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恨意该如何收尾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8 16:29:07人气:0
羞辱

视频羞辱状态:正片年代:2017

主演阿德尔·卡拉姆卡梅尔·巴沙卡米尔·萨拉米戴曼德·布·阿布德更新时间:2023-12-29 13:18:57

一人是黎巴嫩基督徒,另一人是巴勒斯坦难民,两人因口角摩擦走上法庭。这场斗争在媒体的推动下引发了全国范围的大动荡。看似两人之间的小事,实际上牵扯出整个中东的政治及信仰问题,由此影片引发人们有关真相、信仰、人性与和平的思考。男主卡梅尔·巴沙凭借此片夺得威尼斯电影节沃尔皮杯最佳男演员。

(文/杨时旸)《羞辱》这样的电影天然具备话题性,或许,从某个角度去看,它都无需有意创作,只从当地生活里随意截取,稍加改造,就能成为故事。一位黎巴嫩基督徒,一位巴勒斯坦难民,两个脾气不好,性格执拗的男人,因为施工改造一截水管发生了争吵,争议一点点升级,最终闹上法庭,而他们两人背后的人群有着不同的信仰,代表着不同的政治力量,常年积攒的仇恨和对立被大范围地激发出来,最终导致了一场灾难。从叙事形态上看,《羞辱》很像如今人们已经熟悉的新闻特稿模式,一个小切口和纵深一刀,从一个小事件窥探社会的骨骼和肌理。客观地讲,这电影的手法满是匠气,尤其故事进展到高潮的时候,社会上大规模的抗议行动和法庭中二人律师的对峙,以及双方各自在私人生活中的无奈和惶惑,这结合、对照的写法显得毫无新意,但在老旧的叙事模式之外,引发出的有关于人心、仇恨、和解这些道德议题则更有价值得多。仇恨到底如何被构建又是否真的能够消弭,这是《羞辱》引发出的最有价值的思考。故事从一场蛊惑人心的演讲开始,托尼·汉纳坐在台下神情投入,他跟着领袖的语气欢呼、鼓掌,集会结束之后,他开车回家,车中展现了两个细节,后视镜上挂着的十字架以及广播中播放的进行曲,这是他两种信仰的来源,一个来自神圣的高处,一个来自周遭的现实,每天共构着他的精神世界。从这里开始,广播的声音就随时出现在故事之中,他和巴勒斯坦的难民亚西尔发生争执的时候,政治广播同样响彻在他的工厂车间,这样一来,一切就变得清晰,托尼·汉纳有意无意间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一个仇恨培养皿,他将强硬领导者的画像挂在家中,工作的时候收听着情绪激昂的广播,这种浸润造成了他时刻准备战斗的心理状态,他生活在俗常世间,不过就是个小小汽车修理行的老板,每天和机油、扳手打交道,但在精神世界里,他把自己提升为了战士。这是之后那发生的一切的心理基础。而这又引发了另一个议题,到底是周遭一切鼓动激发了他的仇恨还是他心中原本就有仇恨的种子,只是找到了合适的雨露?现实生活的失落、逼仄、无奈和无望,以及曾经经历的无法言说的痛楚,共同淬炼出了仇恨,他依靠易怒与攻击性完成自我存在感的确认。这不只发生在中东,我们在平日也能感同身受。亚西尔作为工程队的员工,但他难民的身份变成了最大的阻碍,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次争执并非一个人针对另一个人,而是一种意识形态针对另一种意识形态,他们发生争吵的瞬间,托尼·汉纳将自己代入了更宏大的象征,自己象征着黎巴嫩的基督徒,受到巴勒斯坦一方侵扰的社群的代言者,那根水管不过就是引线,将长久埋藏着的矛盾点燃,这是身份和身份的对决,而非个人与个人的矛盾。《羞辱》中的绝大多数场景都发生在法庭上,质证戏码不只是辩护和交锋,也成为了一次袒露,让双方以及双方背后的阵营袒露自我真实想法,法庭中,每个人身后的旁听者以及延伸到法庭之外的,挤满街头和道路的那些各自的支持者,都把这次庭审当做了难得的表达和纾解自我的渠道,当然,愤怒注定引发了狂乱。其实,托尼·汉纳和亚西尔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仇恨的受害者,他们曾经的生活被毁,村庄被屠戮,自己被驱赶,命运境遇陡然变化失控,漩涡将他们裹挟其中,无计可施,这漩涡旋转起来,将每个人卷入,将每个人甩脱,当他们回归日常,必然夹带着无法释怀的恨意,凝视彼此。这恨意如何清除,依靠什么涤荡和抵挡,谁能解释?那块土地充满灾祸,战火,多年以来从未真正安宁,就像电视中那位军方领袖所言,战争结束了,但在人们的记忆中没有结束。仇恨依然升腾,心中的恨意到底该如何熄灭?这故事的结尾,让每个人松了一口气,无罪的判决,解放了双方,他们在疲累的对峙之后,已经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但是这和解仍泛着理想主义的光泽,真实世界里恨意不会轻易消弭,大团圆的结尾毕竟是人造的戏码,这现实世界中的恨意到底该如何收尾?本文版权归作者frozenmoon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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