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再世幽灵

“他虽死了，但阴影始终笼罩在我们头上。他依然指挥着我们，而我们依然遵从命令。”电视电影Archangel在结束时，打出了斯大林女儿SvetlanaAlliluyeva的这句话。纵观整部电影，其实最大的主角莫过于斯大林本人，无论是历史教授、新闻记者、前克格勃领导人或是“小斯大林”，其实都是配角而已。电影的名字令很多没看过电影的人迷惑，Archangel，“大天使”、“天使长”，其实是一个俄罗斯城市的名字。Арха?нгельск，现在的英文名是Arkhangelsk，曾经被叫做Archangel，中文叫做阿尔汉格尔斯克。影片的内容会让人联想起《克隆希特勒》之类的电影。只不过原著小说罗伯特·哈里斯选择了另外一条培养“翻版斯大林”的法子：选取一个优秀的俄罗斯少女，让承蒙斯大林的恩泽，然后在男婴出生后让他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下长大。按照电影里的说法，总之这个“翻版斯大林”的培养挺成功，相貌像，气势像，也和斯大林一样的猛、一样的狠。斯大林卒于1953年，推算起来，这个“翻版斯大林”在小说设定的年代中正是四十来岁。电影的时间设定没有问题。最近《南方周末》刚刚刊载了一篇和斯大林有关的文章。在斯大林的经历之外，还介绍了俄罗斯（苏联）对于斯大林的捧与杀。赫鲁晓夫将斯大林推下神坛，在我看来，是苏联解体的一大伏笔。昨天还是国家的一把手、领舵手、革命导师，今天就被现任最高领导人揭发其犯下多少罪过，这种经历是对苏联全体国民思想的一次大解放。既然斯大林可以是大错特错，那么在数十年后，苏联国民也就不难接受“他们所走道路是错误的”这一观念。而昔日的苏联、今日的俄罗斯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要用什么来团结各个民族，是摆在今日俄罗斯领导人面前的一道难题。俄罗斯喊出“俄罗斯民族伟大复兴”的口号，只能让那些人口数量不少的其他民族感觉不舒服。斯大林时代，从某些方面来看，是俄罗斯（苏联）的一个“辉煌年代”。也许可以用“斯大林时代”的一些东西来加强国民的爱国情结。相信许多俄罗斯人时至今日，一旦听到苏联时代的激昂老歌，还是会联想起那个“革命年代”。影片中让我感触颇深的，便是阿尔汉格尔斯克的那个老女人。女儿可能是遭到谋杀，外孙从未谋面，但却依然陶醉地生活在逝去的年代里。她拿出相册，用自豪的语气和到访的年轻姑娘说起是苏共的哪位大腕领导人来接走她的女儿，到听到一番在她看来”反×反×ד的言论后，会偷偷打电话向警察告密。假如有RCTV-1的记者去采访这位老太太（应该还是又红又专的老共产党员），她定然会说：“现在的社会好啊，我们老太太不上班也有1000多块的退休工资拿，感谢党、感谢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