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硬核机器人 [日语]状态:正片年代:2018
主演:山田孝之佐藤健荒川良良石桥桂更新时间:2023-12-27 17:43:26
影片讲述生活在城市底层的男人们之间可悲又可笑的友情故事:山田孝之饰演的是一个身处艰辛世道却仍宁折不弯、一见到酒馆里大吵大嚷的年轻人就会发脾气的男人权藤右近。唯一与右近能相处得来的,是做着掘金工作、善良老实的牛山(荒川良良饰)。而右近的弟弟——身为商务精英的左近(佐藤健饰)则对两人虽收入甚微却自由自在的生活深感羡慕。 一天,右近和牛山在住所旁边的废弃场捡到一个…
被网飞爆款神剧《爱,死亡和机器人》疯狂刷屏,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纵观《爱死机》中的18个故事,虽然风格迥异,但聚焦的都是同样的主题:爱和死亡是人类命运永恒的话题,而机器人则在被创造之后,跃跃欲试着在人类世界中掀起天翻地覆的变化。无独有偶,在去年的东京电影节上,一台造型复古,无论被问到什么都只会回答「不好意思,你说的东西我都听不懂。」的硬核机器人在红毯上也十分瞩目。这台机器人出自由山下敦弘执导,
山田孝之、
佐藤健、
荒川良良出演的电影《硬核》,影片改编自狩抚麻礼的著名漫画《硬核-平成地狱兄弟》。这部影片可以用“曲折离奇”来形容,开头是屌丝破处之旅,中间是科幻黑色幽默喜剧,结尾又变成忧郁文艺片的电影,古怪,疯狂,引人发笑后又令人伤感,或许这就是日本版《爱,死亡和机器人》的样子吧。从《山田孝之的戛纳电影节》里那个人设崩坏的大明星摇身一变,再次和山下敦弘合作的山田孝之,在《硬核》中饰演寡言少语、性格孤僻的废柴权藤右近。(下文有剧透)没有正经工作,整日酗酒,一言不合就与在酒吧里吵吵嚷嚷的年轻人大打出手。而且,和在贸易公司工作的精英弟弟左近(佐藤健饰)相处也并不融洽。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只有精神失常、善良老实的牛山(荒川良良饰)。三位主演角色对比右近和牛山被反政府政治组织首领金城收留,为着「重振武士道」「振兴大和之魂」的政治运动筹备资金,因此日复一日地在深山里挖掘着首领深信不疑的传说中的宝藏。右近和牛山颓废的人生看似有了目标和希望,可事实上却也不过是踏入了又一个无望的死循环当中:渴望改变腐朽社会的右近与首领金城志同道合,但他们在街上的大声疾呼换来的只有路人们行色匆匆的冷漠忽视。首领助手水沼看似对右近极为重视,实际上不过是想拜托他去调查自己的姘头是否安分守己;无人问津的组织扯着试图「改变世界」的幌子,故弄玄虚为右近和牛山两人安排的试炼更加令人啼笑皆非。精神失常的牛山唯一的心愿就是招妓破处,但即使已付清费用,行动迟缓、口齿不清的他仍然被中年妓女嫌弃,还差点被骗光了仅存的2万日元积蓄……可悲的废柴人生眼看又要陷入另一种虚无之中,而一个机器人的到来,打破了“虚无”,出现奇迹般的转折......然而,机器人有些故障,右近修好了机器人,并给它取名叫罗伯,两人也由此发现了,在牛山居住的废弃的制药厂房下,竟然有一个废弃已久的机器人研究所。坚信机器人和自己一样是孤身一人的右近,为了保护罗伯不被「恶臭的社会放逐」,决心和牛山一起给罗伯乔装打扮,以此可以混入社会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真实身份。被伪装成cosplay爱好者的罗伯与右近、牛山同出同进、同吃同睡,在深山中挖掘那好像永远也挖不出的宝藏,在拿到工资后一起去风俗店消遣玩乐。性能优异的罗伯,还在右近和牛山遭遇危险了带着两人起飞逃离困境,并在右近的精英弟弟左近的改造完善下,精准地找到了隐藏在深山中的宝藏。好景不长,看似开始一帆风顺的生活并没能持续多久。为钱财杀害金城的水沼,谎称安排右近去进行起义活动,实则将金城的尸体与作案凶器一起藏在了牛山居住的旧厂房里,而走水路去香港做宝藏交易的左近毫无音信,迟迟不归,似乎又变成了新闻里海上凶杀案的被害人。这一切都在瞬间急转直下,面对着逼近自己的警察,罗伯再一次拥抱起右近和牛山,带着两人起飞脱离困境,并在寂寞无言的深邃夜空中自动引爆了身体……如同所有在山下敦弘电影里出现的「无聊派」主角们,邋遢、暴躁、一事无成的右近是主流眼中的「异类」。即使有家人,也会像《苦役列车》中的北町贯多因为自身乖僻偏执的性格而和处于精英阶层的弟弟话不投机半句多,无法享受亲情带来的快乐。《苦役列车》在杂乱无章的出租屋里,右近不断地抽烟酗酒;两万日元硬币,轮转在右近、妓女、牛山手中,被不厌其烦地数点清算着。在山下还原生活细节的琐碎镜头下,我们可以更清晰感受到主人公与环境的疏离感,世界在他们周围,但他们却活在世界之外。因名校压力过大,才导致精神失常离家出走的牛山;被误认为是cosplay怪癖成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机器人罗伯,也是如此。或许,只有同样被社会边缘化,与右近共同在毫无出路的人生里苟延残喘的这两「人」,愿意和右近成为生命中的挚友。这段古怪荒诞的友情,才终于令右近有了逃离孤独的短短快乐时光。曾经厌恶年轻人在酒吧大声吵闹的他,可以和牛山、罗伯在风俗店纵情歌舞,也可以倔强地向这排斥他们的世界宣告:「才不需要家人,我们可是会飞的。」这三人的组合,在旁人眼里或许是新奇笑料、是不屑一顾的失败者。但相比轻视女性、在办公室偷情的左近,提起女儿的爱情悲剧,不感到悲伤、反以为乐的水沼,以及只求性爱、却无法给一个拥抱的「爱无能」美惠子相比,到底是谁更悲哀一些呢?影片中有句残酷的台词:「什么改造社会,满是问题的才叫社会,只能在里面尽力生存,还有什么办法。」想要好好生活的右近,无法理解弟弟左近对于问题社会的顺从与漠不关心。而在社会里尽力生存到如鱼得水,反而被社会完全改造的左近和美惠子,也无法理解右近的坚持与对真挚感情的卑微渴望。在这个满是问题的冰冷社会里,根本没有人会在乎罗伯是真人还是机器,没有人再有好奇心追问它的真面目。人们只是迫不及待地给它贴上了「cosplay癖」的标签,就开始以非常娴熟的态度漠视、嘲笑、利用罗伯,正如右近和牛山曾经被对待的那样。影片的结尾,拥抱着右近和牛山起飞,逃离警察枪口的机器人罗伯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悲伤。罗伯突然终于明白了,锒铛入狱也罢,趁势逃脱也好,在这样残酷的现实世界里,右近和牛山无法得到救赎。他们的命运就是一片绝望,它所释放的悲悯,也许是这两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底层人最后能感受到的善意了。而作为人工智能的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救世主。完结之后的片段,也许是美好的想象,又或许右近和牛山真的侥幸不死。可对于这个世界上某些角落中的可怜人而言,都市求生痛苦不堪,也许逃离现实、流落荒岛才是真正可以生活下去的办法。作者|宋虎牙;公号|看电影看到死编辑|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