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理想,你死哪里去了?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3 10:20:08人气:0
A1头条

视频A1头条状态年代:2004

主演李心洁黄秋生陈冠希葛民辉更新时间:2012-12-27 18:41:28

记者玲(李心洁饰)的男友Peter获得一宗刑事案件的新闻线报,前去取证途中突然遭遇交通事故意外身亡。玲觉得事有蹊跷,调查后发现一宗模特命案。女模特Helen裸死于家中浴缸,富豪之子张承志没有不在场证据,但事件竟被警方低调处理,张承志的相关证据也被消除。玲为不愿男友枉死,誓要调查出事件真相,但报社总编辑曾达时(梁家辉饰)却不愿为玲伸出援手。无奈之下,玲只好求助常常被追债…

大学时看过这部电影叫《A1头条》,梁家辉饰演的报社主编咬着后牙槽跟李心洁饰演的旅游版记者说,“这样的新闻我都不发,你当我是什么?我还配做报人吗?”故事讲述一位记者在调查一宗犯罪新闻时非正常死亡,他的女朋友,也就是李心洁饰演的女记者,怀疑男友是被人故意杀害。她开始接着调查,期间差点因此丧命,最后拿到了警局包庇嫌犯的证据……故事的结尾,女记者问自己的主编,“这则新闻对抗的不仅是警局,还有当权者,你敢发吗?”她的主编像是被问候了祖宗一样砸出上面那番话。这只是一部普通的香港电影,造价低廉,别人看到了陈冠希,我看到了该走的路。上初中的时候,一位建筑工人跟我说,“你是块当记者的料。”这位建筑工人的老婆是我的数学老师,我的数学老师隔三差五就和隔壁班的语文老师一起逛澡堂。语文老师是个男的,两人去澡堂从来只要单间。我想,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的人,都憋出什么好屁吗?在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那次高考结束后,我的提前批志愿填报了中央司法警官学院。那一年自己考了596分,比这所学校的录取分数线高出六十余分。即便是在体能考察环节,我在一千米跑、50米跑和俯卧撑三个项目的成绩都高居前三。清楚记得,那位负责给我登记的警官学院学长教训我说,“怎么来这么晚!以你的成绩,咱们以后就是校友了。”那年19岁,恰风华少年,挥霍完一段愤青岁月,理想就是做一名人民警察,因为我的姨夫和他的儿子,在湖北孝感警界都小有名气。后来的后来,我落榜了。跟我一块报考这所学校的高中同学,分数比我低了50分,踢球时跑两步就能把肺叶喘出来。他考上了。他跟我说,“我叔叔在市公安局当副局长。”上了大学,原本第一和第二志愿分别填了经济学和朝鲜语。因为分数偏低,被调剂到新闻专业。当时,距离那个建筑工人的提醒过去了7年,他早因癌症于三十多岁的壮年时辞世,留下我的数学老师和两个正上小学的女儿,孤儿寡母长日以泪洗面。大学的毕业论文答辩,负责我论文的是周海涛老师,也是我在大学里最为钦佩的老师。他在选修课《舆论学》的开放式教学过程中,打开了我不左不右、尊重常识的思想之门。周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怎样看待新闻的客观公正?”我答,“有倾向的客观,不触碰高压线。”周老师没有为难我,随便打了个高分便让我毕业了。事后,他显然有些难过。说,“你让我失望了。”我的回答只是一个善意的恶作剧,只有他当真了。记者是船头的瞭望者,是时代的纪录者,是权力的监督者……为边缘人发声,为社会铸良心……让无力者有力,让孱弱者前行……尽管失去了做警察的理想,但自小的野蛮生长经历后来告诉我,记者才是属于我的阵地,武器便是我手中的笔和指下的键盘。我很清楚,我是一个有着丰富七情六欲的人,敢爱敢恨,敢想敢做,尊重人性之初最原始的欲望和理念,且有良好的道德框架。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对的,有的时候是错的,但大多数时候我们是说不出对或错的,只能尽可能地还原真相,而不是简单的一刀切。这个自从15岁便存在于我世界观和价值观中,是我对记者这个职业最珍贵的信心来源。“当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的选择。”这是李宗盛的《给自己的歌》,这段时间每听一遍便后背冒汗。是啊!岁月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小偷。再有四个月,就是我在这家报社的第二个年头。收入不多但稳定,工作时而有点累,多数时间都很清闲。除了隔段时间因出差赶清晨的机需早起之后,其他时间别说睡到日晒三竿,纵是睡到日落西山都没问题。“朋友哈着酒聊着天,感觉时间过得真快,这样的日子真好!可是大多时候我都只是在听,而不是述说。是我的生活太过单调呢,还是现在的我太过乏味?”这是一条校内上的状态,发这条状态的人是跟我同一批入职报社的同事。单调和乏味,是且应该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它们成为常态,那只能说明激情已在生活这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提前阵亡。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如今在心里默念这句杜甫的《蜀相》,再审视一下当下的工作,越发自觉可怜。昨日下午,开发区黄海学院体育馆,室内的温度趋于零下,场上两队的球员们只穿着短裤和短袖,嘶哑着喉咙拼刺刀,杀到浑身热汗滚滚。其中有一个叫伊沃的巴西外援,他在进攻时总是冲进最前线,本赛季已进了70个球,五人制联赛上半程的最佳射手。我有些不解,“你是全队最好的攻击球员,为什么还要玩命防守,就不怕受重伤吗?”只会说葡萄牙语的他通过翻译转述说,“足球是我的信仰,是我的情人。即便让我为她去死,我也不在乎。(Footballismybelief,ismylover.Icoulddieforit,Idon’tcare.)”昨天晚上,酒店房间里,同屋的鼾声足以掀翻房顶,我的心却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犹如雷鸣。过去的1年又8个月,丧失的不仅是激情,还有怜悯心、羞耻心、进取心、洞察力、执行力和吃苦精神。所从事的体育记者工作和新闻理想渐行渐远,每日只是坐在电脑上编辑一下网上的稿子,署上自己的名字,换来不多不少的稿费,然后继续浑浑噩噩活着。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很快,两鬓斑白……夜色尚未收起自己的黑纱,我已出了酒店准备回来。靠窗坐在公交车上,天色渐渐明朗起来,阳光洒在脸上,自己却压抑着不让伤心夺眶。前段时间看了部叫《海瑟》的电影。男主角约瑟夫-高登身上的简笔画纹身抢人眼球——一个开枪爆头的自杀小人,以及一只愤然竖起中指的手掌。换位到我的处境,这个纹身在说:如果你困顿着迷茫,要么痛快点自我了断,要么不假思索地向苦逼的生活竖起中指。我问自己,“你在妥协什么?”我问理想,“你死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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