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表演与电影生活

卡萨维茨的电影总让笔者望而却步，这次静下心来重新看了一次《影子》，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的无趣。虽然大多数人都对电影中的即兴演出称赞不已，但笔者却对即兴的行为本质更感兴趣。电影没有交代前因后果，仅仅是抽取主角三人的一部分生活，并将之呈现在银幕上。但卡萨维茨却通过几个小事件就将兄妹三人的性格刻画出来。如大哥在夜店表演的窘迫，二哥在街头混迹的迷茫与暴躁，小妹因种族问题而遭遇无疾而终的恋情。三人各自通过一次经历体现出自己的困境，又通过三人彼此的关系而将气质的矛盾交织在一起。如果按常规电影套路出牌，其中的矛盾可能会被无限渲染及夸大，突出人物的困境或寻求救赎。但卡萨维茨并未如此处理，他只是静静看着主角三人遭遇了一些问题，并用摄像头冷静地观察他们如何应对，其中没有任何的来自导演的干预。这是“自然主义”在电影上的表达，也是演员即兴表演的真正意义所在，他们在银幕上创造了真实的生活片段。因此，观众面对主角们的“真实”遭遇及反应，电影营造的情绪很容易触动观众，并左右着观众们的情绪。电影情节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矛盾扩大了吗？好像没有，不快的情绪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抛诸脑后。问题解决了吗？好像也没有，这些事情就安静地消失在银幕，并进入了真实的观众生活。电影虽然结束了，但是电影所刻画的生活还在屏幕中延续，这是卡萨维茨所做的一次小实验，简单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