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学校》电影剧本

《警官学校》电影剧本文/〔美〕保罗·玛斯朗斯基译/程骊1一条繁华的大街。这里是这座城市的市中心，由于现在正是上午上班时间，行人不算多。在转角处，一个微胖的男子，面带笑容，坐在一个圆洞里面，他正是白勃拉。人们逐渐发现，这圆洞原是一架巨型照相机模型的“镜头”，目前已成了一家小型照相洗印店的“营业窗口”。突然，几个小伙子开了一辆卡车来。到这架“照相机”的前面。胖店主好奇地问：“你们想干什么？”几个小伙子不答理他，跳下卡车，就把“照相机”小铺连人统统搬上卡车。卡车疾驶而去。胖店主大声呼叫，可是谁也不听。卡车驶到一座桥上。车上的几个小伏子急忙跳下车，搬下“照相机”，抬到桥栏杆前。“照相机”中的微胖男子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告你们！”一个小伙子——马洪义带领众人，将“照相机”推下大桥。他们兴高彩烈地站在桥栏前，观看落入水中的“照相机”，溅起巨大水花。“照相机”中的胖子白勃拉大喊道：“你们想知道为什么吗？”众人好奇地在桥上注视着浮在水面上的“照相机”开始向远处漂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要加入警察界，当警察了！”说着，笑了起来，好像是在嘲笑桥上的几个“哥儿们”。几个小伙子向他做鬼脸。胖子在水上，大笑起来并奋力挥拳，像是在向他们示威。2警察分局内。柜台内的警察正忙于接待：一个警察带走了一个看上去很像妓女的妇女；另一个则领着一个男孩走了，显然，这是一个迷路的小男孩。一个警察带了一个双手被反铐的小伙子进入警察分局长的办公室；待他们走近时，就发现双手被反铐的青年正是在桥上把“照相机”连人推下挢的马洪义。警察向柜台内的同事高声说道：“头儿，你看又是马洪义！”看来，马洪义是这儿的常客了。柜台内的警长冷冰冰地说：“我这就通知分局长。让马洪义坐到那儿去！”马洪义在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一张长条凳前，坐下，他身旁已有一个黑人青年，他喃喃细语，但谁也听不清楚他的话。警察（对马洪义）：“老老实实坐着，别动！”说罢，就离去。马洪义（注视身旁的黑人青年）：“你犯了什么罪？”黑人青年：“我让你看看！”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器具，放在嘴前。突然，一射枪击声传来。警察以及其他平民都本能地卧倒；混乱中，拿起听筒、正在同上级通电话的警长喊道：“别吵！”听筒中传来上级的不满声：“怎么回事？”警长（内疚地）：“噢，对不起，长官，不是对你说的！”马洪义看到这一片混乱景象，不禁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转身观看他身旁的黑人青年，发现他若无其事。马洪义懂得此人善于口技，便面带笑容，问道：“你叫什么？”黑人肯年：“西蒙·琼斯！”马洪义：“你是干什么的？”西蒙（随意地脱口而出）：“医学博士。”马洪义（要同他握手，但发现双手被反铐着，便说：“你好，医学博士，我叫马洪义！”这时，一个警察来到马洪义面前，对他说：“走吧！跟我来！”马洪义起身跟警察走，但走了几步，又转身返顾黑人青年西蒙·琼斯。西蒙·琼斯正双手捂着嘴，作吹口琴的姿势；果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口琴声。马洪义转身，再次满怀兴趣地注视西蒙·琼斯。3分局长办公室。马洪义坐在一张空桌前，百般无聊地弄着指甲。慈祥得更象一位善良老人而不像警察的黑人分局长李德边踱步边对马洪义说：“你就不能不闯祸吗？上回是扰乱治安，再上回是妨害交通。我都烦了。”马洪义一言不发，依然玩他的指甲。李德：“我过去一直帮你，拉你，那完全是看你父亲的面子，他是我的好朋友。”马洪义：“这我知道。”李德走到马洪义面前，严肃地说：“这一次：我决定不帮你了。我要处罚你！要你入狱！”马洪义看了他一眼，狡黠地笑着说：“为什么？我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李德俯身，同样狡黠地低声对马洪义说：“那么，依我的条件！”马洪义（无可奈何地）：“什么条件都行！”李德：“你进警察学校！即使你不毕业，那儿的训练也对你有好处。”马洪义：“等一等，等一等，李德！”说罢，微笑着摇头，好像这是同他毫无关系和不可能的事，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李德（试图说服他）：“你看过电视上的招生广告吧。眼下，警察学校什么人都收，任何人都能进去。”马洪义还是摇头。李德：“连你也可以！”马洪义只是微笑着摇头：“不行，那是神经病！”李德眼见马洪义坚持己见，不愿接受他的建议，便说：“那你就选择吧：不进警校，就进监狱！”马洪义（天真地）：“那我能有辆警车吗？”李德：“从星期一开始，你接受十四个星期的训练！”马洪义：“十四个星期？”李德：“他们会中途开除你。但如果你自动离校，你就进监狱！”马洪义：“那有个条件。”李德（好奇地）：“什么条件？”马洪义：“能带朋友吗？”李德更困惑了。马洪义：“带我的医生西蒙·琼斯。”李德正好走到一边，便转身严肃地冲着他说：“这你自己决定吧！”本来，人人都能进警校，为什么马洪义的医生朋友要例外？4一座漂亮的小住宅。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拎着一只皮箱，开门而出。他身后，跟着他的妻子，一身晨装，头发还用毛巾包着，显然是晨浴刚毕，还来来得及梳妆。她快步赶到她丈夫面前，像是要阻拦他一样地大声叫道：“不行，你太冒失，容易闯祸。警界又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不愿你受苦！”丈夫丝亳不听她唠叨，依然快步走向停在院门前的汽车。妻子快步上前，企图强行阻拦他。丈夫转身，他是想同她解说的，但转身时不慎把箱子撞击了妻子的腹部。果真，他是个冒失鬼，还未进警界，甚至还未出家门，就闯祸了。”丈夫顾不上请求妻子原谅，大声说：“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妻无捂着腹部，但还是想拦住他。但丈夫开车门时，用力过猛，又把她撞倒了。妻子在地上滚着，可是仍叫道：“你开快车！我真想杀了你。我不让你走，因为我爱你！”丈夫不顾一切，发动引擎，边说：“一切会顺利的。”妻子挣扎着起身，尖声叫道：“别走！我不让你走！”丈夫开车，冲着妻子说：“我要迟到了！”妻子急了，大声喊道：“好好开车，否则我要你的脑袋！”丈夫转身，加速，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过猛的动作，使轮胎的轴盖飞了出来；但丈夫好像没有看到和听到这一切，依然加速前驶。猛地从地上爬起的妻子，眼见丈夫的汽车已经转弯，远去，便拾起晨装，快步跑去。她灵机一动，想走近路，她便……跑过草坪，以跳栏的动作，越过矮树丛。丈夫的汽车开始转到她前面……她继续跳，矫健的动作使人可以想到她准是个运动员出身，不过……她跨越另一个树丛后，却落在游泳池中……她不顾一切从池中爬上岸，全身湿淋淋地向汽车驶来的方向奔去。汽车朝她驶来，毫无减速或停住的意思。她大胆地走到汽车面前，似乎想拦住汽车。汽车迳直朝她驶来，把她“挑”在车盖上。她俯躺在车身上，朝着驾驶席上的丈夫吼道：“你再开一寸，就完蛋！”可是，汽车还是带着她驶走了，车内急于要去警校报到的丈夫似乎没有任何力量能挡得住……汽车在疾驶。5一辆豪华的轿车在奔走。车内后座：一个年纪稍大的、抱着一条小狗的妇女，满脸不悦；她身旁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姑娘，看来是女儿。两人默默地坐着，从表情看，刚吵完。女儿朝车窗外望去，只见……一辆车身上躺着一个妇女的汽车从车旁疾驶而过：原来是那辆载着急于去报到的丈夫的汽车，他的妻子也并不因为汽车的疾驶而放弃阻拦丈夫去报到，她当然也没有停止责骂车内的丈夫，只是谁也听不到。母亲沉不住气了。她冷冷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入警察学校，当警察？”“是女警察！”女儿纠正母亲。“女警察！为什么？”母亲追问。“因为刺激，”女儿平静地说：“我可以见到许多有意思的、不同寻常的人。”母亲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不像你我一样的人！”女儿故意强调这一句话，说罢，就转身眺望窗外。6窗外的马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驶过；看来，大多数是驶向警察学校的。7警察学校的大门。门内，有一大块牌子，画有警察学校的校徽，上写：“正直、学识、勇敢”。一辆警车驶入校园，此时，一队学员在教官带领下，跑步前走。一队身穿警服的学员齐步行进，精神饱满。有两个警官正在旁观看，大量进入校园的男男女女…………有一头长发，戴着墨镜的现代派青年。……有打扮入时，手持香烟，背着提包的妙龄女郎。一辆汽车上，走下两个青年。其中一个看到一辆餐车前站着一位显然是教官或领导的人，便说：“看，那是警察总局的局长！”说罢，便向他走去。他的伙伴对他大声说：“提一下我的名字！”警察局长正好奇而又迷惑不解地注视着这些前来报到的未来学员。那青年来到警察局长面前，恭敬地向他敬礼，微笑着说：“学员布兰克前来报到！”局长（严肃地）：“笨蛋，别靠近我！”显然，他是想回避；他似乎不愿意让人误会，他与这位学员有什么关系。布兰克却毫不在乎，满脸堆笑，说：“是，长官！”一辆吉普车，疾驶而来，嘎然停在草坪前。从车上走下一个身穿旧军装的青年：他像一个复员军人。从他下车的灵活劲看，他似乎很满意这环境；从他摘除墨镜的姿态和神色看，他似乎在想：“这可是我的用武之地了！”看环视校园，看到一些学员正在练操，他那自满的神情，又使人感到，他是在想：“这些训练，我早就受过，不在话下！”一辆警车停下，走下马洪义，他好奇地观看这环境；他身后，是那位黑人青年西蒙·琼斯也下了车，他怀抱一架录音机，他随口问马洪义：“这是什么地方？”马洪义脱口而出：“赤道！厄瓜多尔！”一辆敞蓬汽车开来。车上四女一男。那男青年高声叫道：“到了。我要走了，再见吧！”说着，站起，吻了一下驾驶汽车的姑娘，然后，拎起皮箱，从车上跳下，转身对车上的几个姑娘说：“小姐们，记住了，我喜欢你们！”马洪义看到这愉快的告别场面，便对西蒙·琼斯说：“我去自我介绍一番！”说着按下西蒙·琼斯扛在肩上的大录音机！录音机发出强节奏的音乐。8漂亮的敞蓬汽车正要驶走。那青年朝着开始加速的汽车，大声叫道：“好好照看我的车，谢谢！妞儿们，再见啰！”马洪义来到那青年身旁，对他说：“对不起，你认识那些姑娘？”那青年瞟了马洪义一眼，得意地说：“她们都是我的女朋友！”马洪义：“都是？！”说着，主动伸出手，对他说：“我叫马洪义。”那青年边同马洪义握手，边自报姓名：“我是乔治·马汀！我们做个朋友吧，你很有意思。”“你是学员？”马洪义问。乔治·马汀问：“你也是？”马洪义有所指地说：“对，直到他们把我开除，撵走。我十点就走！”乔治·马汀不解地问：“你进警校，就是为了被撵走？你这个人真有意思！”这时，那辆躺着一个妇女的汽车又疾驶而来，急煞车时，又把妇女弹出。丈夫毫不在意，他满意地开车门，提箱子，下车，微笑着环视这新鲜环境。9校园主楼的一间漂亮的办公室——校长室。在校园中曾经见到过的警察总局局长从窗口，俯望园内的景象，然后转身对坐在办公桌前的校长说：“你看，这景象，你好好看看。看这些人渣。当年，我进这警校时，学生的体重、肤色都合乎要求。每个人都雄赳赳，而且有一条……”校长不解地问：“有一条？”局长含蓄地用手指了指裤挡。校长明白了，他笑着说：“对！”显然，他明白局长指的是：学员都是男性。局长还是进一步说：“你明白，从前的男子汉一眼就能看出！”校长：“那多好看！”说着，瞟了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主任教官。主任教官正笔挺地，腋下夹着一根教棍肃立在一旁。当校长看他时，他更作出雄赳赳的模样。局长从桌上拿起一份档案，放在校长面前：“你看过这些新学贝的材料吗？你看到我们的新女市长给我们送了什么吗？她是想摧毁我国最好的警察学校。”校长迷惑地问：“你说什么？”局长：“这个坏女人！我们的女市长要我们收下这些人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剔走让人讨厌的，剔掉他们！”校长还是不解：“剔掉他们？毫无问题！我们今天早晨就开始！”局长笑着，微微摆手：“我们不撵他们走，但鼓励他们自动退学，懂吗？”肃立在一旁的主任教官哈里斯：“我懂了！”局长：“谢谢你，哈里斯中尉。我相信你是懂了！”说罢，就笑着拍了拍主任教官的肩膀。主任教官急忙闪过，让局长过去。局长边拿自己的制服帽，边向校长：“你明白了吗？”校长：“非常清楚了。”局长：“那好，我们都懂得该怎么做了！”说罢，带着狡黠的笑声，离开办公室。校长对着主任教官，会心地微笑。主任教官哈里斯陪他笑；笑得有些不自然，然后戴上警帽，离去。10主任教官哈里斯来到校园。他趾高气昂地注视着进入校园的青年男女。他像一个将军一样，在教棍的把手上吹了口气，用手绢擦着。男女青年在教官的催促、帮助下，开始列队。布兰克和他的朋友一起排队，后者带着蔑视的语气说：“这儿黑人一定很多。”突然，他感到他的左肩有人碰了他一下，这原是在排队看齐时的姿势。他转身左顾，惊愕地发现……他的左侧的是比他高出许多的一个大个儿黑人哈德华。黑人斜眼注视他，似乎不大满意。这个青年不安地急忙补充：“我认为这很好！”他显然是怕羞怒对方而改口。主任教官来到一个温和的小个儿黑人女青年面前，细声说：“你来这儿干什么？”女青年腼腆地细声说：“我想当警察！”哈里斯故意地：“什么？我听不见！”说着，就把耳朵有意凑到她嘴前。女青年更紧张了，她细声细气地说：“我想当警察！”哈里斯：“你不必打开行李了！”站列在不远处的马洪义转身对右侧的乔治·马汀说：“要撵我走了。”说罢，故意离队：心想这一下，哈里斯肯定要采取行动撵他出校门了。这时，又一辆漂亮轿车开来：车门打开，匆匆下来那个微胖青年，他就是被一伙青年在马洪义的率领下，被扔下河的那个照相铺小店主白勃拉。他下车后急忙喊叫跑在他前面的小狗：“公主！”一个女学员后面，出现了马洪义；他来到她右侧背后，问道：“你叫什么？”女青年认真答道：“汤珊！”马洪义一本正经地问：“你住在附近？”女青年：“不！”马供义：“电话号码多少？”女青年不回答。马洪义：“快说，电话号码多少？”女青年：“54—6247。”马洪义：“好，给我看看大腿。”女青年对上司的提问感到困惑，她犹豫了。马洪义：“快！我没时间！你的大腿！”女青年正要撩裙子，展示大腿时，哈里斯中尉庄严地走来。哈里斯（对马洪义）：“你这见鬼的，你想干什么？”马洪义（故意坦率地）：“看女人！”哈里斯：“笨蛋！你叫什么？”马洪义：“马洪义！”哈里斯：“马洪义，你归队，入列！”马洪义失望了。他原以为哈里斯肯定会不让他打开行李，撵他走的。于是，他走到哈里斯面前，对他说：“能同你谈谈吗？”哈里斯不解地瞥了他一眼。马洪义：“我不该早在这个地方！”哈里斯用教棍碰碰他的下巴说：“你归队！”当他看到马洪义还是在原地不动时，便吼道：“马上归队！”吼声让马洪义一怔。在不远处，追回小狗的胖青年又跑回汽车，对车内的一个妇女说：“妈妈，没事！别担心。（对小狗）快，公主，快过来。”他边跑向队列，边招呼他的爱犬。11队列中有爱闯祸的丈夫，有颇具口技天才的黑人……一个教官严肃地在教这些新学员站队。校长来到队前，笑着说：“我是拉萨校长，我欢迎你们各位加入警界。你们受训的时间为……”他也不清楚要训练多久，便不安地凝视哈里斯中尉，显然是在向他求救。哈里斯中尉低声提示：“十四个星期！”校长：“……十四个星期，你们将学习武器、警察工作细节、地方法……还有其他许多事情，在十二个星期后，你们之中，有的将成为警察，有的就不一定……”此时，胖子的“公主”跑到校长的脚边，咬住他的裤腿不放。校长十分尴尬地单腿独立，让小狗“公主”咬着；他竭力想维护作为警校校长的尊严。胖子匆匆跑来，冲着小狗：“‘公主’！”校长：“该叫‘王子’，在此警校，你们……？”哈里斯中尉也急忙赶来“救”校长。胖子抱起小狗：“这狗是我的！”哈里斯中尉来到胖子面前：“把狗给我！”胖子（不乐意地）：“可这狗是我的！”哈里斯：“这狗有同性恋！”边说边抱走了狗；接着又对众学员说：“快去供应处领制服！”教官们让学员们解散，像驱赶绵羊一样。学员们纷纷拎起自己的行李。12供应处。几个警员站在柜台后，等待学员来领制服。复员军人范格勒等他前面的一个学员领走制服后，来到柜台前，问：“何时领枪？”警员没有理会他的提问，只说：“下一个！”复员军人无可奈何地领走制服。在汽车中同母亲争辩的姑娘来到柜台前：“我穿9号，有时也穿10号！”警员根本不理会，照样捧出一套制服和警帽，交给她。大个儿黑人来到柜合前。发制服的警员惊讶地仰看比他高出一大截的大个儿黑人，心想：“他穿几号？”13供应处门口。布兰克和他的伙伴们及另一个学员乔治·马汀领着制服出门。哈里斯中尉信步走来，遇到这三人，便停步，对他们说。哈里斯（指着三人的长头发）：“你们三人去理发室报到！问‘丑八怪’理发室在哪儿？”布兰克感到不安：“还要理发？！还要找丑八怪？”布兰克：“丑八怪？”伙伴：“他是指别人，不是指我们！”马洪义领着制服，东张西望。一个警员以为他是在找什么，便说：“那边是校长和他的夫人住的！”这时，迟到的胖子来到马洪义面前，问马洪义：“你知道，哪儿领制服？”马洪义佯装熟悉，环顾四周后，便指着校长的家说：“知道，就在那边！”胖子感激地朝那幢房子走去。马洪义：“对他说马洪义问他好？”胖子点头。马洪义得意地补充说：“这一下，我下午三点就可以被开除了！”14理发室。布兰克、他的伙伴和乔治·马汀鱼贯进入理发室。乔治·马汀刚坐上椅子，布兰克就霸道地说：“该我理！我有事情！”马汀（和善地）：“为了你这样的要人，我可以等。”说罢，就坐到一旁，开始翻阅报纸。布兰克坐上椅子，对正在他身上围白布的理发师说：“剃光！”好像是一个老手一样的腔调，使他的伙伴一怔：“真的要像当兵一样，剃光头？”15一间设备齐全的会客室。胖子拎着箱子进入房内，他四处张望，心想：“这是供应处？”他忐忑不安地向里屋走去。16理发室内。理发师已经用电推子，剃去布兰克的最后一撮头发。布兰克离座。他的伙伴不安地走上座椅，他的紧张神情使人想到走上电椅的人。17胖子来到客厅旁的里屋。一扇房门打开，出现一个身披浴巾，赤露双肩的妇女：她正是校长夫人。胖子见到妇女，惊慌失措。妇女也尖叫起来，拼命用双手掩胸。18理发室。布兰克的伙伴被剃了光头后，不悦地离座。乔治·马汀换了他，坐上椅子。理发师替他围白布时，乔治·马汀（对理发师）：“这边上理短一些！”布兰克和他的伙伴听到这句话，本能地站起来，问道：“可以留发吗？”理发师（从容地）：“可以！这儿又不是军队！”布兰克和伙伴面面相觑，他们自以为得计，抢了先，可是，却吃亏了！白白理了个光头。乔治·马汀笑了。19学员宿舍。主任教官哈里斯中尉跑着上台阶，边对身后的新学员说：“来看你们的房间和你们睡觉的地方。”马洪义、胖子、白勃拉、布兰克、乔治，马汀快步上楼。马洪义对他身旁的胖子说：“笨蛋，你说是我要你去的？你把我的名字都说了？”胖子：“说了，连怎么拼写，都说了！”马洪义无可奈何地跟上队伍。20在宿舍走廊上。哈里斯手持名单，指着一间房间说：“杜伯伦和布兰克住这间。”马洪义以央求的口吻对哈里斯中尉：“这人是我的医生，我离不开他。他不在我就活不成。”哈里斯：“马洪义、泰戈培住这间！”马洪义无可奈何地服从：“是，长官！”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想同疯子住一间。”他还是想以此来惹怒哈里斯中尉，以便早一点被撵走。不料，哈里斯中尉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我很高兴，你叫马洪义吧！”马洪义等着哈里斯的“驱逐令。”结果，哈里斯中尉却继续对新学员说：“其余带女人腔的人都跟我来！”乔治·马汀同爱闯祸的青年进入房内。乔治·马汀（自言自语）：“带女人腔？”说罢，就翻弄伙伴的照片，冲着他说：“你结婚了吧？”青年美滋滋地回答：“是的。”乔治·马汀：“结婚是美事，是神圣的制度。你与妻子做爱时，模仿过狗吗？”这问题不禁使同房间的青年大为愕然。21.在马洪义的房内复员军人泰戈培和马洪义正在整理床铺。泰戈培从提袋中取出他从军队中带回的各种军刀、手枪、绑带，然后一件件往马洪义的邻床扔去。马洪义不安地旁观这一切，心想，自己说“愿同疯子合住”，这原是一句笑话，可是，如今却真同一个“武器狂”合住了！22布兰克和他的伙伴的宿舍内。两人正赤露着上身，在整理床铺。哈里斯中尉进入室内。布兰克和他的伙伴杜伯伦急忙原地肃立，说：“请检查寝室！”哈里斯中尉：“头发剪得好！剪得好极了。”说罢，看了一下门外，又面露笑容说：“两位，我有个小要求。”说着，又神秘地关上房门。哈里斯：“看来，我教的这一班有不少讨人厌的家伙，都是笨蛋。我希望你们这两位优秀学员能帮我撵出去几个！行吗？”布兰克自豪地看了哈里斯中尉一眼，似乎在回答说“行”！哈里斯中尉满意地说：“那好！”说罢，要离去。布兰克的伙伴杜伯伦得意地冲上前去，向哈里斯伸出手：“中尉，我叫杜伯伦！”哈里斯中尉只是微笑，说了一句：“那好！”杜伯伦依然伸着手，尴尬地站着。23马洪义在走廊上走着，神色不安，似乎在寻找哈里斯中尉。爱闯祸的冒失鬼夹了一张床垫走来，遇到马洪义，便主动伸出手，笑着说：“我叫范格勒，我一直想当警察。”马洪义伸手，要同他握。范格勒想换手时，把床垫猛打着门，门又正好撞在正要进来的黑人西蒙·琼斯。24门外。西蒙·琼斯被撞倒在地上翻滚着。他吃力地想起身；但他头昏脑胀，他甩了甩脑袋，似乎想试试他是否健全。他知道，这定是爱闯祸的范格勒闯下的新祸。25学员宿舍门打开。学员们纷纷走出大门。这是第一天晨操。马洪义最后走下台阶，看到他曾戏弄过的汤珊，便追到她身旁。马洪义：“对不起，汤珊！”汤珊：“我长得怎么样？”马洪义：“那天早晨的事没意思，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想看你的大腿的。”汤珊（反讥的口吻）：“我同你形容一下吧。我的大腿带棕褐色滚圆滑润！”说罢，转身就去追其他学员。马洪义尴尬地站在一旁。26学员们列队整齐。哈里斯站在他们面前，他腋下夹着教棍，俨如部队中的一位统帅。哈里斯：“我叫哈里斯。是哈里斯中尉。”说着，又慢步走到他身旁的一位妇女面前，继续说，“这是卡拉罕教官，请听清楚了。她是我们这里最严厉的教官，最凶狠的教官。我们教你们，因为你们是最坏的一批……”边说，边走向队伍，信步穿行在学员中间。哈里斯：“你们是C班。你们是最坏的一班。要是我以后喊：‘喂，最坏的！’那就是指你们！你们可能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会使你们后悔来这儿。这里的传统是，每个班选两名学员作为班长，我已经选了两位，是布兰克和杜伯伦，（对布、杜）请出列。（又对学员）以后，如果这两位下命令，你们只需……服从。”他用教棍捅了捅马洪义的下巴，好像是专门针对他的，接着又说：“我认为，现在我们不妨全体跑步绕校园一周，以此来结合我们这第一次集合。”说罢，他向胖子微微一笑；胖子十分得意。可是，哈里斯中尉又吼道：“立正！”这口令又让胖子一怔。27校园中。几个学员出现在高坡上，然后是更多的学员；他们已不成队伍，有的捂着腹部，有的在大口喘气，有的用便帽扇风……看来，这围绕校园一周不是一般浏览，而是跑步；同样，这一次也显然不止一圈了……哈里斯中尉在旁，催促落在最后的学员，他冲着那个黑人姑娘，大声吼道：“快，我说快！”胖子白勃拉出现在最后，哈里斯中尉像赶羊一样，用教棍轻打他的屁股：“快！快！快！”胖子急忙吃力地向前跑，他的腹部在抖动。28学员们在做“仰卧起坐”。卡拉罕女教官身穿运动服，在学员中，穿行，指挥：“十九、二十！我要更多，二十一……”学员们人人都已显得精疲力尽。卡拉罕中尉还是若无其事在喊口令：“起来，倒下；起来，倒下！……”29夜晚。学员宿舍原来灯火通明，一下，又全部熄灭。这是熄灯时间。一间房间内，学员安静地躺着。突然，哈里斯中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向寝室内张望，见无动静，满意地笑了。他又来到一间宿舍门口，他张望，见……爱闯祸的范格勒甜美地睡着，颇像一个孩子，哈里斯又满意地笑了。30在走廊上。哈里斯中尉轻声走着。他在继续巡视。突然，他好像听到异常的声音，他好奇地向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31一间宿舍。黑人青年西蒙·琼斯正在用口技模仿电子游戏机的声音。哈里斯中尉出现在门口，他好奇地注视着西蒙·琼斯在“做游戏”。西蒙·琼斯自言自语：“游戏完毕！”接着便出现一阵军号声。哈里斯中尉惊奇地发现：这就是西蒙·琼斯的口技。32大课室内。学员们正在接受学课训练。哈里斯中尉在授课。他在黑板上边写，边大声说道：“你们在这里接受的训综，将包括四个方面：第一是逮捕程序，第二是司法程序，第三是交通规则，包括超速、违章，第四是自卫措施。你们将要经过严格的考试，而且必须及格……”他走到学员的座位间，继续说：“当然，你们还要接受多种战术课训练，以及其他学识。”他突然在黑人姑娘胡布前停步，俯身对她说：“胡布，你听明白了吗？”胡布腼腆地低声说：“不太清楚，长官！”哈里斯中尉故意凑到她面前，带着嘲意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胡布：“喊口令！我不会。”哈里斯：“用声音喊！我们将学习喊口令的！”说完，他又来到布兰克身旁。哈里斯：“好，现在告诉我，你们中间谁受过军事训练？”无人答允。布兰克环顾四周后，自豪地举手说：“我受过美军空降部队的特种训练！”他的伙伴杜伯伦不安地看了他一限，好像在问：“你怎么可以撒这个谎？”哈里斯：“还有谁？”无人吭声。哈里斯（对马洪义）：“你受过军事训练吧！”马洪义：“是的，但不是这辈子。”哈里斯：“怎么？”马洪义：“是前生，我在印度的英军中服役。”显然，他是想以此来得到“开除！”的待遇。可是，哈里斯中尉却冷静地面露笑容说：“你想被校方赶出去，不过，我担心，这不可能！”说着，走向讲台。马洪义转身对他邻座的西蒙·琼斯：“不可能？为什么？我要见校长！”西蒙·琼斯思索了一下，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塑料盖，放在嘴上……突然，教室中传来广播喇叭呼人声：“学员马洪义，学员马洪义，请注意，立即到校长室报到……”哈里斯中尉正在黑板上写字，听到“广播喇叭”声，立即说：“马洪义，快去，快去！”他根本不知道，这是西蒙·琼斯的口技效果。西蒙·琼斯看着马洪义拿起警帽离座，脸上露出微笑，这笑容中又含有某种狡黠。“广播喇叭”又传来：“哈里斯教官，哈里斯教官，速到射击场报到！”哈里斯中尉立即迅速地拿起警帽，手持教棍，要离去，在教室门口，他对卡拉罕教官说：“我去一下，你带班吧！”卡拉罕接过哈里斯中尉给他的粉笔。33校长室。马洪义不敲门，就推门而入，并且像对待熟人一样，喊道：“喂，你好！”正在给金鱼喂食的校长不禁怔了一下：“不准擅自进来！”马洪义：“我有问题，局长！”校长：“不是局长，是校长！”马洪义自动在校长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两腿高翘：“这是你的鱼吗？”校长：“不。是我朋友的。你有什么事？”马洪义：“我要出去！”校长：“出办公室？”马洪义：“出学校！”校长：“那没问题。你可以申请退学公。”马洪义：“我不能退学！”校长：“你为什么不能？你当然可以。很多人退过学。”马洪义：“我认识李德分局长，他……”校长（突然记起）：“你认识李德？我记起来了，你叫马洪乂。”说着，就翻案挡案，边喃喃重复“马洪义，马洪义。”他找到挡案，看了一下，脸色突变。校长：“我不能开除你。李德分局长嘱咐过，你必须接受警校的十四周训练。我答允过李德。”马洪义急了，他夺过校长手中的挡案：“李德同我说过，我可能……我可能上当了。”校长严肃认真地说：“很可能，我们都上当了。”说罢，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34学负们正在野外进行训练。这是越野跑兼作翻越高墙训练。人人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卡拉罕女教官还是在场主持训练。又是“单索过河”的训练项目。胖子拉着绳索，滑过来，但正好滑到河中心时，他一紧张，失手掉入河中，幸好水浅，他只是啃了一嘴泥。又是“快步跳越轮胎”训练。马洪义跟在学员后面，急促跳越空轮胎，边发着牢骚：“这训练绝对不合适于我。”但话音未落，他就摔倒了，其他人便倒在他身上，好在是橡皮轮胎，不伤人！又是“攀杆”训练。范格勒吃力地“悬臂”前进。又是翻墙。学员们轻快地翻过“板墙”。轮到黑人姑娘胡布。她的身材较矮又稍胖，这使她怎么也爬不上去，别说翻越了。在一旁观察的哈里斯急忙拿着轻便扩音器，来到她身旁，对已经摔在地上的胡布说：“快起来！别爬了，快绕过去吧！”胡布像获得“礼物”一祥，麻俐地起身，跑着绕过“墙壁”。哈里斯对已经“越”过墙壁的胡布说：“快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退学？”马洪义来到哈里斯面前：“对不起，长官，我的裤子好像撕破了！”哈里斯凝视马洪义。马洪义出示他身上已被撕破的裤腿。哈里斯：“别想考验我的耐心。聪明的小伙子，别想偷懒，快跑步，到供应处去领条新裤子！”马洪义：“去供应处领裤子？好，我待会再回来。”哈里斯（用扩音器）：“限你五分钟回来！”马洪义（捂着耳朵）：“是，长官。倒霉！我好像耳朵聋了。”说罢，离去。越墙在继续进行。哈里斯在观察，发现…………板“墙”被推倒。大个儿黑人拍拍手上的土，这说明墙是他推倒的。他若无其事地朝哈里斯走来。哈里斯张目结舌，看着这大个儿的全部动作，又注视着他从容地从自己身前走过。35供应处。马洪义来到柜台前，对正在整理物品的供应员说：“有棕色鞋油吗？”供应员！“谁要？”马洪义：“哈里斯教官！”36校长坐在一辆白色小电瓶车上，悠然地在校园巡视。哈里斯中尉在不远处督促跑步的学员：“快，快，加油！”他用马洪义交给他的扩音器贴着嘴在喊着。学员们列队跑过。哈里斯目送走最后一个学员后发现坐在电瓶车上的校长，便向他走来，向他报告。哈里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退学。”校长凝视他的脸，哈里斯以为校长不满他的报告，便补充说：“不过，他们会提出的。”校长笑了，原来他看到哈里斯嘴上正是一圈鞋油，原来是马洪义用供应处的鞋油涂上的。哈里斯以为校长是满意他的补充才笑的，因此，也笑了起来。校长笑得更美。37操场。已是夜晚，哈里斯中尉不悦地从学员宿舍出来。布兰克和杜伯伦监视着马洪义，两人负责惩罚马洪义。哈里斯中尉来到马洪义面前，板着脸，对他说：“我同你说过，别试图考验我的耐心。（向布兰克、杜伯伦）对，现在你们强迫马洪义跑步，等他跑到呕吐之后，你们再让他跑。（对马洪义）马洪义，那时，你就会懂得，没有人，没有人能够不尊敬我。去，跑吧！”马洪义开始跑步。布兰克（在后面跟着，吼叫着）：“快跑！”马洪义（转身）：“你们两个笨蛋！”杜伯伦制止布兰克：“你让我喊口令！”布兰克：“你别打岔，让我喊！（对马洪义）快，加快跑！”这时，一个高个儿的妇女身影从一棵树后出现，“她”向应该是女学员的宿舍走去。38女学员宿舍走廊。一个妇女穿着浴衣，带着墨镜，头上包着洗头罩，走上走廊，她扭着臀部，悠然自得。一个妇女同“她”交叉而过。但穿浴衣的“妇女”还是信步朝前进来，来到一间房间门口，轻声敲门；门忽地打开，“她”走入房内。走廊的转角处，出现女教官卡拉罕。她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妇女”进入室内。39武器室。一个警员正在分发武器给学员。爱闯病的范格勒拿起左轮枪。轮到胖子白勃拉了。他拿走了枪，似乎很满意，可是又稍带惧色：不知怎么用，也怕开枪！总愿意以复员老兵自居的泰戈培拿起枪，看了一下，似乎流露出某种不满足。40打靶场。学员依次打枪。哈里斯中尉在他们身后视察，发现中靶者不多。他来到泰戈培身后。泰戈培开检射击：枪靶爆炸后，碎片远飞。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学员手枪能达到的。哈里斯（对泰戈培）：“请问，你这枪是从哪儿弄来的？”泰培戈（微笑，自满地）：“是我母亲给我的。”哈里斯（含着嘲意）：“能借我看看吗？”泰戈培（递枪）：“当然可以。”41校园中。卡拉罕女教官带领学员跑步前进。在路上，两个年轻姑娘拎着皮箱走过。众学员被吸引，纷纷转身观看，跑在最后的胡布也不例外，以致差一点掉队。42战术课教室。卡拉罕雄赳赳地正在教课。她身穿运动服，曲线毕露，健壮、匀称。卡拉罕：“你们将学习没有枪或警棍时的自卫法。我要两位志愿人员来示范。”坐在地上听课的学员中无人响应。卡拉罕（对胖子白勃拉）：“白勃拉，你来！”白勃拉（腼腆地）：“我还是坐着吧！”卡拉罕：不，站到我这儿来！”白勃拉无可奈何，起身，来到卡拉罕前。卡拉罕（对白勃拉）：“你假装拿刀来袭击我！”白勃拉（胆怯地）：“我一定得做？”卡拉罕吼道：“对，我不是在开玩笑，来，上吧，动手！”她的喊叫激发了白勃拉。他举手，作举刀状，猛地袭击。卡拉罕趁势，拉住他的手臂，将他翻身，摔倒在地。然后，又迅速跨坐在白勃拉前胸。她那高耸的胸部几乎贴着白勃拉的脸了。白勃拉惊奇，不安地凝视她的胸部。卡拉罕（转身，对她身后的学员）：“看，就这样，下一位是谁？”众学员被这场面所吸引、激发，尤其是男学员，纷纷举手，说：“我，我来！”43在教室。卡拉罕穿行在课桌中间。卡拉罕：“你们有二十分钟时间，尽量答问题……好，开始……”学员们开始答卷。杜伯伦感到为难，他偷偷地看放在一旁的警帽，似乎在“小抄”。他身后是马洪义，他取出几支笔，认真答卷。马洪义身后是西蒙·琼斯。他也认真在答卷。44夜晚。从远处眺望女学员宿舍。……一间房间内，一个女学员身穿“三点式”，正在练哑铃。邻室，几个女学员正在床上“亲热”。其中有一个脱去洗发罩：原来是乔治·马汀。他吻了这个，又亲那个。楼下的另一个房间内，一个女学员赤裸全身，正在擦身。底层，是女浴室，几个女学员正边淋浴边说笑。楼上，马洪义边喝啤酒边在观赏这“春色”。哈里斯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前，凝视马洪义，然后夺过他手中的啤酒。马洪义失望地离开现场，剩下教官哈里斯，他刚要转身。传来妇女发现“有人偷看”的尖叫声。哈里斯急忙逃之夭夭。45在哈里斯中尉的办公室。哈里斯举着古代手枪，对马洪义说：“马洪义，我真想化一个月时间，把你碎尸万段。但我不会。因为你很糟糕，道德风貌不高。你的样子很聪明，但你骗不了我，你是魔鬼。你坏透了，你毀了我训练出好警察的机会！”坐在他对面的马洪义：“这我同意，但我并没有违法。”哈里斯：“你让我不愉快！”马洪义（微笑）：“我让人人都不愉快。”哈里斯：“我们一起打电话给李德，你要帮我说，让他别犯这错误！”马洪义（正中下怀）：“我同意。我尽力而为。”哈里斯（拨电话号码）：“是的，你会尽力而为！”哈里斯打电话时，马洪义信步走到窗前，他看到……校园中，汤珊穿着运动短裤，正同胡布走过，发现马洪义；汤珊笑着同窗前的马洪义挥手打招呼。马洪义面露笑容，同她招呼，挥手示意。汤珊待胡布走后，故意显示自己匀称的身材，甚至转了一圈，就像一位时装模特儿一样。马洪义用手势表示，他十分赞赏，但哈里斯中尉的喊声惊动了他。哈里斯：“马洪义，你来讲吧！”马洪义快步跑到桌前，接过电话。马洪义：“李德分局长，我能离开学校吗？”电话中传来李德的声音。马洪义（递电话给哈里斯中尉）：“他说，不行。你看，我尽力！”哈里斯（接过电话）：“好，谢谢你！”自然，他还不懂，马洪义这次为什么又不愿离开警校了。哈里斯（接过电话）：“噢，李德上尉，太感谢你了！（对马洪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我知道，只要我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当警察！快，给我滚，也不要把屁股坐在我的办公桌上！”马洪义慌张地要离去。哈里斯（用老手枪指着马洪义）：“我同你说过，没有人能戏弄我！”马洪义：“也许你认识女人后，就会改变态度了！”哈里斯（愤愤然举枪）：“给我滚！”说着，他激动中不慎拨动枪机。“砰”，手枪虽老，但还能射出子弹。子弹向天花板射去……射穿楼板，击中的地方，正是校长办公室。校长惊奇地看着枪洞……46夜晚，操场上。下着雨。布兰克和杜伯伦穿着雨衣，站在马洪义面前：“马洪义，哈里斯中尉要你做完一百次。”马洪义正在吃力地做“双臂支撑”。布兰克凑到已贴近地面的马洪义的脸部，对他说：“这是我的运动袜，我已穿了一天！”说着就把袜子放在马洪义的嘴边。马洪义无力撑起，正好嘴啃臭袜。布兰克（含嘲意）：“这样，你就会撑起来了！”马洪义（边喘气）：“你这狗崽子！”布兰克（含着嘲笑）：“马洪义，你必须撑一百下才行。”47盥洗室。泰戈培正在练“只身抗双刀”的动作。黑人青年西蒙·琼斯正在对着镜子刮脸。他虽然用的是一般剃刀，但却发出电动刹刀的声音，当然，又是他的口技效果。马洪义推门进入。他满脸不悦，发着牢骚：“我天天晚上做这运动，其是活见鬼！”无人理会他。马洪义：“我的手臂都麻木了！”这时，白勃拉推门进入，他发现室内有很多人，转身想走。泰戈培（叫住他）：“噢，白勃拉，你过来。”白勃拉：“叫我？”泰戈培：“对！”白勃拉：“什么事？”泰戈培：“你过来，给我一拳！”白勃拉（不解地）：“什么！”泰戈培：“狠狠地给我一拳！”白勃拉：“不行。我不能打！”泰戈培（大声喊）：“我说，狠狼给我一拳！”白勃拉（天真地）：“我不打人！”泰戈培：“我要你打！”白勃拉（搧了他一记耳光）：“这怎么样？”泰戈培（无可奈何）：“……行！”白勃拉得意地离去。他至今还不明白，泰戈培为什么要他打一拳，而他打了他一记耳光，他又感到满意？传来西蒙·琼斯的呼叫声：他以口技模放触电的情景，他在叫声中倒地。48在操场上。学员整齐地列队在听哈里斯中尉训话。哈里斯：“今天是周末，是你们第一次可以离校休假的日子。不论你们去什么地方，不论什么时侯，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愉快的平民生活，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是否还要回来。你们中间已有四个人退学，但这仅仅是开始……立正！”学员立正。哈里斯：“解散！”学员散去。哈里斯叫住布兰克和杜伯伦，他边擦教棍，边低声说：“你们两人同他们一起去。今晚，他们要举办晚会，你们也去参加。若有过火事，给我一个电话！”布兰克微笑。这笑容中含有某种狡黠。49教室中。只有胖子白勃拉在埋头做作业。布兰克和杜伯伦进入教室。杜伯伦狠狠地推开课桌。布兰克不怀好意地来到白勃拉身旁。布兰克：“在用功啊！？”白勃拉天真地露出笑容：“对！”布兰克（严肃地）：“今晚的晚会在什么地方举行？”白勃拉（不解地）：“晚会？我不知道有什么晚会。我只想周末回家看望父母……。对不起，请让我学习。”布兰克（对杜伯伦，含着嘲意）：“他好像没有注意听我们的话！把他的书扔到窗外去！”杜伯伦：“我去扔！”说着，拾起白勃拉的书，走向窗口。他扔书籍。但是，书籍却弹回来了，原来，他把书扔向窗框了。他不安地、尴尬地注视布兰克。布兰克迁怒于白勃拉，他用手狠抓白勃拉的下巴：“快去查晚会的地点！”白勃拉（吃力地）：“查什么？怎么查？”布兰克：“问马洪义么！”白勃拉：“马洪义？！”50马洪义和泰戈培的寝室。泰戈培正在仔细地擦刀，玩刀。马洪义正在换衣服。白勃拉不安地进入室内，但到门口就停步了。白勃拉。（对马洪义，细声）：“马洪义！我想同你谈谈。”马洪义转身：“行！”说着，朝门口走去。51在房门口。马洪义来到白勃拉面前。白勃拉（不安地）：“马洪义，今天有晚会吗？”马洪义：“当然有，你想参加？”白勃拉（不好意思地）：“不，我不能参加。我只是想知道在什么地方？对不起，打扰你了！”马洪义：“那你问什么？”白勃拉（低头，不好意思地）：“有人想知道！”马洪义：“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晚会在‘蓝蠔酒店’。”52“蓝蠔酒店”几个字在闪闪发光。这是一家酒店。大门紧闭，不免出现某种神秘感。布兰克和杜伯伦身穿便装，来到门口。布兰克满不在乎地推门进入。53“蓝蠔酒店”内。暗淡的灯光，强节奏的音乐，增加了门外已经带来的神秘气氛。三三两两的男青年都是黑色皮茄克，有的还戴着黑色皮鸭舌帽，很像欧洲青年时髦的“黑皮茄克党”。布兰克不安地看了他们一眼，发现……有两个青年怀着仇恨的目光注视布兰克和杜伯伦。布兰克见状，感到气氛不对，要转身退出。但是……两个身穿黑色皮茄克的青年满脸杀气，挡着大门。布兰克和杜伯伦愕然，不敢动弹。54广场上，篝火融融。泰戈培一个劲儿吹“萨克管”，黑人西蒙·琼斯脸上化着妆在弹吉他。两人协调地边奏边跳。学员们兴高彩烈地在跳。几个穿着短裤，上身也穿得不多的姑娘笑着在跳舞。马洪义和大个儿黑人哈德华拎着一箱食物走来。马洪义（对哈德华）：“哈德华，你为什么要入警校？”哈德华：“我厌倦了我的本行。我原是个花匠，我对那些花卉和鸡宅蒜皮的小事，烦了！”晚会的欢乐声不断传来。55在“蓝蠔酒店”。两个黑茄克党青年正抱着布兰克和杜伯伦在跳探戈舞。布兰克和杜伯伦已显得十分疲惫，但对方一个劲儿以“肉麻”的姿势，同他们跳，同他们旋转。56马洪义在广场上的晚会也在热烈进行。学员们愈来愈“热情”；有人同女学员边跳边狂吻。有的姑娘扭动臀部。马洪义和哈德华边喝啤酒，边笑着欣赏这狂热场面。泰戈培为姑娘们的大胆表现感到吃惊：有的姑娘干脆脱下上衣，露出高耸的乳房。马洪义突然发现汤珊在他身边。泰戈培张大双眼，盯着正在脱上衣的姑娘看，顾不上吹奏了。马洪义愉快地来到汤珊身旁：“嗨，你也在！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呢？！”汤珊：“为什么我不来。对，咱们去走走吧！”马洪义：“好啊！”说着，便拉着汤珊的手，向无人的黑暗处走去。狂热的舞会在继续进行：在篝火周围，在刺耳的乐曲声中，姑娘和小伙子的热情已愈来愈高，也愈来愈“出格”。马洪义和汤珊含脉脉地视着；两人终于热情地接吻。马洪义吻毕后问汤珊：“你为什么要加入警界？”汤珊：“我一向喜欢打扮成男子汉。”马洪义：“我也愿成为男子汉！”57“蓝蠔酒店”。两个男茹克党青年离开座位。夜已深。该是回家休息的时候了。在舞池中，还有人在跳，可是…………布兰克已扒在一个黑茄克党青年人的肩上，直瞪着双眼：他太累了。……杜伯伦也是扒在一个青年的肩上，睡着了。这里颇有同性恋俱乐部的气氛，布兰克和杜伯伦被迫让人当舞伴。58训练场门口。一辆大轿车开来。哨兵叫“停车”。大轿车停后，学员们鱼贯下车。布兰克和杜伯伦最后下车，他们身后是哈里斯中尉。哈里斯中尉叫住他们后，问：“你们周末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布兰克（无精打彩地）：“没有发生事故。”哈里斯：“周末有个晚会吧？他们都干什么啦？”杜伯伦：“跳舞！大部分是跳舞！”哈里斯蹬着双眼：“跳舞？！”布兰竞和杜伯伦沮丧地离去。哈里斯尴尬地呆立在原地。59训练场上。今天是实弹射击，训练“反袭击”项目。一个教官根据名册点名；另一个警员在向枪中压“实习弹”。教官甲：“哈德华，你第一个上。”哈德华从教官甲手中接过枪。教官乙（对哈德华）：“你跟我来。”哈德华沉着地跟教官前进，警惕地注意目标的出现。突然，一块牌子翻过来，出现一个歹徒的画像。哈德华立即射击，射中画像的喉部。哈德华继续前进，保持时刻射击的姿势。又一翻版翻过，出现另一个影像。哈德华立即射击，又射中头部。教官乙（对哈德华）：“很好！白勃拉！”白勃拉从教官甲手中接过枪，自在地随教官乙走去。他寻找“目标”，但还没等到出现任何目标，他的枪就走火了：“呯”的一声惊住了在场观察的其他学员。他继续前进，搜索着前进。他转身。这可吓住了他身后的学员，大家都本能地蹲下：怕他的枪再次“走火”。白勃拉继续搜索前进。“呯”一声枪响。还未等教官下令，他就把枪递给在他身旁的教官，微笑着对他说：“我射击过了！”哈里斯无可奈何地注视着他。教官甲递枪给泰戈培。哈里斯（对泰戈培）：“泰戈焙，这次可看你的啦！”泰戈培洋洋自得地接过枪，摆出一副老资格枪手的姿态。教官乙（对泰戈培）：“跟我来！”泰戈培自信地持枪前进。他摆出军人的姿态寻找“目标”。突然，他看到……翻板出现。但泰戈培并不射击，而是喊着“冲啊”，径直冲进翻板，从翻板里面向外射击，子弹从影像喉部射出。哈里斯冲着泰戈培喊，要他注意规定，但是泰戈培一心想露一手，根本不听。他又冲出房间，冲向停在门外的一辆汽车，灵活地在车盖上滚了一圈，滚翻到地上，连续射击，使人想起了美军在越南或其他战场的表现。哈里斯再也不叫了。他无可奈何地仰望天空。一阵急促的连射声传来。蓝天中出现一群受惊的飞鸟。60夜晚。女学员宿舍走廊上又出现那个高大的妇女，她仍然穿着浴衣，戴着墨镜，扭着臀部来到一间房间前。“她”面露笑容，得意地轻声敲门。门开启。“她”立即面露惊讶之色。原来，开门的正是有名严格的女教官卡拉罕。“她”惊慌地直叫：“噢，倒霉！”说罢，转身就走。“你回来！”卡拉罕制止他。“她”只能回来，进入室内，对卡拉罕：“对不起，长官！”“是夫人。”卡拉罕纠正他。“她”恭敬地站立着。卡拉罕板着脸，拉拉“她”的墨镜，原来是乔治·马汀。卡拉罕：“你就这样每天晚上都来这儿！”马汀（慌张地）：“噢！没有的事。我可以同你说清楚，长官！”卡拉罕：“同你说过叫‘夫人’！”说着，拉开马汀的浴衣，发现马汀用棉花假装的乳房。马汀惊慌失措，尖叫起来。卡拉罕在他尖叫时，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高耸的真胸，接着，她使出“柔道”的动作，把马汀像个孩子似的扔到床上，并且，又机械地扑了上去，贴在马汀身上，又解开自己的头发，顿时，凶悍、严厉的女教官成了热情洋溢的金发女郎。卡拉罕狂吻马汀。马汀只有招架之势。61黎明，阳光初露。马汀摇摇晃晃地从女学员宿舍出来。62在教室中。哈里斯中尉又在亲自授课，他对着席地而坐的众学员说：“一个警察必须得到尊重和信彺，因此，男女警察的声音，起着很大的作用。对，胡布，你过来！”矮胖的黑人姑娘胡布应声起身，来到众学员面前，以便作示范。哈里斯在一旁比划：“好，现在，这里是房屋，这是门，这是窗。我是小偷。我正拿着偷来的立体声收录机，从窗口爬出来。”说着，他认真地模仿跨出窗口的动作。乔治·马汀却在凝视他身旁的卡拉罕，女教官充满情意回视他。哈里斯：“你是警察（指胡布），你怎么说？”胡布以手当枪，尖声喊道：“别动，这是抢劫！”哈里斯惊奇地站在原地：“抢劫？”胡布带者歉意说：“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警察！”哈里斯带着疲怠的语气对她说：“你去坐着吧。快！快！快！”胡布还未坐定，哈里斯就喊：“泰戈培，你来示范！同样的动作！”泰戈培急忙起身，来到哈里斯面前。哈里斯又模仿小偷越窗的动作：“这是窗，我是小偷，我拿着立体声收录机出来。”泰戈培瞪大双眼，以手作枪，冲上前去，顶着哈里斯的后脑勺大声吼道：“他妈的，放下立体声，要不，我就他妈的开枪了！”哈里斯惊奇地转身，轻声说：“泰戈培，我看咱俩真得谈谈了！”63夜晚。学员宿舍灯光齐明。乔治·马汀同马洪义正在促漆长谈。乔治·马汀：“你有女人狂恋你的经历吗？”马洪义（微笑）：“没有，怎么啦？”乔治·马汀：“我昨天晚上有了！”马洪义：“真的？怎么样？”乔治·马汀：“我坠入爱河了！”马洪义（微笑）：“当时有几个女人在场？”乔治·马汀：“就是一个！”马洪义：“你只爱上一个？”乔治·马汀：“一个。太多，我倒胃口了！”说罢，笑了起来。马洪义：“能问你一句吗？你有时并无西班牙口音。为什么？”乔治·马汀：“我？……你能守秘密吗？”马洪义点头。乔治·马汀：“我不是真正西班牙的乔治·马汀。我只是普通的乔治·马汀，第四代美国人。我只用那口音去找女人。”马洪义：“见效吗？”马汀笑而不语。64夜晚。布兰克和杜伯伦恶狠狠地朝厕所走去。两人冲着厕所喊道。布兰克：“白勃拉！”白勃拉正坐在马桶上看杂志：“我在这儿！”布兰克走近马桶：“马洪义呢？”白勃拉：“他在体育馆吧！”杜伯伦隔着马桶的门，喊道：“你若谎报地点，不仅要做双臂支撑，还要撵你出校门！”白勃拉（天真地）：“怎么撵？”布兰克：“你会知道的。不仅仅是马洪义一人会施诡计。”65两个学员拉着一个妇女走上宿舍后门的备用楼梯。学员：“你快一点，你脚下是高跟鞋，不是田径用的钉鞋！”妇女：“我也急着哩！”学员：“你快一点吧！”妇女看了一下楼梯：“还要上去！其余的钱什么时候给？”学员：“完事就给！”妇女看了他俩一眼。从眼神看，这似乎是个妓女。66体育馆。哈里斯中尉依然手持教棍，在观察学员做体育。高大的哈德华想做爬绳，他试了一下绳子，眼看还算结实。他要往上爬时，他的体重把绳子从天花板上拉了下来，几乎打了他和哈里斯。哈皇斯中尉来到他身旁：“哈德华，很好，你到那边休息去吧。”哈里斯突然转身，对正在作练习的学员喊道：“十分钟后检查宿舍，快去，快！”学员们散去。67胖子白勃拉快步走进宿舍。他刚要打开柜门，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妇女：“你好，亲爱的！”白勃拉随口答允：“亲爱的！”突然，他感到不对，转身，发现……一个妇女坐在床上。从打扮看，妇女就是从备用梯上来的那个。妇女：“有火吗？抽支烟！”白勃拉（尴尬地）：“我不抽烟，但我的朋友有火柴，我去拿。”说罢，乘机溜走。他来到马洪义的房间。白勃拉（着急地）：“马洪义，快来一下。我有重要问题。”68哈里斯和卡拉罕上楼。两人用手摸着楼梯扶手和窗帘。69白勃拉的宿舍。白勃拉拉着马洪义来到房门。马洪义在白勃拉的指示下，观看……发现……床上坐着一个高翘大腿的妇女，她自如地在抽烟。马洪义靠在门上，微笑着说：“我的天！”70楼梯上。哈里斯和卡拉罕一步步上楼；两入边摸扶手，神态严肃、认真。71宿舍楼的备用楼梯。一扇门打开，出现妇女的尖叫声。马洪义拖着那个妇女夺门而出，边叫：“别喊，安静一点。我只是要换个怪地方干你的事。”妇女（挣脱马洪义）：“你为什么不早说？”72校园校长率领一批外来参观的警务界人士，边介绍说：“本校是我国最大的学校，设备齐全，我可以让你们看到许多特色。”73学校小礼堂。马洪义拉着妇女进入。来到讲台前，他拉开挡帘，把妇女连推带塞，让她进入讲台下，边对她说：“进去！”妇女：“你要我在里面干？”马洪义：“对！”说罢，要走。妇女：“你上哪儿？”马洪义：“我不是顾客，是别人，他这就來！”这时，传来校长的声音：“诸位，请进来！”原来校长领着一伙人来参观设备了。校长：“我们有很好的幻灯光，向你们作详细介绍。这里有座位，各位可以随便坐。”校长来到讲台前：“我为今天未能来的人表示遗憾。。我想你们会发觉……。”讲台下的妓女拉开帘子，发现校长的双腿。校长继续讲：“……你们看到了许多有意思、富于刺激性的东西……”他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似乎是拉拉链的声音。他想继续讲，但他不能了……他神色不安。客人们静静地等着校长继续讲。校长（勉强地）：“现在，请熄灯……放幻灯片……”灯光熄灭。随着幻灯片在银幕上出现，校长的脸色也更紧张、不安。校长（声音颤抖）：“这第一张幻灯片……介绍的是很有意思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主建筑……”马洪义在讲台下听到校长断断续续的介绍，感到不安。校长：“……这第二张表现的是从另一个……角度。天哪，你们不会相信……。”校长说不下去了，像有难堪的事情使他不得不中断讲话一样。74哈里斯中尉在校长办公室不耐烦地等待校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75会议厅。校长在继续讲话，但显得十分勉强、无力。校长：“我们再看看这张……不过，无可奉告，因为大家一看就明白……。”他似乎受到某种刺激，又不得不中断讲话，何况他几乎是语无伦次了。又听到台底下发出某种奇怪的就像是拉拉练的声音。校长（痛苦不安地）：“请开灯吧！”校长又以微微颤抖的声音，强露着笑容，对参观者说：“希望你们像我一样感兴趣……我们去进午餐吧！也许可以抽支烟。”众参观者纷纷起座离去，走出会议厅。校长离开讲台，他慢慢地走着；突然，他又停步，转身，似乎想看看讲台上究竟是什么回事。讲台下钻出马洪义，他苦笑着对校长：“讲得不错！”校长欲怒而又不敢，无可奈何地缓步离去。76在主楼前的草坪上。校长驾驶白色电瓶车来到；他停车后，下车，整了整制服，昂然上楼。77校长办公室。哈里斯中尉坐在校长的座位上，百般无聊地用教板击打着办公桌。校长突然推门而入。哈里斯中尉急忙起座，立正。校长（愤然地）：“你准备怎么处理马洪义？”哈里斯：“他怎么啦？”校长：“他怎么啦！我慢慢告诉你。”啥里斯（严肃地）：“是，长官！”校长：“他做了很坏的事情！”哈里斯：“对谁？”校长欲言又止：“对谁？……我不知道。”哈里斯（关切地）：“你没事吧，长官？”校长：“没事！我可以走吗？”哈里斯（困惑地）：“当然。”校长痛苦地转身，离去。哈里斯更迷惑不解：究竟出了什么事？78学员们列队经过校园，步伐整齐，已不像初进校园时那个模样。汤珊在靶场射击，中了靶心，她显得很满意。白勃拉在技课教室熟练地练柔道，他也不明白，他何以能这样灵巧地把对方翻倒在地。爱闯祸的范格勒灵活地爬绳。黑人姑娘也例索地翻身上了“板墙。”她高兴地尖叫。哈里斯满意池注视着已经取得明显进步的训练成就的学员。女教官卡拉罕同样感到满意。79汽车教练场。学员们各自站在一辆汽车前。哈里斯在训话：“你们以后的训练特别是同真正的警察有关的事情，那就是乘坐真正的警车，在车上真正上班，你们最好是保持沉默，眼顾八方，耳朵灵敏，注意动向，好，上车。（对马洪义）马洪义，你同我一辆车吧！”马洪义微笑着上车。80哈里斯驾驶警车，疾驰在郊外的马路上。马洪义（对哈里斯）：“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当警察了！”哈里斯：“永远办不到！”马洪义：“那为什么？”哈里斯停车，对马洪义大声说：“下车，马洪义，你给我下车！”马洪义无可奈何地下车。哈里斯（命令式地）：“你紧跟我的车跑！”汽车开动，扬起灰尘。马洪义边跑，边咳嗽。哈里斯（故意地）：“噢，我真喜欢开着快车兜风！”马洪义快跑，紧跟愈开愈快的警车，还不停地咳嗽。81一辆警车停在一幢住宅前，泰戈培从车上下来；走向住宅。一个老太太对着他喊道：“噢，警察，你能把我的猫从树上撵下来吗？”泰戈培微笑著说：“没问题，夫人！”边说边取出手枪，这使老太太大为紧张。老太太（对泰戈培）：“慢！等一等！不能开枪！”她的话音未落，一声枪声传来，泰戈培已开枪把猫击落了。82哈里斯的汽车开进市区的繁华街道。马洪义坐在哈里斯身边。哈里斯的警车开到被堵住的车辆前。哈里斯边说：“这是怎么回事？”边按喇叭。一辆摩托开到他的车旁。众车辆的喇叭齐鸣。原来是一辆运输的卡车堵住了交通，胡布正在指挥交通，她东奔西走，但依然指挥不灵，她趁机对众人说：“我这就找人！”哈里斯从车窗中探头，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开啊！”无人答理，喇叭声，骂声不断传来。哈里斯下车，来到摩托车前，对主人说：“你下来，快，这是警务需要。我借你的车用。你放心，不会弄坏的。”说罢，就上了摩托车。马洪义下车，注视着…………哈里斯驾驶摩托，飞速冲向前。…………他失去控制，摩托冲向…………一辆卡车，车上装着马匹。马屁股正好冲外，哈里斯不偏不俟，冲去的方向正是那里。马匹转身。哈里斯弹出摩托，吓得行人闭眼不敢观看。马洪义要去救，他大声叫道：“天啊！块叫兽医来！”83学员整齐列队听哈里斯训话。马洪义来到哈里斯面前，递给他一顶新警帽：“长官，这是你的新帽！”哈里斯戴上警帽后，低声对他说：“你什么也没有说吧？！”马洪义：“没有！长官。”哈里所带着审慎的目光，注视着学员；他又逐个来到众学员面前，注视每个人的目光，就像要探视什么秘密一样。胡布、乔治·马汀都肃立着。哈里斯来到黑人青年西蒙·琼斯面前，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卡拉罕强制着自己露出笑容，注视哈里斯的遂个审阅。突然，传来一阵马叫声，而此时，哈里斯正是背对着西蒙·琼斯，不用说，又是西蒙·琼斯的杰作。84夜晚。马洪义的宿舍。马洪义突然惊醒，他睁眼，发现……高大的哈德华正站在他床前。哈德华：“马洪义，我需要同你谈谈。”马洪义：“同我谈谈？”说罢，看表，又说：“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哈德华：“明天，考汽车驾驶，我自十二岁以来，就没有开车，已经老了，可是，哈里斯说，考不及格，就要开除我，你教我吧！”马洪义：“可以！现在只需要去偷辆车，其他就别说了。”哈德华：“你不睡啦？”马洪义：“不睡了。同性恋不睡觉哩！”说罢，起床，他走过泰戈培的床前时，泰戈培握着手枪，假装熟睡。85一辆小型轿车来到一条冷静的街边。马洪义和哈德华下车。马洪义（边关车门）：“现在，你来开吧！”哈德华吃力地挤进驾驶席。他的高大休躯使他无法在驾驶席上动弹，更不用说开车了。马洪义：“不舒服吗？”哈德华：“没法动！”马洪义：“那你把座椅后移，坐后座！”哈德华默默地下车，轻易地拆下驾驶席的两个座椅，掷在街上。马洪义（焦急地）：“你怎么把座位拆了？我没让你拆的！”哈德华：“你不是让我坐后座吗？”说罢，就坐上了后座。马洪义也坐上。哈德华启动车辆。马洪义：“嗨，真的舒服多了！”86小型轿车行驶在安静的马路上。马洪义（对哈德华）：“对，就这样，你挂三挡！”哈德华自信心逐渐增加。他开始熟练地驾驶着。马洪义（鼓励地）：“很好，你开得很好吆！”前方不远处，有一辆新轿车停着。马洪义：“你看清，前方有一辆车！”哈德华把车开向那辆停着的汽车。马洪义紧张地注视哈德华。哈德华的小型轿车直接撞向大轿车的尾部。马洪义：“你怎么撞那辆车？”哈德华：“你并没有让我停啊！”被撞的车主下车怒气冲冲地来到哈德华的车前，骂着探首：“你见鬼的是怎么搞的？”当他看到哈德华的高大形象后，急忙收住骂声，无可奈何地离去。哈德华继续开车，神态愈来愈自如。他越过一辆车后，车速愈来愈快。一辆停在路旁的警车发现哈德华的车超速后，鸣着警笛尾随而来。哈德华的车转弯进入一条胡同，撞到一只垃圾筒上。警车继续追赶。哈德华的小型轿车灵活地转弯，进入路旁。有一停车场的小马路。警车赶来；由于车型大，不惧碰倒电杆，发出电火花，也带倒了其他电杆，造成一片混乱。哈德华的车迅速驶远。87汽车驶过喷淋的水柱。水柱落在挡风玻璃上；影响了视线。待淋喷的水流完后，发现哈德华驾驶一辆警车，疾驶在练车场上。他迅速而又灵活地在考试杆中间穿越，最后嘎然停顿在路边。哈里斯（对下车的哈德华）：“不错，开得不错！”哈里斯（对胡布）：“嗨，胡布，姑娘，该你上了！快！”黑人姑娘胡布上车，她自若地启动汽车。汽车在路标中间穿行，车开得较哈华德稳重得多了。但胡布很兴奋，因为她即将成为一个合格的警员，在警车上巡逻；她唱着小曲。哈里斯的神色还不太满意，但是，他难挑剔她的动作有任何不当之处。胡布驾驶汽车，慢慢驶近正在路劳等待的杜伯伦。胡布的汽车轮子不慎碰了杜伯伦的脚。杜伯伦尖叫一声：“噢，我的脚！”接着便连跳带蹦，摸着脚尖。哈里斯急忙来到杜伯伦身旁，问：“怎么回事？”杜伯伦（对哈里斯）：“她压了我的脚！”胡布（对杜伯伦）：“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杜伯伦（愤愤然）：“你不是有意的！你对不起，你这胖黑鬼！”杜伯伦的骂声顿时使在场的人神情紧张起来。胡布不知所措；哈里斯立即转身观看在一旁观看的哈德华的反应。哈德华默默地走來，其他学员不安地注视他的动作。哈里斯急忙向已步下台阶的哈德华走去，企图阻止他：“哈德华，别生气！别生气！”胡布也赶忙挡住哈德华，以免扩大事态。哈里斯（对哈德华）：“他不是有意的，他是在开玩笑！”哈德华快步来到已经进入驾驶席的杜伯伦身旁。他开始推翻汽车。哈里斯（对哈德华）：“我禁止你这样做，我警告你。”汽车还是被推翻，杜伯伦倒坐在车中，他出不来。哈里斯（对哈德华）吼道：“你犯了大错误！现在，你收拾行李，你走吧，这就走！”哈德华默默地怒视哈里斯，接着便步上台阶，朝宿舍走去。哈里斯：“一个走了。还要走几个！”胡布不安地去追哈德华。哈里斯（对埋在车中的杜伯伦）：“快下车吧！”88警校不远的空地上。一辆破汽车。这是杜伯伦的汽车，如今已面目全非。布兰克来到杜伯伦身旁，注视着破车，喃喃自语：“马洪义干的！肯定是马洪义干的！走吧。”89餐厅。马洪义和胖子白勃拉刚吃完饭。两人将盘子拿到杂物处。马洪义边走边对白勃拉说：“我认为哈德华会成功。要是警察都像他，我就不会犯什么错误。”布兰克和杜伯伦来到两人身后。布兰克故意念错马洪义的名字，以寻衅：“我找你，马洪茂！”马洪义：“别烦我！”杜伯伦（对马洪义）：“你把我车弄坏了！”马洪义：“不是我。是哈德华弄的。你找他去吧！势均力敌吆！”布兰克：“我们就是要找你！”马洪义：“那好吧，那今晚十二点见！如何？”布兰克（挑衅）：“不行，就是现在，你打我吧！”马洪义：“不行。学员打架是要开除的！”布兰克：“你不是想被开除吗？”说着用马洪义餐盘中的剩菜，涂马洪义的制服，又说：“这是你的机会！”杜伯伦在一旁进一步挑衅：他取马洪义餐盘中的一点剩菜，威协说：“我用这涂你的脸，你就会……”白勃拉不平地在旁聆听，他忍不住了，顺手拿起空盘，朝杜伯伦偏的脸部砸去。杜伯伦摇晃着摔倒地上。布兰克挥拳，击倒胖子白勃拉。马洪义又抱住布兰克。两人开始殴打。餐厅秩序一片混乱。90哈里斯办公室。布兰克和马洪义肃立在哈里斯的办公桌前。哈里斯：“是谁先动手的？我只想知道这一点！是白勃拉？”布兰克：“是的。是白勃拉先动手！”哈里斯（擦着教棍）：“可是，他倒不在这儿。他和他的狗！”马洪义：“不，长官，等一等。白勃拉没有先动手！是我先动的手！”右兰克：“但愿这是真的！”哈里斯（对布兰克）：“布兰克，真是这样？是马洪义先动的手？”布兰克（犹豫了一下后）：“是的，长官，是马洪义先动手！”哈里斯（幸灾乐祸地）：“马洪义，你这个不足取的家伙！你永远离开警校，去取行李吧！滚吧，太糟了！太惨了！再见！”布兰克在旁凝视马洪义。哈里斯挥手要马洪义离开：“走吧！”91在街上。范格勒坐在一辆警车内，值勤。几个流氓般的粗汉来到他车窗前。范格勒不安地对他们说：“是我的收音机吵了你们？我可以放低音量！”说罢就扭音量。几个粗汉依然仇视范格勒。这时，正好范格勒的同僚来到。同僚给了他一个苹果，开始启动汽车。范格勒接过苹果，他嗅了一下，随手扔窗外……苹果正好落在一个黑人的头上，黑人转身，发现……他身后有两个黑人正边走边吃东西，便误以为是他们故意砸的，冲上去，就是一拳，他的两个伙伴也介入。两帮人开始殴打。一个黑人被扔进一家咖啡馆。被扔进窗内的黑人撞倒了几个正在喝咖啡的客人。客人又撞倒了一台弹子游戏机。弹子游戏机滚滑出咖啡馆，入街上，几乎撞在一辆汽车上。幸好，汽车及时煞住，弹子游戏机滚滑向路边一个旧货摊。摊主看到弹子游戏机撞到他的货物上，使把手中的电视机交给他身旁的伙伴说：“你先拿着，我去看看！”他的伙伴拾起电视机，信口喊了一声：“嗨，免费的电视机！”路旁的行人一听“免费”，以为可以随便拿东西，便一涌而上，冲向旧货摊，纷纷拿取货物。混乱逐步升级。92台球厅。人们正专心打着台球。一个人冲进台球室，大声喊道：“快，外面闹开了，都在抢拿东西哩！”玩台球的顼客不问清事由，簇拥着跑出台球厅。93大街上。一片混乱。有人在殴斗，有人在砸商店，有人在拿东西。可是谁也不问究竟为什么？94马洪义无精打彩地走上宿舍的楼梯。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马洪义回头，发现是……黑人青年西蒙·琼斯；又是他轻松地发挥他的口技才能。95在校园中。汤珊和胡布正手挽手散步，她们都没有发现马洪义沮丧地在窗口注视。范格勒的警车徐徐驶到她们身旁。范格勒下车，对汤珊和胡布说。范格勒：“你们听收音机的新闻广播吗？”场珊、胡布（惊奇地）：“什么事？”范格勒边朝主楼走去，边说：“城里发生暴动，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音未落。校园中的扩音器传来急促的通知：“各学员注意，各学员注意，有紧急行动，都着防暴装，在练车场集合。着防暴装，在练车场集合。”汤珊和胡布急忙向宿舍跑去。96西蒙·琼斯的宿舍。西蒙·琼斯正在换上防暴服。乔治·马汀来到西蒙·琼斯的房门口，急促地问道：“你看见马洪义了吗？”西蒙·琼斯：“没有！”乔治·马汀匆匆离去。97宿舍门口。学员们边整理防暴服，带防暴面罩，边夺门而出。教官：“快！快！动作要快！”98练车场。学员们跑步来到练车场，跳上已停在一边的大轿车。白勃拉边戴防暴面罩，边上车，寻找自己的座位。99在马洪义宿舍。泰戈培正在紧张地准备，他忙着穿防暴服，准备枪枝，边得意地对马洪义说。泰戈培：“这是伟大的时刻，是警察面对民众的时候了。”闷闷不乐的马洪义在思考。100大轿车开始启动。马洪义头戴防暴面罩，也混上了车。他仔细听哈里斯在下达指示。哈里斯：“注意听，情况是这样的：市内的橡树区是暴动地区，由真正的警察在对付，我们被派往安全地区值勤。我们的任务是防止市民和车辆进入暴动区，保护公共财产。我们有武器，但不得随便使用。（对泰戈培）泰戈培，你明白了吗？”泰戈培（推面罩）：“明白了，长官！”101大轿车在全速前进。学员们个个神色紧张。102大街上。混乱局面并未停止。有人在关店门，有人则继续拿放在店外的东西。一群打手手持木棍，大模大样在街上逛荡。103在大轿车上。哈里斯手持步话机，正在报告。哈里斯：“报告，我们已进入贝蒙公路。”104校长家。校长边喂鱼食，边答道：“很好，你的学员就在第十六区散开！”传来哈里斯的疑问：“长官，你没有错吧？是十六区？”因为十六区正是暴动区。校长（对着电话）：“没有错，我对数字绝不会错。”哈里斯无可奈何地服从。大轿车在继续前进。汤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她身旁的胡布说：“我想他们是躲起来了。”105大轿车来到一条街旁。卡拉罕教官首先下车。众学员鱼贯下车，列队。马洪义低着头，不敢正视正在下边指示的哈里斯。哈里斯〔对西蒙·琼斯）：“你上那一条街！。（对汤珊）你到后面那条街！”学员们迅速地奔向各自的值勤地带。西蒙·琼斯惊奇地发现马洪义出现在自己身旁。哈里斯（最后补充）：“你们如果要抓人，注意不要大张旗鼓地干！”马洪义环顾四周后对西蒙·琼斯：“嗨，真安静！”西蒙·琼斯转身，模仿马叫。静寂无人的街区。泰戈培独自巡逻在人行道上，一副雄赳赳的姿恣，一手靠近手枪，作出可随时取枪射击的姿势。他发现对面的马路上。范格勒正在观看橱窗。泰戈培（对范格勒）：“喂，范格勒，你怎么样？”范格勒微惊，转身（对泰戈培）：“没事，很好！”106哈里斯和一个学员站在一条马路旁观察。一辆警车开到哈里斯身旁，车内的警察探身问哈里斯：“你们来这里干吗？”哈里斯（平諍地）^“我们是警校的！”警察：“你们的值勘区在十六号街。这儿正是暴动区！”哈里斯惊讶地同他身旁的警察面面相觑。107在一条街上。乔治·马汀捧着一台电视机，同一个日本妇女在街上走着，看来，乔治·马汀是在帮助居民，但他还是抓住机会同日本妇女交谈。乔治·马汀（边走边对日本妇女）：“我喜欢日本的‘鸡素烧’和擦背。我的立体声收录机就是日本货。我喜欢日本货！我朋友的父亲在珍珠港事变中死了。我相信这与你的家族也许有关吧！你知道日本的米酒吗？”两人转弯，进入另一条街。乔治·马汀被嘈杂的声音所惊。他转身，发现…………大批群众手持棍棒向他追来。他急忙把电视机交回日本妇女，紧张地说：“倒霉！我得走了！”说罢，把电视机交还妇女就朝前跑去。马洪义和西蒙·琼斯站在人行道上。两人突然被嘈杂声所惊；马洪义转身，发现…………乔治·马汀在大批手持棍棒的群众的追赶下，狼狈地朝他们跑来。马洪义急忙同西蒙·琼斯向乔治·马汀奔去。三人交叉过。乔治·马汀发现他的前面正好是追赶马洪义和西蒙·琼斯的那批愤怒的群众中，于是，急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哈里斯不安地在一条马路的人行道上边走边环顾四周，观察动情。一辆警车鸣着警笛朝他驶来，哈里斯以为是后援力量，急忙朝汽车走去。警车停下，发现是校长。校长面露笑容，从车窗中探头，对哈里斯说：“嗨，伙计，我是来进行个人视察的。”此时，马洪义、西蒙·琼斯和乔治·马汀快跑朝校长的警车跑来。他们发现哈里斯已离去，便对校长说：“可以上车吗？”校长：“当然可以！”三人匆匆上车。校长启动警车。两条马路上的群众挥舞棍棒，大声喊叫着汇合成一股人流朝校长的警车冲来。校长被迫停车，随口问车后的马洪义：“情况怎么样？”马洪义指着挡风玻璃外，潮水般朝着警车涌来的群众，对校长说：“情况不妙！”校长（立即冷冷地说）：“是的，情况不妙，甚至是很坏！”群众包围校长的警车，有人似乎要进一步采取行动。校长：“我是警校校长，你们不能乱来！”群众不于理会，有人开始摇晃汽车。校长：“我数到5，要不，我就采取措施。一、二、……”校长数到5时，群众不仅没有退，反而将他的汽车揺晃得更剧烈，随时有被推倒的可能。西蒙·琼斯急中生智，对校长说：“把那个给我。”说着，取走校长的对话器，放在嘴边。传来一阵机枪声。群众以为是警方真的釆取措施，纷纷跳窜，朝各个方向散去。108群众在一条马路上逃窜，散去。有人跑过一家花店。花店中，哈德华正在修剪花朵。他闻声开门，看到奔跑的群众，神色慌张，他解下围裙，走出花店，随暴动的群众走上街头。109校长的汽车疾驶而来，在转弯时，失去控制，撞在街头的一辆汽车上。校长、马洪义、西蒙·琼斯、乔治·马汀跳出被撞的汽车，逃向路边。马洪义情急中，除下防暴盗与面罩，向追赶他们的群众扔去。110布兰克和杜伯伦对被围在一座铁丝网内的群众挥动着各自的手枪。布兰克（挥举手枪）：“你们要这个吗？”杜伯伦（高举手枪）：“不过，你们会因此而送命！”铁丝网内的群众瞪着他们。布兰克和杜伯伦来到铁丝网的入口处，对着群众说：“老实一点。好好看看这个！”突然，两人脸色开始变化，他们不安地看见…………一个满捡凶相的流氓凝视着他们。他伸手，取下布兰克和杜伯伦的手枪。杜伯伦和布兰克急忙转身逃跑。111哈德华沉着地在群众中间走着。杜伯伦和布兰克被人取走武器后，狼狐地跑来，两人听到背后群众的喊叫声，急中生智转身想进入一家商店；两人拼力推开门，冲进去。不料，商店正门的上方写着“蓝蠔酒店”，原来就是两人遇到同性恋的地方。果然，两人很快就夺门而出。112一条街上。胖子白勃拉吃力在跑，他身后是吼叫的群众。白勃拉拿出步话机，呼喊：“哈里斯教官！”步话机中传来哈里斯的声音：“白勃拉，你保持冷静！”白勃拉：“是，保持冷静，有三十个暴徒在追我！”步话机又传来哈里斯的声音：“白勃拉，告诉我你的位置。”白勃拉正好跑着经过哈里斯的地方，他说：“我就在你附近！”哈里斯转身，想走。但是，群众已把他包围。抢走布兰克和杜伯伦武器的流氓来到哈里斯面前，用枪顶着他的鼻子，含着嘲意说：“喂，怎么样？”113另一条街上。群众依然在混乱中抢劫商店的物品，有人在取摆在人行道上出售的衣服。一个群众喊道：“揍警察！”众人散开。范格勒安详地出现。只是他上身穿了便服，显然是衣架上取来的。114一条小胡同。几个青年正从一幢房屋的楼梯上下来，手中捧着电视机和家具。白勃拉跑过来，他看到一辆卡车停在路边。这辆卡车使他想起他被人扔在河中的情景，又发现那几个青年就是扔他入河的那几个，便站住、观察。青年发现是白勃拉，便笑着说：“啊，是白勃拉，老朋友了。你怎么样？”说着步步紧逼。白勃拉一步步后退，一直到墙边。一个青年（威胁的口吻）：“你还不会开枪吧！快给我离开这儿！”白勃拉保持沉默。突然，他出其不意，用警棍顶青年的腹部，接着就是一拳，把青年打翻在地。其他四个青年迎上去，想制服白勃拉。白勃拉运用警校学到的手法，灵活地逐个击倒他过去的伙伴。最后一个青年想逃逸，被白勃拉用警棍勾住脖后，旋转青年，接着就是一拳，击倒青年。白勃拉（以训斥的口吻）：“现在，你把这些家俱都送回去！”青年（胆怯地）：“可这些家俱都是我们自己的！”白勃拉尴尬地站在一旁，稍后，带着歉意对青年说：“是啊？！那就对不起了。”说罢，白勃拉朝前走去，面部逐渐呈现满意的神情，似乎对自己通过在警校的学习而走向成熟感到某种自慰。115在一座仓库前。女教官卡拉罕正用步话机在寻找、呼叫哈里斯：“哈里斯，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无人回答，卡拉罕开始不安。黑人姑娘和汤珊慌张地朝卡拉罕跑来。卡拉罕（紧张地）：“哈里斯呢？他在什么地方？”胡布（细声）：“我不知道。”卡拉罕（大声）：“什么？”汤珊：“她是说，她不知道！”一声枪响，击中卡拉罕放在一只油桶上的步话机。卡拉罕：“我听见他的声音了！”话音未落，三个女警员急忙猫腰，要躲进仓库。汤珊发现手枪落在地上，她去捡。―声枪击，子弹落在她脚边，她慌忙中，躲到一只木箱后，不安地寻找发出枪声的地方，她仰望，发现…………满脸杀气的流氓押着哈里斯作为人质，正在屋顶狞笑，并喊道：“攻击啊！”116一顶警帽出现在一辆汽车的车首。这显然是为了试探、吸引枪手的。校长和马洪义、西蒙·琼斯、乔治·马汀出现在车后。乔治·马汀发现不远处的房顶上，流氓正把哈里斯作为屏障，狞笑着在射击汤珊。但子弹都集中在她四周，显然是在戏弄她。乔治·马汀问校长：“他压着哈里斯射击，我们要还击吗？”校长瞪着双眼，思索一会儿后，认真地说：“我认为不宜回击！”117流氓依然占领有利地形，向汤珊作弄式开枪射击。马洪义见状，拔腿就向那座建筑物跑去。西蒙·琼斯和乔治·马汀企图制止：“马洪义！马洪义！”马洪义冒着枪击，不停地跑向建筑物。他终于冲进一扇门，进入室内。118卡拉罕和胡布紧张地注视着马洪义冲进建筑的情景。胡布激动地向汤珊说：“这建筑物肯定有后门！”说罢，转身就冲进室内。卡拉罕（试图制止）：“胡布，别冒险，注意射击！”胡布已经冲了进去。119马洪义快步上楼，他穿过一间空荡的大车间。他又上楼，冲上楼顶。他拔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向流氓射击的地方走去。他以一个墙角为掩护，鼓起精神，运足了气，冲出，喊道：“快放下枪！”但楼顶空无一人。马洪义沮丧地说：“倒霉！”转身发现：流氓正拖着哈里斯转移到另一高处！他一边对楼下的汤珊喊道：“你在原地，别动！”说罢，就朝着流氓占领的位置冲去。他快步来到流氓和哈里斯身后，大声吼道：“放下武器，放哈里斯！”但流氓反而用枪顶着哈里斯的太阳穴，狞笑着对马洪义说：“看，谁放下武器！”马洪义考虑了一小会儿，不知该如何处理？流氓又用手臂紧勒哈里斯的脖子，边对马洪义吼道：“快把枪扔过来！”马洪义无可奈何扔过枪。流氓进一步勒着哈里斯，冲到马洪义面前，一把将马洪义和哈里斯推在一起，用手枪瞄准两人。黑人大个儿哈德华走上楼顶。流氓发现，大声（对哈德华）：“你是谁？”说着，把手枪对着哈德华。哈德华放下已高举的双手，笑着说：“我想看你杀这两头猪！”流氓微露笑容，对哈华德说：“哈，自己人！来吧！”马洪义和哈里斯惊愕地注视哈德华。流氓问哈德华：“先杀哪一个？”哈华德来到马洪义和哈里斯面前，注视两人后，指着哈里斯说：“先干掉这个老的吧！”流氓：“好！”说着举枪瞄准。哈德华突然转身，趁流氓不备，猛地挥拳，把流氓打翻下楼。流氓翻滚在楼梯上，最后撞到在墙边。哈德华笑容满面把流氓扔下的枪，还递给哈匪斯和马洪义：“看来，象是学员的枪！”120被击倒在楼梯边的流氓挣扎着想起身。黑人姑娘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手握手枪，凛然地冲着流氓：“别动！你被捕了！”她的声音从未这样洪亮过，完全象是一个真正的警官了！121楼顶平台。哈里斯、马洪义和哈德华站在平台前。三人拥抱后，向楼下的警员挥手示意。楼下的学员向高举着哈里斯和马洪义两人手的哈华德欢呼、鼓掌。泰戈培和白勃拉来到一辆汽车前。泰戈培除去防暴头盔与面罩，懊恼地用头在汽车盖上碰撞；白勃拉想劝阻，但又显得无奈。校长过来，惊愕地问道：“这人怎么啦？”白勃拉：“枪击时，他未打中。”122校园中，一队队警员整齐地列队前进。警察分局长李德遇见正穿着整洁礼服的哈里斯：“啊，你好，哈里斯中尉！谢谢你对马洪义的照顾和关怀！”哈里斯强露笑容：“噢，没什么！这对我是莫大的愉快和荣幸！”李德向他敬礼后，笑着说：“那我先走一步了！”哈里斯苦笑。123在校园中，卡拉罕边走，边对她身旁的乔治·马汀说：“今晚，我妈妈要见你！别忘带点心来！”乔治·马汀温顺地说：“好，我准时到！”不远处，胖子白勃拉被一个老妇拥抱着，那妇女在哭。范格勒出现在他面前，问道：“这妇女有了吗？她妨碍你，白勃拉？”勃拉笑着对范格勒说：“没有，她是我母亲！”原来母亲看到儿子成了警官，激动得哭了。124校园的另一角。两个警察打扮的人在拥抱、热吻。校长出现在他俩身旁，说：“两个男的怎么能这样干？”两个警察松手，转身，原来是马洪义和汤珊。校长（面露笑容）：“啊，是你们！好，继续吧！”125主席台上，有贵宾，有军人和警方代表。司仪：“现在，请校长致词！”校长起座，他在走向讲台前，先屈膝察看讲台下的动静，以免再出现令人尴尬的事情。校长：“毕业班出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们讲很多。但今天，我要让颁发奖章来代替讲有趣的事情。各位，警察总局从未褒奖过在校的学员，但今天，却有两位：哈德华警官和马洪义警官！”哈华德沉着地出列，走向主席台；马洪义面露笑容，走在哈华德后面。两人上了主席台，校长费劲地为高大的哈华德挂奖章的绶带，接着又把绶带套入马洪义的脖子。校长：“现在，请你们两人讲话！”哈华德腼腆地对管话筒，半天才说了：“谢谢，谢谢！”校长和来宾纷纷鼓掌。校长：“马洪义，你讲吧！”马洪义从容自若地来到讲台前：“女市长，总统先生，主教阁下，挪威国王，各位……”话音未落，讲台下出现一个妇女的脸，她笑了笑。她使人想到了校长在领人参观时出现的局面，也使人想起了白勃拉房内那个女人。突然，一阵拉拉练的微弱的声音。马洪义看了看台下，又转身去看身旁的校长。校长狡黠地把脸转向一边，好象不承认是他的报复，又象是说这是他干的。126毕业的警官在整齐地列队接受检阅。马洪义和哈华德雄赳赳地在行进。胡布在行进，她的神情已不再是一个腼腆的黑人小姑娘，而是一个富于自信心的警官了。西蒙·琼斯、乔治·马汀、白勃拉、布兰克、杜伯伦在雄赳赳地行进。他们已都是合格的警官。检阅的队伍在前进。走在最前的是大鼓。大鼓上绘着警校的校徽，上写：“正直、学识、勇敢。”警官队伍在整齐地前进。（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