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牧师日记》:何谓超验风格?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6 13:41:20人气:0
乡村牧师日记

视频乡村牧师日记状态:BD高清年代:1951

主演克罗德·莱杜让·里韦尔瑞秋·贝伦特妮可·茂瑞更新时间:2022-09-28 19:45:24

一个青年牧师在日记中向上帝袒露心声。年轻的牧师(ClaudeLaydu饰)初到村庄,感受到这里的寒冷和孤苦,他怀着一腔热忱,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教化众生,令人们更加虔诚,但和村人接触之下他才发现,他们浅薄、功利,有的村民连妻子葬礼都不肯花钱,大多数人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灵魂是否被拯救,反倒质疑他的献身精神。唯有一位伯爵夫人,因为难以纾解丧子之痛,找来牧师长谈,从而得到开解。但…

“他(布列松)让我们注意的不是心理学,而是存在的观相术。”——安德烈•巴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评论布列松较之评论德莱叶、伯格曼要更为困难!尽管这三位导演都常涉及神学与救赎的主题,但后两位的激情基本上是一种心理的、道德的激情,观众的情感可以直接被电影的内容所激发,而布列松的激情是一种纯粹形式的激情,用桑塔格的话说,“观众对形式保持警觉,其功效在于拖延或者延宕他们的情感”。《乡村牧师日记》改编自法国作家贝尔纳努斯的同名小说,电影和小说中讲述的故事涉及了理性和信仰纠结的中心之一——神义论问题。电影通过牧师的悲惨遭遇(在世俗眼光看来)和侯爵夫人丧子之痛无法释怀等情节,质询了信仰本身的合理性。这种承自克尔凯郭尔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质询在伯格曼的《第七封印》、《处女泉》和德莱叶的《圣女贞德》、《愤怒的日子》等影片中都有反映,并构成这些电影巨大情感张力的源泉。在《日记》中,也有对这一问题的“解答”。侯爵夫人说,如果这个或那个世界上有某个地方摆脱了上帝,如果那意味着每一秒中都要遭受死亡的痛苦,直到永远,她将会带着他的儿子去那个地方,然后对上帝说,“尽管使出你的卑鄙手段来消灭我们吧!”牧师承认他也有过此想法,但这并非信仰衰弱的象征。对上帝的冷漠是最可怕的,而坚持信仰并非意味着做上帝的温顺的羔羊,当人认为自己遭受命运的不公,他可以像约伯一样向神呼告和申诉,甚至像侯爵夫人那样咒骂和公然挑战,在这样做的时候,人与上帝的关系便转化成了神学家马丁•布伯说的“我与你”的关系,恰恰拉近了人与神的关系,确信了信仰。牧师使侯爵夫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者因此得到了救赎。这是小说的原意,在电影中也有提及。但是,布列松如果强化这一“内容”的处理,他便与德莱叶、伯格曼无异了(布列松的早期电影,比如《罪恶天使》,确实就是这么处理的)。反之,在布列松的电影中,他们对话的内容极为“微弱”,导演用牧师从壁炉里取回侯爵夫人的怀表这一极具美感的动作和两人丰富的表情“沉默地”传达了获得救赎的圣宠状态。巴赞在关于《日记》的评论中写道,“体现出有悟性的牧师与一个绝望的灵魂展开交锋的真正对话本质上是难以表达的。我们没有看到他们思想交锋产生的冲击效果,语言只是预示或酝酿着接受圣宠的强烈状态。因此,这里没有用任何浮华的言辞表达对宗教的皈依;纵然这场极为严峻的对话言辞渐渐激烈,随后归于平缓,使我们确实感到亲眼目睹了一场超自然的风暴,但是,说出的话语依然只是一些”冷场“,是沉默的反响,是内心隐秘的提示,而沉默才是这两个灵魂的真正对话。”如果说布列松的电影并不传达一种直接的心理情感,并且以它风格化的形式节制这种情感,那么它的风格的本质是什么?又能取得什么其他特殊的效果?美国学者保罗•施莱德在《电影中的超验风格》(TranscendentalStyleInFilm)一书中界定了电影艺术(主要是布列松、小津安二郎和德莱叶等人的电影)中一种与传统不同的独特风格。这种所谓的超验风格可以传达神圣他者的在场,它不是一种诉诸于观众内心的对于神圣的体验(否则就同一般宗教电影没有区别了),而是建基于信仰的对神圣者在场的确证(因此人们可以接受,同样也可以不接受)。施莱德指出,超验风格的完成必须经过下面三个步骤:1)日常生活(theeveryday);2)疏离(disparity);3)静观(stasis)。以《日记》为例,电影描绘了教区昂布里古的社会环境及牧师和教区居民的日常生活,这种生活烦闷、厌倦、缺乏乐趣,而牧师周围的人们都出奇的冷漠和满怀敌意(在《少女穆夏特》和《巴尔塔扎尔的遭遇》中也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布列松式的环境)。但是牧师的行动并未被这个环境、这种日常生活所左右,他确实与这里的人们产生互动,但是这里人的言行并未对他的内心产生影响,他的疏离在电影中表现为他的行动和对话时常被念日记的旁白所中断,这种中断贯穿着整部电影,在牧师本该对人产生回应时,日记的旁白一下子把他拉入到了自己的内心之中,“疏离”是电影的主角体验到在场的神圣他者的一个必要条件。施莱德认为,在到达在第三阶段,即静观神圣他者在场之前还有一个决定性时刻,在电影中,是最后那封信被读出时,观众获知牧师死了,牧师死时的心境是“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圣宠”,片尾出现的十字架则意味着真正的静观。我的看法是,所谓决定性的时刻并非只有一个,在《日记》中,尽管重要性和强度有差别,这种时刻至少有三次:第一次是牧师使侯爵夫人重新找回信仰,获得灵魂安慰的时刻;第二次是他与翠西主教谈话时,意识到自己的神圣痛苦(holyagony)的囚徒时;第三次是他临死感到“一切都是圣宠(allisGrace)”时。当然,只有第三次才最后完成,因为电影接下来出现一个十字架的形象后便结束了,不再有干涉“静观”的内容。超验风格中对神圣他者在场的确证是很容易同神圣的心理体验混淆起来的。如果说超验风格中也有神圣体验存在,那只能是电影中主人公的体验,因为在体验之前他已经确证,而观众的要获得同样的体验首先也需要接受和确证,体验是第二位的。而一般的神圣体验一方面不一定要求神圣者的在场,另一方面也可以是主体内部自我拔高的道德结果。————————————————个人公众号:加书亚在路上正在更新印度旅行日记,欢迎关注!本文版权归作者加书亚在路上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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