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喻世界里的游走与迷失——我眼中的《周渔的火车》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2 13:51:41人气:0
周渔的火车

视频周渔的火车状态:正片年代:2002

主演巩俐梁家辉孙红雷李志雄更新时间:2023-12-28 12:19:55

周渔(巩俐饰)在小镇上从事陶艺工作,美丽善良的她遇上诗人陈清(梁家辉饰)后,对他的眷恋油然而生。尽管陈清在另一镇上做图书管理员,生活清贫,爱情的力量还是让周渔甘心劳苦,来往于两地只为照顾陈清。慢慢地,她变得有点疲倦。 火车上经常有同车人张强(孙红雷饰)。张强暗暗为周渔美丽的气质所打动,二人由起初的争拗渐变理解。张强总是在周渔失落烦恼之时为她解忧,帮她找寻陈清…

周渔是一个异样灵动的女子,如尘世游走的不羁的风,只因浅浅的眷恋而留给世界一抹淡淡的划痕。周渔是一名背负精神重荷的行者,在识透世间的苍凉与无奈之后,用决绝生命的舞蹈安抚躁动的灵魂。周渔,是渴望行走的,又是渴望安顿的,而行走与安顿又只为诗意地栖居。海德格尔在分析荷尔德林的诗时,提出了人应该“诗意地栖居”的命题。我们不是海德格尔,因此无法也没有能力站在哲学的高度叩问人的灵魂及当下处境,但人是应该诗意地栖居的,起码在理想中是这样。可是现实又怎样呢?游走在世俗里的萎顿的男女,只能执着地留恋于古典的优雅与迷幻,在世俗的边缘作最后的人文守望。《周渔的火车》改编自知名作家北村的小说《周渔的叫喊》。导演孙周也许不喜欢这个歇斯底里的名字,也许有更深层面上的对文本的解读,于是,欲望化的“叫喊”被改成了更具象征含义的“火车”。火车也许暗含一种探索者的精神和流浪者的气质,也许预示起点与终点的节奏往返、不可更变,也许代表着一种游走的生命形态,或者更指涉人物心灵的漂泊。这样的隐喻似乎更可以体现创作者对世俗人生的透视以及唯美的救赎意识。影片的叙事,有着鲜明的节奏感和诗歌般的旋律美。导演力图体现的是主人公面对物质化生存时的一种困惑,进而体现一种寻找意识,即找回被世俗淹没的“本我”、“真我”。摇曳的镜头语言把沉淀的往事轻轻泛起,于是,沉寂的心便开始流动,并在迷离中铺展出一条灵魂漂行的幻路。这是一座纷繁错落的爱情迷宫。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会氤氲起异样的感动。这又是一个近于老套的故事。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永远的世俗命题。剧中的男人身处生命的两仪。古典与理想的化身,有着忧郁气质和诗人天分的陈清,蜗居在小镇最逼仄的一角。他,一名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人性中有着追求超越的成分,向往最宽慰心灵的人生,却在世事的纠葛中逐渐丧失自我价值的肯定和原有的激情。笃定现实、沉着干练的乡间兽医张强,有着最清醒与现实的人生关怀,会用理智的思考读破所有的唯美与浪漫。她,周渔,一个给瓷器画画的年轻女人,昏黄的古典色彩是她画里恒久的主题。临摹得久了,画里画外也便模糊了界限,周渔也便成了瓷器上幽怨的仕女,永远也走不出自己投下的影子。这样的文本,可以理解为诠释人生的寓言。周渔热烈而自欺地爱着陈清,这是一种痛彻心腑的情愫。年少的周渔所有的痴情与梦幻都抛洒在了伴随她成长的火车上。一个有着不羁灵魂的女子,纤弱如瓷,单单偏爱一种时空的穿梭、一种新鲜的经历、一种既定目标的追寻,寻找成了她生命的全部。现实的职业作为一种生存选择也为她的爱情抉择标下可信的注脚。张强不过是她爱情列车停靠休憩的一个小站,永远不是也不可能是终点,她的精神是永远无法在此驻足的,不管张作出如何的妥协与让步。这注定是一个悲剧。如同烟花一样的爱情理想永远只有一瞬的美丽。游走在爱与恨边缘的周渔,努力摆脱理性的绳索。但所有的努力必然是徒劳无功的,只会在不断的挣扎中被现实的漩涡湮没。理想在现实中的背叛,剥落了生活中所有的醇美的诗意表征。不管陈清对周渔的拒绝是出于对周真挚的爱还是其他目的,都在客观上消解了所有诗意的乌托邦建构。当然,陈清的转变也体现了导演对现实的理智认同,在影片中也是有伏笔和提示的,如周渔散发陈清诗歌朗诵会传单被陈清看到,陈清的张皇与不安;陈清对周渔狂热的示爱方式由迎合到反感,等等。执着的周渔并没有因陈清的放弃而抛离梦想。在周渔的世界里,时间无法冲淡一切,时间无法忘记一切,时间却可以证明一切。周渔在寻找灵魂安宿的路上去了,也许她此去并非仅仅为了找寻即将逝去的情感,也许她的一生都在渴求可以的安顿。失事的车辆(注意:是汽车。主人公唯一一次变更,也是唯一一次远行,或可看作对原有秩序的叛离以及对狭隘有序生存空间的逃逸,竟然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冲下山崖,载着那颗亟待安抚的心灵,划出尘世最凄美的舞蹈。终于,一切的一切,在躁动的季节里沉淀成一种永恒的寂寞。所有的开始与终结,所有的平淡与激情,所有的梦想与憧憬,叫喊的周渔把触角伸向所有弥漫着芬芳的酡色的记忆。只有淡淡的一声叹息,周游在尘世边缘,或者偶尔落在枕边的他或她的酣畅的梦里。导演用一种湿漉漉的视觉语言,描述了在一个价值失重的年代里,一个精灵样的女子精神的突围和结局的无奈。这部影片如果说创新,那么鲜明的一点便是此类题材话语空间的转换,即由一贯的都市情感转向乡野情感(更确切地说,也许介乎二者的边缘,也许导演想要表现的也正是这样一种边缘化的生存状态)维度。没有了白领、公寓、保时捷、夏奈尔的时尚标签,叙事流向更趋于古典的回归。影片没有明显的城市标志物,一些偶尔的都市镜头语言似乎更为证明此种文明(人与人之间的陌生)与主人公内心世界的隔膜。在这里,相对滤去了都市的喧嚣与浮躁,简单的人物链接,精短诗化的对白,所有的所有更像缭绕的梦境。影像世界里的质朴、单调、和谐的景物,有着朴素低调的原始美,体现了导演的审美趣味。但影片的宣传却沾染上了明显的商业化痕迹。巩俐继《画魂》之后又一次被包装成风骚的噱头,只不过上次是画家潘玉良眼中的维纳斯,这次变本加厉上演与两个男人的灵肉纠葛。片中不可收敛的情欲的刻意突出,湮没了她日益成长的演技,反而成了影院门口大字幅海报上大肆渲染、夺人眼球的卖点,以致令观众形成对影片旨意的错读,也令孙周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影片力图用逼仄的生存空间和火车经历的开阔场景、不堪承受生命之重的宣泄与人在旅途的疲倦作鲜明的生存对照,以换取观众对生命流走和找寻意识的认同。断续的片像组接有意割裂完整的叙事结构,单元叙事里人物的心理描摹被流连无定的诗歌语言链接或取代。片中长相酷似周渔、离奇出没的人物阿秀,以她谶语一般的旁白道出周渔所处的镜像世界,“爱人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可以让人更加清醒地看清自己”。周渔炽热的爱情如烂漫的山花,寂寞枯荣都在野地里滋长,不该也不允许他人打搅。也许,她就像阿秀夹在名为《周渔的火车》的诗集里的那片碎瓷,破碎了自己,却不知结果是在迷失中安顿还是在安顿中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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