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她认出了风暴状态:HD国语中字年代:2014
主演:许鞍华李樯章海宁汤唯更新时间:2020-08-06 21:26:49
纪录片《她认出了风暴》将以电影《黄金时代》为起点,将历史上真实的萧红以及她的文学创作,乃至当时的中国文学特别是左翼文学的历史状况做尽可能完整的描述和还原。描述女作家萧红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她的作品、她的爱情以及她所处的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再依靠丰富的电影拍摄花絮、对主创深入的采访、专家的解读,在电影、历史、历史人物与明星演绎之间自由穿梭。历史(真实的萧红)和…
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不错,我会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将来全世界的土地开满了花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全要记起亡友剑啸就是这开花的一粒泥土我就在你的墓边竖了一株小小的花草但,并不是用以招吊你的亡魂只说一声:久违……你的死,总觉得是带走了正义虽然正义并不能被人带走……我不敢去问那石匠将来他为着你将刻成怎样的碑文?走吧!还是走若生了流水一般的命运为何又希求着安息往日的爱人为我遮蔽暴风雨而今他变成暴风雨了让我怎来抵抗?从异乡又奔到异乡这愿望多么渺茫而况且送着我的是海上的波浪迎接着我的是乡村的风霜——
萧红◎暴风雨般的爱情和大时代的命运,到底成全还是阻碍了萧红的写作?◎30岁那年,病中的萧红在香港完成了长篇小说《呼兰河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无比温情地回望童年,回望那条流淌过记忆的呼兰河。◎罗烽曾两次入狱,后被组织营救。他和
白朗并未想到,这段经历会成为困扰他们后半生挥之不去的阴影。◎想来特别让人唏嘘,到处都在打仗、都在逃难、都在挨穷,当他们以为自己很惨的时候,如果事后想想,可能这正是他们的黄金时代。◎萧红就像泥土、像某种野生的植物,在广大的天地里,自由生长、自生自灭。◎「楼上是我们今日文艺界的名人,面前是一大杯热气蒸腾的无产阶级咖啡,远处是许许多多龌龊的农工大众。他们喝着、谈着、指导着,那倒也实在是“理想的乐园”。」◎在鲁迅家里发生的细节,出自萧红的回忆文章。鲁迅去世后,怀念他的文字很多,萧红这篇《回忆鲁迅先生》与众不同。她写的全是琐碎的细节,细节里的温度和情感却格外动人。◎我们原来一直认为鲁迅是一个神,但是萧红把鲁迅还原成人间的一个人。这是别的作家笔下做不到的。别人都在一直阐述鲁迅的思想,萧红一直在写鲁迅的生活,她写一个人间的鲁迅。◎有一次萧红问鲁迅,您对青年们的感情,是父性的呢,还是母性的?鲁迅靠在藤椅上,沉吟了一下,慢慢地说,我想,我对青年的态度,是母性的吧。◎我个人觉得,鲁迅骨子里边其实是一个非常温厚的人。因为他过度温厚,就导致他对很多事情的不平之气,然后以最刻薄、最严厉的话语,作为武器去表达他的温柔。我觉得,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我觉得,一个真正慈悲、温厚的人,才会像他那样,像个偏执狂一样,去跟一些他认为不好的现象进行那样一种惨烈的厮杀。◎鲁迅的关爱温暖着两颗漂泊的心灵,两个年轻人成了鲁迅家的常客。特别是萧红,她曾把鲁迅比喻为自己的祖父,那个童年时代给过她最多温暖的老人。◎萧红和鲁迅的关系,应该是很难界定的。只是一种导师与追随者的关系,或者是文学上的伯乐与千里马,或者说是忘年交,同时有可能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最最隐秘的一种关系。发乎很多情、止乎很多礼。◎萧红、
萧军与胡风、梅志、
聂绀弩等朋友建立了亲密的友情。萧红早逝,她活在朋友们的回忆里。这些朋友往后的境遇,她永远不会知晓。◎聂绀弩在临死之前,跟妻子周颖说,我想吃一个柑橘,因为我这一生太苦了。◎1936年,萧红和萧军感情产生裂痕,她决意去日本东京。7月15日,鲁迅、许广平为萧红饯行。谁也没有想到,那是萧红和鲁迅的永别。两个多月后,鲁迅病逝。◎「我觉得文人的性质,是颇不好的,因为他智识思想,都较为复杂,而且处在可以东倒西歪的地位,所以坚定的人是不多的。智识分子,性质不好的多,尤其是所谓“文学家”。左翼兴盛的时候,以为这是时髦,立刻左倾;待到压迫来了,他受不住,又即刻变化,甚而至于卖朋友,作为倒过去的见面礼。这大约是各国都有的事。但我看中国较甚,真不是好现象。」◎「敌人是不足惧的,最可怕的是自己营垒里的蛀虫,许多事情都败在他们手里,更为可怕的是当有不少的蛀虫一旦抱成团存心想要干些什么大事情的时候。我的确常常感到焦烦,但力所能做的,就做,而又常常有“独战”的悲哀。」◎「我们好像都是爱生病的人,苦的很。」◎「我的一生,好像是在不断的生病和骂人中就过去多半了。我三十岁不到,牙齿就掉光了,满口义齿。我戒酒,吃鱼肝油,以望延长我的生命,倒不尽是为了我的爱人,大半是为了我的敌人。我自己知道的,我并不大度。说到幸福,只得面向过去,或者面向除了坟墓以外毫无任何希望的将来。每个战士都是如此。我们活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活在这样的时代。」◎「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我愿意关了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忽然象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此刻。”于是我摸着桌布,回身摸着藤椅的边沿,而后把手举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但确认定这是自己的手,而后再看到那单细的窗棂上去。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过的。」◎萧军曾形容他与萧红的关系,如两个刺猬在一起:太靠近了,就要彼此刺得发痛;远了又感到孤单。◎在萧军这个镜像里折射出的萧红、跟在端木这个镜像里折射出的萧红,是完全不同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当我写端木蕻良的时候,我并不是要写端木蕻良,我是要写在端木蕻良这个镜像里面的萧红。◎萧红让丁玲想起《莎菲女士的日记》时期的自己。那时,文学是她唯一的、最重要的一种追求。可是丁玲已经不是这么认为了。丁玲自己说过,她愿意放弃纯粹的文学写作,而用她自己的人生书写一本大书。她觉得以一个作家的身份投入到一个时代的洪流当中,这是更有意义的。可是萧红是一个把写作本身当作时代洪流的人。她是在写作当中寻找自我,获得安全感,靠写作去抵御那些人生给予她的、难以承受的东西。写作支撑了她的一切,支撑了她的有限天地。◎每一个人的阶段不一样。丁玲现阶段可能是走在萧红的前面,但是她也在走着,她也没有走到终极点。她后来的命运也是非常悲惨、周折。◎如果丁玲当时继续写作的话,她的文学位置恐怕也不会是今天的丁玲。但同时,丁玲作为这么一个浓缩了百年中国意识形态的活化石,她的人生精彩过她的作品。其中的得与失,不是我们外人所能评论的。◎在这里(山西民族革命大学),自由的气氛空前高涨,成了这群左翼作家们短暂的乌托邦。◎当年萧军把萧红从崩溃的世界拯救过来时,她正怀着别人的孩子;然而此时此刻她终于怀上萧军的孩子,两人却永远地分开了。萧军日后来到兰州,邂逅了18岁的少女王德芬,两年之后来到延安。在那里,他又见到了丁玲;也是在那里,他受到了丁玲的猛烈的批判。四年之后萧红逝世,身处延安斗争漩涡之中的丁玲写下了纪念萧红的文章《风雨中忆萧红》。但遗憾的是,除了对
骆宾基的只言片语,萧红并没有留下任何回忆丁玲的文字。◎我一直觉得,爱情永远是一个顾此失彼的过程:你会拥有一些东西,但相对地也会缺失一些东西;然后当你拥有了缺失的东西的时候,那个你曾经觉得不太重要的东西,你又觉得变得很重要。就是这样一个反反复复的过程。(萧红在某种程度上认为端木可以替代她和萧军的爱情,但后来发现,其实是不行的。)◎我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这就是事实。萧军就是萧红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甚至在她临死前,还会再说,如果是萧军的话,他也一定会来救我的。◎老年萧军在回忆萧红的文章中,对她临终前的盼望作出了回应:即使我得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时她在香港,我却在延安。文章憎命鬼欺人,一别何期剧委尘。地北天南哀两地,已无只手再援君。——萧军(1:59:28~1:59:58这一段演得蛮好的,删掉实在可惜了)◎香港这个地方有点像她自己,她真是一座孤城,即使她不得病,也基本上走到了人生的绝境,她的人生里边,似乎仅仅剩下写作的权利了,也只剩下写作这一条逃亡之路了。所以那是她最寂寞,离人生越来越远、同时离文学越来越近的一个地方。◎在当时全民族抗战的时代背景下,《呼兰河传》出版后,影响力与《生死场》相距甚远。有观点认为,二萧分开之前,萧红的作品是积极向上的;分开之后,她的作品便离开了火热的生活,只能沉浸于她童年的回忆之中了。也有观点认为,真正使萧红成为萧红的作品,不是《生死场》,而是《呼兰河传》。◎曾为抗战文学开风气之先的萧红,拒绝了眼前大时代的题材,去回忆童年。(那些与时代太过于一致的人,那些在每一个方面都完美地附着于时代的人,不是当代的人;这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法目睹时代;他们无法坚守自身对时代的凝视。——阿甘本)◎当你越走近她的时候,你发现她离你越远;当你觉得她很远的时候,似乎有某种亲近的感情又诞生了。这个历史人物一直在和我进行周旋。◎萧红与端木成婚后夫妻关系如何,萧红同样没有留下任何文字,端木则长久保持缄默。我们所知的情况大部分出自骆宾基的转述。骆宾基是一个无意间闯入到一片禁忌之地里的一个人。他某种程度上成了萧红在那段时间里的唯一的代言人、唯一的目击者。◎我觉得我们可能太怜悯萧红,所以愿意替萧军认为,萧红恐怕是他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这其中有我们太多的善意了。萧军一辈子爱过很多女人,他的爱情观是一路走一路看风景。◎她几乎不曾在一个地方、或一个人那里,长久地停留过。◉「我在想,我写的那些东西,以后还以不会有人看。但是我知道,我的绯闻,将会永远流传。」《预感》里尔克我像一面旗帜被空旷包围我感到阵阵来风,我必须承受;下面的一切还没有动静:门轻关,烟囱无声;窗不动,尘土还很重。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我舒展开来又卷缩回去,我挣脱自身,独自置身于伟大的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