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搜索者》和《与狼共舞》看美国电影对印第安的形象塑造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4 03:46:21人气:0
视频:日落狂沙状态:BD超清中字年代:1956
主演:约翰·韦恩杰弗里·亨特维拉·迈尔斯沃德·邦德更新时间:2020-08-06 21:11:35
本片是约翰福特的又一杰作。故事讲的是在一次印地安人的突袭中,仇恨一切印地安退伍老兵伊森爱德华兹的哥嫂被杀,侄女也被掠走。于是,埃森在他哥哥的养子马丁的陪伴下,开始了搜寻侄女的艰难岁月。伊森不惜耗时五年和花费千元赏金来寻找斯卡的下落,其表面理由是要救回被红番掳去的侄女黛比,实际上则是要将杀死心爱的嫂子的元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大恨。当伊森历经波折终于找到黛比,却惊…
8.5分。TheSearchers(搜索者)根据AlanLemay的小说改编,本片不仅是JohnFord(约翰福特/尊福)拍摄得最美的西部电影,也是一部深受影评人及导演们推崇的经典。两位主要人物__老练的中年浪子Ethan-伊森(JohnWayne约翰伟恩饰)与初生之积的青年Martin-马田(JeffreyHunter饰),透过寻找被红番掳走的侄女Debbie-黛比(NatalieWood饰),他们穿越沙漠,花了五年时间历尽风霜的故事。南北战争结束后,一派疲累的Ethan退伍回到家里,他弟弟在沙漠中的家,然而,欢乐的时间并不长久,印第安人使计诱使他与弟弟的红白混血养子Martin,联同当地的领袖离家查探,没想到印第安人偷袭了弟弟一家,唯剩下小侄女Debbie被绑架的证据,于是他们拼命追逐,而搜寻过程正是故事的主轴,Ethan与Martin深信Debbie未死,单凭这个信念坚持下去的只有他两个...导演所描述的Ethan是一个迷一般的人物,是一个充满人性的男人,他久历风霜见多识广,数次化解了旅途中的危机,他是英雄吗?是的,但英雄也有灰色地带,在经历了战争的残酷后,不再像少年人般理直气壮...在第一段,Ethan带了不少财富回家,虽然片中末说明那是不义之财,但其实不言而喻,又,从影片模糊的刻划所知,Ethan倾慕嫂子Laurie,Laurie被杀使他充满报复的欲望,这从他偶而疯狂的行为可以窥见,到了中段,他说在途中发现大侄女lucy-露西的尸首,镜头并没交代经过,一切单单出自他的口,这不禁令人猜疑,会否因为她曾经被红番玷染而不堪这个事实?有可能是他所为吗?这是有可能的,尤其后来讲述他花了五年长时间搜索,结果竟找回一个被红化了的Debbie,他想也不想便决定要杀她...。所以,在Martin眼里,Ethan有时像野兽般可怕,幸好Martin的赤诚改变了Ethan的偏见,到了后来,Ethan决定要Martin成为他的遗产继任人,并真心接纳重回文明的Debbie。Martin又是另一个典形,他理直气壮,Ethan三番四次想要甩掉他,但他依然死皮烂脸的跟着,五年了,他由一个有勇无谋的青年转变成一位英勇的男人,最后甚至救了Ethan,拥有了大好姻缘,而Ethan,如同所有浪子会做的事一样,再度孤身走我路,总算是HappyEnding。固有的西部片模式__白与红的种族冲突,白人代表文明,红番代表野蛮与杀戮,可是本片并非一面倒去区隔两个民族,比如Martin就是一位红白混血而在白人社会生活的人,故事里以杀戮为乐的红番仅指那一个以酋长Scar(刀疤)为首的部族,Scar因为儿子被白人所杀而迁怒所有白人,另一方面,影片也描述了白人歼灭了一整个红番部族,而在那之前,据Martin的红番妻子之言行,这个部族根本是无害的,诸如此类,就细节而论始终是白人占先,不过在本片上映的1956年而言,这种说法亦无可厚非,无论如何,JohnFord(约翰福特)的说故事技巧极高,由这种精彩铺排中可见一班。======一、搜索者及与狼共舞是两部在美国影史上举足轻重的经典电影,电影的主轴都是南北战争刚结束时,美国西部白人移民与印地安人的互动。两部电影的故事时代背景相同、两部电影的角色也非常相似,但导演诠释的立场不同、电影所拍摄的时空不同,电影所展现的历史意涵便截然不同。本文希望以两部电影中「家」的概念作为切入点,分析美国电影、美国社会,在西部片这个具有丰富传统的类型底下,呈现了如何的转换。二、搜索者中的家在搜索者这部电影讲述1868年的美国,一位南北战争之后,败战的南军军官EthanEdward搜索被印地安人掳走的侄女的故事。经历了漫长的搜索过程,电影最后终于重建了圆满的家庭,但却留下主角一人寂寞而孤独离去的身影。由故事的脉络,我们可以得知家庭是Ethan进行搜寻的原动力。在对一切事物充满疏离感的Ethan眼中,只有与哥哥家庭成员的互动是快乐的。但残酷的是,这个家庭在他归乡不久后就被摧毁。即便Ethan其实还有另一个家人,也就是哥哥的养子MartinPawley,但他却对近在眼前的Martin极尽排挤之能事。电影中不断反覆出现Ethan说着:「I’mnotyourfamily.」,但我们也无法想像Ethan甚至可以对这亲人冷血到,以之做为诱饵,诱杀贪心的老板。对Ethan而言,历时多年的追寻其实是在寻找一个他心中失落的家。Ethan不愿意接受和他最亲近,与他有过一段宿缘的Martin,而几近疯狂地执着、苦苦追求他早已忘记长相的Debby。只因为家庭当中,有个具有血缘关系的成员,失落却存活,而他必须让她回到白人世界。而Ethan之所以对Martin异常的排挤,只因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神圣的家庭羁绊,于是不成为家人。故事中最美好理想的情节,就是拥有一个传统的白人家庭。这个理想中的家庭,具备摇摇椅、屋顶、冬天的暖炉,以及暖炉前以血缘聚集的家庭。像是Ethan必须找到家庭失落的环节;Martin必须找回家庭的成员;故事的插曲,Martin到Laurie的婚礼闹场并夺回美人心;疯疯癫癫的Mose所说的:「Mose要的不多,只要屋顶,暖炉,以及摇摇椅」;以及受尽印地安人拷打后失心的Mose,只会说的那一个字,摇摇椅。全篇电影环绕着对此家庭形象的赞颂与追寻,而所有的冲突与美好,都源自对此家庭形象的失落与拥有。而这个美好家庭的追寻在他们追寻到Debby时,成了一个荒谬而可怕的恶梦。当Ethan历经多年总算踏进Scar的帐篷时,发现Debby竟然已成为Scar家庭中,一夫多妻关系底下的、来自不同部族的其中一位妻子。在Ethan知悉Debby已经成为Scar的妻子、并且同化为一个印地安人时,他悍然掏枪,想射杀Debby:完全没有搜索成功的喜悦,有的只是无限的憎恨。因为Ethan真正追寻的不是Debby这个活生生的侄女,而是一个必须被安置在幸福家庭的脉络中,生命才有正向意义的女性。像在讨论进攻计划是否要牺牲Debby时,众多白人居然一致认为,Debby应该被杀,只有跟Debby没有血缘关系Pauly的哥哥主张要拯救Debby。Pauly说:「有一个人在那里活着,我们必须救她」。而Ethan却说:「Debby已经变成了一个幼稚的野蛮人,再也不算活着了。」原来Debby这个美丽的女性,只要被认定再也不是血缘家庭中纯净的成员,她的生命便可以彻底被否定抹煞。电影最后的结尾充满象征意义,Jorgenson夫妇欢欣鼓舞地接纳Debby成为他们的家庭成员;Debby的干哥哥Martin与Jorgenson夫妇的女儿Laurie结为连理。每个成员都在这个有屋顶、暖炉与摇摇椅的幸福家庭中,找到位置与神圣的羁绊。只有Ethan独自一人,从Jorgenson家中,孤独地走向漫漫的西部荒漠。Ethan追寻的是荒唐疯狂的幻梦,幻梦的终了,得到的就是空虚难堪的落寞。这个寻家而无家的牛仔铁汉,在报复了印地安人、从野蛮人手中抢回了家人后,终于大家团圆喜乐了,他却孤单而彻底地成为一个失家的人。三、搜索者中的种族这部电影「搜索者」,全片环绕在「家」这个主题上:家的美好、家的残缺、家的追寻,以及家的重现。而造就这个美好家庭破碎的外在因素就是种族冲突:印地安人与白人。这部电影里的印地安人,几乎没有什么描写。没有多面向的个性、没有个人的思维理想,有的只是平板单薄而单面向的「刻板印象」。在这部电影里的印地安人几乎不是「人」,只是一种形象的再现。是残暴的化身、是破坏的工具、是愚蠢幼稚邪恶的总和。作为美国人美好家庭的破坏者,印地安人被赋与了相对于家庭捍卫者的一切负面特质与邪恶形象。导演不去描绘与探究印地安人本身的家庭、文化、与价值,而只单纯而片面地描绘印地安人作为白人家庭破坏者所拥有的恐怖。我们可以藉由审查剧中角色的形象,来窥见导演所抱持的立场:白人印地安人神圣的家庭观:忠贞浪漫混乱的家庭关系:淫乱多妻武勇残暴男人英俊、女人美丽男人野蛮、女人丑陋男人坚毅、女人智慧男人狡猾、女人愚笨在故事当中出现了许多印地安人与白人观念的冲突与个性的差异,而差异却采取了强调白人的正面特质,与印地安人的负面特质。这种以种族为区别的标准,二分了白人与印地安人人格与品质的优劣。企图创造一种白人皆优秀,印地安人皆野蛮的形象。电影中像是美丽的白人女子LaurieJorgenson为Martin苦守多年,而此时出现的印第安女人WildGoose,就成了对照形象:肥胖、丑陋、愚笨。电影中其他角色也肆无忌惮地嘲笑WildGoose的外号「胖仔」,好像这个印第安女人的丑笨,活该成为白人的笑柄。而WildGoode在此,也作为忠贞浪漫爱情的对比:随便、没有节操、任凭喜好便投怀送抱。而透过剧中Jorgenson夫妇的对话,或许可以作为美国历史白人观点中,与印地安人交锋、交战以维护、捍卫家庭的缩影:「Now,Lars,It’sJustsohappens.We’reTexans.Texansisnothingbutahumanman.Wayoutonalimbthisyearandnext.Maybefor100yearsmore.ButIdon’tthinkit’llbeforever.Somedaythiscountrywillbeagoodplacetobe.Maybeitneedsourbonesintheground.Beforethattimecancome.」美国白人家庭的美好美丽,像Texans,要不断抗争对抗凶残邪恶的印地安人才能赢得。以Ethan为代表的搜索者,或许可以说是美国人民的象征;搜索Debby的过程,或许即是美国白人找寻亲人的翻版。最后终有赢得家庭完整性的美满画面,但也有因此失落而残缺的寂寞个人。四、与狼共舞中的家与狼共舞叙述南北战争结束后,北军的战争英雄JohnDunbar自愿驻守西部的前线基地的故事。没有预料到的是,白人驻军此时已经全部撤离。孤单驻守边境的他,逐渐与苏族(Sioux)的印地安人互动密切,甚至爱上印第安文化,也爱上了被同化为印第安人的白人女人StandsWithAFist。电影的最后,John完全认同、并真正地成为一名苏族人,以DanceWithTheWolves的身份,脱离白人世界。本片与狼共舞,与搜索者异常的相似。同样以美国南北战后为故事背景;两部片的主角,同是战后失家而孤寂的男子;两部片,也同样以一个被印第安掳走的白人女子作为「家」的象征关键。不同的是,搜索者Ethan为了追求空幻的家庭,而向印第安展开搜索与报复;而John却是在印第安苏族文化中,找到、并且建立了他真正的家庭。John在电影的一开场就对生命、对战争失去任何认同感与参与感,因此他在战场上寻死,又自愿流放到遥远无人的边地去。但随着情节的不断推进,我们渐渐看到JohnDunbar内心的孤寂,仍然需要慰藉与出口。冷漠的掩饰也许在白人世界当中行得通,但在西部广大的草原,这无可遁逃的寂寞就变得巨大而真实。寂寞中,John与野狼TwoSocks建立友谊,与马Cisco成为朋友。最后,透过接收苏族的友谊之手,慢慢的,孤寂疏离的白人中尉,变得开朗率真、充满童心。是的,JohnDunbar越来越常笑,在苏族人馈赠贵重的毛皮助他过冬时、在与双袜共舞时、在双袜第一次接过他手中食物时、在他爱上StandsWithAFist而无法自拔时、在他获得他的印第安名字「DanceWithTheWolves」时……旁白里,与狼共舞时常说着,他钦慕苏族人与大地无争的和谐生活。而在他成为一个印地安人的那刻,他很清楚地说:我不要再过以前那种生活。他否定了作为一个白人的价值,转身拥抱印地安人的价值。在与狼共舞这部电影当中,印地安人才是心灵的归宿,救赎了失家的JohnDunbar。苏族人给了John与狼共舞这个名字,也给了他处世的智慧、忠贞的真爱、无私的友情。而这时候的白人,则成为了破坏和乐家庭、和谐部落的凶手。这些形象,正好与搜索者里的白人社会是家庭的归宿、印地安人是残暴野蛮的家庭破坏者恰恰相反。再者,与狼共舞里的StandsWithAFist,与搜索者里的Debbie,同是幼年被印地安人掳走并迎娶的女人。但在两片的脉络中,Debbie的印第安化,象征美满家庭中失落的环节;而StandsWithAFist在印地安化之后,不但得到完整的生命与家庭,也令JohnDunbar渴求的家庭得以完成。两个同为南北战争军官的失家男子,同样去追寻一个被掳走的女人。一个怀着恨,于是看到印第安人的丑陋与家的破碎;另一个怀着爱,于是看到印第安人的智慧与家庭的圆满。五、与狼共舞中的种族在电影搜索者里失落的印第安文化,在与狼共舞中终于有了相对深刻的描绘。苏族人的家庭、部落有着严明而合理的权力分配;巫师的地位并不是借用神秘的巫术或仪式建立,而是凭藉着冷静、充满经验、深谙人情、为部落决断的智慧;印地安人的婚姻与家庭,是忠贞、质朴而神圣的;印地安人和与狼共舞的相处,都是真诚无欺瞒;苏族在接纳与狼共舞之后,也是友善、慷慨地对待他。就像与狼共舞想要向StandsWithAFist求婚时,苦于身无分文,而WindInHisHair就说,我会帮你想办法。之后,当天黄昏全苏族的家庭,将珍贵的财物无私地堆放在与狼共舞的帐篷前,全部族真心地祝福他们。在与狼共舞逐渐爱上苏族文化之时,电影也一步步的揭露白人的暴行。在婚礼结束后,KickingBird邀请与狼共舞一同进入苏族的圣地,作为接纳他成为苏族一员的象征,也与他一同思考苏族的未来。但在苏族圣地映入两人眼帘的,却是白人肆无忌惮的污染浪费与破坏。此时旁白说:我为白人感到羞愧与愤怒。但KickingBird却总是冷静、不带仇恨的试图与白人沟通。与狼共舞这部电影里,白人的形象与印地安人的形象对照整理如下表:白人印地安人欺瞒虚伪真诚无欺破坏自然尊重自然贪婪无知节制睿智权势与利益的人际关系和谐而友善的人际互动强势而充满侵略性合理地保卫家园与狼共舞里的印地安人,再也不是搜索者里平板而一元的形象;这里的印地安人,是多面、丰富、完整的人,出现的重要角色也都有各自的性格、特色。印地安人不再是缄默而只身为负面形象的丑角;相反地,这里的印地安人集合了各种美德,反而愚昧凶残的负面角色是白人。同样被掳走的女人、同样圆满的家庭象征、同样的故事时空背景,在不同的电影中,却有着幡然不同的演出。好莱坞类型片的沿袭与翻转,强烈呼应着时代脉动与反思,让人不禁羡慕,美国电影家艺术对于当代文化映照与形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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