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红娘状态:BD国语超清年代:1998
主演:刘欣苏有朋陈丽峰王馥荔更新时间:2020-08-06 20:13:19
故事发生在唐朝贞元年间。老夫人(王馥荔饰)携女儿崔莺莺(陈丽峰饰)、丫环红娘(刘欣饰)等人前去普救寺,为故去的崔相国做道场,不料途中马车受到惊扰,恰被洛阳书生张生(苏有朋饰)策马相救,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莺莺则对气宇轩昂的张生一见钟情。聪慧的红娘看在眼中,有心做月老牵线,而张生也是春心萌动,差方丈前去提亲,但老夫人并未答应。驻扎本城的将军孙彪(李建义饰)唾…
记得第一次看《红娘》是在电影频道,上初中以前,也就是2002年以前,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脑,但很喜欢看电影,这样电影频道成为首选,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和现在一样,电影频道会轮换着播出节目预告,但是广告却没有现在那么多,所以,我从不换台,比如宁静的《大辫子的诱惑》《红河谷》等影片都是10岁左右就在头脑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红娘》也不例外,不过也算是个例外,说它是例外,因为这部电影确实很不“惊艳”。具体什么时候看得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在影片结束时,红娘在悬崖上荡着秋千,觉得这个场景拍得非常的美,不过随着时间的沉淀,最后在我头脑中留下的也只是一片红色印记。今天翻看《红娘》,隔第一次观看已经有10余年的时间。看之前特意留意了豆瓣上的评价,78句短评,2篇长评,而且其中一篇写得水得不能再水。看过这部电影的人很少,而且很多跟我一样,都是从电影频道上留下的最初印象。多数人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并不高,特别是编剧,成为最大的槽点。《红娘》是根据元代著名杂剧家王实浦《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改编,照理说红娘绝对是本片的主角,但红娘饰演者
刘欣却获得了1999年第22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从《西厢记》的历史沿革来看,起源于元稹的《会真传》,会真又名仙境的意思。不过,世人一直都不喜欢始乱终弃的故事。元稹与白居易同时及第,倡导唐朝诗歌改革,且仕途得意,他吟过很多诗,特别是当恋人们矫情的时候说得那一句“半缘修道半缘君”就来自于元稹。用现在的话来说,元稹绝对是一个文艺青年,为女性动不得的男人之一,元稹人多情,诗当然也多情,只是若这情太泛滥,就成了一个感情上的浪人。《会真记》算得上是元稹的自传了,作为唐传奇必定有很多虚构的艺术成分,崔莺莺也就是那个名叫“双文”的女子,元稹心中的玉人。崔莺莺与张珙在普救寺相遇,经历兵祸,但却遭到崔母的强烈反对,在红娘的帮助下,这对两情相悦的恋人算是“待月西厢下”了,只是两人松了衣襟,红娘的巧牵线却成了莺莺与张珙的情欲良宵,之后虽然谈不上两两相忘,但绝对是一个“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结局。元稹与双文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一个再娶一个另嫁,“从此江郎是路人”罢。王实浦把这个故事改编成了大圆满的结局,张珙中第归来,金缕香阶,崔莺莺也算是等得了一个好结局,皆大欢喜。黄健中的《红娘》算是戏上说戏了,影片的场景基本都在深山中的寺庙内完成,也就是说,为了突出红娘,实际上就只是截取了《西厢记》中“待月西厢”的美好场景,因为在这一个故事中,如果没有红娘的“侠义”助人,张珙与崔莺莺也只能是相看两无言,唯有各自飞。很多人对此片的摄影,道具,服装设计都称赞有加。特别是摄影,《红娘》的摄影有一个很大的特点,移动镜头特别多,尤其是表现人物时,特别注意与自然景物的结合,这就创造了诗学中最重要的“意境”,《红娘》的镜头语言是意境中“声”与“画”的结合。很多画面,很讲究古典美,在对道具的选择上,也是注重器物所传达出的唐朝气韵,人物造型也相当考究,特别是由
苏有朋饰演的张珙,虽然苏有朋演技生硬,但是有了服装的衬托,也算是从唐朝工笔画中走出来的俊俏书生,而崔莺莺,本身演员也是巧目倩兮,顾盼生姿,符合唐朝”珠圆玉润”的审美。本片的音乐,也是另一大槽点,好几首音乐的选用对于意境丝毫没有升华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大煞风景,尤其是张珙舞剑那一段铿锵又接地气的男生独唱配上崔莺莺的古琴,着实让人觉得大坏兴致。但在体现红娘的开篇和结尾的两段音乐,虽说没有仙气,但是也算是道出了红娘之苦。青年演员刘欣拍摄过很多影视作品,不过在受到了受欧美大片,韩国小清晰偶像剧熏陶的一代人来说,国内很多影片和导演大概都不能再入其法眼。刘欣在2002年时拍摄了《金锁记》,在这部根据张爱玲的著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中饰演女主角曹七巧。很多人指责《红娘》中的刘欣,一说她大舌头,二说她浑身风尘气,像个市侩大姐,而丝毫没有红娘的一股子“巧劲儿”。刘欣的面部线条比较硬,不如崔莺莺的演员
陈丽峰那样线条柔和,一装扮即显仙气,大家闺秀范儿。红娘的角色定位在于她是一个苦丫头,是一个有担当的姐姐,不是连鹦鹉也叫道“红娘苦红娘苦”?普济寺上方飘来的红色纱幔象征着姻缘,是对崔莺莺和张珙爱情的浪漫化处理,红娘坐在马车里,她的形象不是传统戏剧里被塑造出来的,让张珙躲入棋盘下,避过严苛的崔夫人,引张珙入小姐房中的不经世事的小丫头,从陈老莲为《西厢记》画的插图中我们可以看见红娘躲在屏风后面,窥视着张珙与崔莺莺打情骂俏。而《红娘》中,红娘更多是被赋予了侠义的仁爱,说红娘不巧的人,必定没有注意到导演把巧留在了红娘的“言”和“心”中,言巧才能说服围困普救寺强娶崔莺莺的粗俗将军,才会说动相国夫人下嫁千金;心巧才会成全这一对如花美眷。其实,对于红娘而言,成全了崔莺莺,也就成全了自己。在本片中,崔莺莺与红娘被塑造成两个相反面,崔莺莺为相国小姐,久在深闺人未识,她不谙世事,更不食人间烟火;而红娘,是一个乡野丫头,虽在相国府成长,但是她是接地气,深谙人间冷暖,更懂得俗世的生活的人,所以,才会有人说此片中红娘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市井侠士,并且很奸诈。在爱情里能不能用手段,或者说要成全一份爱情需不需要用手段?如果红娘在此片中也被塑造成崔莺莺那般,那谁来成全才子佳人这个本来就是俗不可耐的话题?红娘奸诈在于她在本片中扮演的是“成全别人,恶心自己”的角色,编剧在故事衔接与人物刻画上确实不得力,但是,作为一个观影者,我们除了指出不足之外,更多的是要以自己的胸怀去填补这一个故事。当我们想起姻缘时,我们第一个会想到红娘,但是红娘却是作为姻缘里男女当事方的“第三者”,也就是说谈情说爱这事压根儿就与红娘这个人无关,别人谈着,她就只能看着。比如《花为媒》中的一对老媒婆,而又与《牡丹亭》最大的不同是,柳梦梅和杜丽娘他们的中介是“梦”,柳梦梅说“我只要丽娘”,于是便有了牡丹亭上三生路,《西厢记》如果没有了红娘,不知道张珙会不会疾呼,“我只要莺莺”?也就是说张珙和崔莺莺其实是一对不稳定的因素,而红娘这一根线才把他们稳定了下来。红娘甘愿做大俗人,是因为她懂得俗世的仁爱,她愿意为了这一份爱的美好,替张珙和崔莺莺搭桥。所以,影片再现红娘回忆小时候与伙伴们一起玩耍,结“娃娃亲”的景象,只是后来为奴婢之后,失去了自由,让她不能再去享受世俗的情爱,当她的小姐因为身份所碍不能与张珙结成连理时,她才会站出来,为他们冒雨守夜,翻墙传情,因为成全了崔莺莺了,就是成全了她红娘自己。与《西厢记》和《会真传》不同,《西厢记》为喜,《会真记》为悲,《红娘》则一半是喜一半是悲。喜的是张珙与崔莺莺,他们算是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了,而对于红娘来说,结局其实是悲的,就像影片结尾,红娘在悬崖上荡秋千,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一个场景是此片的神来之笔,不管红娘成全了世间的万千好姻缘,对于红娘个人来说,没有哪一对才子佳人的幸福与她有关,她始终是孤独一人,只是在当被人需要时,人们忆起她,而红娘最终的结局,也就只能在这支架于悬崖边的秋千上独自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