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评：经典重启山雨欲来（更新EP10季终观感）

前不久，我刚针对已完结的驱魔题材影视剧《Outcast》撰写了一篇剧评，其中总结了驱魔电影的一些套路和Kirkman的这部漫画作品所做的一些改变与尝试。我提到驱魔电影的长盛不衰，以及最近几年的卷土重来。许多恐怖片爱好者和我一样热衷于这类题材，也有许多人，或许是更多人，其中也包括众多恐怖片爱好者对这类题材嗤之以鼻，批评那一沉不变的模式从来不曾让人惊喜，尽管他们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观看它们，或许他们都在期待着终有一天这种感觉会被某部作品刷新。我并不是来告诉你《驱魔人》就是你们一直在等待的这种作品。它不是。从剧情简介中，你可以清楚读到：「《驱魔人TheExorcist》根据WilliamBlatty1971的小说及电影所改篇」，它是WilliamFriedkin1973年拍摄的恐怖经典的重启之作。然而，对于那些想要从中寻找致敬元素的影迷来说，电视剧版的《驱魔人》或许会让他们有点困惑，他们看不到太多熟悉的影子（更新：在EP05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明显且令人惊喜的致敬），两位基督门徒的人设也做出了极大的改变；至于那些再一次「强迫」自己坐到屏幕前，准备再一次吐槽驱魔影视的不思进取的人，他在极尽嘲笑与挖苦的时候可能也会略有些收敛，因为FOX的制作实在太过精致，呈现出来的气质是那样黑暗、肃穆、迷人，以至于你简直无从下口。被附体的小女儿Casey当然，这次遭到附身的还是年轻的姑娘。尽管不是全部，但在驱魔片中，它的比例的确不低。驱魔电影常被解读为青春期的隐喻：处于青春期或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孩子身上，总是充斥着奇异的欲望和冲动。”在这个阶段，无论是孩子自我的审视，抑或父母对于孩子的关照，都隐隐透露出一种陌生的感觉。驱魔电影替父母问出了留存心中的问题：“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谁？我应该担心她的所作所为吗？”而在观影的青少年眼中，或许没有什么比啐家长一脸秽物并用各种恶毒的言语辱骂他们更叫人心情畅快了。电影《驱魔人》剧照（1973）在第一集中出现的小小反转——当我们以为被附身的是车祸后足不出户、自我封闭的姐姐Charlotte时，实际遭到附身的却是更为乖巧的妹妹Casey——如果以这种观点来看待，就显得毫不出乎意料。在第三集中这种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被挥发得更为淋漓尽致，尽管让年轻貌美的Casey去热吻一个枯瘦且毫不性感的老者（恶魔的化身）多少显得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但这正是家长的噩梦：恶劣的周围因素在不知不觉地侵蚀着他们的宝贝孩子，而他们看不见它，对此束手无策。就目前的剧情发展（截止于EP03）来看，马克神父和托马斯神父需要面对的对手可能不止一个，除了邻家女孩，还有发生于下城区的血腥凶案，而血案的细节像我们昭示可能是为了召唤另一个强大的恶魔（恶魔的名字电视剧里有说，但是我没有记住，按照《招魂》里的设定，我这种烂记性是铁定会被KO掉的）。如果再算上曾经害得马克神父身败名裂、信仰尽失的“施洗者”，那么这就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尤其是在教会友军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情况下。时值教皇莅临芝加哥这座罪恶之都，恶魔的使徒们则开始蠢蠢欲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弥漫其中。长相略似法鲨的马克神父口音和容貌都同样迷人的托马斯神父早在第二集中，马克神父就对托马斯神父说，这座城市里被恶魔附身的大有人在——他在街头跟踪一名嫌疑人，又在流浪人群中被一个老太挑衅，附身于老太身上的邪恶力量对他极尽嘲讽，并对他的驱逐命令置若罔闻，这让我们怀疑马克神父是否如他传说的那样强大，或者已经法力尽失？被黑暗包围的设定在《Outcast》里也出现过，若说驱魔片拍到现在，真正有什么变化，那么这两部剧集像我们展示的就是战斗的升级，它不再是拘于一间封闭的密室，而是笼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电视剧里那些恐吓人的镜头，FOX都处理得张弛有度。我在第一集里看到阁楼光影里突然出现的经典附身像以及电灯倏忽启闭后即刻恢复自然的Casey时就多少觉得它的与众不同。然后第二集里就是《魔女嘉莉》的即视感，而床头和从口中拉出的蜈蚣则让许多多足恐惧症者望而却步。第三集怪异而丑陋，但也控制在合理的程度，没有过分展露令人反胃的画面，Casey的皮肤上已陆续生出粉刺，她的精神则时常动摇，列车内的爪撕和失禁都令人咋舌，场所的公开性再次彰显了与以往封闭困兽犹斗的不同之处。Casey在卫生间呕吐出整条蜈蚣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迄今为止，这部影视剧的优秀同样得益于它精彩的原声，你可以找到每一集中出现的那些精彩歌曲，但很少能聆听到它们。和如今许多侧重怀旧情绪的作品一样，《驱魔人》的重启同样不会错过这类要素的展示，马克神父就是一部活体的60年代冷门金曲库，第一集和第二集中他的录音机里释放的乐音都在在体现了他良好的音乐品味，而第三集中芭蕾舞表演的那一场将配乐的强度上升到了另一层崭新的高度。这部剧集结束后原声碟会是我第一考虑收入的产品。马克神父的录音机我现在很不确定FOX的这部《驱魔人》是不是如我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一部迷你剧的体量，因为按照目前的发展，剧情不可能这么快全部展开并且在余下的两集中结束，如果是那样，将是对前三集中铺垫的绝大浪费和早泄。所以，这部剧应该会有不止一季，而第一季将结束于高潮迭起之时，这意味着看它会是种折磨。我向所有爱好驱魔片的朋友们推荐这份「折磨」。————————————————————EP04：第三集中，教会小黑将一张名单交给马克神父，以一副「我只能帮你到这里」的表情跟他说这些人可能可以给予你帮助。在最新一集里，马克神父按图索骥带我们走访了两家（我感觉单子上应该不止这些）。这种感觉特别的武侠，有种走访其他流派博采众长或者取长补短的意思。就像森田隆智的漫画《拳儿》：学八极拳的日本小子一路追根溯源，遍访了中国各大拳派，切磋技艺。当然驱魔的套路没有那么深，所以走个两家也算是不错了。我挺喜欢旅游车上那个很mean的女导游。修女院的Mercy驱魔法则是看得我一脸懵逼，而且明明一开始说院长修的是「闭口禅」呀，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和马克神父正常交谈。大概来的是时候，正好出关了。磕磕。另外一边厢，Casey在他人无法视见的情况下努力抵抗着恶魔的威逼，而她的父母在竭尽所能地想要帮助她，母亲甚至为了把她搞出医院开始翻查起法律条文，寻找医生在治疗过程中的瑕疵；医生也是在能力范围内尽自己的义务。这一切都处理得恰如其分，令人动容同时也不带有很强的主观褒贬色彩。托马斯神父的女友果然套路地跑出来「横生枝节」了，然而我们正直的托马斯抵住了诱惑，女友早上离开留了张字条：「你比我坚强！」Iagreewithyou.本集的配乐仍旧出彩，不过马克神父走访修女院时的那首没有找到，其余几首包括：1.HenryDavies《TunnelmouthBlues》（马克神父乘坐城市旅游车时播放的BGM）2.ShirleyAnnLee《Therex27;sALight》（马克和托马斯神父准备驱魔专用房时播放的BGM）————————————————————EP05：第五集似乎很好的验证了奔跑的料理在评论里触及的「人人都有罪」的观点。爱，主要是对上帝之爱——信仰，确实是传统驱魔片的核心要义，在这个意义上，本剧无疑是回到了这个类型的本源，因为这个要素在1974年《驱魔人》之后的许多同题材电影中逐渐让位于光影猎奇，即使是《驱魔人》的两部续篇，也并没有真正在回应这个问题。第五集的视角是全面的，很多时候甚至不正面去拍摄那个小房间里发生的更为污秽、令人不忍卒睹的画面。它营造了一个更为立体、丰富的氛围，让我们看到恶魔的影响究竟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而之所以要强调「是对上帝之爱」，是因为普通人的爱或许可能是盲目的，一如Kat叫来警察也仅仅只是出于对妹妹的关爱。当然，第五集给我带来最大的震撼莫过于——我从未想到：它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继承1974年《驱魔人》的遗产。这简直太叫人惊喜了！本集中的两首配乐：1.ManMan《HeadOn》（Kat在房间里戴着耳机所听的音乐）2.古诺歌剧《浮士德》第二幕圆舞曲（母亲在房间清洁时所播放的音乐）————————————————————EP06：第六集中撒旦教徒使用的召唤法器这六集的单集名叫「晨星」，是对堕落天使路西法的另一种称谓，在这一集中，之前埋下的一些伏笔都得以串联揭示，整个芝加哥变成了即将到来的正邪大战的战场。在第五集中引爆的Casey母亲的「身份炸弹」并没有带来延续性的冲击影响，事实上，这一集依然延续了这部剧在之前所展示的那种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优雅——然而我并不确定大战都已迫在眉睫了，故事是不是应该多少进入一点失控或者令人更为感觉迫切的节奏呢？当下城区谋杀案的受害者家属跑出来指责城市警力与媒体对Casey失踪案的关注而忽视了对于凶杀案的报道与调查时，这种阶层矛盾激化的企图多少有点令人惊喜，然而好像也只是灵光乍现。网络时代让Casey的外婆在多年后获知信息从而在关键时刻重新出现在了女儿面前，但信息的爆炸难道没有让更多好事的群众去试图挖掘Casey奇怪的失踪案与其母亲当年被恶魔附身的旧事的缠绕吗？这一集里所展示给我们的是：许多人在装模作样的做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志愿者搜寻活动；Casey的母亲则忙着和自己的母亲在厘清陈年旧怨；Casey的父亲还在抱怨妻子对自己的隐瞒并深深为之苦恼；托马斯神父仍然陷于情欲与责任的两难境地而不能自拔；红衣主教悠闲地参加着为其主办的慈善晚宴，并不对这件引起整座城市惊动的大案发表任何看法，哪怕是亮个相，为自己信徒失踪的女儿祈福一下；恶魔的追随者们则是整座城市的精英一派，他们好整以暇地在举行着恶魔降临的召唤仪式……好像只有马克神父一个人在努力搜寻着Casey。多线铺陈仍然细腻地刻画了故事线索的方方面面，但确实在情绪渲染上并没有达到理想的状态，多少让人对目前的叙事节奏感到有些困惑。————————————————————EP07：下集预告里的最后一句台词：「Timetogivethepeoplewhattheywant.」令人振奋！本剧终于将要抵达它的高潮。所有的线索和人物：过去的、现在的、驱魔的、凶杀的，在预览的碎片中都交织在一起。导演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我只是一直不给你们，而现在剧集即将落幕……正面的交锋，芝城的风云，Casey的命运。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他还是让我们多「停留」了一集，来面对Casey那具日渐败坏的肉体；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也正是剧中人倍受煎熬而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它或许比结局更令人动容，因为正如在本文回复中一位豆友所提到的（无论你同意与否）：驱魔片的核心确实是在考验人心、检验信仰。这不是简单的一个说「信」，一个说「不信」的互不退让，而是一个说「我们不能轻易放弃」，而另一个说「我们不应再让她承受折磨」的两难抉择。当上帝不显示神迹的时候，你作为一个信徒，怎么判断自己的选择就一定是正确的旨意，而不是自己一味的执拗与自负？我最近在读伊坂幸太郎的《摩登时代》，里面写及一个很普通的道理：看事物的角度不是单方面的。我觉得看《驱魔人》的时候，在面对导演不厌其烦向你呈现的多角度的人物视角的时候，我们也应该持有这样的态度，去理解他们的行为以及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将要承担的后果，一如这一集里Angela对她母亲说自己终于也体会到了她当年的不易。（我觉得这一集里托马斯神父的行为一如第五集里半途逃走去找女友打炮一样，肯定又要遭到很多非议，这本无可厚非）有朋友在回复里问及第六集中提到的「复仇」指的是什么？第七集中马克神父给出的解释就是这是当年电影版中被驱除的恶魔的一次反扑。但我们仍不禁要问：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它又是如何再次找到这家当年的受害者的？这些问题不一定要得到回答，但如果这部剧还有幸以更长的篇幅（续订）得以解答的话，它们可以是很值得讨论的话题。最后补一句：红衣主教助理小黑同志之前真是小觑他了，没想到他长得一副瘦弱的样子，战斗值竟然如此惊人，看上去真是有点太不真实了。O(∩_∩)O~————————————————————EP08：所以你们谁来告诉我，这个剧到底有几集？尽管最后10分钟又横生枝节，出了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数，但作为这一集主体部分的为Casey的驱魔确实可谓全情投入。在此之前，已经有过的或失败或暂时成功的驱魔仪式都没有这一集中所展现的那么淋漓尽致，导演的确兑现了他在前集预告中所承诺的「给我们所想要的」：恶魔言语上的调戏、身体悬浮、前倾后仰的剧烈扑腾以及那几乎完成的360度的头部旋转……而当神父和修女们念叨着忏悔词，那一刻其声嘶力竭的呼喊与其说是对着恶魔，毋宁说更像是面对自我。看这一段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感动，是被他们的言辞和表演所激发。这种更为真实、诚恳的力量打动了我，也成功地达成了驱魔（至少对于Casey而言是如此）——我们很难判断，如果当时Angela精神上没有放松警惕，为恶魔所袭，恶魔是不是也同样会被击败？我相信结果是相同的。只是如今它有了一个逃匿的去处，重新寄宿到了Angela的体内，达成了它复仇目标的第一步。在之前和@天之骄子的讨论中，我们都以为前一集中小黑大破邪教屠宰场的冒失之举让他误入陷阱，在看这一集的时候我也不自觉的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判断。所以当看到红衣主教将其谋害时，还是有些惊异的。但回头细想，确实从之前几集中反复出现的那张主教来临的海报中就已然隐隐暗示了这一点。在此之前，我一直把它当作对恶魔降临芝城的一种隐喻，与红衣主教的莅临不谋而合；但如今来看，它就是一种堂而皇之的宣告：主教即是恶魔，只是还未曾将真面目示人。红衣主教即将莅临的宣传海报很难想象，当恶魔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的情况下，仅凭两个地位低下的神父，如何才能力挽狂澜？何况托马斯神父还因为自己一时的错误，快落得要被逐出教会的地步了。感觉这两人倒是很合适另一部驱魔电视剧的名称：被教会驱逐的「驱魔浪人」。当然，恶魔阵营里的富婆可能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不稳定因素，很难预测她会在之后的故事中做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行动来。P.S.关于马克神父的性取向，我暂时持保留意见，不过导演耍得这手小把戏确实很令人开怀一笑，完全称得上「verysophisticatedhumor」。————————————————————EP09：在经历了第八集的高潮之后，第九集并没有暂时进入一种缓冲期，反而进入了加速期（毕竟「时不我待」了），随着恶魔帕祖祖最终与安吉一体化的尘埃落定，形势急转直下，之前参与过驱魔的同盟者被屠戮殆尽，仿佛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只不过让事态变得更糟——您看，之前引导整个弑皇计划的枢机主教在强大的帕祖祖面前也只有被强迫俯首称臣的份儿呢。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长篇热血动漫中经历了一次战役后剧情进入一种崭新阶段一般，之前那种精致、优雅、低沉、压抑的风格荡然无存，眼前所见是得偿所愿的帕祖祖志得意满、嚣张跋扈的嘴脸；而我们的主角们除了丧失盟友外，仍然并没有任何起色或能与恶魔相抗挟的苗头。虽然电视剧在不断渲染教皇来临及恶魔的行刺计划【这里要更正一下之前评述中的错误：教皇的确是要来的，小黑和红衣主教、枢机主教等教会高层的陆续抵达只是提前前来勘察的流程】，但我个人并不觉得（在最后一集中）我们会真正见到这一幕。这并非完全由于题材的敏感性，而是在于如果真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以我们现在形单影只的神父双人组，实在担不起在如此场面中控制情势发展的能力，他们至多只能在小范围内单兵作战，尽量争取让这场惊世骇俗的阴谋消弭在未发生之前。本集中提及的「一体化」概念与之前《驱魔浪人》中的设定不谋而合，都对驱魔的阶段进行了区分——可驱魔和不可驱魔的，只是在解释上略有不同。在《驱魔浪人》中，两种阶段的分野取决于附身时间的长短；而在《驱魔人》中，帕祖祖说由于在前一集的驱魔中，安吉为了拯救女儿，因此允许自己进入她体内，所以达成了一体化。这种仿佛吸血鬼不得进门的约束，造成了附身状态的不同——在可驱魔的阶段，恶魔的附身由于没有得到主体的认同（在前集中，帕祖祖附身Casey时也在不断引诱她允许自己进入），只能处于一种表面化，其结果就是造成被附身者肉体的腐坏；而在一体化的阶段中，恶魔完全占有了主体，所以直接接管了这个「整体」而无须以肉体的腐坏来胁迫她。我想：这意味着安吉已不可能被拯救，当正义战胜的那一刻，她会在本剧中死去。————————————————————EP10：季终集有一些有趣的地方，也有它套路的成分。在安吉家中发生的两场内心的斗争颇具看点，而另外一边对于小黑和马克神父的拷问，则像极了一幕舞台剧。渲染许久的行刺教皇是「雷声大雨点小」，恶魔党羽们「树倒猢狲散」，无组织无纪律，空有前期描画的浩大声势，真到临场时，唯见那个被割喉的出头鸟，而不见了其他潜伏在人群的头目，从剧情的角度讲，终究是难以服人的。不过真正叫我瞠目结舌的还是两个事件交织时那惨烈到血腥味弥漫屏幕的「取胜」——安吉狂砸着帕祖祖的头颅；马克神父用十字架割了恶魔的咽喉。我从未想到会见证这般「武力的胜利」，在类似题材的影片里，说实话我也不曾见过这样狂野的设计。以上帝之名，这可要比康斯坦丁对恶魔们所做的更为残忍的多了。这几集的前情预告里反复回放着第八集里恶魔帕祖祖的宣告：「Timetogivethepeoplewhattheywant.」好像导演一直为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在最后几集中频频祭出恶魔手段后，又让正义的一方来了一次情绪的宣泄，「Isthatwhatwewant?」这是我看后首先升起的一个疑问。安吉的内心小屋是另一个有趣的点。它和托马斯神父与自己心魔对峙的场景不同，有点像是近些年甚为流行的阴阳界或里世界的简化版本，然而最为有趣的是，最后安吉是将恶魔帕祖祖关在了自己内心的这间小房间里。这又是一个大胆而别出心裁的设计。由于一体化结合的缘故，恶魔已不能被驱逐出体外，但又不曾完全夺（了安吉的）舍，于是反而是被宿主囚禁在了体内。这种体内封印恶魔的设置禁不住让我对安吉往后的生活遐想连篇，也为西方驱魔片的手段提供了新的方向，在我看来实在是一个有益且有趣的尝试。这部剧一路追来，终至结尾，看完颇多感慨，虽然过程中不乏一些令人抱怨的槽点，但仍然不失为近些年脱颖而出的质量上乘的恐怖题材影视剧。也很有幸在追看的过程中与一些同样喜欢此剧的豆瓣友邻沟通、讨论。本文版权归作者不懈不戒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