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之人》:阿富汗人的苦难与人生哲学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03 04:13:11人气:0
养家之人[原声版]

视频养家之人[原声版]状态:正片年代:2017

主演莎拉·乔德利索玛·查亚诺林·古拉姆高斯拉腊·萨迪克更新时间:2024-01-01 14:18:00

塔利班残酷统治下的阿富汗,平民百姓尤其是女性过着水深火热犹如地狱一般的生活。倔强的小女孩帕瓦娜(莎拉·乔德利SaaraChaudry配音)随父亲(AliRizviBadshah配音)外出挣钱养家,不仅目睹了父亲被昔日的学生辱骂羞辱,更和家人目击了父亲遭到非法逮捕的一幕。家中有病弱的母亲、成年的姐姐以及嗷嗷待哺的弟弟,年幼的帕瓦娜只能剪去秀发,伪装成男孩走出家门,踏上生死未卜的养家之路…

全文共3497字,首发于《中外军事影视》杂志,谢绝转载,如发现任何形式的“洗稿”行为,必依法追究。阿富汗,坐落于亚洲的心脏地区。自古以来,无论是域外大国还是内部割据势力,都想从这个国家中得到些什么,“一方唱罢,一方登场”——这片土地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宁静。到了1994年,塔利班政权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境成立,他们不依附于任何势力派别,视《古兰经》为法律,目标是按照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改造阿富汗国家和社会,在短短几年内便横扫了全国,尽管他们的政策比起军阀要正规很多,然而诸如残酷暴行、歧视女性、抵制武器之外的所有现代化以及仇视一切异教的方针使得这个国家之后一直生活在压抑和恐怖之中。不断被践踏的阿富汗影片《养家之人》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下,帕瓦娜一家整日生活在塔利班政府的阴影下,身处于形势最为严峻的阿富汗首都——喀布尔,这里的女性没有任何社会地位,女孩不能上学读书,不能外出工作,成年女性必须穿着厚厚的“波卡”、在丈夫的陪伴下才能出门,违规者动辄便会受到塔利班士兵的毒打。在这样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本片女主角帕瓦娜的父亲还被曾经的学生辱骂诬陷、抓进了监狱,一家人瞬间失去了生活的依靠,只剩下帕瓦娜、病弱的母亲、成年的姐姐和嗷嗷待哺的弟弟四人。为了维持生计,帕瓦娜只得剪去长发,伪装成男孩走出家门,踏上了生死未卜的养家之路......“波卡”《养家之人》是爱尔兰卡通沙龙(CartoonSaloon)动画工作室的第三部作品,与前作《凯尔经的秘密》、《海洋之歌》一样,《养家之人》也是一部手绘动画电影。在三维CG动画大行其道的当下,二维手绘动画早已乏人问津——这种带有苦行僧精神的动画制作模式消失了,逐渐被好莱坞高速发展的动画电影产业所侵蚀、取代。人们热衷于欣赏场景恢宏大气、特效绚烂夺目、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好莱坞动画电影,逐渐忘记了手绘动画电影,但卡通沙龙动画工作室却先后用《凯尔经的秘密》、《海洋之歌》以及《养家之人》三部电影让手绘动画电影再次进入观众视野,让人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该工作室的作品中,无论是强调装饰风格的《凯尔经的秘密》还是融入浮世绘、工笔、水墨等元素的《海洋之歌》,都在时刻唤醒着观众对于“美”的向往,《养家之人》亦是。《凯尔经的秘密》中的装饰性画面《海洋之歌》多用冷色调搭配线条在《养家之人》中,存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现实世界里,连年的战争完全摧毁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画师们以写实的笔触,用仅有的几种颜色描绘出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的喀布尔——土黄色的沙漠一望无际、棕灰色的建筑上满是弹孔、深黑色的煤烟遍布天空——很难看到一丝亮色;而在帕瓦娜的故事中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画师们毫不吝惜色彩,打开了封存的颜料盒,放飞了被现实世界囚禁的想象力,将剪纸、刻印与手绘风格相结合,为观众构建了一个极具中东风情与理想主义的故事世界。巨大的反差使得故事世界的“美”与现实世界的“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潜移默化间引导着观众走向“美”的殿堂,同时故事世界中的男孩苏莱曼、痛哭的村民、残忍的大象王又明显映射着现实世界中的女主角帕瓦娜、阿富汗民众、塔利班政权,指向明确,寓意深远。可以说,《养家之人》不仅兼具美学意义与象征意义,还让二维手绘动画被更多观众所接受、喜爱。没有亮色的喀布尔纵观卡通沙龙动画工作室的三部作品,《养家之人》的故事不像《凯尔经的秘密》与《海洋之歌》那样扎根于凯尔特神话,以悦耳的爱尔兰民歌和华丽的民族艺术打动观众,导演梅拉·托梅大胆地选取了黛博拉·艾里斯的畅销小说《帕瓦娜的守候》作为电影蓝本,将目光放在了历史环境复杂的阿富汗,这致使《养家之人》中不再有可以变身为各种动物的阿诗玲(《凯尔经的秘密》中的森林精灵),不再有在海洋中自由徜徉的西尔莎(《海洋之歌》中的海豹精灵)——一切都是基于现实世界的,浓重的写实主义风格也让《养家之人》更显沉重与悲惨,但《养家之人》勇敢而独特地站在动画的肩膀上,扛起了这沉重的主题,为世人展现了这悲惨的世界。当然,影片并没有否决希望的力量,通过刻画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女性角色,导演给了萧索而阴暗的阿富汗一抹温柔、一丝光亮,就像每天为喀布尔披上正红纱巾的晨光。晨光下的喀布尔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轻纱在影片所塑造的女性角色中,观众通过帕瓦娜的视角,得以瞥见她们在城市中的生存状态:帕瓦娜母亲的镜头并不多,从影片所给出的信息中,我们可以得知她在和平时期曾是一名作家,但在如今,她却无处施展自己的才华;帕瓦娜的姐姐已经成年,她每天缩在小小的房间内,透过方形的玻璃窗注视着外面的世界,在家庭遭遇危机之时只得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帕瓦娜昔日的同学肖希娅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男扮女装在集市上打工,还给自己取名为“德利瓦”(意为“勇气”),她乐观开朗,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看到大海并为此努力攒钱。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三个性格鲜明、经历迥异的女性人物是但不仅仅是故事中的角色——她们已经化为了三个群体,是阿富汗女性在战乱时期的真实写照:母亲代表着那些从和平时期走来的、曾拥有工作和正常生活的独立女性群体,姐姐是千千万万没有行为自由与婚姻自由的阿富汗女性之一,昔日的同学则代表着在战乱中无处为家的下一代女性群体。从影片中,我们看到帕瓦娜昔日的同学仍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而姐姐眼中早已失去了光彩,上一代女性的老去以及同一代女性的两种生活态度仿佛在告诉观众一个残酷的事实——这场战争已经摧毁了太多。帕瓦娜与昔日的同学对于这一切,我们当然可以无理由的指责塔利班政府在数年间对于女性的压迫与残害,但是影片中却重点塑造了两个与传统观念中不太相符的塔利班士兵形象,一个是将帕瓦娜的父亲诬陷入狱的瘦小士兵,一个是沉默寡言的魁梧士兵。前者曾是学校中的好学生,却在内战的浪潮中扔下了笔、拿起了枪,他享受着塔利班政府赋予他的权利,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欺压穷苦百姓,眼神中却流露出迷茫与无可适从,他是被战乱异化的普通人,是被控制的傀儡,也是这个时代中最可悲的人;后者自始至终都怀着一颗善良之心,最终也用鲜血实现了自我救赎。我相信这两个角色并非在为塔利班政府的行为做辩解,也并非在美化其恶劣行径,而是出于导演对可悲之人的怜悯与对人性之美的坚信,换言之,影片反对的是内部战争、极权统治、恐怖主义与女性歧视,而没有把矛头指向所有塔利班士兵(和平时期的普通阿富汗人)。实现自我救赎的塔利班士兵影片在故事世界中苏莱曼面对大象王时达到了高潮。在历经了一路的艰难险阻后,苏莱曼终于来到了山下,他对着大象王重复地高喊着:“有一天,我在街上找到了一个玩具,我捡了起来,它爆炸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就是结局。”这一刻,现实世界与故事世界开始彼此交融,帕瓦娜家人口中“消失”的男孩形象也逐渐丰满,同时向观众揭晓了影片最后也是最残酷的秘密。此时,现实世界中战争又起,像一个永恒轮回的魔咒一样印刻在阿富汗人的灵魂中。《养家之人》让人很容易想到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塞尼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二者讲述的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但都在个人的故事中展示了一个民族的灵魂史、一个国家的苦难史,都在诉说苦难与残酷之时流露出人与人之间的温情与联系,都蕴含着阿富汗这个古老国家丰富而厚重的灵魂,激荡着善与恶的潜流冲击。《养家之人》与《追风筝的人》让世界得以了解到一个遭受战火蹂躏的、默默无闻的阿富汗家庭,得以了解这个不断承受苦难又不断前行的古老民族。同名影片《追风筝的人》截图在《追风筝的人》中,作者对阿富汗人有着这样一段描述:“在阿富汗,结局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想知道的是结局是不是幸福。毕竟,生活并非印度电影。阿富汗人总喜欢说‘生活总会继续’。他们不关心开始或结束、成功或失败、危在旦夕或柳暗花明,只顾像游牧部落那样风尘仆仆地缓慢前进。”在《养家之人》的开始和结尾,也有着类似的叙述:“光都库什山脉纵穿着我们的国土,炎热的北方沙漠炙烤着我们的大地,焦黑的碎石映衬着冰峰,我们原名阿力安那,是一个伟大的国度,你可以铿锵有力,但不要仗势叫嚣,滋养鲜花的是雨露,不是那滚滚雷鸣。”不似《追风筝的人》中那样直接,却缓缓道出了阿富汗人对这片土地的崇敬与热爱,也道出了阿富汗人质朴的生活态度。在星光下,这个命运多舛的家庭团聚了,故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影片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并没有告诉观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即使观众仍存在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疑问——我们总是有太多的问题,例如他们会在战乱中活下来吗?女主角帕瓦娜能在约定的二十年后见到海边的肖希娅吗?帕瓦娜与肖希娜约定中的大海没有人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我愿意相信,帕瓦娜一家会像千千万万的阿富汗家庭一样,哪怕生活艰难,也会在乱世间缓慢前行,步履不停,就像阿富汗人常说的那样:“生活总会继续。”*本文有参考相关百度百科条目,如“阿富汗”、“塔利班”、“凯尔经的秘密”、“装饰艺术”、“养家之人”等。本文版权归作者康报虹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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