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朗道:娜塔莎》:电影丑闻一半来自诋毁,一半来自伟大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3 13:56:12人气:0
在今年柏林电影节中《列夫·朗道:
娜塔莎》的首映发布会上,导演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针对关于这部凝聚了十四年心血的制片项目的一些争议性较大的问题做出了解释。通过对比本片演员在拍摄过程中的体验以及角色在现实中的真实经历,导演解释道:“所有(在电影中呈现出的)情感都是真实的,但产生这些情感的大环境却不是真实的。在现实世界中,你会因为这些情感付出极大的代价;但在电影中却不是这样的。”《列夫·朗道:娜塔莎》海报《列夫·朗道》的整个制作过程及幕后故事从一开始就饱受了十几年的争议,许多文章更是批判这个系列为“史上最有野心却也最受争议的制作项目”。导演在乌克兰东部哈尔科夫郊区建造了一座13000平方米的实体苏联小镇用于拍摄,所有的“演员”被要求沉浸在苏联世界里并严格按照前苏联50年代的方式生活。导演赫尔扎诺夫斯基和他的团队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把所拍摄的长达700小时的35mm胶片素材剪辑成14部电影。在原先于柏林举办首映礼的计划失败后,部分电影于2019年1月在巴黎与观众见面。《列夫·朗道:娜塔莎》剧照众所周知,这个涵盖了戏剧、音乐、舞蹈和表演艺术的庞大项目被媒体称为是一场“组织性的灾难”。但也有许多影评人对于电影本身这种独特的戏剧性做出了正面评价——他们认为,DAU项目的归宿是电影而不是展览。对于我个人而言,这样的想法是在我于柏林电影节上看完《列夫·朗道:娜塔莎》及《列夫·朗道:退变》后产生的。这两部作品首先震撼我的是他们的庞大叙事,其次是这个项目作为艺术实验在伦理道德边界的冲击。《列夫·朗道:娜塔莎》剧照电影以灰色的天空,昏暗的内景以及钢筋水泥铸造的大楼作为开场,把不知情的观众置入了一个陌生奇怪,甚至脱离现实的一个“实验室”里。这个“实验室”就是导演按照物理学家列夫·朗道在莫斯科的工作及生活环境为模型所建造的一个封闭式小镇,而列夫·朗道本人在共产主义的专制统治下生活了三十多年。在这样一个虚拟的世界中,由希腊指挥家TeodorCurrentzis饰演的Dau在一个封闭式的集体与各种学者,物理学家,技术人员甚至是临时工和家政工人形成各种联系。在一个建设性的时代,DAU不仅建立了一个独特的世界,并任其自由发展,最终见证了它的毁灭。《列夫·朗道:娜塔莎》剧照由于新冠疫情的缘故,《列夫·朗道》系列目前在网络上发布(主创原本的计划是在未来几年的电影节中陆续发布该系列14部作品),但目前的局势也让DAU系列获得一个意想不到机会来重新为自己定位。“我们的第一个电影项目就是和隔离、孤立有关的。我们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下拍摄,我们拍的是那些与世隔绝的人们。”《列夫·朗道:娜塔莎》剧照导演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建立DAU.com网站时说。该网站是一个互动型流媒体平台,最终会用于发布团队拍摄的700小时的所有素材,包括音乐会演出,科学与艺术纪录片,以及其他与这个项目制作有关的简短视听素材。《列夫·朗道》系列浸入式探索的叙事和镜头让在家观影也成为一种不错的体验。该网站同时也会提供详细的角色介绍以及该系列14部电影之间的联系。《列夫·朗道:娜塔莎》剧照作为电影,DAU系列讲述的故事跨越了几十年的时间并且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的风格。对于观众来说,他们需要像观赏一部结构较为离散的电影一样去慢慢消化DAU庞大的叙事逻辑。相比于那些分集的电视剧,DAU系列的形式更为自由,它更像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DAU宇宙”而不是一系列已经设定好了的叙事事件。在DAU里发生的所有事件都在不断的积累发展出新的故事线。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在整部作品中是完全相对的。在仅仅看完这个系列的一半电影后,我很清楚地意识到整部作品在制作中的投资和最终的效果完全成正比,它让观众能更深入地探究DAU迷宫式地故事。《列夫·朗道:新人》海报叶卡特琳娜·奥特尔可以说是整个DAU系列除导演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之外最关键制作人,除了和伊利亚导演执导了其中七部影片,她同时还负责剧组的妆发及后期剪辑。她执导的每一部影片都分别以不同的女性角色为中心。其中包括了整个系列中最主要的两名女性角色:娜塔莎和诺拉。娜塔莎是一名中年餐厅服务员,她与一名法国科学家的恋情遭到了特勤局局长病态的拷问。饰演娜塔莎的演员纳塔利娅·别列日纳娅诠释出了这个角色敏感而又坚强的个性。娜塔莎这个角色体现的不仅仅是整个社会体系对于女性的压迫,更是体系对于任何于国家无产阶级意识形态背道而驰的人的蔑视态度。影片中娜塔莎在审讯室中的场景以及各种暴力的性爱镜头都引来了巨大的争议,剧组却反复解释道,所有的演员都是自愿地留在DAU世界参与生活与拍摄。娜塔莎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整个“DAU宇宙”的中心,像是一个符号反映着俄罗斯体制内外的暴力,更准确地来说,是普京执政下的俄罗斯依然存在的法西斯主义。而相对而言,Dau的妻子诺拉在电影中受到的是另一种更为常见的压迫。诺拉面对丈夫长期的背叛和不忠选择默默忍受,而这也展现了该系列在故事叙述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列夫·朗道:退变》剧照作为一个庞大的系列项目,DAU的镜头却以狭小封闭的内景居多。观众偶尔会看到剧组为拍摄而建造的那座巨大的研究所出现在外景镜头里,但它通常是以背景出现或是在镜头里用于体现出一种黑暗笼罩下的空洞感。在白天拍摄的很多镜头中,本片的摄影师经常用中特写镜头或是手持镜头捕捉演员表演中的情绪。电影主要聚焦在两个时间段,以1953年斯大林逝世及之后几年的政治社会动荡作为节点。在此之前,整个系列的戏剧性都是从Dau作为研究所领导人的身份以及他与诺拉的感情出发,然而到后半段,DAU的重点转移到了由电子工程师AlexeyBlinov负责的科学实验以及他的研究给人们带来的影响。《列夫·朗道:退变》海报这部拍摄苏联上世纪50年代早期至中期的电影在严苛及温柔交替的描写以及较为流畅的内在感中表现出了禁恋及伤痛中的爱与依赖。在《列夫·朗道:三日》中,这种爱与依赖表现在Dau对于他的前任玛丽亚的单相思中,而在之前的《列夫·朗道:卡佳与塔尼亚》中,这种情感又体现在Dau对于他的另一位爱人卡佳混乱的私生活的嫉妒中。同时,在《列夫·朗道:诺拉与母亲》中,诺拉与她疏远多年的母亲短暂的重聚表现得像是两个厉害的舞台剧演员在台上极具张力的唇枪舌战。在这个系列每一部电影中,每个故事都极具戏剧色彩,这不仅丰富了整部电影的情绪,更是让每个角色更加丰满充沛。《列夫·朗道:卡佳与塔尼娅》海报与前期电影柔和的色调相比,后期电影较多地是以尖锐的蓝绿色或是刺眼的荧光色作为主调。这种独特的视觉风格转变也与戏剧到后来逐渐走向超现实相匹配。这样的转变像是从德国法斯宾德电影中的流动性逐渐走向盖尔曼或是拉斯·冯·提尔“道格玛95宣言”电影中的那种力量。在《列夫·朗道:退变》及《列夫·朗道:新人》中,Dau研究所的一系列活动及它对研究所成员造成的心理压力达到了一种令人畏惧的地步。作为DAU系列的最后两部作品,这两部电影表现出的是右翼共青团极权统治所造成的动荡及最终的毁灭。《列夫·朗道:诺拉与母亲》海报在Maxim的领导下(该角色原型为MaximMartsinkevich,他坚信新纳粹主义,目前在莫斯科监狱中服刑),DAU研究所的研究方向逐渐走向种族优秀论,并以“培养出更完美的人种战士”作为目标。在DAU最让人悲伤的一条故事线中,Maxim与Vika日生情愫,却使得整个国家政权遭到了安全危机。整个研究所开始逐渐走向必然的瓦解,成为了这个组织的领导人口中的“欲望的粪池”。在这个系列的电影中,历史教会我们的是,人性终将会不可避免地走向我们我们最原始的动物性本能。导演赫尔扎诺夫斯基不只是敢于向观众展现历史最终的结局,更是向我们展示了我们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QACinemascope:用十四年来打造一个项目可以说是相当长地一段时间了。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DAU可以是超越传统传记电影一个项目呢?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在我们第一次在圣彼得堡的拍摄过程中,我意识到我对于这个项目的思考或许还是不成熟的。所以我暂停了拍摄计划并重新开始对这个系列的规划。有一点我能保证的就是,DAU绝不仅仅是传统的传记电影。在我们最初的计划中,DAU是一部关于当下社会问题的电影,只不过我们是在讲述过去时代的故事。因此,时间的概念在这个系列中就好像是小丑的红鼻子:当一个人戴上红鼻子面具变成小丑时,他被赋予了另一种权力,他怪异的装扮在小丑的身份中变得合理。我想要依照量子物理理论来制作这个系列。从筹备阶段开始,DAU系列就注定是与众不同的,他无法被限制在单单一个人物故事里。在电影中,新的变化和发展在不断发生,新的人物角色,新的故事。我能想象并相信生活在这样的新世界中发展,但我无法想象这会是怎样一种生活。例如,我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科学家,我也没有想到所有的这些非线性的关乎于人性和现实的世界观会是这样产生的。我也无法想象到玛丽亚·阿布拉莫维奇(MarinaAbramovic)会参与进来,这些社会性实验会真的发生,或是这个项目甚至会涉及到新纳粹主义。Cinemascope:您最开始是因为什么对列夫·朗道的人生开始产生兴趣的呢?又是怎么开始对他的科研所开展研究并构思进你的电影里的呢?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我从小就很喜欢列夫·朗道这个人物。他是一个无所畏惧的科学家,一个天才,他创造了一所非常好的学校最终被卷入一场令人难过的意外。每个苏联知识分子的家里都放着关于列夫·朗道的书。当KoraLandau的书《朗道:我们如何生活》(Landau:HowWeLived)出版时,每个读者都被震撼到了。这本书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它是一本关于自由与快乐的书——人在一个极权国家追求自由和快乐。所以我最开始对列夫·朗道的兴趣在于他是一个自由而好奇的人,他把他的一生都投入到对于快乐的理解中,他认为一个人的快乐可以是另一个人的不幸。除了他的科研理论之外,列夫·朗道相信他毕生研究的心血也是对于快乐的理论。他认为快乐由四部分组成:爱,工作,自由以及友谊。而列夫·朗道拥有了这一切:他从小就是个天才,受着人们的仰慕。而快乐与自由对于这样一个人是什么呢?这也是我电影最开始思考的地方。但当我们真正开始构思这部电影时,我们还是决定放弃对列夫·朗道传记的改编,因为如果我们要做一部历史电影,便不可避免地需要自己杜撰编造一些历史。我们不希望去编造历史,我们想要创造历史。因此在这个系列的电影中,我们只保留了列夫·朗道对于快乐的理论作为主题。Cinemascope:我很好奇您是如何以装置的形式来构思这部电影的拍摄的?您对于这样的形式满意吗?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对于我来说,DAU这个系列的结晶不只是这十四部电影,还有他所有的材料——这也是他可以被多重解读的可能性。我们的DAU.com上线后你就能感受到这一点。这十四部电影更像是这整个700小时庞大项目的一个预告。当然,每一部影片都有他们独特的价值。我们在巴黎已经做过一个沉浸式装置的展览和体验了。Cinemascope:TeodorCurrentzis是怎么参与到您的项目里来的?与他的合作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最开始我们考虑的是选用专业的演员卡司。但在54个俄罗斯地区的试镜中我意识到我根本不想要专业的演员。专业的演员只能演绎出角色的内心活动。如果让一个专业演员来演DonJean这个角色,他能表演出他对占有DonnaAnna内心欲望,却无法表现出这个角色对于神的理解。演员只能把角色的心理表现出来,却无法表现出他精神层面东西。用另一句话来说,天才只能由天才来扮演。我最开始想找一名犹太人来扮演Dau,因为犹太人从文化上传承了基督教前的道德思想。如果我们从现代道德的视角翻阅有关古希腊的文献,我们会发现很多问题。在两种思想中灵魂与身体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在这些文献中,所有的英雄都具有相当高的精神境界,但如果从今天的价值观来看,他们的行为又是极为不道德的。我自始至终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犹太人来演绎Dau这个角色。但幸运的是,我的选角导演找到了希腊指挥家TeodorCurrentzis。和他一起工作十分富有挑战性,却也是有趣的。在我看来,我们成功地把现实环境与编造出的角色很好地融合到了一起。Cinemascope:您能说一说您与每位表演者的拍摄经历以及他们各自的故事线吗,整个系列的故事叙述是在最开始构思时就以成型,还是您在拍摄并积累素材的过程中发现这可以是一部电影呢?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这是一个关于现代的人处在一个不一样的时代的故事。我们尽一切可能地修复了当时的生活细节。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们所造地研究所看起来特别的超现实。像所有的研究所一样,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部门里工作。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住在这里,但他们一天中所花地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所里,并与不同的人制造各种联系。他们自己决定是否加入政党,是否配合权力部门,或是是否告发其他人。这些都是角色们能自由选择的,可他们的“人设”却是由我们而定的。你无法把人放在这样的环境下去幻想出他们能过出怎样一种人生。我们需要任角色自由发展,去主动创造或是解构接下来的情节。在这个过程中,是这些角色在不断创造新的现实。大部分故事线是在拍摄过程中逐渐变得清晰的,但在剪辑过程中,我们决定选取哪个镜头放进电影中。Cinemascope:在这个系列的电影里,演员基本上没有剧本参照演出,但这些电影却大部分都是由故事情节和对话主导的。在这个拍摄过程中,您是如何指导演员的呢?或者您对他们有什么要求吗?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我们在拍摄过程中确实有与演员们讨论过部分细节,我确实有权利去调控他们的演出,但是我无法坚持去违背他们的意愿。你在银幕上看到的是舞台和实时演出的结合:所有演员的情绪都是真实并实时的;整个五十年代的研究所却是搭建出来的。就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演员是在一个设计好了的情况下扮演他们自己。理论上来说,娜塔莎在拍完审讯的镜头后能和Azhippo在工作室中共进午餐,或是AndreyLosev这个角色:当他被迫与权力部门签署同意书时,他拒绝了。他在银幕上展现的这个瞬间使人难以相信,但这就是Audrey本人所理解的他所在经历的一切。他当然清楚这是在拍摄,并且他可以随时拒绝并中断拍摄,但他选择继续沉浸在这种地狱般的现实里。这是一种巨大的风险因为他所在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看似不可思议但却是正在发生的。也只有Audrey本人有能力去承担这样的风险。Cinemascope:您能讲讲参与到这个系列拍摄的科学家们吗?例如在电影《列夫·朗道:退变》中,他们本人的价值观跟整部电影中推崇的价值观又有什么联系呢?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我的朋友DmitryFalkovich是一位导演同样也是一个企业家,他帮我联系到了NikitaNekrasov,她可以说是我们这一代最著名的物理学家,Nikita又介绍了其他的西方科学家,比如AndreyLosev和DavidGross参与到了项目中。所有的这些科学家都有他们在各自研究的项目和课题。他们在电影中的对话都是关于当今的物理问题的。所有的近代物理学都是以三四十年代的物理研究为基础的。按照理论来说,这些研究都是有可能在1952年的秘密研究所中发现的。因此我们允许这些科学家在这样的环境下研究他们所感兴趣的领域。从结果上来看,我们创造出了一个尤其真实的环境。在由AlexeyBlinov领导的实验部门中,所有的实验是真实发生的。甚至有真实的记者参与到真实的科研发布会中。他的研究领域主要有三大部分:时间与空间,武器,及自然与人类的超能力。Cinemascope:您能谈谈与您合作的其他四位导演吗?特别是叶卡特琳娜·奥特尔,她是这个系列很关键的一位制作人。她在DAU中执导的大部分影片都是以女性为中心的故事,这似乎不是巧合。伊利亚·赫尔扎诺夫斯基:在DAU这个系列中,我们需要结合不同的方法来创作。因此在拍摄结束后,我意识到我需要找其他具有不同个性的导演来剪辑这些素材才能得到不同的角度。他们都是极具天赋的一批导演,熟知电影结构,并且能切身感受到DAU这个项目中的人性部分。叶卡特琳娜·奥特尔执导了《娜塔莎》《母亲》等作品,她同时也是欧洲最有名的影视化妆师,并且曾经获得过奥斯卡和艾美奖的提名。化妆师帮助演员做演出准备,因此她也是最熟知演员及角色心理的人。在三年多的拍摄中,我与叶卡特琳娜·奥特尔讨论了很多角色的各种行为,我每次都能被她细致的观察震撼到。我也知道她对剪辑十分感兴趣,当我询问她愿不愿意担任DAU项目的剪辑导演时,她同意了。她作为一个欧洲文化下成长的女性的身份同样重要,这使得她对事情有很多不一样的见解。比如,我就无法讲述诺拉的故事,因为我作为一个50岁的中年男性无法完全理解她或是其他女性的心理。再比如,如果要创作《列夫·朗道:退变》的故事,最好是由一个具有哲学教育背景和独特世界观的导演去讲述。伊利亚培尔米亚科夫执导了这部电影,他同时也是位视听艺术导演。他最开始是一位哲学家。在2003年的时候他对海德格尔的哲学理论和奥西普曼德尔施塔姆的诗集进行了辩论。同样的,在拍《列夫·朗道:勇敢的人》时,我希望是一个同时具有生活经验和专业科学知识的导演来指导这部电影AlexeySlyusarchuk就是一个很完美的人选,他同时也当了很多年的导演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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