由《留美幼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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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大学开放课程古希腊历史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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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马克·吐温容闳曾国藩李鸿章更新时间:2013-02-02 15:58:41

他们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官派留学生。公元1872年到1875年间,清政府先后派出四批共一百二十名学生赴美国留学。这批学生出洋时的平均年龄只有十二岁,因此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留美幼童。130年以前,这批幼童远涉重洋,被送到了太平洋彼岸一个建立尚不足百年的年轻共和国,开始了他们计划长达15年的留学生活。他们被分配到了美国东北部新英格兰地区的四十多户美国人家中,快速适应着在…

耳边不断地播放着《幼童》的背景音乐,试图从昨晚一夜未睡的混乱思绪中整理出一些头绪。淡雅清新的《往事难忘》如同从springfield吹来的春风,一点点将我拉回那一段尘封往事。记忆中的留美幼童,也仅是高中历史课本上一句“派遣第一批留学生出国留学”。历史的沉重在于它每一笔轻描淡写的外在下都有着泣血的痛楚。若不是置身于时代洪流,什么样人才能有这样的勇气和力量去承担这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呢。那张幼童们临出发前的合影中幼童们“身胖头广而面黑”,呆滞的神情透视着幼小生命的惶恐。而他们的身后,是摇摇欲坠的中国与清王朝的风云变幻与浮生百态,酝酿着、躁动着、嘶吼着、咆哮着,等待着这一群孩子上演一幕幕悲欢离合。我的会计学老师曾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们,会计并不是一门冰冷的数字学科,会计报表上每一串数字,都在展示着经理的智慧与胆识,也都在倾诉着一个企业发展的辉煌与无奈。数字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历史的“人事”?再如,廖伟棠在《死亡赋格,或公众与诗歌的冲突》中谈论到:“读不懂”,大概是诗人所得到的最多的批评,这当中体现出来的不乏读者的懒惰。在一个读小说都嫌累的时代,又怎要求有人苦苦求索一首二十行诗中所包含的二十种奥义?诚实,我们不能苛求现代人沉溺于探索他人的故事和历史的痛楚欢欣,但也只求当我们面对史书上轻若无物的一笔、一张老照片或是一件普通的文物,能怀着一颗敬畏之心,进而再有兴致,有勇气,不逃避,不麻木地去探索它们背后倾注的那些如留美幼童般悲欢离合的美丽往事。《幼童》用约一集的篇幅,描绘了这群中国男孩在美国是何等的优秀。这一次的证据,除了老照片,还有幼童们留下的中西结合的手稿。我看着影像中那些老照片中已长成英俊男子的男孩儿们意气风发的脸,这是一种奇妙的魅力,吸引着我屏住呼吸,心扑扑跳动。此时照片中的他们,已经与六七年前未开化之时天壤之别,仿佛他们已然是世间最钟灵毓秀的生灵,是上帝最钟爱的宠儿,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相信自己是为了伟大和历史而生。他们的神态和身旁的西方学子并无不同,同样的骄傲、同样的青春,在这个全球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缩小的时代,他们有信心掌握寰宇。而那些飘逸俊美的手书和画作,一点一滴倾诉着仿佛超脱了时代重压的男孩们的美好生活,他们作画、打猎、赛船、打棒球、与女孩约会,这些美好,或许是同时代的中国同龄人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的。一直在想从开始到结束,是什么在不断加剧着我们对这一百二十名幼童的心痛与惋惜。“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们心痛,我们流泪,是因为他们留给我们的历史剪影太美好。他们优秀、机敏,他们年轻、英俊,他们是体育健儿、也多才多艺,他们志怀宽广、他们忧国忧民。他们代表了年轻、梦想、希望、活力,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笼罩着一层从一开始便命定的悲哀。每当我们想到这样一群本该是“椎鲁之子”的中国年轻人,竟然能够先于所有同时代人的步伐,率先走进自由文明开化的国度,在工业革命的最前沿回望自己落后愚昧的祖国时,我们的心中便会不由得荡漾起对命运的惊异和对这群骄子的爱怜。而另一个我们惋惜嗟叹的来源,或许是人性本身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依恋和对苦难生活的排斥逃离欲望吧。彼时幼童们所过着的,相对国内的同龄人,是多么美好自由啊。不必面对灾荒与战争,不必面对混乱的社会秩序和蒙昧的国民,也不必亲眼目睹中国这片古老土地上所正在上演着的一切悲剧。当幼童们被强制剥夺这一切时,我们内心深处的不舍与抵制或许比幼童们来得更为强烈。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完这部纪录片后,对这群年轻人命运的嗟叹甚至要重过对贫病蒙昧中的中国的原因。然而我所指的幼童们不必面对彼时中国社会的黑暗困苦,并不代表他们心中不应怀有对自己祖国的牵挂与使命感。幸而幼童们做到了,他们一方面仍然学习中国古典文化且成绩斐然;另一方面,他们的拳拳赤子之心在异国被点燃得更加旺盛(并且我们有理由相信,这种爱国心的激化除了身在异国而更加显化的民族感外,也更是美国自由平等教育的一大功劳)。幼童们的心怀中华的事迹不胜枚举,他们勤奋学习,并在一切方面保持优秀,他们有一手漂亮的书法和国画,他们在公开场合发表中华图强的演说,他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谴责列强对中国的欺侮,在他们后来的生命中,将这作为自己终生使命的人也不在少数(可笑的是,清廷最后召回幼童的理由竟是“腹少儒书,德行未坚”。一方面,时代背景下决策层信息的闭塞与不对称使得这足以影响许多精英人物命运的误会变得可以被谅解,另一方面,一个古老大国的恐惧与懦弱的心态也展露无遗)。虽然我们能够肯定地说,这群年轻人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热爱祖国与自由的翩翩少年。但是却不难发现,即使是在同样的环境中长大,幼童们的思想也发生了明显的分化。他们中有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后来成为被历史记得最牢的人——他们“终日饱吸自由空气,他们平日里性灵上受到的沉重压力,一旦排空飞去,言论和思想便都和旧教育不合”。在幼童们仍在美国的时期,这部分人率先脱下长袍、剪下辫子、信奉新教、发表演说,例如在提前遣返途中跳火车逃走的谭耀勋和容揆,在归国后,他们又是民族觉醒和进步的积极推动者。他们中的典型代表则是追随孙中山,卷入反清运动的容星桥。而另一部分人,他们仍忠守着王朝理念,或是陷于敢怒不敢言之境。我不知道那位写下“十载攻书向学堂,果然富贵出文章。鳌鱼涌出千层浪,丹桂开时万里香。三级浪中龙见爪,九霄云外凤翱翔。状元榜上标金字,直入皇都做栋梁”的幼童,在接下来数年的留学洗礼中有没有改变信仰。我也不知道那些在两次海战中匆匆死去的幼童们,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死亡之路。“为这个古老民族的觉醒而死去”和“受朝廷豢养之恩,自当勉尽致身之义”,他们心中的天平向哪一方倾斜地更为沉重。但是我相信他们中的所有人都会思考,是做这个万人皆醉的泥潭中的清醒者,成为历史道路上的祭品更加痛苦,还是如同那个疯人国中唯一正常的国王一样,将自己变疯,成为旧王朝无声的陪葬更为悲剧。写到这里,不由得想到这群幼童中与他人人生轨迹似乎有所不同者的命运。第一批留美幼童史锦镛,他因“剪辫改装”,和其他三名幼童一起被提前遣返。在全片片尾幼童日后所成的名单中,我特意寻找了史锦镛的名字,他的背后写的是“商人”,我又去找了其他文献,除了《留美幼童》所述,再没有史锦镛的名字。“商人”,又是一个多么简单的词语,然而又一次,历史冰冷地掩去了他日后人生中的悲欢离合。他是否与那位叫詹妮的女孩仍有书信来往?他的聪明才智与神采飞扬是否延续到了他以后的人生?他接到被提前遣返的命令时是否绝望是否想过抗争?他回国后是否在机器局中被充作劳力,只能“供给口粮”?他是否被卷入了民国初年的实业发展浪潮?幼童们在今后的集会,他是否也是其中一份子?所有的这些,我只能靠想象去苍白地支撑。在十六岁便因学习过度刻苦而早逝的潘铭钟——《留美幼童》给了观众足够的留白,以致我没有时间去细数悲伤。如果我有一天能够去到哈特福德,我一定会去看看他和谭耀勋,陪他们一起说说话。幼童们的优秀自然源于他们的勤奋,而他们勤奋的最大动力是他们将自己的个人沉浮与国家或朝廷的前途紧紧拴在了一起。一个人努力的最大动力永远来自于内心的渴求,而内心最大的渴求当是重大的历史责任感。然对于教授在课上提到美国大学生的勤奋与中国大学生的迷茫游钝,我却确然觉得,这与中外的教育体制存在莫大的关系。国内的大学进难出易,国外大学进易出难,本身就是一种来自不同方向的外部激励。此外,国内学生在高中时多半都经历过长时间的高强度学习,上了大学以后被压抑数年的性格中惰性的一面展现出来,再加上老师家长多以“大学的自由”来作为学生高中时努力学习的诱饵或筹码,社会也多渲染大学的安逸与自由,在这种环境下,很少有学生能够做到从初中到大学,再由硕士到博士都埋头学科知识,一直坚持高强度学习的。懒惰和庸散必定不会培养出人才。这两种体制的侧重,其实是在重视基础教育还是重视专门人才之间做出选择。抑或是在选择是从小便培养学生勤奋、高效、专注的综合素质,还是在基础教育阶段重视学生个性的养成,等待他们到了可以自主选择人生方向的年龄时,能够有足够的广博来明确自己的未来道路,并在这条道路上奋力一搏。其实我对于美国教育的了解,也仅仅像一杯由些许美国电影,几本报刊杂志,再加上自己感性想象混合而成的鸡尾酒。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希望能够踏着当年幼童们的足迹,亲自走上这片大陆,看自己能否以生命前十八年培养出的学习素质,在这个世界学术的最前端再次一搏。仍说幼童,还有两位让我印象深刻的,在早年便走上了与其他人似乎是不同道路的两人是从被遣返回国的途中逃跑的荣揆和谭耀勋。多么像电影一般的情节啊,两个十七岁的少年,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条道路,留在自由的国度,保存自己的宗教信仰,继续追寻知识的召唤,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少年傲气在这个国度生存下去;或是被遣送回国,被迫停止学业,在黑暗的社会中压抑自己的灵魂,抹去十年来的快乐时光。我多么渴望能够与这两个少年相识,去感受他们那骄傲的思想,结实他们与命运、与时代、与强权、与愚昧抗争的勇气。细数荣揆的之前的举止,我们已能很容易想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十七岁那一年,他步上当年史锦镛的后尘,剪去了象征封建与专制的辫子。更有甚之,公然宣布自己加入基督教,实际上已经与留学事务局脱离关系。只是不知当他和谭耀勋选择逃跑时,有没有想到过自己对于自己命运的抉择,竟是其他九十四名幼童被迫中止学业,提前回国的起点。逃走后的荣揆和谭耀勋继续在耶鲁学习并顺利毕业,荣揆也与相恋数年的美国女友成婚,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终生为中国驻美公使馆工作。他的伙伴谭耀勋却在毕业那年秋天——库布鲁克最美丽的季节——病死在美国,不知他死时会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命运,嘲讽?亦或是感激?“舍叹息之外,更无他言”。谭耀勋最后死在了他生活了十二年的卡布琳顿夫人家中,确实让我想起了在写这篇观后感之初就在酝酿的一个主题——当年的美国人对中国幼童的友好与关注。幼童们寄住的家庭多是在美国社会拥有安逸生活的律师、教授、医生等中产阶级家庭,通常不论何时何地,这样充满爱心与友善,学识与大爱的家庭也都出自这些阶层,我也始终相信世界上永远不乏这些摈弃种族、信仰、金钱等狭隘观念,对世间生灵都怀有敬意与慈爱的人群。幼童们能遇见他们,无疑是幸运的。然而当时整个美国社会的友好与热情也确然让我惊奇,这似乎与同时代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土地上的美国人截然不同。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康州历史学会的金女士,一个人毕生在事业之外可以投入热情与执着的事可以有许多种,而这位至纪录片拍摄时仍在健在的女馆员,竟将自己生命的精力投入到了当年这群来自遥远古国,与自己素昧平生的孩子们身上。她数十年间不间断地抄写、剪贴、整理了从1872年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自己所能收集到的所有关于留美幼童的资料,不识中文的她甚至试图编撰所有孩子的中文索引表。我试图从这位已年过九旬的老妇人身上勾勒出当年的美国社会对这群中国孩子的关爱。确然,直至19世纪末,美国人还未赶超上欧洲,整个美国社会的心态倒颇似今天的中国看待其余第三世界国家的社会心态,彼时的美国人仍视自己为英国人、法国人、荷兰人、非洲人,排华热潮也只在幼童们即将离去时渐渐激化(这也是幼童们提前回国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我们永远无法从一群人、一个地方或是一个阶层中看清整个国家的国民全貌,正如我们无法从《幼童》恬淡悲伤地田园风格中表观那个时代的黑暗一面一样。我们只能将美好置于黑暗之上,看它一时的柔弱与永恒的坚强。“精英人物的命运往往就是国家与时代命运的浓缩”。容闳和他的每一个幼童的命运,都是一出时代的悲欢离合。但愿那些往事留下的记忆,不管再被后人怎么剖析,怎么浸上时代的沉重,对于幼童们来说,都能如那些老照片般美好,待时间倾斜,终开出玫瑰。你可记得三月暮初相遇/往事难忘/往事难忘两相偎处微风动落花香/往事难忘不能忘对我重唱旧时歌最欢喜/往事难忘/往事难忘对我诉说老故事最甜蜜/往事难忘不能忘你已归来我不会再忧伤/往事难忘/往事难忘我愿忘情你弃我久流浪/往事难忘不能忘情意绵绵我微笑你神往/往事难忘/往事难忘细诉衷情每字句痛断肠/往事难忘不能忘旧日誓言心深处永珍藏/往事难忘往事难忘尽管如今尘满面鬓如霜/往事难忘不能忘我的心湖永为你而荡漾/往事难忘往事难忘你的情感却为谁在荡漾/往事难忘不能忘现经久别将试出你衷肠/往事难忘往事难忘我将欣赏你回到我身旁/往事难忘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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