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老公不及格状态:正片年代:1999
主演:凯特·布兰切特明妮·德里弗鲁伯特·艾弗雷特朱丽安·摩尔更新时间:2023-12-28 13:04:04
电影改编自王尔德的作品《理想夫君》。 在众人眼中,罗伯特(杰瑞米·诺森JeremyNortham饰)是一个完美的绅士,他为人正直温文尔雅,对妻子忠贞不二矢志不渝,享受着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成功的他几乎可以说是攀上了人生的巅峰。然而,这美好的一切在一个名叫西维利(朱丽安·摩尔JulianneMoore饰)的女人出现之后全部都化为了泡影。 西维利威胁罗伯特,高揭露他的秘密,拆穿他苦心经营的假象…
看到YING读了王尔德的剧本,翻出以前写的书影杂话,不符合豆瓣一影一文,好歹是同导演同男猪。时光飞逝,玩味一下旧时观影心情,又想重温电影了。-----------------------------历史分割线-----------------------------------我非常喜欢奥利弗.帕克(OliverParker)执导、鲁伯特.艾弗雷特(RupertEverett)挑大梁的两部王尔德话剧改编的同名电影:《如意郎君》(AnIdealHusband)和《贵在真诚》(TheImportanceofBeingEarnest)。前些日子听录音时,又租片回来欣赏,复搬出剧本,一遍一遍,倒像躺在暖洋洋的藤椅上荡漾着,闻及熟朋友专注的连珠妙语,我不参与,却微笑于心。王尔德自己都承认,他写的情节只不过是轻推一把,所有的乐趣都在行文上。两部剧都涉及情海翻波、两性关系,其中鲁伯特.埃弗雷特饰演的纨绔公子,好似只要换一身装扮,就直接可以领衔另一出戏了。不过两者的格局,却很不同。《如意郎君》讲到外交界,贵族圈,伦敦社交季,场面铺得比较散。剧本里,靠一丛丛绅士太太喋喋嚼舌、蜚短流长,便营造出盛会的光景,实际上,王尔德动用的人物只几位。这出戏的灵魂、三十出头的戈灵勋爵(LordGoring,好像是位子爵)要营救陷入敲诈陷阱而自身并非毫无瑕疵的好朋友
罗伯特.切尔顿勋爵(LordRobertChiltern),要挽回切尔顿与夫人葛特鲁德(LadyGertrudeChiltern)的婚姻,还得见缝插针和切尔顿的小妹梅贝尔小姐(MissMabel)打情骂俏,最后更受制于老爸,成功把自己和梅贝尔栓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几桩要务均有难点,他得像陀螺一样灵活地兜转,这是情节上的紧张。最紧张的部分,莫过于第三幕,他被葛特鲁德的求诉便条搅得心神不宁,正欲前去救火,老爸上门逼婚,还没脱身,与妻子吵乐嘴、又被恶女人契弗里夫人(MrsCheverley)威逼的切尔顿勋爵过来诉苦,而与戈灵有过一段旧情的契弗里夫人更不请自来,还顺手摸走了那张要命的便条。他那间贵气的寓所,霎时燃了好几根引子,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库了。电影版《如意郎君》一开始在描绘上流社会时,就把摊子做得很大,不止晚宴、华屋、还有马场、游园,其中人物,形形色色。而导演似乎也只好切开王尔德的对话来维系剧情,很显著的、比如逼婚一节,电影开场就慢慢地调移台词,每个场合戈灵勋爵都被父亲戳几句,以至于把原来稠密的数落段子耗掉一半,演到第三幕,添乱的老爹似乎都没有充分而明确的驾临理由了。王尔德的完整性,在后来拍的《贵在真诚》里保存得比较好,而这一出,多少被肢解得淡弱了点,有时候笑意还没提起,就泄气消偃,空余一把还来不及扯回来的面部神经。不过奥利佛.帕克也做了几个很巧的小段。原剧本里的契弗里夫人是个偷窃惯犯,她参加宴会时遗落的一件赃物胸针,后来被戈灵勋爵拿来作为掣肘她的武器。电影中没设这个套,戈灵一直处于下风,反而是由切尔顿在众议院的一席慷慨陈词,决定了要挟信的最终归属和他夫人的情感回还。于是这个犯过错的男人被赋予了一定的正义感,片子的道德意味增强了,且在两位男主角中达到某种程度的均衡,而不停留在原著,仅让游戏人间的戈灵一手包办,后者为人浮泛,剧情也恐怕过分流于轻松。戈灵勋爵与梅贝尔之间的互动,也比原作好看。王尔德设计的求婚段子,仿佛随性所致,梅贝尔小姐一问:“你这是要求婚吗?”,戈灵便紧张得向后一缩。奥利弗.帕克把这一缩继续扩大,戈灵三次弯膝,才最终跪下,梅贝尔讨个求婚原因,他又半晌挤不出一个字,这样子的挣扎拉锯,显然为角色量身定制,又穿在切尔顿夫妻修复关系的同时,两边都波澜不断,共生出原作未达到的层次和喜味,效果非常讨好。我是直到翻王尔德的剧本,才看到对话之中偶尔冒出人物短介,寥寥数字,已极准地定位群像,仿佛跃然纸上,足见用笔之妙。比如戈灵他爹批评他“一无是处”(good-for-nothingyoungson)、是个“养眼的白痴”(beautifulidiot),他出场时,衣着考究,面无表情,高深莫测,一副世家子样子;对手的梅贝尔小姐是“英式美人儿”(Englishtypeofprettiness),“红苹果那一型”(theappleblossomtype);一本正经的切尔顿夫人则化身了“肃穆的希腊美”(awomanofgraveGreekbeauty);她的死对头契弗里夫人“看上去像兰花、像艺术品,却是匠功过了头”(shelooksratherlikeanorchid,aworkofart,butshowingtheinfluenceoftoomanyschools)。这些外在,一律很合适人物的个性和流露它们的对话。而其中与会的一位法国子爵,只消错把Theybuttermeup误为Theybutterme,再一边夸张地表扬这一国人言语有趣,就身份明朗,让人捧腹了。时序靠后拍摄的《贵在真诚》,附注的短介比较少,全由大段对话吸引观众。重拍这部戏,导演倒图个轻省,直接照搬王尔德的段子就够了。故事从名字开始就在玩文字游戏,厄内斯特这个人名,初次出现,是在王尔德的话剧《无足轻重的女子》(AWomanofNoImportance)中,被移用到这里;earnest当然又是个充满热情的形容词,戏中两位女主角不约而同认定“这名字中的韵味,能激起绝对的信任感”(Thereissomethinginthatnamethatinspiresabsoluteconfidence)。两位男主角杰克与艾尔基--又是一对好友,为了迎合美人心,甚至不惜重新受洗更名。这一次奥利弗.帕克比较少拆分情节,整部电影和话剧原版十分贴近,他缝改的部分,却只更增色。原来的三幕剧第一场糅了好几层,其一,艾尔基询问杰克为什么他在城里叫厄内斯特,在乡下就叫杰克,他所监护的赛茜里究竟何许人也;其二,讨论杰克向艾尔基的表妹格温德林求婚胜算几何;其三,格温德林母女来访,杰克与爱人私定终身却没过丈母娘那关;其四,艾尔基假意安慰,套取杰克的乡间别墅的地址,意欲去追求赛茜里。王尔德留了很奇突的一笔,他让格温德林的母亲奥古斯塔.布拉克内尔夫人(LadyAugustaBracknell)以恶狠狠一句“日安”回绝了杰克,可是随后没等艾尔基与杰克谈几分钟,时间便指向晚上七时。话剧舞台上自然无妨一语半日,奥利佛.帕克却保留了对话的有机部分,做适当的时空调整,把这一场戏分做成几份,也绕开了上面那个小bug。另外很典型的一处,在第二幕结尾,第三幕升起时。认清二男身份的年轻女孩们赌气不采他们,而那厢二位却争吃一口松饼,然后才施施然过来道歉。吃饼和道歉原来是以幕幅天然隔开的,好像稍事休整就续起。电影里则特意安排鲁伯特.艾弗雷特谈钢琴、科林.菲尔什拨吉他,两位大帅哥深情款款唱着“小姐请下楼来”,时间也后推到次晨。这是神来的一笔了,既让主角献唱、加速粉丝心跳,又给剧中人恰当的心理缓冲。说到这里,最该表扬一下鲁伯特.艾弗雷特的表演了。他是一点都不娘,身形玉立,英俊潇洒,眼光带电,言辞戏谑,王尔德笔下的wicked、bad、heartless、talkaboutnothingbutnonsense,都被他配齐了。相形之下,刻板也正面一点、同时也俊朗得不得了的杰里米.诺瑟姆与科林.菲尔什,倒愣给比下去,卯足了演也撑不过埃弗雷特的魅力气场。看剧本时,无可避免地,我也读了读背景资料。刨出来的东西,比如王尔德有时候用地名命名人物,像戈灵、沃尔丁,又如他赴沃尔丁度假时有阵子病病歪歪,这于是成为他为《贵在真诚》的艾尔基编一个叫班伯里的老年乡绅朋友的灵感等等,倒没所谓,像他创作时经济紧张,除了贴兑母亲、自己的家,还得应付小情人,小情人远游了,才得空写《如意郎君》呼应戏里举债度日的浪子、双重经营的人生之类,则终归是让我有点不好受。我甚至从来都不想顺着他的妻儿立场,反而总是替他抱屈,怎么眼神儿那么差,摊上那么恶的一号人。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迄今为止我忍着心动也没去买王尔德全集,因为我不想去碰后面的痛。所以当我为王尔德喝彩的时候,就仅止于这样快乐、也可以说不大深刻的机智对白了。这样两出,英国人到底舍不得放开,像夜空中腾起的盛大烟火,即将被黑暗吞噬,但毕竟曾经灿烂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