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真岛太一的告别

感谢动画组删减了众多大虐，留下了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局。虽然不过是空期待一场，但对于这部第三季而言，还算个圆满的结束。时到如今动画完结，终于可以弃了这部作品，追漫七年，和花牌的缘分，大约可以就此画上句号。一边在每半个月的最新话出来后留长长的本话内容评析，一边攒钱等完结后买全套纸质漫画收藏，几乎是入坑前五年的日常。跟现实生活中周围的人安利，写各种安利贴和安利留言，无数次重温动画承包动画，给动画剪mad，买《小仓百人一首》，和同好组织贴吧活动，掏钱做活动奖品，把近江神宫列入出游名单……很多在我的追漫生涯中都是独一份的待遇，可见我有多喜欢它。曾经它确实值得。作为少见的以运动竞技为主线的少女漫，它恰到好处地融合了竞技番的热血、成长和少女漫的细腻，并辅以彼时少女漫热门的一女主二男主党争配置，很快，《歌牌情缘》成功进入少女漫爱好者的视野并得到读者欢心，一举拿下2009年漫画大奖（同一年的竞争对手包括大家熟知的《宇宙兄弟》《三月的狮子》《深夜食堂》等）；第二年，随即拿下“这本漫画真厉害”奖的女性榜榜首（顺便一提同年第二是《好想告诉你》）。尽管题材冷门——歌牌这种运动即便在日本本土都是没多少人了解的小众游戏，但末次巧妙扬长避短，漫画人设足够优秀，友情羁绊足够动人，比赛足够热血，爱情足够细腻虐心，成功拿下了不菲的销量（2016年的销量巅峰时期位列O榜年榜第11位，剩余年份一般也能位列前三十，甚至是ebookjapan平成电子书籍销售排行榜TOP10——这个数据有多厉害呢，销量榜第九是曾经号称“三大民工漫”之一的《火影忍者》），并在漫画家群体中也拥有大批粉丝，比如青山刚昌（柯南M21剧场版《唐红的恋歌》便可以算半个联动作）、真岛浩；2017《歌牌情缘》连载十周年之际，送上贺图的除了以上提到的两位铁粉，还有高桥留美子、荒木飞吕彦、荒川弘、椎名轻穗、新条真由等一众漫画届大小神。来自曾经的漫画汉化组安利（后文提及的访谈翻译无注明则都出自该汉化组）↓曾经的漫画汉化组谈《歌牌情缘》《歌牌情缘》的动画制作团队也足够优秀：监督浅香守生操刀的作品包括大家耳熟能详的《魔卡少女樱》《NANA》《人形电脑天使心》等，在豆瓣上他甚至少有评分8以下的作品，几乎是少女漫改口碑的代名词。虽然两部动画的圆盘销量不高，但反而因此屡屡被列入冷门良心动画名单，因此，在近七年后动画制作团队能推出这部几乎不可能的第三季，曾经是多么令人欣喜，可想而知。然而，成也漫画，败也漫画。动画上映的2019年10月，正是倍受争议的漫画205发布一年后。还记得我上面说过这部漫画的核心吸引力是什么？热血的竞技和细腻揪心的感情。而连载长达12年的《歌牌情缘》，已经在很多地方显现出了不受掌控之处。此时的漫画，末次已经显露出对运动竞技层面掌控的缺乏，这点我在真人版的评论里也提到过：“不说略显单调的输赢模式，为了表示场面胶着往往只有命运战一招，千早三年级时的预赛甚至出了按之前的描述瑞泽输了预赛却被末次强行进了全国大赛这种大bug（心疼西高和朋鸣），先定结果后凑剧情的缺陷表露无遗。”但单调归单调，这毕竟是少女漫，两位男主和女主的互动，女主的感情走向，是漫画粉丝更关注的话题。而官方也有意在其中作引导，原作末次便无数次提及如何小心把握两位男主的“平衡木”。但毫不意外的，随着竞技线的日益平庸，友情师生情的平稳过渡，聚焦在爱情上的党争日益严重。这也使三位主角倍受争议，其中的粉黑流量担当，是男主之一的真岛太一。这是一个非常规角色，虽然设定是全能高富帅，但众所周知这种设定在漫画界基本是炮灰专属，占不了什么优势。加上初始设定为非核心角色，于是，在开篇的小学岁月中，他尽情展示了作为熊孩子的一面：撒谎搞小动作，排挤欺负原男主新。甚至，作为日后的少女漫男主之一，他在正片中的出场居然自带女友……他是个有太多小心思的不完美角色，这也成为了很多新党为代表的动漫画粉抨击的点。而动画党喜欢刷的“虐太一”，更是刷多了令人生厌。对比而言，新和千早其实更符合二次元中的“优秀”设定——坚韧的意志，对目标执着、热情和努力，单纯正直和美好，甚至还有天然黑这种区别无原则圣父圣母的拉好感品质。但正因如此，太一格外像我们自己或是我们身边的朋友：有明显的优缺点，可能长得不错、成绩不错、做事能力强，但爱面子，心思重，顾虑多；会嫉妒，会吃醋，会自卑，会虚荣，会消沉，会迷茫没干劲，本质温柔有时也很腹黑和毒舌，追着一个似乎永远不回头看自己的人……然后看着有那么多缺点的人，一点点成熟，慢慢改掉他的焦躁、迷茫、自卑、轻易言弃，成为越来越优秀的人。从熊孩子到主动道歉征求新的谅解，和新握手言和；被新嘲“卑鄙”后一直铭记在心引以为戒，告白前还不忘跟千早坦诚小时候的错误，说“一直想成为不卑鄙的人”；从“就算赌上一辈子也赢不了新”，到“我的努力还没到可以哭的程度，不甘心就够了”“与其升上A级，我更想当一个不会逃避的人”；从每次社团招新都泼冷水，到“我要成为瑞泽的脊梁”“（为了团赛能赢）就算我此后一生都不会读到自阵的歌牌也好”“瑞泽的ACE虽然是千早，但精神支柱是真岛”；从有还不错的女生告白那就接受呗，到跟炮灰女友分手，正视自己喜欢千早，明确拒绝其他女生的告白；从日常吃新的醋却不承认，每次暗搓搓自虐到表示“男人怎么能被女人选择呢，我要做出选择，然后去努力”，再到告白退部离开明确表态“你以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从为了千早而玩歌牌，到为了那群喜欢歌牌的人而玩歌牌，到真正感受歌牌的快乐……虽然新和千早从一开始就很美好，但这种美好太有距离感，远不如太一的成长让人动容。大概正因为这样，他打动了大部分读者：“比赛场景的紧迫感、热血的台词、同伴间的羁绊等，满满的都是吸引男人着迷的要素！虽然坚强可爱的女孩子们也不错，不过能够产生共鸣的大概是太一。”（2014年《歌牌情缘》获得Entermix“另男子着迷的女子漫画排行榜”top1评语）“我小时候也做过和他一样可笑的事情，所以把自己代入了他。背负着「藏眼镜」的罪名成长下去的太一，不由得让人感叹他的帅气。身为部长，为了社团活动拼命的样子同样如此。虽然在歌牌的能力上不及千早和新，但他还是那么帅。”（真岛浩访谈，2017年，翻译参考花吧吧友n番煎）他甚至打动了末次：“最开始太一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只考虑了新和千早，结果画着画着惊讶发现因为他的努力故事线改变了。该说是第一次被角色的努力牵制住了吗，终于变成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呢。”“如果赌上一切的话，如果献上一切的话，大势将会发生变化，成功率真的会上升。”“如果太一是安德烈的话，他现在离开了相当于奥斯卡的千早身边呢。”“人生有各种‘一点也不想努力’的时候，《歌牌》会刺痛无能之人的心。”“有太一这个角色，对那些没能传达到的努力的人来说，是一个能让他们接受的作品。”（2015年，末次由纪、吉永史对谈）“太一的番位，前20卷一直是千早新太一竖着排，21卷发生了变化，变成太新并排，看似平衡，其实我们要知道，日本漫画的阅读顺序是从右向左的，所以实际上21卷开始太一的番位已经高于新。虽然不懂为何这么晚才改番位，但是改的时间点也是意味深长，往前翻你看到的是太一在东部代表赛里努力，对自己说我想成就自我。往后翻是新回忆周防对自己的评价，你当不了名人的，即使看你的比赛我也不会热血沸腾。相对的却是184话周防说如果和太一比赛，会比回老家还热血沸腾，这一首尾呼应。”（花吧吧友“尖头叉子”《【统计】数据告诉你花牌情缘男主是太一》）2014年上半年，漫画CP总选举的第一名还是新千，下半年太一告白后，年末到第二年年初的名场面选举榜首便成为了太一告白，非但如此，名场面光前五就有4个是太一相关场景。但太一相关名场景的屠榜下也是不安的根基：以太一的人气和在故事中的重要程度，末次原本期望的平衡木状态几乎是被打破的。当然，如果按末次原定的200回结束的篇幅，此时应该正在走向了CP明确化的进程，这个状态恰如其分；但也许随着电影的热映等各方面因素，末次发现作品并不可能于200回内完结，于是并不希望人气过于失衡。基于此，末次开始大幅增加新的出场，缩减太一的出场，并尝试增加对新的厚度刻画；当然，为了维持太一的刻画，末次虽然大幅删减了他的出场，在主场率下并未做太大的变动；而为了维系两位男主的平衡，千早势必不能对任何一方做明确的偏向。这为之后作品的崩坏埋下了祸根。太一线还算可圈可点，名人引导他的那句“才能不过是火苗点燃的速度而已，拥有才能的人，能更快点燃火焰，仅此而已”，直接推翻了漫画前期为他做的缺乏才能设定（虽然这个设定在之前已经不断被否定了），为他师从名人后的战力直线飙升做出伏笔；并借名人之口示意诗畅这个多年连霸吊打全场的女王也是努力派选手，才能并不意味着无法到达顶点，把他和新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为之后的新太决赛埋下伏笔；但同时，他对瑞泽的抗拒，说在和名人对决时，第一次感受到歌牌的快乐，几乎否定了最初劝桌子君入社的时候说“赢的时候会非常的开心啊”的自己——虽然硬要解释也可以，毕竟此前名人下过定论“你不喜欢歌牌，你只是喜欢玩歌牌的他们”。千早线则陷入了不清不楚的纠葛。首先要说的是，近年的少女漫趋势其实发生了挺大的变化，由2010年左右的党争格局逐渐转变为1v1格局，后者比如《盛气凌人》《俺物语》《月刊》《宅腐》。而2013年告白的新，2014年告白的太一，告白后长达六年的近一百话的发展，新这种委婉告白不说，太一可是都亲了、话都直白到“你以为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这份上了啊。但千早虽然给两位男主都发了卡，却总显得欲拒还迎：太一离开后她痛苦得无法打牌（注意在本作中千早多次被称为脑中只有打牌的歌牌八嘎），懊恼自己就像石头般击碎了太一的心意，对太一在意得不得了，绑着太一名字的发带与新对战，甚至没注意到对面是新而令新十分失态；她对新脸红心跳，在和太一日常相处时时时想起新，却在太一告白的时候才意识到新的话也是告白，但迟迟未做回复也未作思虑，终于给个答复居然是我的目标是成为世界第一；更要命的是只要新对上原田老师或太一，她从未为新加油。新线则更尴尬，本来他一直是类“神”的角色，但高三的千新战他输给千早后直接黑脸，是很明显的从神位跌落的刻画（之前的天然黑之类其实无伤大雅）。虽然末次在开篇新追车的时候就写了类似“我希望做你们的朋友而不是神”的台词，但作者笔下的千早似乎永远用憧憬的目光看他，他也一直如神般高高在上；而现在作品进入收尾阶段时才打破神格，给出那么一个严重失当的表现，他还有足够的篇幅去刻画成长吗？种种因素下，2018年连载200回人气投票，太一以1w 的票数倍杀第二名，并高于所有角色票数之和（千早甚至票不过千）。这既展现了太一这个角色是如何深入人心，同时，也侧面反映了一个严重问题：曾经作为人气top的千早，刻画出了大问题。（顺便提一句，弹幕和评论经常有人喷太一党都是肤浅女颜狗无脑小学生，不妨仔细看下人气投票中三个人的年龄层，以及上文提到的有多少男性和漫画家站太一。）2018年漫画人气投票结果但漫画越来越糟。200话左右，漫画已经进入名人女王战，太一和新是东西名人赛预选赛决赛对手。此前太一的状态几乎是神挡杀神，并不吃力地拿下了以须藤、原田老师等为代表的名人挑战者级别高手；而新则回到了神位，令人不安的是他依旧是俯视太一的。整段剧情给人的观感是：“从漫画初期到现在，太一和千早的进步都是明显的甚至有无数突破，只有新仿佛一直停留在过去，这三年来毫无进展。他甚至连太一实力已经有大突破都不知道，如同色室，在开场前把太一划到爬不上来的B级里。这是新的傲慢，新必然得为此付出代价。很遗憾，目前新输过的几次，包括新千战他从神位跌落，看上去都并没有让他获得大的成长。新需要一场足够份量的失败来脱胎换骨，这种挫败和之后的反思成长看来只能由太一提供。而太一，如众多伏笔所言也需要一场足够份量的胜利来彻底解脱和找回对新的自信。正如很多评论指出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新确实从头就没正视过太一，他既往的淡然和君子之风都是建立在自己碾压对手的认知上的。这种看法在太一万年b级的时候确实没错，但在对方高速成长脱胎换骨的如今，他潜意识依旧是俯视对手的。这种心态对于目标是永世名人并显然在未来会成为永世名人的人来说是很危险的。”然而新保持着他的俯视态度顺风顺水地赢了下来，205太一第三局甚至以18张束败——这是什么概念？在此前，这是只有跨级打才会出现的极端比分，然而若新高太一等所有挑战者一级，此前两局如何和太一打成1:1平？况且两局的小分可都只是一两张。（另外严格说起来新其实一场没输，因为第二局的最后一张牌是新送的）当然，为了解释差距，末次借其他角色之口说太一累了，太一此前是“超常发挥”，但末次你可还记得太一的设定一直是“你有实力只是缺乏运气”，在原田老师为此问要不要破格升A时他说“比起升上A级，我更想做一个不会逃避的人”，这样的人辛苦走到这一步得到的是“超常发挥”这种靠运气的评价？社团团战连战一天一场不输，预选赛一天N轮比赛力克全场，这样的人一天打两场就累到崩盘？剧情发展更崩的是新大胜后终于抱着太一哭着感谢他陪自己玩歌牌——要知道，新太之间从来不是能抱在一起感谢陪伴的关系。小学一别后从不联系，高中偶尔短信，不过是千早的战况告知。甚至太一千早双双退部，新在被富士崎的人告知后才礼节性地发了一条鼓励性的短信。更何况新从未正眼看过太一的花牌，两人互相表示对方碍眼——剧情甚至在拥抱的前两话给出了“我从小就觉得你碍眼，我知道你也是”这种台词。曾经我在各处试图解释新太虽然是情敌但也是好友，被人尖锐指出，哪个朋友是这样的？是的，他们不是朋友。太一最初说，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淡漠。但他和肉包桌子私下会去卡拉ok会一起去买东西，他会抱住小晃说我知道你的实力绝不止如此，你怎么能输给这种人。不要说瑞泽众之间的掏心掏肺，新太感情甚至远不如太一和小晃。他们是纯粹的对手。高中大赛初遇时太一就一针见血说过：“是敌人哦。”他们之间，从来不是陪伴关系。那么何来那句“谢谢你陪我一起玩歌牌”？而这也是新刻画的崩盘：从新千战到太新战，他表现出的是只有在顺境时才会说漂亮话，所有的宽和安定都是建立在顺风局的基础之上；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倨傲，一旦不如己意便方寸大乱归咎他人。太一此后的刻画也很奇怪，以他在作品中一贯的自尊心和好胜心，被坪口认证“你很了不起，明明认识到差距和不同，还能如此不甘心地懊恼”，在这种以近20张的差距惨败后跟新道歉说抱歉我妨碍到你了，安排他们相拥而泣，以二人的性格和立场，无法理解。更何况他之前跟周防一起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歌牌的快乐，何来又一次的“第一次感受到歌牌的快乐”？更别提205往后刻画的新太关系几乎一崩到底：作者借多个角色之口盖章太一的核心是新，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赢得新的认可……末次你可还记得你在画少女漫？你置千早于何地？而200话说出他们的平衡木已经打破，过了没几个月末次又在推上说依旧在维持CP平衡？219甚至让太一说出：“近江神宫已经不是我该去的地方了。他们就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我去了，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一话回到十多年前的原点，窒息。动画开播后，尽管质量比前两季略有下滑，但特效和特写还算维持水准；然而本季动画内容曾经被视为末次打破平衡木、CP走向定局的标志，是核心角色太一从战力到心理全面走向成熟的标志——如果说前两季的太一多多少少是为了父母为了千早为了瑞泽去做什么，这季的太一开始思考自己想做什么，是他探索自我和歌牌道路的重大转折点；这季更有大量的精彩对决——太千战、白波会团战、名人女王赛尤其是原田三三和周防的对决，是全作迄今最精彩的名人女王赛，还有调节气氛热闹好玩的太一杯。而今伏笔全作废，一朝回到原点，一切剧情放佛笑话，让人如鲠在喉，实在投入不起来；另外也许是略赶进度或者madhouse人员问题，赛事刻画不如前两季精良，作画也时有崩坏。而开播之时，离作者涉嫌对华不当言论，漫画被大陆全面下架，只有一个月。顺便，此时的漫画卷销量，已经从巅峰的四五十万降到一二十万，最新卷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首周不过10万，也算求仁得仁。漫画未来的走向如何未知，但无论如何，对于真岛太一这个我一度最爱的纸片人，希望他在我弃坑的世界里有个好的结局，如他所愿考上东大医学部，未来或许可以挽救周防的病情……总之，愿他在他的世界里闪闪发光。备注：本文涉及销量来源：花吧Lemon流星雨帖子《【最后一贴】花牌漫画销量及历来选举总结》https://tieba.baidu.com/p/6351039669及少年jump吧数据。PS关于动画党深恶痛绝的“虐太一”这个词，本是官方带头玩的梗：漫画12卷四格说得很直白了：动画更明显了，新千发一颗糖便cue太一一下。不过即便我也不喜欢刷这个梗，觉得前期这个梗泛滥确实无聊，但随着伏笔的全面崩盘，谁知道角色会不会就是个工具人呢。对于真情实感的太一粉，对于如作者曾经说过想要借这个角色传达给的努力的人们，连说声虐都不得，未免太过苛刻吧。本文版权归作者火炉围拥两粒砂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