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梦幻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12 07:39:05人气:0
空之境界未来福音

视频空之境界未来福音状态:8集全年代:2013

主演坂本真绫铃村健一本田贵子井口裕香更新时间:2020-08-06 20:24:12

1998年夏季,拥有预测型未来视的女孩濑尾静音(井口裕香配音)邂逅伽蓝之堂的黑桐干也(铃村健一配音)。从对方口中,她了解到未来视的真相,心中的疑惑和焦虑也烟消云散,但同时也看到了干也悲剧性的未来。另一方面,拥有测定型未来视的职业炸弹狂魔仓密目琉夏,利用自己构建的未来制造一系列恐怖袭击事件,直到他遭遇冷静干练的两仪式(坂本真绫配音),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转眼来到2…

——写给整个《空之境界》系列。本文刊于《动新》杂志数年前的《空之境界》特刊。这是十八岁的自己赶在《终章》剧场版上映之际所写的万字长稿,而今重读,可谓是极尽虚浮矫情之能事,文中更不乏些许错失偏颇之处,才疏学浅,倍感羞愧,还请诸多见谅。无论如何,当初提笔的动机毕竟还是真诚的;因此在Ufotable将全系列最后一个篇章《未来福音》完工之际公开此旧文,也算是给过去的自己画上一个句号。我真的非常喜欢《空之境界》,希望你也曾从中获得过微笑与感动。原文请见Blog。***宛如梦幻文/Karuto两仪式这个名字,早在我接触月世界之前便有所耳闻。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可是一记得了就怎么也忘不掉。令人些许分不清姓氏的隔断于是只好微微脸红地念在一起,读起来舌尖上翘又舒展,抑扬顿挫般好听。两·仪式——两仪·式。她就那般承载着我的记忆与蒙胧憧憬走来,带着危险又令人沉迷的暧昧意味。那是动画界在商业泡沫中寻求晨暮的零六年末,名不见经传的Ufotable宣布了当红团体TYPE-MOON处女作的映画企划——彼时《Fate/staynight》热播好评中,布里塔尼亚的妹控一季叛逆中,而被后世誉为新世纪最后一波力挽狂澜的零七年豪华四月番阵容,含苞待放中。直至来年之末,那是个印象中无论二三次元都同样清冷得萧索发抖的寒冬,有着过目不忘名字的少女才带着她的故事,翩然走进了东京都的八所剧院中。她——并非指式,而是影片本身;我对这个故事的情感早已超出了任何所谓物品的范畴——她在那年业界的熙熙攘攘里,气质微妙得例外。她深秀而凛然,绝世而独立,独立得以至于很多人看毕初章俯瞰风景那一百分钟关于蜻蜓浮游的仲夏夜语后掀桌咆哮什么烂货;可是这并不影响她轻取当年日本文化厅艺术祭的推荐大赏,以及无数星程以待的人们——包括我——流着热泪鼓掌,声声不息,生生不息。所以,不要出。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愿意中止学业飞往日本,以最令人害羞得脸红心跳的死皮赖脸去抱奈须蘑菇、武内崇、Ufotable甚至是躺着也中枪的讲谈社大腿哭喊,——《空境·终章》不要出。像小孩子一样,我不惮以最执拗的自私去妄想,若将她比做一湾沉湖,那么仿佛是赏的人多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感触的重量,就会不知觉地变轻一些。于是稚嫩的我起笔了,试着将七章剧场所赋予的千般念想尽数返还到这个世界中——至少赶在终章的前面。为了不曾忘却的纪念——为了那绵延七小时的触碰灵魂的剧本,为了那个让你一见钟情的少女与一见钟情的少年,也为了Ufotable用整整三年所编织的瑰丽诗篇。空之境界——正如其名,她那般静美,美得宛若梦幻;而在那梦里,你我记忆有如星繁业火,灼灼其华。回到最初。一,一九九五与一九九八故事是怎么开始的?看到你一脸「雪地相遇」的雀跃神色,唯有用一根细指抵上你双唇说不对哟,回溯到这个虚构都市还未被暗夜浸染前的,更为古早的时光。那是谁都无法预想的某个一九八七年午后,一位想像中大抵是瘦弱文青模样的少年读着綾辻行人的《十角館の殺人》——旧日流行的新本格推理小说。当年孤独得还未邂逅那另一半命中注定心之基友的苦闷男孩遥想着玄学与宇宙的疑惑:换做是我,能否写出这样有趣的作品呢?时之涡轮咔嚓咔嚓到了一九九八。此时少年已然意气风地发搞起了网路创作版(虽然不很有趣),曾经令他朝思夜想的高中基友今也如愿成了他的专属画师(虽然画得很糟)。世纪末总有种深沉得令人焦躁的忧郁,我们颇具主角气质的20CenturyBoys们二十五岁。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少年说是时候提炼自己的人生了,于是回想曾经十角馆难为水,便写起一个失忆加失意的少女夜晚游荡的故事来。据说他们的社团名字叫「竹帚」;因此那个少年——现在已毫无疑问地可以被称之为青年甚至大叔的家伙——便理所当然地叫做奈须蘑菇。仿若是每一个传说都附有的热血气场一样,我们显然小看了世纪末蘑菇大神燃烧着的青春:为了赶在同人会展上发布实体版本的小说,生在打印机仍未普及时代的贫穷蘑菇贵公子,带着文档跑到便利店连夜单张地手工复印,赶在开幕前硬是弄出了二十本——消耗的纸张数共计五千多页。而那份无比珍贵的原稿,便是最初的,《空之境界》。怎能不令人动容。从一九九五到一九九八,在那个连绫波丽都方兴未艾的青涩年代里,奈须以他毫无旁侧敲击近乎决绝的直率笔法,完成了《矛盾螺旋》以前的全部剧情。《空境》迎来了第一次的「死」。剧本的初章由九五年夏夜开始,身为主角的持刀少女一路斩妖除魔哀鸿遍野,直到那个来之于无的苦瓜脸魔术师大叔又回归于无时,故事在一九九八年十一月的初雪冬夜——正巧是现实中奈须完成连载的时间,暂且画上了句点。干脆利落的一个圆。而加之其后叙述小两口恩爱的《忘却录音》与《杀人考察》两章,又是一笔纵然点缀将句号化作了惊艳的叹号。而此后万众苦等,终究是在七年之后,《空境》七章,系列完全映画化。三步至此,这便是后世型月爱好者们所津津乐道的,最初的月世界的构筑与完成。她奠定了此后的作品基调、剧情风格,以至于其后发行的大受好评AVG游戏《月姬》里,甚至直接借用了部分的设定;在并未受外界舆论或是商业热潮所影响的质朴创作时期里,她凝聚了奈须各种迷离空想与元素的原形:潮湿阴暗的夜行都市、禁断意味的深林礼园、封印指定的魔术协会、凌厉高傲的好战女性、以及……哲学、根源、杀人鬼。——《空境》远不只是奈须的实验田;她更像是一个梦。一个正因其纯粹、反倒愈显悠远深沉的梦。借由怪谈与魔法的媒介,她试图揭示着各种极限的生存形态;通过生来探讨死、探讨人类的边界与底线,日常与非日常。在那个无限近似于我们真实的世界里,欢笑很少,阴郁很多;人物很少,冲突很多;说教很少,暗喻很多。我已经试着尽量不去提及那个女孩子——过早地——然而在这样的世界里终究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奈须说了,正如我们都欲盖弥彰的那样:这个世界为她而写,因她而始,亦由她而终。她称不上翩翩却依然无比优雅静美地走来,而你看到那单薄身影的命运轮线上,开满了墨色的伤痛之花。二,二重复合人格与两仪式那么,终归是说到了她。两仪式,りょうぎしき,身高160厘米(怎么看都不像),体重47公斤,诞生于1980年2月17日,十八岁(怎么看都不像)水瓶座。喜欢的东西是和服、兔子、草莓味哈根达斯与黑桐干也(……确实是嘛)。冰山美人、短发,荣获去年本杂志最受欢迎女主角人气票选第一名(……)。怎么看怎么别扭。仿佛这样玲珑乖巧的例行介绍向来就不属于她。匍一登场,她便是尽数褪去了稚气的凛立与淡然,眼神沉静得似乎连积雪都看透;举止说不上刻意而为的优雅,却有如浮世绘般美得夺去了片刻节奏的呼吸。——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她与那个人在一起时会害羞脸红得扭头颔首,或是间中调戏他的木头脑子,一瞬间甚至觉得她过着的是这个年龄女孩子应过的平稳日常。那么是从什么时候打破了名为两仪式的温和幻像。她的肆意、决断、认真起来就像换了个人——电影中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初战:在巫条大楼的浮空游魂对两仪手臂施加了诅咒的暗示时,她断然绝然地低语,挥手便斩断了自己的义肢。这是为两仪式量身而定的战斗。对于破坏与伤痛的残忍,空境一向记述得毫无避忌;而仅是《俯瞰风景》的天台一战,她便以最浅显直白的方式证实了自己身为苍崎橙子御用使魔的战力数值——仰首、拔刀、扬手、疾走,她身影舞动宛若流风的萤火——起舞。短刀转瞬划破了浮游少女心口的死线。起舞。又一朵夜之浮灵化作了烟尘灰飞。起舞。纵身踏入倒映夜空的水面。起舞。她双瞳映照赤与伽蓝的流光溢彩,银刃干脆而利落地穿透了巫条雾绘皎洁堪比苍月的白衣。近乎绝对的姿态、近乎极限的瞬杀——体术、刀法、以及那份来自过去的馈赠,「直死之魔眼」。抑或该说是诅咒。按橙子的解释说,万物皆有破绽,能目视其「死之线」的便是这种完全称得上是禁忌的能力。然而踏足神的领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名为织的,另一个自己的消失。二重人格?不,是复合个别人格才对。她是家族制造的完美容器,一副躯体里共存着女性表阴的式与男性表阳的织,各司其职、共享记忆,堪称完美太极。她自知如是,尽管面临的是错位的暗涌与偏移的起伏,还是默默地背负起了这样的命运什么也不说。坚毅而又静美,无数人把她迷恋。两仪式若不是因为血统,一定会在别地某处成为拥抱着微小幸福的平凡少女吧;多少人这般妄想贪恋过。可是,来不及了。起源业已定好,剧本昭然若揭。这并非你所设想的剑与魔法阳光战斗故事,她沉浮,她忍痛,他冷若静止,他堕而食人——这是有如旧版《EVA》里明日香式的直线下坠崩溃,朝向暗面,归返无途。三,三重不适格者与三千世界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日,两仪式出院。同天夜里,自称魔术师的苍崎橙子前来拜访,少女遭到了尸体的袭击。她用刀杀死怨灵与软弱的自我,挥手割断了记忆连同星河般绮丽长发——直死之魔眼·觉醒。在她大病初愈的纤细身躯因虚弱而失足昏倒前,她依然保持着少年般倔强语调,收下了橙子的入伙邀请:「……那么我做。随便使用吧。反正我也没有除此(杀人)之外的,任何目的了。」多么幸福的孩子啊,橙子心想,然而那时的少女可曾知晓这份毅然决然背后所注定的艰险与殊途同归。世界给她的馈赠太屈指可数:一副对半缺失的容器、两只目视直死的魔眼,以及不期而至的三位不适格者,命运棋盘上的相杀宿敌。世界才刚显露出它隐忍而刺痛的细尖。依存死亡、浮游于世的二重身体者——深蓝夏夜歌剧,让多少人无可自拔地迷上梶浦由记的惊艳编曲以及Kalafina《Oblivious》的婉转空灵。仅有冰泉水与哈根达斯的空旷居室,蜻蜓旧楼黄昏时栖居的魑魅魍魎;那天少女第一次目视身边重要的存在陷入沉眠危险,于是她化身盛夏最后亦是最美的蝴蝶,摘苍月瞬杀。接触死亡、为之欢愉的存在不适者——青紫伤痛断章。想用千言万语来忘却那个让人爱恋横溢又心碎心痛的女孩子,浅上藤乃,她那泊沉湖般温柔情思连同痛觉一起浸没在了倾盆暮雨之中,想再多活一点,想再多说一点,想再多停留一点,好痛。那天少女第一次有了异常者间以命为战的极限愉悦,于是相杀相怜,尽管她们那么相像相知。逃避死亡、领悟自我的起源觉醒者——赤红旧日梦魇。四年前杀人鬼复返,那个梦中吞噬黑夜的身影有如镜像,濒临崩坏边缘。那天少女第一次有了源自本能的杀人冲动,即便知晓跨越了界线便永无归乡。混沌、冲突、无意识……起源的觉醒。空境的主线相当明确,而推动其进展的绝不仅限三枚棋子:四章苍崎橙子的质问、六章玄雾皋月的暗喻、以及从始至终的,两仪VS.自己的压抑相杀——都将剧本势不可挡地推向同一幕结局。《空境》的世界观设定是细密复杂的,然而每一个细节都能追寻到各自的作用与出处;二十年后的某西尾阅毕想必是相形见绌得无地自容吧。《空境》又是成熟的:她不卖萌——在奈须挥笔疾书的年代别说是萌,连始祖启蒙的《少女革命》、《福音战士》都还影子都没有;她不卖肉——女孩子们各个坚守圣洁铁壁长裙护体小腿都不舍得露,唯一的御姐苍崎橙子还干脆穿的是男装长裤;她不时髦——角色们表现性格基本靠口、俊美描写基本没有,主人公式大小姐一路斩妖除魔杀得个天翻地覆却连必杀技都设定缺乏。她甚至不服务读者——还记得当初刺激奈须蘑菇写下本作的推理作家綾辻行人么?他读过空境后深感拜服,回信里写道这是「一部难得直白地表达自由意志的率真物语,伴随着与世隔绝的孤寂感与痛楚的微光诗歌」。她纯粹得让我们深深迷恋,不禁让人感叹彼时二十五岁的蘑菇大神是有着怎样的阅历与思考回路的大脑呀——这是一片澄净而一尘不染的广阔梦境,他以笔为马、以字为台,追索着各种哲学概念所能穷及的边缘领域。而在第五章矛盾螺旋里,各种意志的交汇更是展现得尽致淋漓:较伽蓝之洞翻倍的映画时长、难免争议却令人屏息的剪辑蒙太奇、人物间纠结思绪与瑰丽夺目的战斗……不负众望的Ufotable,无疑将空境系列推向了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与冲突高潮。小川公寓,二分内圆螺旋型,再现着人类六十四种殊途同归的日升梦死,完美的作为牢笼的虚拟太极。剧本是古早便已昭然若揭的计划:三年前的雨夜,魔术师荒耶宗莲在那片竹林里救下黑桐干也,他看着最后的织说何等天真,我所期待的并非这样的崩坏。那么他期待的是什么?荒耶期待的,无非是名为两仪式的潜能的极限化应用。无论是少女的肉体(咳——咳)、抑或是其肉体所直接连结的根源。两仪的根源是无,又写作「」,读作「Kara」,这或许是型月爱好者们争论得最频繁的概念也不一定——以她本人的话说,那里既空无一物,又因此能成为万物。而橙子小姐则是很负责任地解释了「根源」的定义:万物都会轮回前世的前世,在那最初原点的存在之线、决定事物方向的混沌冲动,——说白了便是本质的,起始之因。荒耶宗莲不恨她,他连恨的感情都没有;他的起源是静止,荒耶这个名字已转世存活了太久,久得他已参透并成为了那个概念的本身。荒耶走过多少无声的街,目视过多少名为终焉的螺旋的死,他双拳紧握说如果死亡无法拯救,那么至少让我客观地记录吧。其实——脱口而出地吐槽——大叔是个好人啊。荒耶是个太过优秀的魔法使,而优秀的魔法使只会做一件本职的事:抵达根源之涡——那是万物凝汇的初始、世界原点的真知,类似真理之门、「優しい世界」般的玩意。为此他需要打开通道的容器,那便是两仪连结「」的血肉之躯。魔法不可供人所现,魔法不可为人所知。奈须创造的法则是简单的。在月世界里,这与占星法、炼金术、命理学一样,都是为追寻真理奥义所衍生的学科。而最极限的魔法,便是能令全人类获得最为纯粹的幸福。真是个大公无私的魔法使呀——与某位私心想与亡妻欢聚而击退使徒的司令迥然相异,荒耶并非持着传统动画反派(和主角……)的思路,「毁灭万物只为了你(一般是女人)」;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为了世界,才必须颠覆整个世界本身啊。追溯至此,这便是奈须贯穿全章的一个深远命题了:能令全人类都获得幸福的魔法,真的存在吗?——荒耶,所求为何?真正的睿智。——荒耶,何处求之?只在自心之内。没有答案。那么接踵而来的是另一个即使奈须不提、也让无数读者苦思冥想的疑问——「空之境界」这个名字、究竟是被赋予着怎样的意义?回到第四章的《伽蓝之洞》。当两仪式因车祸沉眠、陷入了漫无止境的绝望时,她目视着内心宇宙那比黑暗更幽远的深不见底的死,呢喃着这般仿佛是揭示谜底的独白:如果接受一切的话,就不会受伤。……毫不推拒地接受,就不会受伤。如果拒绝一切的话,就只有受伤。……毫不同意地拒绝,就只有受伤。两颗心中空无一物。只有肯定与否定的两极存在。在那之中,什么都不存在。在那之中,只有我存在。更令人玩味的是,在空境标题的日文里,空的音调既非天空的「Sora」亦非本字的「Kuu」,而是读作「Kara」,奈须有意无意地指向了另一个同调的汉字:「虚」。于是,虚之境界——所以意指的是虚妄吗,是孤寂吗,是净若伽蓝的空无一物吗。你或许会说剧中的暗示已经足够多了——两仪的起源、臙条的无价值;巫条雾绘挣扎又放弃了的生命、浅上藤乃连常人感官都不曾拥有、白纯里绪谋划多年却落得无功徒劳;就连看上去无所不能的苍崎橙子也遥望着夜明都市深吸一口烟龙后叹气,式,你体内的洞是自己所无法填满的啊。整整七部篇章中充斥可见的是非常识的鲜血、病疾、崩坏与溃散,她自一开始便披戴着冷如冰霜的气场,以一种客观得近乎无情的姿态去记录着千百人性边缘的恶;以及Ufotable的映画版中那些仿似茫然若失的没有焦点的眼睛——让我们历遍七章的满心疼痛与,苍凉。于是,这是最后的问题了。——荒耶,所向何方?魔术师·荒耶宗莲:明知故问……自然是此等矛盾世界的,螺旋之尽头;人偶使·苍崎橙子:可是呢,荒耶……我有时觉得,这个由无数奇迹与偶然组成的平凡的日常螺旋……其实也是不错的啊。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如同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村上君如是说。若《空境》只是一副彰显着血与灰暗的猎奇向空壳,又怎能让我们千回百转,铭记如初?奈须在仿佛永不终结的阴霾与沉夜里,终究还是借角色之口,留下了这样的告解:那么,这就是「特别」的地方了。到头来,不特别的人并不存在。每个人都是拥有完全不同意义的生物。只因种族相同而彼此聚集,活着只是为了将无法理解的差异变为空之境界。虽然知道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却仍然做着那样的梦而活着吧。而这也一定才是无人能够例外的,唯一的原则吧。所以,是生存、是共处、是互相理解——所以,活下去。若是天空遍布铅色的积云,那么期待凉风与阵雨岂不是很美;尽管深夜那么庞大黑暗,但正因如此,朝霞才愈显得绮丽动人。奈须表面口味再重也遮掩不了他是个温情的家伙:巫条小姐终归是梦到了蝴蝶的幻境,藤乃在台风雨夜的大桥里重获新生;臙条得到了家人那句「おかえり」以及主角待遇的咖啡馆道别,而那位俨然幕后Boss样的闷骚大叔黑衣僧侣,也在归寂于两百年漫长的沉眠转生前,向他的宿命之敌橙子小姐告白说,其实我还……满中意你的啊。是哀歌,亦是赞歌。在这腥风血雨的极限厮杀中,希冀即使微弱有如萤火,却也细密盈长沾湿了心房;而在这腥风血雨的极限厮杀中,谁是最幸福,谁又是最残酷?我知道你忽如其来地想到了那两个名字。两仪式、黑桐干也。黑桐干也、两仪式。在这腥风血雨的极限厮杀中,那个明明早已注定了是世间最强杀人鬼的女孩子,且依且行,无数战斗,整整四年。——她为了你,为了守护你那句连约定都算不上的承诺,一个人也没有杀。我将要带着一点私心,向你诉说他们的故事。比如说,雪——初次相见的道路,白色的夜晚与黑色的伞——四,四年守护与四年情思黑桐干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两仪式的,其时已不可考。印象里他是那样平凡的少年,黑衫黑裤黑眼镜,脑袋迟钝的有些脱线,有着像法国诗人般名字,「宛如脱离了时代的古董」。于是回想彼时瑰丽夺目的式大小姐,男孩连邂逅的资格是否具备都并不知道。那年冬夜简单纯粹的雪地相遇,一句平凡得木讷的晚上好,然后,然后,然后。这个故事最初还不那么有全线崩溃的毁灭意味,可是不禁为两人捏一把汗的依然是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艰险重重。式的内心里从小便知晓了织的存在,因此理解他人之间的隔阂,所以对外界甚至人类这个群体,有着抵触与冷漠的避讳不安。交集几乎都没有描写——而事实上他们之间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小说或剧场都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挥手问好,在天台的她身旁坐下一言不发地吃着午餐,若非要说的话他便是在守护着平淡无奇的日常。可对少女而言这并不一样,虽然她台词本来就少加上Ufotable时而偷懒减帧的静止画面让我们有了绫波长门附体的错觉,可她除去「六岁时只要有道具就能杀死一切」之外,改变不了地是个五感正常的十六岁女孩子。改变不了的,是那自手心绵延的细密温暖一点一点扩散,变成遮天蔽日的尘埃。两仪式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黑桐干也的?其实也不可考,但我想非要相比的话男孩子的织反倒更早一些。这个担当着否定与破坏欲望的人格本应只在练剑或是体育课时出现,但来得比我们心理准备更快的是织主动要求的上浮。那是他她(他他?)事故前唯一的约会,在即将离开前干也问为什么,织将笑未笑地低语:因为似乎已经隐瞒不下去了。顺时针是两仪式的冰冷呼呼地旋转,逆时针是两仪织的鼓动呼呼地奔离。而夹杂其中的便是黑桐干也顺理成章的课室告白,于是这个覆羽般安稳的童话世界,欲盖弥彰般决堤。她不是不想和干也就这么平凡地一辈子幸福下去,有生以来初次体会到无条件付出的温暖的式理应怀抱憧憬,可是更理应的是她明白两仪血统的意义,注定不被社会接纳的双重人格异常者。矛盾的螺旋导致的混沌、焦躁、不安定。感情过载是这样的,一旦某种情绪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无论爱恨,便会想方设法地将额外的部分除去——而极端的表现,便是杀意。答案简单到只有两种:杀掉黑桐干也,作为源头的他消失;杀死自己,作为载体的我消失。这样的故事最残酷。黑桐即便是在她杀意涌现的时候,还是义无返顾地追了上来;他自诩是最了解两仪的存在,可确实还有他亦未知晓的东西。比如式一次一次地杀死织来获得生存的常识,式渴望平凡却深知自己异常所以并不奢望。其实织也渴望,然而那夜他遇到的占卜师悄声预言,「你会消失但是梦能延续」。于是为了式活下去,他终究还是把身体还给了她一个人。——式藏得那么深,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这是为了配得上干也,自己就必须承担的那份独立与坚强。我也是嫉妒过他的呀,我也是讨厌过他的呀。恨不得扎稻草人来倾泄他独占本命女神大人的怨念,可是有如鲜花一样,我没看透的是他独有的那份温和与谦恭:不麻烦别人,也不给别人添麻烦的透明……他为式所付出,他以最不惊天动地的方式呵护着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寂静,寂静得仿佛是永远。无数冬夜的守望、案发现场的隐瞒、长达两年的等待——真狡猾啊,明明已经这么的不平凡了。所以他能留在式身边——式也能留在干也的身边。奈须说她是兔子,没有人保护依靠就会爆走坏掉。可是干也给予的又何止是保护——人一生只能背负一个人的死,两仪祖父教导她,若是杀死别人自己就无法以人的方式死去,只能坠入深不见底的虚无。而干也在自己都与死神擦肩的垂危之刻,仍然轻轻地抱住她说,真没办法,那么就由我来背负式的那份死吧。多么令人爱慕的情侣啊——他们的爱那么成熟又深沉,没有炫耀没有调情没有亲吻甚至连爱字都不说,可是谁都比不过,比不过那句昏黄课室的约定与那抹利刃滴血的温存。这是他她用四年血与记忆守护的最为美好的距离感,最为温柔的感情。「他是式和织,我和另一个我共同期许的梦境——」「我一生都不会原谅你。」「我一生都不会放开你。」所以,剥离——褪去终极命题的探讨、哲学概念的点缀;剥离——褪去纷繁缭乱的起源、怪谈奇幻的外衣;剥离——褪去所有情节悬念剧情对白以及所有纠结往返的生死,奈须说,空境只是一部简单纯粹、「BoyMeetsGirl」的邂逅物语。「尽管人到死都只会独自前往,但若能与谁牵手并行的话,那就是幸福——」一九九五年清明初见,白色的夜晚与黑色的伞。一九九六年伽蓝病房,明明如此幸福,却又如此孤独。一九九八年台风雨夜,轻盈许诺与初见的微笑。一九九八年仲夏庭楼,双份草莓雪糕与过夜邀约。一九九八年岁末初雪,暂别的思恋换来钥匙的碎念。一九九九年正月礼园,忘却记忆之近与遥相守护之远。一九九九年樱华漫天。谢谢你。那真是……宛如梦幻的岁月。零,终剧、终章与空之境界《空境》剧场化后,因其瑰丽精细的作画与独具气质的剧情掀起了一波不大不小的风浪,在一群稍微年长的爱好者与型月粉之中。尔后,这部隐忍而不那么容易理解的作品连同那个忘却了的风花雪夜一起,安静地沉寂进了时间的绵流。在七章最后,初春樱树下的少女回首说,我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我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式一起接受,过着日复一日的平常生活。终剧落幕,而我们仿若惊醒。她毕竟是一个梦——相忘的,相杀的,剧场化了的,遗憾地没有被剧场化了的——以及最后,境界式的,深深浅浅的落英。然而如今,空境之终章——这个让无数同好牵肠挂肚日思夜想的《终章》,它终于来了。尽管公布的只有一张海报。那是拟作太极的日升月沉、惊蛰潮伏的残雪海涛,那位跨越了十二年岁月却仿若容颜未改的和服少女淡淡地笑了,向前伸手。在那之上,是凝汇赤与伽蓝的根源之漩,灼灼其华。闭上眼,我不想再去百般揣测《终章》的剧本——这个梦境已经足够凄美动人,跌宕深沉的故事、爱恨交织的人物、剧场版无可挑剔的方方面面。此时PV里闪回的七章画面浮起、BGM是杀人考察里,他她初遇的钢琴。于是我想一定会有的,那个场景——在四年后夜雪的同样场所,凌驾万物的神问他,说出你的愿望,黑桐,什么都好,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而他深吸一口气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不过……谢谢你。——因为我固执地认为,这是个在冬天开始,也该是在冬天结束的故事。——而当我们共同迎来这份结局的那一刻————你的城市,下起雪了吗。「…andnothingheart?」「…notnothingheart.」所以她这样就好,就让她这般安然完结就好。而那些映像,那些微笑与泪水,那些暗暗行行的感动与哀伤——都不是假的。那些有关《空境》的梦与晶莹记忆,都将会化作,鸣响在心中的,小小未来福音。█原文请见Blog:http://www.karu.me/2014/02/sh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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