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西葫芦的生活状态:正片年代:2016
主演:加斯帕德·施拉特西斯汀·穆拉特波林·雅库米歇尔·维耶尔莫更新时间:2022-09-28 17:41:13
男孩西葫芦(加斯帕德·施拉特 Gaspard Schlatter 配音)自幼被父亲抛弃,同母亲一起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不幸的婚姻让母亲依赖酒精度日,常常苛责殴打西葫芦,可即便如此,在西葫芦的内心里,母亲依然是他最信赖的人。一场意外中,母亲从楼梯上跌落不幸死去,西葫芦成为了孤儿,亦背负上了杀死母亲的“罪名”,无处可去的他被送入了教养所。 在那里,西葫芦结识了西蒙(波林·雅库 Pa…
那些阳光之下童年的失落、青春期的发轫以及成长所伴随的取舍,可以打通记忆,焕发温润的感染力。在去年的奥斯卡评选季,瑞士选送了《
西葫芦的生活》分别申报最佳外语片(入围九佳)和最佳动画长片(提名五强),作为一部定格动画以如此分量进入影迷视野,自然吸引了好奇和关注。虽然最终在奥斯卡上不敌《疯狂动物城》,但凭借画面、技术和故事的契合以及朴素纯真的童心和富于同情的幽默,《西葫芦的生活》还是在欧洲的各大电影节上载誉而归,尤其是摘得了代表动画界顶尖水平的安锡电影节最高大奖。法国著名导演克劳德·勒鲁什曾在《男人女人:恋爱手册》中借人物之口讲述美法电影之差别——“为什么美国电影风靡全世界,法国电影却默默无闻?”“因为美国电影是大成本讲小故事,法国电影是小成本讲大故事。”法国和瑞士合拍的《西葫芦的生活》即从小切口入手传达普世情感,以一个失去父母的小男孩视角,观察着儿童收容所和成人世界的生活。孩子们背负来自家庭的创伤,得不到亲情却能自我疗愈、互相温暖。影片有着儿童版《皱纹》的人际关系、《总有骄阳》的社群概念、《再见,孩子们》的少年情谊和《两小无猜》的懵懂爱情。那些阳光之下童年的失落、青春期的发轫以及成长所伴随的取舍,可以打通记忆,焕发温润的感染力。片名中的“西葫芦”实际上是九岁男孩伊卡的绰号,他的家中爸爸缺席,一次在躲避妈妈的责骂时,还意外失手致母死亡。无人照料的西葫芦被好心的警察雷蒙送到了喷泉儿童收容所,这里的孩子不是孤儿,就是父母吸毒或被收监,还有人受到生父的侵犯。他们背负着大人的错误和罪孽,艰难地生长着,但西葫芦却在这里第一次触摸到了友谊和温暖。他还遇到了目睹父母死亡、心思深重爱读卡夫卡《变形记》的卡蜜尔,两人的公车之吻和月夜表白都昭示着初恋的萌动。而后丑恶姑妈要来带走卡蜜尔,大家协力出招帮她摆脱了监护。最终警察雷蒙领养了西葫芦和卡蜜尔,他们离开收容所又进入到新的家庭,而其他孩子们的生活还要继续。虽然与父母共处可能悲伤多于快乐,但作为他们生命的延续存在于世,孩子还是会以独特的方式铭记亲情,比如伊卡坚持让别人叫自己“西葫芦”,虽然奇怪但那终究是妈妈给起的绰号;另外,他还保留着象征父亲的超人风筝和代表母亲的啤酒罐。只不过随着身心成长,这些使家长有着“缺席在场”的物件承载了新生的情感,就像片尾风筝后别着的小朋友大合照,而啤酒罐则被折成铝皮船送给他喜欢的女孩。另外正如收容所里的孩子与父母分隔,也有些孩子远离了父母,被儿子疏远的警察雷蒙就选择了收养小孩作为亲情代偿,代际之间的抚养和反哺之匮乏一样沉重。“社群”(community)在影片中也是一个重要概念,呈现为收容所并非完美之地,不过一旦融入其中建立情感,离开它就成为一种苦涩的幸福。比如一听到车声就奔出来喊妈妈的黑人女孩,在其移民母亲真的到来要接她走时,还是下意识地抱住院长拒绝离开;告别的晚餐上,
西蒙得知西葫芦和卡蜜尔被警察收养的消息后气愤离席,西葫芦找到他表示想继续留在收容所,两个男孩的交心谈话混杂着怨念、羡慕和祝福,体现了超越年龄的成熟: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成长固然美好,但是被家庭接收才是更理想的选择。《西葫芦的生活》取材于法国作家基尔·帕里斯的小说《笋瓜自传》,是瑞士导演克劳德·巴拉斯的首部动画长片,剧本由执导过《假小子》的瑟琳·席安玛与克劳德共同执笔。小说作者曾在孤儿院工作,导演也为了尽量让影片贴近现实而在孤儿院生活了一个月。小说以西葫芦“我想杀死天空,天空死了就不会有不幸的乌云飘过”的自述开头,结尾则是“我终于感到太阳晒着我的皮肤暖洋洋的,我抬头望着天,蓝蓝的,几乎没有云。现在我才无所谓呢。我不再想杀掉这片天。我在地上感觉长大了。”小说虽然在尽力模仿孩子的腔调,但有时却仍会露出成人底色;而动画却完全采取了儿童视角,把文学中的心理描写用润物无声的方式进行表达。定格动画,这种充满怀旧气氛和材质触感的形式,比起给欢乐锦上添花,更适合用来为悲伤和孤单雪中送炭。内容和形式完美契合的《西葫芦的生活》的人物和布景分别用木偶和橡皮泥制作,只有极少数场景用到了电脑技术的渲染,导演在风格上尽力做减法,想保持一种简笔画式的质朴童趣。在角色造型设计伊始,就敲定了大头大眼的形象,这可以让观众更直接地观察和融入情绪;同时对于动画设计师来说,绘制夸张的形象更为有趣,而且不用对付微观模型。影片中的孩子除开本土后代,还涉及到阿拉伯裔和非洲裔的多样化族群,导演在肤色和发色上大多采用黑白黄褐等常见颜色,而在最具看点的西葫芦和西蒙的头发上则用了非现实的亮色:西葫芦的蓝色表现其忧郁敏感,而西蒙的红色则展示其热情开朗。为了避免画风过于脱离现实,自陈“深受达内兄弟和肯·洛奇影响”的导演着力加入了严肃沉重的话题;而对于儿童的可爱和顽皮都表示理解,例如处理孩子们讨论性事的对话场景,就怀抱着“过来人”的幽默和积极态度。导演在谈到自己作品的受众群体时曾说:“想让孩子们看懂并接受,生活本身很沉重,但还是要有希望地活。而在当下极度分裂的世界中,大人们总是给小孩灌输价值观,而其自身却行为相悖,希望借由影片让大人们反思其中的矛盾。”在转场空镜头中多次出现树枝上的鸟,从独自啁啾到结伴筑巢再到孵蛋育雏,表示时间的推移,也与收容所里那对男女老师的关系发展暗合。两人相恋结婚生子,在结尾孩子们围绕着推车里的新生儿七嘴八舌地问老师:“你还会继续爱你的孩子吗?如果他丑陋、难闻、哭个不停、尿床、成绩糟糕、很蠢、吃起来像猪、忘了名字、臭脚、让人受不了、大喊大叫、放屁、在墙上乱涂乱画、想当警察、有一个长颈鹿脖子、废物……”这些被父母伤害过的孩子用稚气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不安和困惑,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大家欢呼雀跃,影片也在风筝背后集体合照的定格镜头中结束。每个孩子都值得被珍视疼爱,即使现在小无所依,但在健康的社会环境下,总归可以期待骄阳。【本文原载于《电影世界》杂志2017年4月刊,请勿转载_(:зゝ∠)_】本文版权归作者穿山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