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宇宙》S1E5：我们爱的是真实，还是幻想？

第五集是典型的过渡集，填了一些坑，又挖了一些坑，算是在继续蓄力吧。略显遗憾的是，该集核心主线的推进没有预想那么多，这得归结于上集结尾的调子起得比较高……但再想想也属正常：想做是一回事，要做是另一回事了，其实两位霍华德(J·K·西蒙斯饰)都以自己的方式取得了进展，大高潮固然令人心潮澎湃，可谁又能否认小浪花的美丽呢？世界关系的实锤终于能正式确定B世界为何会对A世界如此仇视了，果然是后者给前者带来了大灾祸：90年代初爆发了流感，一种迅速传播恶化的热病导致四年内B世界7%的人口丧生。如果真有五亿人，这的确是场毁灭性灾难了，要知道整个二战的伤亡人数也才两亿左右（死亡7000万），即便忽略人口基数的差异，5亿人死亡及其背后伴随的伤病残疾、生离死别，足够搞垮整个世界的根基了——这种深仇大恨可不是A世界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能化解的，B世界许多人不相信，也不在乎。剩下就是一些揭示世界设定的线索了。比如商场里“欧洲航空”广告，上面有“openforbusinessagain”（再次开业）的字眼。需知B世界现在的公共卫生安全形势都很糟糕，所以柏林直飞巴黎的航班能再次起飞也殊为不易——还有看海报上飞机的造型，看来B世界在工业技术上的“魔改之路”走得也很远。奥尔德里奇来找B世界叛逃人员爱丽丝时，给她带了路易波士茶做礼物，爱丽丝的高兴劲儿说明他们对于A世界的丰富物产有着难以抗拒的渴望。还有爱丽丝改造温室得以种植西红柿，听她口气，同样的事情在B世界比较容易而A世界相对困难——根据医院探询名单日期，此时是4月18日，柏林位于北纬52°30，温带大陆性气候，都符合番茄的种植、采收习惯（专业解读要由学农业的朋友说了）。之所以提到此点，是因为爱丽丝直言“B世界的（许多）种子在A世界生长不了，这里的土壤太干燥。”可见，看似与现实更接近的A世界，自然环境比较恶劣，而相对的，B世界或许由于流感的肆虐，人类活动减少、卫生条件提高，自然环境尤其是水文环境要比A世界优良许多——B世界的人钟情于自己那儿的酒和海鲜，也都证明了这点。“学校”的毕业生们根据爱丽丝透露，两个世界总部办公室“构架不同”，B世界战略部有部长董事会，平分权力还不时内斗。我认为这是双方一个很大的差异——看外务部范彻对女婿奎尔(哈里·劳埃德饰)的态度，能明白A世界四楼对于战略部的工作有些不以为然（看人员配置也能明白），而B世界的战略部显然兵强马壮，实际地位恐怕不低于（甚至高于）外务部等部门。B世界“激进派”有人提议对A世界进行“安静的影响”，即暗箱操作、低调进行、长期发挥影响的“靛青”项目。该项目的核心部署，是成立一所培训学生做潜伏特工的“学校”，由于是私人基金出资，战略部都没立项备案，所以正常渠道根本查不到。类似“套路”我们都懂，可能存在的东西，那就一定存在。本集开头过境的三个年轻人便是“学校”的毕业生，另外，克莱尔、娜迪亚等人应该也是。相比之下，这二男一女身上格格不入的“痕迹”很重，比如眼镜男见面就让接头人掐烟，还嫌对方恶心，就能反映出“学校”教导学生仇视A世界的“洗脑教育”相当成功。而且看他们落脚后射杀接头人娴熟、干练的动作，也不存在什么顾忌。冷血、高效，渴望复仇并建功立业，这种气质在上级克莱尔身上却难觅踪影……在A世界待得越久，越不可避免会被这个“花花世界”所影响、困惑。所以，当克莱尔给三人下令，他们得知先前行动不利时，眼镜男的第一反应是颇有微词——这种情绪迅速被女子的“崇拜”打断，原来克莱尔在晚辈们眼中还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学姐，这点值得细思。看样子，三人要干掉的对象包括A世界的自己——如果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那么B世界或许准备以“替代”手法毁掉A世界。贴士1：克莱尔约谈海因里希以绝后患，并把他当成了叛徒，海因里希却放言“根本无边可选，我们要下同一个地狱”。在他这位知情者眼里，“激进派”的所作所为应该会造成极大破坏，甚至会动摇支撑两个世界的根基。贴士2：娜迪亚收到了餐饮店小姐姐送的免费红汤，看来“铁T”风真的很有杀伤力啊~她已经跟上了克莱尔，就不知道接下去娜迪亚准备复仇，还是反叛，亦或是继续找机会证明自己了。忠奸莫辨“查内鬼”已成了奎尔的当务之急，但他这个部长做得真是名不副实，手上根本没什么可用的嫡系，最后还得用奥尔德里奇的人手。也就是说，奎尔终究没把奥尔德里奇列入嫌疑人名单，眼看着瞒不下去了，又把实情和盘托出。得知情况后，奥尔德里奇一反常态，带着奎尔来到秘密小屋，询问了爱丽丝B，并让奎尔看到了天然呆的奥尔德里奇B，以及和叛逃人员住在一起的妻子爱丽丝A……之前，奥尔德里奇是我眼中A世界总部内鬼的头号嫌疑人，现在问题来了。从前后的言行举止来看，他都是个进退有度、谨慎行事的合格特工。得知真有内鬼时，第一时间带着开始靠谱起来的部长去见了隐藏底牌，并未藏私；何况自己妻子还和对方生活在一起，他有足够动机和动力去保护她们的安全。当然有另一种理解，爱丽丝B早已表示有内鬼，但奥尔德里奇因为“没有证据”一直不予重视。他把这张底牌留着，就是为了应付万一，现在奎尔知道出问题了，他便以此第一时间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只是让奎尔不爽）。顺便一句，看奎尔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懵逼样子，我强烈怀疑，战略部部长本来是该奥尔德里奇做的，但由于种种关系，之后让给了空降过来的奎尔……真要论起对战略部人员和业务的熟悉，10个奎尔恐怕都追不上一个奥尔德里奇。这份疑问，使得最后奥尔德里奇慢条斯理排查的行为更具神秘感，他或许真的在寻找高权限内鬼“影子”，但也可能是在挑选最合适的替罪羊。真实面目or假想模样？本集关于霍华德和艾米莉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特别是在感情关系中，两个霍华德其实都是被动、弱势的一方——这点暗示尤其令人脑洞大开。霍A比较明显，霍B则有些难以置信。细节一：霍B白天去医院看望艾A，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被你排除在外”，考虑到这两人实际交流的时间并不长，这句话霍B恐怕在恍惚之中也是对艾B说的。细节二：蒲柏来找霍A沟通，教育也告诫了他许多事情，其中有一条被敲黑板、划重点，绝不能对艾B抱有一丁点的信任，因为她把霍B给毁了，最简单直观的猜测，便是艾B给霍B留下了心理上的弱点和缺陷。细节三：艾B当然和蒲柏各执一词，但在霍A问起她的感情生活时，艾B却一直语焉不详，安娜差点病死应该是她与霍B离婚的关键时期，她三两句简单揭过，又非常生硬地回避霍A那句“你们幸福吗”的提问。其实也是，比如第一集时，霍B想摸艾B的手却被后者回绝——带着这种印象，再看第五集的剧情，感觉又不同了。霍B遵守霍A的老习惯，去和六周前认识的安德烈下棋，在明显快要赢时又故意下错输掉……看样子霍B是真的很讨厌失败，但这也反映出他的“养气功夫”不如霍A。在医院里，霍B意外发现了来看望艾A的安德烈被拒之门外，这才得知他的真名叫莱纳——至少肯定不叫安德烈。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值得跟的线索，霍B没费什么劲儿就把莱纳的住址和老底翻出来了，还找到了艾A私藏的间谍装备。本以为抓了条大鱼，结果连小虾米都不算——莱纳只是艾A在十个月前找的小情人，顺便帮艾A保管一下东西而已……这起乌龙说大不大，霍B也没和莱纳一般见识，只是拿走东西又回到艾A的病房里和她自说自话。依照霍B的精明，原本也许可以避免这个失误，可他显然犯了某种“经验主义”错误。在霍B的印象里，或者他潜意识里希望，艾米莉A和霍华德A之间真的存在毫无保留、毫无背叛的爱情，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艾A也会像艾B那样在外面找野男人，而且看样子对方给霍A戴绿帽子的历史还很悠久。“我还以为你比她更好。”幻想的破灭，让霍B以更清醒的状态投入了接下去的斗争中……可能离BOSS也更近了一步。霍B这番发现和感悟，直指另一段关乎本集主题的交谈。霍A问艾B：“有没有可能……真的爱一个人，却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想想也是，以霍华德的双商，28年来不可能察觉不到艾米莉行为存疑的蛛丝马迹，只不过霍A（希望）相信妻子，选择了“难得糊涂”，保全并守护他心中的那份完美爱情。艾B回答霍A：“也许我们本来……就不爱那个人的真面目，更多是爱他们希望成为的那个人。”两人的对话看似在打哑谜，其实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艾B的话也道出了两个霍华德最大的不同，霍A爱的是幻想，霍B要的是真实。霍B本想去相信A世界的“幻想”，可惜真相还是送到了他的面前……而霍A看似依然渴望拥抱幻想，但不意味着这次他会拒绝事实：看看霍A的言行，其实都存在两面性。把蒲柏和自己接触的事情向艾B透了个干净，反复要求帮忙。一方面是他真的想和艾B增进了解，另一方面则是熟悉霍B的身份，接触B世界的间谍事务——霍A帮着艾米莉堵住了信使埃德加，要了秘密通讯的地址，这本来也是霍B想查的东西。还有主动亲近安娜，不断要求弥补“自己的过失”，尽一份“父亲的责任”。一方面是他真的想体验女儿成长带来的感受，另一方面则是他想尽快恶补霍B没有告诉自己的一切信息……“我不说一个字”，霍A选择做个诚实的倾听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安娜的成长经历，在此之后，他就知道了。霍华德A已经开始进入角色，同时正在竭尽所能学习了解B世界的游戏规则，毕竟，在艾B和蒲柏等知情人眼里，他“单纯”到可以轻易被任何人利用。但换个角度看，“单纯”的标签恰恰也是他最好的伪装，因为谁都不会把他太当回事——要论装怂，霍华德A已经有了近三十年的经验，一般人很难识破（因为是真怂）……现在，他只需要像学围棋那样尽快摸到门道，之后，他就会有话语权了。PS：感谢字幕组在过年期间依然更新翻译，也感谢自己同时保持写剧评。PPS：今天下午去看了《红海行动》，果然大爱，明天如果先写《国土安全》的剧评，那影评就留到后天发。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公号“有爱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