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自我与爱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9 15:34:21人气:0
视频:重启咲良田状态:更新至24集已完结年代:2017
主演:石川界人花泽香菜悠木碧江口拓也更新时间:2022-09-28 17:36:19
半数居民都拥有特殊能力的街道,咲良田。在负责监视能力者的“管理局”管理下,居民过着和平的生活。“想要消去眼前之人的泪水”、“想要将声音传达给某人”。伴随着这种温柔而又细微的“愿望”,这条街道的能力诞生了。 拥有能够回想起过去体验过的全部记忆的“记忆保持”能力的浅井惠,以及拥有“最大能够将世界倒带3天”的“重启”能力的春埼美空。她自身也受到“重启”的影响而失去了…
“正しい”这是惠最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也是整部作品中的高频词。而这也是贯穿这部作品的“麦高芬”之一。这部作品有很多亮点——充满哲思的对话与自剖、个性极度鲜明的几位主角、出色的配音和转场,也有一些瑕疵——几位配角形象十分扁平化甚至可以说是仅仅为了推动剧情而出现的工具人、节奏和台词都比较慢热导致可能会让人看不下去。而在这里我们主要讨论一下其中几个的哲学主题:正确、自我与爱。惠对“正确”行为有着“洁癖”惠从一开始便和相麻讨论了“正确”到底为何物,惠认为自己虽然追求的是“正确”但却是有目的性的、不纯粹的,而相麻则认为他有点“近乎洁癖”了。当惠遇到了能将世界“重启”到“存档点”的春琦,但春琦拥有怜悯他人的能力却尽可能遵守心中的规则——不给周遭带来不必要的影响。这样克制的善意在惠看来是纯粹的、美丽的,是真正的善。然而这样的善却未必是“正确”,因为它不一定能帮到他人。为了获得春琦“重启”的能力,也为了贯彻自己心中的“正确”——帮助尽可能多的人、擦干少女的眼泪,惠决定将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展示给她——能力应该用于帮助他人。在一番行动后,他们利用“重启”帮助了一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春琦也因此彻底信赖惠了,并把他置于“第零法则”。这是春琦心中“正确”改变的过程,也是剧内人物的第一个价值观冲突和解决。此后惠还和许多人进行了“正确”标准的讨论,包括认为“正确”是利用所有能力去帮助他人(虽然目的与惠一样但手段不一样)的村濑、把“赢前辈,证明惠的弱小”病态地当作唯一的“正确”的绘里、相信“正确”是强者通过改变世界来使其完善的宇川。这些莫衷一是的“正确”观表现得丝毫不突兀,能够从人物的经历和行为得到解释。其中还有一个冲突发生在相麻死后不久,春琦发现自己必须依靠指示才能使用重启了,这本质上是对责任的回避,担心自己的行为不“正确”。而惠此时也认为是自己因为选择重启害死了相麻,不敢再使用了。这是惠的理想而与宇川的谈话让男主想通了,认为杀死她的不是重启,而且即使如果为了帮助他人而伤害到其他的人,选择帮助仍然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人不是神,无法给所有人带来幸福,所以“正确”不应该是唯结果论的,而是看是否行为人已经穷尽了善意和理性。这是惠与自我的冲突。实质上是两种道德观的冲突——以结果为导向的边沁功利主义和以动机为导向的康德的义务论的冲突。这是惠所选择的“正确”而我觉得最精彩的是两个冲突则是在剧情的高潮处——惠和相麻的冲突以及惠与浦地的冲突。惠和相麻的冲突发生在相麻洗澡的时候,也是他们彼此坦白的时候。惠认为相麻的行为——为了舍弃“相麻”这一身份而死去简直是愚蠢而残忍的,更谈不上“正确”了。在实际上是不完全的利他主义和完全的利他主义的冲突。这时惠确认了相麻自杀的目的而惠和浦地的冲突则在于“能力”是否应该存在,以及是否应该牺牲少数人来换取所有人幸福的最大化——一个形式不同的电车难题。惠希望“能力”能被管理起来,然后最大限度的使所有人幸福;而浦地则希望“能力”能从咲良田消失,以少数人(他父母)的不幸来换取多数人的幸福。其实他们的“正确”都是有各自的原因的,浦地从小便讨厌能力,以“过于正确”的强者姿态来思考;而惠则是用“能力”帮助过许多人,相信能够不伤害任何人的幸福。其实两者的矛盾主要主要可以分为两个方面:其一,人类是否应该拥有对其自身而言过于强大的能力。这个问题其实在现实世界里也是存在的,比如说超高科技的限制程度。对于转基因、克隆、人工智能等技术,很多国家都有非常严格的控制,甚至有些技术直接被禁止研究——比如克隆人。惠的主张对应到现实中就是技术(能力)应该作为工具来扩大人类的幸福,而浦地则认为技术(能力)应该禁止以防止引发难以预测的危机。惠的主张其二,是否应该牺牲少数人的幸福来使得多数人幸福最大化。其实惠的主张在历史上有原型——罗尔斯主义,即过得最差的人的福利水平是批判社会福利水平的标准。而浦地的主张则是历史上的边沁主义,即社会福利水平取决与所有人福利水平的总和。惠还用一个思想实验说明了自己的看法——卡涅阿德斯船板实验,在剧中则是加贺对浦地父母的“上锁”。浦地认为他为了多数人幸福牺牲了两个人是“正确”,但惠认为并非每个人都想他这般坚强,也许有的人会因此背负罪恶感,所以这并不是“正确”。惠对于这个思想实验的看法笔者认为这个问题确实是没有解的,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就好,只是惠有一点错了:不是人人都能这么理性的,而感性的善,不能被称之为“恶”。除了惠和其他人的“正确”冲突外,还有两个关于“正确”的地方让笔者觉得很有意思。其一是流浪猫宅邸的爷爷和野之尾的对话,关于如何找出“正确之物”。爷爷让她假想有两个盒子,把其中哪怕只有一点点“不正确”的东西都放到第二个盒子里,然后从第二个盒子里挑选其最为“正确”的东西放到第一个盒子里。这其实实质上是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规律的具体化。老爷爷的“正确”观其二是津岛老师的选择。在被惠以自己为人质威胁后,他选择帮助惠——两次都是如此。他给出的“正确”很简单,比起工作,作为“大人”首先有保护好小孩的义务。这其实很有意思,因为有时候“正确”确实是这样简单的主观判断而已,不需要特别的理由。津岛的选择“沼泽人”剧中多次提到一个“沼泽人”的思想实验:一个人如果走进沼泽后死去了,这时一道闪电使他从沼泽中再生了,他的意识和肉体和前面的那个人完全一致,那么他还是原来那个人吗?这个思想实验实际上在哲学史上有很多原型,在此就不赘述了。而这个一开始让人以为只是主角随口一说的思想实验居然成了贯穿全剧的“麦高芬”之一。因为这其实就是相麻的情况——从照片中被复活的、一模一样的女孩。笔者在这里主要讨论相麻三次向惠确认自己是否只是沼泽人。首先我们来看一下她自己的认知。从索引小姐口中可知:“我不会阻止你们的计划。”她没有说谎,可这能证明她不是本人吗?窃以为,不能,因为这只是她的主观判断。从后面基友传音指定相麻她能听到,就能说明客观上她就是相麻,但主观上她不承认,这并不构成矛盾。但我们知道其实相麻本人其实也曾经听到自己的传音,确认了自己是本人,可为何主观上仍然否定呢?我们继续分析。第一次,相麻刚复活的时候。相麻听到了自己的传音,但她还是想得到惠的确认,这里我们从后面索引小姐对相麻话的真实性判断可以知道,他没有给出答案。相麻把选择权交与惠第二次,相麻洗澡与惠坦白一切时。相麻问惠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是谁,实际上也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相麻,而惠此时的答案是“相麻堇”。也就是说,她不是相麻,或者说她不认为自己是相麻。惠给出了第一个答案第三次,在梦境中,相麻以游戏的形式问惠“我的正确名字是?”而这次惠给出了答案:“相麻堇”。至此,相麻才相信自己确实是相麻本人——比起客观事实,她更需要所爱的人的肯定才能做到自我认同。惠最后的答案相麻的故事告诉我们,“自我”这个概念需要自己的认同,并非客观事实就能让人改变看法。其实我们说自我同一性的时候是涉及两个概念的:数量同一性和性质同一性。首先,“自我”只能有一个;其次,“自我”的性质是不变的。实际上性质是无时不刻不在变化的,但数量却一般来说不会改变。我认为,剧中对“自我”多次进行深刻地探讨是想说明自我认同需要你所爱的人来补充,但同时每个人必须看清客观事实而非主观推断来寻求自我认同。当然,故事中的相麻有她不认同自己的理由:其一是想指责两年前躲避责任的死去的自己;其二是计划的需要。“你能爱上一颗石头吗?”剧中四次提到一个命题:“把你爱的人的身体变成一个小石头,不能说话,无法动弹,只能思考,你能爱上这样的石头吗?”第一次是第一代魔女问春琦,春琦回答:“嗯,我可以。没有必要寻求它变回人形,开口说话。”“重要的只有他的思考?那就把他的思考从石头里取走吧,当石头变成真正普通的石头之时,你能舍弃这颗石头吗?”魔女对春琦的疑问春琦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答案。第二次是第一代魔女问惠,惠回答:“就算她是石头,我也一样会爱上她。”“你喜欢石头的什么地方?”“过去,还有积累至今的回忆。”惠的答案第三次是相麻问春琦:“如果那颗石头不是浅井惠,你慌张什么呢?”春琦没有回答,但回击道:“惠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属于你,我原本是可以一个人使用能力的。”“那现在你能吗?”“可以。Re...”说到这里,春琦哽咽了,眼前的相麻才是只为惠考虑的那个人,她做这些只是为了春琦能独自使用重启,并背负使用能力的相应责任。这个哲学问题本质上是在问:“你爱你爱的人什么?”相麻的问题而作者则借惠的口给出了答案:过去以及记忆。因而即使爱人变作石头,爱这份感情也不会随之改变。其实在这里我们可以仔细分析一下三个主人公之间的爱。相麻对惠的爱是既扭曲又纯粹的。她爱他,却不利用自己的能力来独占他,最后重新得到记忆却发现自己所为不是完全为了惠,崩溃了。可见她对他的爱就像他的善一样,是完美主义的。她纯粹想着惠的幸福最大化,即使自己做恶人,自己失去身份,自己死去也无所谓。而春琦对惠的爱则是单纯而富有很强的占有欲的,但这种占有欲并不是直接表现出来,而是表现成为了惠的幸福而行动。但她在梦境中却发现了自己对惠的爱其实是自私的,希望自己独占他的。但这样的爱也是很单纯的。惠对春琦的爱是复杂的。惠一开始爱的是概念化是春琦,是她纯粹的善。但后来随着她逐渐变得像正常的女孩,他缺发现即使她失去能力,自己仍然是爱她的。惠总是想着尽可能保护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惠对相麻的爱是隐蔽的,也是带有心疼和欣赏的。可能有的人会觉得惠并不爱她,但试问“我更喜欢她”“她是我希望世界上第二幸福的”这难道不算爱吗?相麻死去,相麻哭泣,他是最心疼的。包括他最后的坦白:你是最能给我帮助的。也许这种爱不是简单的男女之爱,它很复杂,有很多成分,惠实际上不是不爱她,只是社会潜移默化的规则规定了只能选择自己最爱的那一个。我觉得爱这东西没有什么标准,但本作对其的哲学讨论不可谓不深,能引发思考,答案是什么也便没那么重要了。本文版权归作者不语寒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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