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人的剥夺,不会使你自身完整——关于主角的心路及其他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8 05:51:34人气:0
视频:罗马人状态:BD英语中字年代:2017
主演:詹妮特·蒙哥马利奥兰多·布鲁姆查理·科里德-米尔斯安妮·雷德更新时间:2018-11-10 21:09:49
内心饱受困扰的工人Malky(Bloom饰)在拆除镇上的旧教堂时,发现他童年时代的前任神父(Smilie饰)在新教堂重新担任起了职位,使他再次被过去的回忆折磨。在这个神父手上遭受过的性侵经历席卷了他。在混杂着自我内疚和压抑着的愤怒的复杂情感中,我们跟随着Malky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前进着,努力应付过去和现在——而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毁灭循环;不仅是他自己,他周围人的生活,也被多米诺效…
故事自Orlando所饰的男主角Malky的视角展开:于童年创伤的阴影下生活了二十数载的他,在当年施害的“恶魔”神父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后,因“复仇”而开启的一次信仰寻回与自我救赎之旅。这注定是一场背负着沉重主题的心理叙事,但在此处,观众们所跟随着的镜头目光,却显得那么冷静且真诚,情绪被交还给角色本身、故事本身。影片整体色调灰暗冷冽,仿佛和主角的脸庞一样时时蒙着尘垢,刻意被拉长的节奏留白给角色复杂的内心,也让观者随之一同煎熬那张麻木脸孔下的挣扎。在影片前半段,无论是主角拆卸建筑的动作、还是和女友亲密的举动,画面都渗透着一种发不出声的暴力暗示,而随着尘封的痛苦记忆被点燃,这种压抑着的暴力和主角的行为一同脱轨,经历彻底的自我爆发与自我和解。最后的最后,我们同镜头一起,追随着他不再闪躲的双眼不断前进,在夜幕降临时,望见通向光明与救赎的通道。笔者演员粉,谈不上什么专业,以下仅谈个人感受和理解,罗里吧嗦,肯定有过度解读。由于观看的版本没有任何字幕,有几处只能模糊听懂,如有转述错误望谅解。(下文有大量细节剧透)-Malky谈到此次Malky给我的冲击,想当年在看惯了开花的天真美少/青年之后,第一次看到好医生(TheGoodDoctor)时有过类似的感受,但远不及这次更让人惊讶。特别是Malky最后告解室里一镜到底的自白,他的表达具备细腻的层次感,你可以大胆地说将一整个镜头交给Orlando一个人是令人安心的,作为演员的他在不断成长,也不断从一些人主观划定的框架之中跳脱出来。开场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主人公Malky,不算年轻的脸庞,因为拆卸工作总是灰头土脸、没精打采,大部分时间里他神情麻木又茫然,无处安放的双手和整个人一同藏在一件穿了又穿的宽大外套里,对话时往往含糊其辞,眼神闪躲。他无法建立起一个确定的自我,也没有办法很好地进行表达,被自己最相信的人伤害过之后,他不再相信他人甚至自己。就像他身体上成片相连的蝴蝶文身一样,内心深处真实的他被封闭起来,对世界的疏远和时不时的暴躁是他的外壳,他在茧中沉睡,希求却等不来出逃的那一天。在许多艺术作品(甚至现实)中,当男性对某件事乃至生活失去掌控时,往往诉诸于最原始的两种途径来获取自信与掌权感:暴力与性,而这两种元素在影片中均有出现——如果说Malky时不时的挑衅举动更接近一种应激反应和自我武装,那他在性方面则走向压抑和扭曲。观看色/情影像时的他显得困惑而麻木,畏惧亲密过程中的正面交流。最令人心惊的是,有着伤痛经历的他,却需要通过对着镜子眼看着自己被自己侵犯的方式获得快感。实际上确有不少受害人会出现错觉记忆、将伤痛经历转换为快感,以此来减轻痛苦与羞辱;但根据Malky在最后所坦白的“Irapemyself”来看,(无论身体的快感是否存在)他都将此视为一种伤害,却依旧要通过自我侵犯、自我惩罚,来否定那个进入过他身体的“恶魔”、来获得对自己的重新掌控。于是当老弱的“恶魔”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以为自己破茧而出的机会到了。-“锤子”影片中出现的“锤子”的意象主要有两种,一把是Malky工作中用来拆除教堂的,一把则被他刻上名字、为报复神父所准备(类似在子弹上刻名字的行为,标榜“是Malky本人杀了你”)——这使得影片中他拆除教堂的举动看起来也像是在报复:对于顶着神职躯壳的丑陋行为的暴力回馈。刻在锤柄上的名字妈妈曾在对谈中带些嘲讽的问他,你不会想要把新教堂也用锤子拆掉吧,似乎透露出对这份工作有着丝丝不满,作为虔诚教徒的她拒绝信仰的圣洁性受到破坏,却不知道眼前儿子的信仰早因为当年神父的暴行轰然倒地,他的自我认同、和他的人生也随之支离破碎。木质的锤柄,无法不令人联想到那根Malky用来自我侵犯的木棍,甚至进一步与男性器官挂钩——这是一种充满暴力和毁灭性的雄性力量,是他最开始想要获得的力量。通过这种联想,我们能看到整个事件途中的角色反转,即施暴者与施暴对象的对调:当年用自己的greedycock侵犯了他、捣毁了他的精神世界的神父,以及手握重锤摧毁圣地、立于敌人面前寻求报复的Malky。当时的Malky大概真的认为,只要亲手杀死神父,便能从过去的阴影中逃离、找回自己被剥夺的正常人生。但他曾向工友也向自己发问:“你没想过做点别的吗,除了这种毁灭东西的工作”这似乎也暗示着,他终将放下手中的“锤子”——就像当时因为在孩子面前而放弃一样,和暴徒不同,他的心中还有善和真正的信仰,而生活早已充斥着不应发生的彼此伤害与自我毁灭,他希望能有别的选择。-与母亲的关系很容易发现,在整个事件乃至Malky的童年相簿中,都没有出现过关于他父亲的任何描述,我们可以猜测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这一角色是缺席状态,使得他在年少时对母亲加倍依恋,但在受到伤害时母亲却不信任他;而原本作为类似“父亲”存在的神父更是施暴者本身,这很可能造成了他人格方面的一些缺陷,也使得他对于男性力量的理解产生混乱。共处一室时的母子距离成年后Malky和母亲的关系似乎只能称之为勉强维持,无论一同购物还是在客厅谈话,母子间隔有微妙的距离,二人眼神少有交流,也只有沉浸在各自的温暖回忆中时才会闪现出一丝丝温情。母与子的情感投射在根本上就是错位的:母亲希望当年那个可爱又听话的儿子长成他“应该有”的样子,儿子却需要母亲相信并接纳满身创伤的自己。在Malky试图杀害神父失败(放弃)后,他第一个回到的地方是母亲的家;而在噩梦中他被要求拆除、却不想拆除的地方,是母亲的房子;他第一次真诚的回忆与坦白,也出现在死去的母亲面前,可以说,他内心的一部分仍旧依赖着母亲,他长久的不安从母亲的一句否定开始,虽然绝望,他也仍在渴求当年那份没有获取到的信任和温暖。他为朋友顶罪服刑、帮助陪伴母亲、为爱人患得患失,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比谁都渴望一段正常的亲密关系,也无比痛恨伤害到周围人的自己。-信仰的重建“如果上帝知道了,他会惩罚你”——施暴后神父为防止Malky告发自己,曾这样恐吓年幼的他,而他自也那时起也不再前往教堂告解,他厌恶对自己作恶的主的“代言人”,也对主的存在打上问号。在Malky折磨于复仇念头的过程中,遇到了一股和自己经历类似、却显得更坚强、更开明的力量:一位曾被父亲侵害又完成过“复仇”的牧师,这位沾染过鲜血、却坚定不移信主的教徒引导他燃起希望,难道真的人人都值得被拯救吗?Malky对牧师出言不逊,更像是对自己的诘问——他自身的一部分将永远是十二岁那个破碎的男孩,同时他也在困惑,究竟是放任这种伤害继续、还是见血复仇能更让他真的解脱?自造的告解室值得庆幸的是,最后的他并没有囿于这种困惑之中。第一次对录音带坦白,Malky尝试用屏风营造出告解室一样的环境时,似乎也是在告诉我们,在内心深处,他依然保有信仰,并始终将背弃主的罪责感背负在自己身上。牧师曾对他说:“上帝没有抛弃你,是你抛弃你自己的。”Malky开始明白,这许多年以来,主并没有惩罚他,是他在惩罚他自己——但是真正应得到这种惩罚的,是神父本身。看着自己的暴行对友人造成的伤害时,Malky也逐渐醒悟,他不能用一种暴力去征服另一种暴力、继续做这份罪恶的承担者,继续在他人身上进行掠夺,也不能使他破碎的自我恢复完好——于当年的神父而言,他剥夺了孩童的纯真、给一个人一生留下无可挽回的伤害,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得到,却只是使得自己成为一个罪人,而Malky不需要担起这个恶行循环。于是,他扔掉了手中的“锤子”,亲手将束缚在脖颈上的绳索取下,与自己和解。当他坐在神父的告解室里陈述一切,耗尽全身力气说出“我原谅他”时,Malky终于将这份羞辱与痛苦还给了施暴者,这是他对这个作恶的信徒所发起的真正的“复仇”。最后的最后,Malky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堂,将这份本就不属于他的罪罚留在原地,留在神父手中;而无法赎罪的神父,褪去衣袍、点火自焚,以一种在其宗教之中极为罪恶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人人都会自食其果”,透过信仰,Malky自我救赎,神父则自我审判。纯洁的孩子和十字架般的木栅栏一起凝视着燃烧的神父这是属于他的审判两点题外话:-在母亲与Malky并不愉快的对谈中,她坚称神父是个好人,而Malky的毛病是“youjudgepeople”,下一句却又立马反口指责他的牢狱之灾为自己带来的耻辱,这何尝不是主观地在judge自己的儿子呢。这次的我们也不过是在电影镜头的帮助下被赋予了“上帝视角”而已,“人”之复杂、“我”看“他人”之片面,实在是令人心惊的。-在Malky的回忆里,当他在沉默三天后终于鼓起勇气向母亲诉说时,母亲依然盲目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事,甚至为了让自己心安,反而告诉孩子:“这没有发生。”这不得不说是导致Malky后来人生崩塌的重要推力。对于性侵事件的受害者而言,至亲之人的不信任、外界的异样眼神,会造成更为严重的二次伤害,在Malky这里直接造成了他对自我和他人失信,羞辱感对他开始了漫长的折磨——明明需要承担罪责和羞辱的是施害者一方。似乎问题一旦和“性”挂钩,人们便会绷紧神经,却忘了“性侵害”中所谓的“性”根本上而言只是一种单方发起的暴力和伤害,更何况是对不谙人事的孩子而言,这样的坦诚更须得小心翼翼的对待。虽然已经造成的伤害不能被彻底消除,但如果当时的母亲有勇气承认“这已经发生”,并陪他一起积极应对的话,也许我们第一眼看到的Malky,也不会是被自己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本文版权归作者Dec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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