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的正午梦游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4 02:47:08人气:0
视频:单行桥谜案第一季状态:6集全年代:2020
主演:罗伯特·芬斯特艾拉·朗夫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安雅·克林更新时间:2020-08-06 21:05:14
野心勃勃的年轻警探Ariki Davis,被调到皇后镇工作。然而刚刚到这里,就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碰巧是他前一天才认识的农夫。尽管所有人都认为死者是跳桥自杀,Ariki却隐隐觉得没这么简单,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某种“神力”,案子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想要在一个人际关系复杂的小镇调查案子,对他这个外来者来说,绝非一件易事 .....
剧里的莎乐美和弗洛伊德按照虚张声势的成例,《弗洛伊德》的中文剧名应该是《弗洛伊德探案传奇》。开始是血腥杀人案,怪力乱神一番,帝国国本都要动摇了。未来的心理学宗师事业一塌糊涂,需要可卡因维持心性,另有一双松散搭档是深陷PTSD的巡官和人格分裂的灵媒,探案时还需要他看诊。三人联合起来,可能都凑不成两套完好的人格。说《弗洛伊德》是同人剧不为过,形容这个角色近乎福尔摩斯也很有道理。好玩的是,福尔摩斯的同人小说《百分之七溶液》里,精神萎顿的神探也依赖起可卡因,居然要靠道友弗洛伊德医治。治疗效果不论,两人的关系很快远超医患,各尽所能地冲破迷雾。印象里,那是桩几乎提前引发大战的阴谋。尼古拉斯·迈耶的小说1974年出版,亲自改编的电影两年后上映,反响不错。莫里亚蒂教授由劳伦斯·奥利弗扮演,而弗洛伊德则是《柯明斯基理论》里的嘴贱老汉艾伦·阿金。《百分之七溶液》的故事背景是1891年,《弗洛伊德》早五年,宗师探案早有先例。事实上,他本人就是福尔摩斯故事的热心读者。《弗洛伊德》剧情铺陈系于精神分析理论,每集标题取自重要关键词诸如“梦游”、“退化”和“压抑”,片头的男人头像相应地形容各异,考究且有趣,剧里还时不时出现房间、马匹和马车等经典意象。但剧集的意图肯定不是严肃探讨心理学或还原宗师的早期行状。《卫报》拿来做比的是《吸血鬼猎人亚伯拉罕·林肯》,判断一目了然。临近尾声出现的弑父娶母幻境,却与外星人斯嘉丽·约翰森在《皮囊之下》引诱好色男如出一辙。八集体量,让菜鸟弗洛伊德写出一部《催眠的力量》。可丑闻又伤及国本,一鸣惊人的机会生生给毁掉了。奥匈帝国十来个族群,难以归类的犹太人算是相当忠诚,回报不过是反犹主义没那么极端。犹太身份和众人眼中的胡言乱语,助推弗洛伊德诸事不顺,探案成了他探索人类意识的副产品。残忍因催眠而蔓延,灵魂纷纷毁灭,近乎克里斯托弗·克拉克对“一战”发动者们的比喻——“梦游者”。残忍和贪婪即将追索代价,达官显贵们懵然不知但本能地挣扎。他们虚无,乞灵于超自然,如同罗曼诺夫皇朝末期上流社会迷恋疯僧拉斯普廷。单就结局论,他们强过俄国同侪不少。挣扎总归无济于事,《弗洛伊德》营造出了帝国斜阳式的悲剧感。二十年前折中而成的强大帝国,不过是针对革命浪潮和民族主义运动的修修补补,出生得不合时宜。奥地利帝国和匈牙利王国充任二元,各自压迫少数族裔,但主导匈牙利的马扎尔人内部亦有不同意见。剧中的绍帕利夫妇就希望匈牙利独立,其父辈因起义而付出惨痛代价。他们与奥地利人虚与委蛇,希望通过催眠控制王储鲁道夫了结国恨家仇,形成了另一条情节线。鲁道夫与他的哈布斯堡家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悲剧。他精神崩溃,在剧里几乎完成弑父,现实中则在1889年初与匈牙利裔情人一同自杀身亡。已然垂老的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掌控了帝国38年,可怕的是,他还要再做30年皇帝。他在大战末期去世,耗完了帝国的国运。皇帝独子鲁道夫之后,皇储之位也蒙上诅咒。老皇帝的三弟卡尔·路德维希大公接任皇储,1896年在旅途中饮用受污染的水而因并发症去世;路德维希大公的长子弗朗茨·斐迪南1914年遇刺于萨拉热窝,成为世界大战的导火线;老皇帝于1916年因肺炎去世,下一位皇储、费迪南的侄子卡尔·弗朗茨·约瑟夫终于登基成为卡尔一世。卡尔一世在位不到两年,其间三心二意地谋求终战,终于成了末代皇帝。再过不到四年,他就因肺炎在葡萄牙的马德拉群岛溘然长逝,还是34岁的壮年。如今马德拉出了扬名世界的球星C罗,哈布斯堡家族仍旧纷扰不断,大族长、卡尔皇帝之孙卡尔·冯·哈布斯堡成为全球首位确诊新冠肺炎的王室成员。除去继承人的悲剧,老皇帝不幸的皇后“茜茜公主”遇刺身亡,长女索菲两岁因伤寒夭折,还有二弟马西米连遭墨西哥革命者处决。在《哈布斯堡的灭亡》一书中,祖上曾是帝国子民的美国历史学家杰弗里·瓦夫罗形容,老皇帝“有着慈爱的眼神和羊排络腮胡,乃今日奥地利观光业的宠儿,但在一九一四年却是个恶性十足的人物”。他保守、平庸,面对异常微妙的局面,再以长寿令所有问题雪上加霜。在先天不足、内忧外患及宿命式悲剧的共同作用下,奥匈帝国取代奥斯曼帝国成为新一代“欧洲病夫”。帝国悲伤,帝国杀人,剧集另外触及一桩伤痛往事,即被归于绍帕利夫妇名下的维也纳环形剧院大火。1881年12月8日晚间,雅克·奥芬巴赫的代表作《霍夫曼的故事》演出之前,剧院工作人员点汽灯时不慎引燃油画布景酿成惨剧。剧院可以容纳约1700名观众,官方死亡数字为384人,另有估算为超过千人。事后检讨,剧院救生设施不足,逃生门设计成向内开,工作人员与观众反应失当,加之人性的愚陋甚或丑恶,一切错失都走向灰飞烟灭。老皇帝出资将剧院遗址改建为公寓,命名为“赎罪之屋”(Sühnhaus,quot;thehouseofatonementquot;)。1886年10月1日,年轻医生西蒙·弗洛伊德搬进这座萦绕着悲剧的公寓,成为最早的租客之一。1891年5月4日,19岁的病人、好友之妻宝琳·希尔博斯坦(PaulineSilberstein)在楼梯间自杀身亡。他在接下来的夏天搬走了,在附近的Berggasse街19号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47年,直至被迫流亡英国。无论演绎还是隐喻,未来的痛苦在19世纪尾声孕育和游荡,欧洲第二号大国即将成为明日黄花。编剧乖巧地让弗洛伊德惊人地预见,下世纪将出现重构历史的事和人。两次世界大战的祸根,在梦游中轻轻埋下。难言的荒谬,就像帝国最后一位外长切宁伯爵的口吻:“我们在劫难逃;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怎么死,而我们选了最可怕的死法。”本文也发在微信公众号“咖啡香烟”(Coffee_Cigarettes)上了:)本文版权归作者1984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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