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阵容强大的眼花缭乱,除了霍普金斯这老头子,还有帅哥爱德华诺顿,最让人惊艳的是
拉尔夫·费因斯,在影片中兔唇出现,将一个变态杀人狂演绎的入木三分,甚至一个瞎眼的小妹,也是《狂恋大提琴》的艾米丽饰演。很多人都会推崇第一部,但是我更喜欢后两部,尤其是《红龙》。从一般人的理解来看,人的一生中遇见变态的几率是很小的,其实不然,只是我们遇到高智商的变态的几率比较小罢了。杜毫无疑问是一个变态杀手,甚至可以称之为恶魔,只因为自己那劳什子的宗教就要两个幸福快乐的家庭喋血,但是用《绝望主妇》中的一句话也可以给他这样的行为加上一个注脚:任何一个魔鬼身后,都站着另一个魔鬼。杜从小就生活在祖母那死气沉沉的阴郁古堡里,一个看似完美的贵妇人,但是实则毫无温情,影片并没有交代杜的父母,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杜和自己的祖母生活在一起,自己的幼年时期,不可选择的,身边只有祖母这一个亲人。也许是因为没有父母,童年的杜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自觉。影片并不能探究的太远,我们不知道祖母曾经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而她又为什么那样的痛恨本是自然的男性特征,甚至不止一次威胁杜,要阉割了他,因为她认为这个东西是不洁的,会沾污她的物件,比如说床单什么的。而杜脸上的伤疤(不确定是祖母所为,但是觉得应该是她伤害所为),更加深了他的自卑。从回想在杜脑海中的声音的变迁推断,祖母这样的冷暴力伤害行为一直要持续到杜成为了成年男子。可以想见,一个如此壮硕的男子在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面前唯唯诺诺束手束脚的样子。他不再是一个儿童了,他并非不能反抗一个几乎失去能力的老人,只是天长日久,他已经被她催眠了,在她面前,他自然产生了一种被阉割的无能感。可是任何的压抑总有一个临界点。虽然有天她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她的大幅画像仍然悬挂在自己的房间中,她仍然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严厉睥睨着一切,而在他心中,只有自己的重生,才可能摆脱此生的耻辱。而这重生,就是让他成为一个魔鬼的理由。如果不是后来遇到瞎妹,杜认为理所应当——既然没人爱他尊重他,那么他也可以不尊重别人。遇到瞎妹之后的杜,内心之中的人性在复苏,其实他本能的知道杀人不是一件什么幸运的事情,被杀掉的女人并不能匍匐在他脚下和他一起享受重生。如果杜真的完全皈依了自己所谓的宗教,那么他会理所应当的认为让丽巴死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甚至到最后也还是下不去手无法开枪打死丽巴,而选择了将她留在火海。所以,杜并不是那种真正的宗教狂人,在博物馆他也没杀死那两个女管理员也说明了,宗教——成为红龙蜕变重生,只是他发泄抑郁和痛苦的一种方式。如果他不是遇到了另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魔鬼,或者他早些遇到这么纯真善良的瞎眼小妹,也许杜就不再是这个魔鬼了。每一个被魔鬼驯养的魔鬼,都曾经流露出想要做一个好人的意愿,但是好像总是事与愿违,比如那个《绝望主妇》中杀了很多人的男孩,一点点的尊重和善意,就让他欢呼雀跃,就让他想付出一切来回报人家,只有在人家露出不屑和鄙夷的时候,他魔鬼的嘴脸才显现出来。成为魔鬼的他们,有一个开关,那个开关就是像杜所说的,少了些敬畏。因为不够尊重别人导致的悲剧在这个世界也处处皆是,所以,《红龙》还是有很多现实意义的,遗憾的是本集里汉尼拔教授的光彩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