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问,妈妈,能把电话递给我么?妈妈给了她一个盐罐。爸爸说,赢的人会有奖励,奖励看录像,于是大家一起看家庭录像。妈妈说掉下来的飞机会属于应该得到它的人,原来儿女们都以为天上的飞机和玩具飞机是一个大小。爸爸带回家一个女人,让自己的儿子与她做爱,直到她《出卖》这个家庭,给了
大女儿两盘录像带。于是他决定让大女儿代替她的角色,与他的儿子做爱。一整片的荒谬让人越来越崩溃,直到看过了《诺基》的大女儿打断了自己的犬牙。这时她会相信,人的犬牙是不会自己掉下来的。绝对的保护,代表了绝对的占有,家长,甚至政府,每每将保护放在嘴边,把占有放在灵魂。他们说猫会进攻我们的住宅,绑架我们的亲人,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以至于你无法用脚触碰家宅以外的土地。在荒谬之中成长的孩子们,要么在荒谬中灭亡,要么就在荒谬中爆发,而爆发力的大小与荒谬持续的长度成正比。任何一个在好奇心驱使下要发现真相,满足逐渐增长的欲望的同时,都经历着比在同一条件下沉溺于现状的人更多的困惑与折磨。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象征,象征希腊这些年来对国人的隐瞒,隐瞒这无法继续的经济,这入不敷出的现状让恐慌变成谎言,直到对它的打击狂升猛增。原来这种恐慌的隐瞒早就深入民心。我看着大女儿放肆地跳着舞,荒诞但是绝望,我相信,
父亲的后车厢真的可以带她进入这外界被肮脏感染了的黑洞。谎言是善意的,谎言也是稻型灰影的催化剂,这并不像妈妈说的那样,我没有生别的孩子,因为我只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