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过是你寄身之处——写给石挥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1-30 02:03:37人气:0
哀乐中年

视频哀乐中年状态:正片年代:1949

主演石挥朱嘉琛沈扬李浣青更新时间:2023-12-27 17:22:33

1920或30年代的上海。 创办小学多年并自任校长的陈绍常(石挥)早年丧妻,独自抚养两子建中、建平和一女建英。与他一起生活的大姐劝他续弦,他虽也有心,却因目睹挚友的爱女刘敏华备受后母虐待,断了念头。不久,挚友亡故,敏华辞别他后随后母迁居外地,一别十年。两人再见面时,敏华(朱嘉琛)已成长为独立自强却不失贤淑的新女性,因不愿再受后母摆布,她拜托绍常介绍一份工作。随后,…

“Hedidthebooksandhedied.”“他写了书然后死了。”福克纳说希望他的墓志铭是这样写着。有些人,一生只做一件事。石挥,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人。迟迟不敢动笔,也越来越渴望写点什么,不想太感性,所以看了几乎所有看得到的石挥:他演的电影和写的书,以及他人眼里的石挥。天才无误。看石挥的电影,最初是纯粹的慕名,因为中国电影史绕不开他去。大学特意拉片看《关连长》,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震动了。黑白年代拍解放军竟能如此挥洒自如,见血见肉,真开眼。明星石挥消失在关连长的身体里,与肖教员拉呱那场戏,轻松自然到与其他演员的表演风格格格不入,他分明不该属于那个年代。震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十余年就这样过去,期间不记得看过他的电影,翻查过他的资料,直到这个三月。因为对早期国产老片爱得痴迷,又作为铁杆张迷,开始有计划地看老片。《太太万岁》里的婆婆最喜苦情戏,越苦越好,但她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喜剧人物。这位婆婆的戏几年前只看过一部《太太万岁》,直至《哀乐中年》《宋景诗》,才发现她不是玩票,且与石挥不少对手戏。这次看片是随机从《天堂春梦》开始,蓝马在片中是个无情有义的阔老爷,夺了朋友的孩子,养情人又把上官云珠演的太太气得半死。看时尚不知蓝马与石挥的好交情。这一部后,系统自动又自动推荐了几部,评分都不低,随便打开一部桑弧导演的,是《哀乐中年》。因早听说编剧有张爱玲一份,当然要看。《哀乐中年》之前,见识过《我这一辈子》里怎么演怎么有、完全掌控影片节奏与风格的石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人艺早期创始人。所以印象中,石挥是银幕上泼洒自如、大气张扬的绝对大牌范儿。直到《哀乐中年》。看见开场他与老友在墓地相遇忆当年的一幕,我再次傻掉:这个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老爸也是石挥?内敛、矜持、娓娓道来的人物形象叠加,这里自然有桑弧的力道,但看不到一点刻意去找人物感觉的痕迹,石挥再次溶解在陈绍常的哀与乐里,这太可怕。我不是演员,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进入一个角色的身体与抽离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像《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那样令当事人濒临崩溃?后来又见到《姐姐妹妹站起来》里的马三,这居然也是石挥。他不介意把坏人演得好过好人,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他是豁出去地演,“忘我”两个字努到头儿也就是这样了。真让人心疼。那时并不知他的终极命运,但不知为何,已经有一丝不安,为他的不留后路而不安。僧格林沁是他演过的唯一一个真实历史人物。沧桑、狡诈、敏感、紧张,整个人都变了。戏少,知道从马上摔了下来就要结局,看得心里一阵紧似一阵。意大利电影评论家说整部《宋景诗》只看到了一个人,石挥。角儿都是这样,不论角色大小、戏份长短。在自己的行当,拼命到这个时候,同梅兰芳是一样的了。所幸。而我们是不幸的,注定看不到这位话剧皇帝一丝一毫在话剧舞台上的表演了。那是另一个他,邪魅狂狷、肆无忌惮,不需要照顾镜头,连观众都不必照顾。如果真的有时间隧道,我已想好要冲回去的几个时刻。当他在台上扮“秋海棠”时,我要在台下听清每一句台词,旁边有人咳嗽都不可以,尤其是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他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修改《我这一辈子》的结尾时,我会坚持要他无论如何让“我”活着见到解放军进城,和儿子海福紧紧拥抱;当他站在台上被批斗时,我要痛斥那些颠倒是非黑白的懦夫,无论是姓郑还是姓赵;在1957年11月的那条渡轮上,我会跑上前跟他聊天,像《雾海夜航》里的“小辫子”那样问个没完,绝不放他一人沉思的机会。如果一切成真,他定会好奇地问我:“你是谁?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我会告诉他:“我是您的影迷。我来自那个您不曾到过的年代,在那里,仍旧有您很多的影迷。您的电影,我们看得如痴如醉。”也许,即便我穿越回去,结局仍旧无法改变。因为他是石挥,他也就没那么容易被改变吧。总看到他,在一幕幕黑与白的时光里,他分明站在摄影机前,永远挥舞着一截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说着同一句台词:“我在这里呀!”今年刚过一半,就知道最快乐的几个小时是北京电影节的那几个夜晚里。大风吹不动的中间影院影幕墙,一遍遍地预告着明晚的最新西片。在一旁麦当劳不夜的黄色灯光下,跟几个观众摸黑走近放映厅,一个中年男人对女同伴说:“这都是来看上官云珠的。”我不是。我没有话,静静地记住这一刻。电影是接头暗号。我们是自己人。《太太万岁》的片头音乐过香艳,像是一个与石挥无关的电影。那个岳父到底也一点不像他,他就是爱极了与观众捉迷藏。第二天是《恋爱与义务》,公布了阮玲玉的耀眼青春与未及的老年。因为黑白,又觉得石挥也这样坐在影院里看过、不小心睡着错过了阮玲玉与金焰无声的争吵。爱上电影资料馆,一座通往老上海、老电影、老爱情的时光隧道。最后一场是百老汇的《雪里红》。不必说,李丽华与石挥开过的玩笑一定令他开心到忘不了。找不到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去站片刻,解放后也不流行衣冠冢了。今年看到连《天仙配》都被后窗冠以“桑弧作品”。脑海中一片一片他的表情,都似不真。电影是巫术,用银幕吃掉了他们。阮玲玉在景深处越跑越远,虽然回头张望,却听不见有许多人在叫她;石挥眼睛小,瞟一下、瞪一眼、上下打量,都一定是真看到了什么我们不见的而不全是戏。我信灵魂的存在,就像信电影那一半真。2016年7月20日北京暴雨本文版权归作者舍不得打回车键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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