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ingDelphine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1 17:13:29人气:0
绿光

视频绿光状态年代:1986

主演玛丽·里维埃AmiraChemakhiSylvieRichezMaríaLuisaGarcía更新时间:2014-09-29 21:04:47

夏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巴黎女子戴尔芬(玛丽·瑞莱MarieRivière饰)却陷入了忧伤与烦闷中。刚刚和前男友结束恋爱关系,本来约好与她一同度假的女友也放了她鸽子。尽管其它许多好心的亲友邀请她一同度假,但是她却一一拒绝了。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度假计划,只有她看似要独身一人困在巴黎过冗长的夏天。她寻寻觅觅,终日游荡在各处,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情人,但是所遇之人皆不能触动她心。…

版权说明:本文首发于山一国际女性电影展公众号,版权归山一国际女性电影展所有。是否记得当餐桌上的一位男士把一盘花端到她的面前时的情景?Delphine先是心不在焉地抓起一朵白花(第一下甚至抓空了,第二下才堪堪抓到),但她没有停止抓的动作,于是白花掉落,她又捡到一片粉色的花瓣,把玩一二,重又丢开;当男士即将将盘子端开,她才瞥了一眼,重新拾起她一开始选择的小白花。她将花朵攒在指尖,梳理它的花瓣,又抚于掌心——这期间她一直反覆着那些无用的辩护,正如她反复捡起又丢开花朵——最后她仿佛终于意识到花朵的存在般,把目光游移开对话对象,将小花凑到鼻下,嗅一嗅花香:剪辑点在此刻忽然出现,她冗长又受到偏见的自我辩解戛然而止。我们总是认为,是对话在主导侯麦的电影;但此刻我们恰恰发现是Delphine的身体语言引发了影像的变动;话语更像是随机浮游在镜头中的飞絮。相信许多喜爱侯麦的观众都有同感,即我们很难说清其影像魅力究竟的所在——他仿佛仅仅是普通地将日常“呈现”出来,但我们又深知这被呈现的一切定然非比寻常。除却人物那些令人心驰的喋喋不休,我们能做到的只有反复把影片中不断无意经过的形象一一罗列:闪闪发光的南法海滩、树绿得目眩神迷、女孩熠熠生辉,在她们无限风情的美丽衣衫之中……而任何更进一步的组织似乎都无能为力。这些形象中隐藏的诗学,因依附于具体的物质而并不属于某种形式的抽象;然而它也远非是具体的——尽管分散在电影中一切具体的物质之中。为了阐明这种了无形迹的诗学,在此我们将侯麦的影像称为一种“身体”。仿佛某种暗示早已形成,在侯麦的电影中,摄影机十分注意去捕捉人物繁琐的肢体动作。女孩们的身体语言是如此丰富且特殊,许多时候都有惊人的事发生:当她们吃东西的时候,有时吃的手势甚至超过了吃东西本身(她们会掰碎饼干,或者持续地咬一个早已吃完的红色果实残余在茎上的一点果肉);而当Delphine沿着一条绿荫小道散步,她会伸出手,像枝蔓一样抚摸周围的一切!事实是,在摄影机温柔耐心的等待下,女性身体的边界消失了:一方面,身体不断地向环境物延伸;另一方面,环境物被赋予某种“身体性”,它们好像被某具敏感的肉身纳入感知的范围一般,一个梅洛-庞蒂式的“知觉场”。身体是没有界限的,它生成路边的花草、长椅,它甚至生成我们最重视的对话。影片中有一组奇异的镜头,Delphine回到巴黎后,与偶遇的女伴坐在街头露天咖啡馆闲谈,告诉她自己正在寻觅下一个地方。女伴含混地批评了一下巴黎的天气:她看向天空,做了一个相应的手势,«La...»(“这…”)——有趣的是,这只是闲谈中缺乏明确意向的一句应对之辞,在对话中如此不重要,然而一直坚守着人物的摄影机却在此时顺从着她的手和眼,即刻转向了巴黎云层密布的天空。这是我们将之称为某种“身体”的原因:侯麦的摄影机和人物之间是没有距离的,是切身的,日常性的影像构成人物本身,宛如一具“身体”——对于《绿光》而言,它最终构成的是一种“寻觅”和“游荡”的状态——影片中游荡的不仅仅是Delphine这个人物,是影像-物质流像一具身体一样在寻觅、游荡,因此实际上是影片中的物质流成为了另一位寻觅不休的Delphine。我们都知道侯麦如何对待他的人物。在他所钟爱的各色“道德故事”中,人物却从未被道德判断。《绿光》中,侯麦无疑塑造了一个在现实中有些可悲的女孩,她如此孤单,却没有人爱她,然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矫揉敏感的性情所致……但侯麦通过影像,把这种“可悲”还原成了她内心流过的无数细微情感与可共情的意向,还原成“身体”——一种前价值的物质流。某种电影艺术在这里产生:影片中的所有人都轻视Delphine,但唯独在侯麦影像面前的观众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要不是心肠冷漠的观众),我们在影像中已经成为她寻寻觅觅的身体。类似的女性形象在侯麦的作品中并不罕见,无论是“放浪形骸”的女收藏家海蒂,还是带着一种乡愿的优雅的慕德,又或是《秋天的故事》中的女人们,她们似乎都带有易遭轻视的普遍印象;而当侯麦总是将“道德”还原成中立的情感与动机,这又与先前的普遍印象形成反差,使角色轻盈得像一句诗。我们很难客观地记住人物有哪些微妙的社会性道德过失,而是在她们丰富的、无限的形象中迷失。尽管她们是如此神秘,大部分时间我们实际上并不完全了解她们的想法;但当她们柔软的手随意地整理着头发或是滑落肩头的衣领,我们立即就能领会她们的情绪和动机——这就是身体性的共情。在这一层面上,侯麦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者,仿佛是某种对他所钟爱的康德的道德观的诠释,“善的意志是唯一的善”,他是如此擅长通过其影像的切身性,将人物的真实从某种“不道德”的桎梏中自由地释解出来。“此精神之所以能够通达诸物之真理,只因这身体就好像是黏附于诸物之中的。”《探索知觉的世界:空间》梅洛-庞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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