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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翠丝状态:BD高清年代:2018
主演:姜皓文惠英红黄河袁富华更新时间:2022-09-28 19:41:34
★ 港版《丹麦女孩》 勇敢用爱为自己发声!★ 金马影后惠英红 继《血观音》后话题演出★ 本届金马奖 最佳男配角 最佳女配角 双料入围金马奖影后惠英红年度话题演出。安宜(惠英红 饰)与结缡多年的老公大雄(姜皓文饰)在同个屋簷下,一同育有儿子(吴肇轩 饰)与女儿(余香凝 饰),出嫁的女儿也已有孕在身,一切看似和乐无忧,但她竟却从未发现与枕边人原来是同床异梦。某日深夜老公接…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玩儿电影”,有删改。跟约好了似的,在11月24日台湾数项返乡公投举行前,华语LGBT题材电影在台湾院线和金马影展上扎堆出现。还在档期末尾的《红楼梦》,拍的就是西门红楼同志圈的“环肥燕瘦”。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影片在内、共8项金马提名的的《谁先爱上他的》,对准的则是因保险赔偿金而起的同志老公的纷乱身后事。无独有偶,一部香港电影《翠丝》在金马影展期间于台湾首映,再次聚焦了一个本不该建立起来的家庭。没有像《谁先》一样有“死者为大”作为掩护,《翠丝》里面的家庭注定不够温情而迎来崩裂。金马的影片映后现场,在片中饰演同志的台湾演员
黄河疾呼“11月24记得返乡投票”,引得全场欢呼。但实际上,《翠丝》已经比“同志”往前一步,涉足的是更为复杂的跨性别议题。一在《翠丝》之中,“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问题太好解答了,因为
姜皓文扮演的男主人公大雄本身就是男儿身、女儿心,并早在学生时代便与同志死党阿正互相倾慕。奈何时代所限,阿正远赴国外成为一名战地摄影师,并与男友阿邦在英国成婚;大雄则碍于世俗压力组建了一个正常的家庭,儿女成双、事业有成。然而经年之后,阿邦抱着在战地去世的阿正的骨灰来港,打乱了大雄所有的平静生活,并再次勾起其对自己性别身份的坦诚审视。没错,这似乎正是一部港版的《丹麦女孩》,也是传说中第一部以quot;跨性别quot;为题材的华语电影。纵观全片,最大的观感就是坦诚和舒服。影片以阿邦及昔日的粤剧花旦打铃哥(大雄等人在年少时遇见的跨性别者)为线索式人物,将大雄的当下生活与少年回忆精心而自然地组接起来,串联起大雄贯穿大半生的性别认同困局。其中戏院一场戏,
惠英红饰演的粤剧演员安宜唱罢,当年的花旦打铃哥登台,引得大雄相认,接着回忆姗姗而来,这一系列的编排早已把全片的核心冲突贯通,其节奏又是何等的流畅自然。加之影片对跨性别议题及其坦诚的关照,着实令人动容。想象一下,一向以俊朗硬汉形象示人的“黑哥”姜皓文,脱下西装毫不犹豫地展示他贴身的女性内衣,你就知道《翠丝》在展现跨性别议题上是多么坦诚了。片中人物对跨性别与同志议题直截了当的讨论,以及变装秀、自慰工具等内容的呈现,似乎都告诉我们:从同志到跨性别,《翠丝》完成了华语影像的第一次科普式呈现。黄河所饰演的阿邦携带“老公”阿正的骨灰回港,却遭遇骨灰难以入关的尴尬。在大雄的帮助之下,政府议员甚至介入此事,借此机会推进香港同性议题。这是电影与当下议题的直接对接:据香港终审法院7月4日对著名的QT案的裁定,外国同志可以为在外国民事结合的同性伴侣申请受养人签证。同志倡议者对裁决表示欢迎,视之为香港同志运动的里程碑。戏里戏外如此对应,《翠丝》的意指着实明显,甚而让影片有了浓浓的战斗与宣教意味。阿邦错认大雄为阿正的初恋情人,而大雄在纠结之下终于自曝秘密:他并非与阿邦、阿正一样是同志,而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女人。对此,片中的各路人马都持有不同的态度,他们几乎就代表了跨性别议题大潮下的众生相。大雄那血气方刚的儿子立贤在平日里对母亲的迂腐极为不满,可当跨性别的故事降临到自己的家庭,他也紧张、退缩了——他正是现实中事不关己时嘴炮连篇的表面派。立贤的刺青师女友对他大声斥责,而大雄的直男死党阿俊则毫不见外地继续支持着朋友——这才是对跨性别及同志议题真正支持爱护的新一代直男直女。而一直劝说大雄勇敢做自己、大胆做变性手术的阿邦,则将是这些潮流中的生力军。当然,那个最后与变性的大雄无奈离婚的太太安宜,则是过去所有性向压抑史背景下的受害者代表。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之下,编剧、导演正是躲在摄影机后的说教者。正如黄河在映后的呼吁,立场坚定的《翠丝》,无疑是在台湾公投前一周(11月16日)上映的最为锋芒的“弄潮儿”。二但《翠丝》足够称得上是港版《丹麦女孩》了吗?其实还差得很远。影片的总体立场似乎足够坚定,可片中人物却往往迎来面目模糊的时刻。一个对自己跨性别身份拥有清醒认知的人,却与自己初恋情人的同志老公接吻,并在最后发生性关系。如果年少时对阿正的爱是少不更事,可经年之后在阿邦上的沦陷却实在说不过去了。在大雄的性别身份认同如此坚定的情况下,其对男性的情感却流于摇摆的境地——他爱的就应该是直男呀!可见,影片在处理大雄这一关键人物的情感时,还是栽了跟头。在影片制作者的潜意识中,同志与跨性别者的分野依然处于模糊地带,甚至易装与跨性别也往往混为一谈。更直接的原因是,《翠丝》中的大雄没有《谁先》中“小王/小三”那样的角色作为明确的情感依托,终究是少了那些落到实处的对手戏。阿正已逝,阿邦则虚无缥缈……没有明确着力点的姜皓文,只能把重心放在自我的突破与对亲人们的摊牌之上。可是这两者本身,又被影片割裂开来。亲人们缺席了大雄在影片后半段与友人们共处的漫长自我认同过程,却又在他决定成为女人后一个个突兀地跳进叙事线中做表态,这实在是剧本的硬伤。相比之下,《丹麦女孩》才是将这两者融混一体的佳作。跨性别者在与亲人的互动之中推动着自我认同的阶段性发展,这使得一切转变都使人信服。回过头来,《翠丝》中大雄与打铃哥、阿邦等人的相处叙事段落,其演进皆流畅自然。打铃哥、阿邦在大雄找回自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直至夜店寻欢一段,酣畅淋漓。可当剧本把这些辅助主角成长的作用一股脑给了他们,留给家人之间的则必然是极为戏剧化的冲突。于是“黑哥”“红姐”对吼飙戏,“红姐”凭着早先戏份的情绪积累及其自身扎实的演技完全占据了上风,成功提名女配、再战金马。可惜的是,剧本让姜皓文处于一个不利于发挥演技的位置上。家庭爆发一场戏,声嘶力竭是难以表演出大雄内心的复杂层次的;其早前独处时的自残戏份等,又见其对剧情节奏的破坏作用。同时,姜皓文在前半段的“女气”过少,放飞自我后的“女气”又出人意料得重,前后的强烈割裂感让观众也无所适从了。相加之下,为影片做出巨大“牺牲的”的姜皓文反而没得到任何金马提名。回到文本去看,终究是缺乏内在逻辑的剧本让影片后半段流于过强的戏剧冲突之中。姜皓文的割裂,其实正是影片本身的割裂。三影片的立场无罪,而过于直白的目的袒露及戏剧化的呈现,却能击毁一部影片的些许立场。同志与变性者的性爱如此,用外国人的搭讪来证明一个老年变装者的魅力也是如此。编导们这些想当然的设置,往往让本有锋芒的跨性别群体反而再次陷入程式化和刻板印象的境地。2018年的戛纳最佳处女作《女孩》已经在展示变性者对自己新身体的漫长认同了,2018年的《翠丝》则还在变性后的故事上囫囵吞枣,仿佛家人同意了、儿子开明了、有同男性的性爱了,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影片最后的温情叙事,实在是简化了变性者的实际处境,反倒失去了真实性。平心而论,大雄在经年之后去看前期安宜的演出确实令人动容的;可他仍要从母亲那里借来一个姓名“翠丝”,以在形式上获得来自长辈/传统世界的认可,这在影片立场的传达上其实是弱之又弱的。《翠丝》有价值、有意义,但这第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华语电影,远可以做得更好。本文版权归作者波西米亚人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