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解放大西南状态:年代:2010
主演:唐国强刘劲卢奇王伍福更新时间:2012-09-07 01:17:30
电视剧《解放大西南》集合了唐国强、刘劲、卢奇、王伍福、马晓伟等多位观众熟知的著名特型演员。大型史诗电视连续剧《解放大西南》改编自著名军旅作家彭荆风创作的大型战争纪实文学《解放大西南》,该剧以解放祖国大西南为历史背景,通过对云贵川渝解放过程的重点描写,生动的再现解放战争时期国共双方在军事、政治、经济等战线的殊死较量,全方位实时性地再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大西南…
小说《红岩》,可以看做是红色题材的“监狱风云”。说起这部小说,在21世纪的今天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书中所刻画的人物,都是脸谱化的,那些监狱里的共产党员,如果从一个人的角度去评判的话,那么他们就是一群疯子,神经病。许云峰那些慷慨激昂的话,在今天读来,实在可笑之至。如果说小说还有什么可取的话,那就是,作者文笔还不错。小说中大部分人都是有原型的:那个形象高大完美的共产党人许云峰,主要是根据许建业的原型塑造出来的。许建业的社会职业是志诚公司的会计,化名杨清,1921年生,四川邻水人。真实身份是中共重庆市委委员,负责工运工作。小说中和许建业碰头的那个人叫李敬原,这个人物是虚构的。历史上真正与许建业碰头的是地下党员高震明。事实上出卖许建业的人,并非甫志高,而是任达哉。许建业被捕之后,他关心在志诚公司宿舍床下的那个皮箱,里边放着党的机密文件。看守许建业的特务叫陈远德,他以同情心骗取了许建业对他的信任。许建业给地下党员刘德惠写了一封信,叮嘱他把皮箱中的秘密文件销毁。此信许建业让陈远德送去。他万没想到,口蜜腹剑的陈远德把信交到了徐远举手里。特务根据许建业的信,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那个皮箱,里边装有十八名党员的入党申请书和自传材料。于是一大批共产党员被捕。事情被许建业知道后,愤怒、悲痛、懊悔一齐向他袭来。他知道自己为党造成了巨大损失,曾三次撞墙自杀,未遂。陈远德因诱骗有功,由上士提升为少尉。后到军统广安县华蓥山组任少尉文书。解放后参加西南人民救国军川东北军总指挥部,1950年被人民政府镇压。许建业虽是许云峰的原型,但又不等于是许云峰。许建业坚贞不屈的感人事迹的确是非常突出的,但考虑到许建业的过失,作者对这个人物作了较大的虚构,把其他烈士的一些光辉事迹也移植到他的身上,比如许晓轩。《红岩》中,徐鹏飞宴请许云峰一节,出席作陪的有朱介、沈养斋,而现实中徐远举没有请许建业,但周养浩却宴请过另外两位革命烈士——罗世文和车耀先。上边的情节就是由这次宴请演化而来。罗世文和车耀先是1940年3月18日被捕的,都是我党的高级领导干部。1946年8月18日在歌乐山松林坡被特务用绳索勒死,然后焚尸灭迹。在许云峰这个形象身上,可以找到罗世文、车耀先两位烈士的影子。小说中,许云峰曾在地牢里创造了一个奇迹:把地牢挖穿。许云峰牺牲后,白公馆的难友们就顺着他生前挖的秘密通道,逃出了虎口。而实际上许建业没有挖穿地牢,挖穿地牢的人则是韦德福。韦德福原来是国民党员、军统特务。他的任务是检查《新华日报》。检查信件时,一些向往革命、向往延安的热血青年的信使他深受感动,遂萌生了参加共产党的念头。1947年,他参加重庆市大、中学校成立的“抗议美军暴行联合会”,后来被捕。在牢房里,他发现一处石头松动,便搬开石头,发现下面是绝壁深涧。一天夜里,韦德福从地牢里爬了出去,跑过第二道警戒线,就被抓了回来。1948年7月29日,在许建业牺牲后的第七天,在松林坡韦德福被特务杨进兴杀死。为塑造许云峰的形象,便把韦德福挖地牢的情节也移植到了许云峰身上。小说里许云峰就义时,重庆即将解放,已经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炮声。实际上,许建业牺牲的时间是1948年7月22日,距重庆解放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但许建业当时视死如归的表现与小说中许云峰却是一样壮烈的。和许建业一起就义的还有李大荣。李大荣1921年入党的老共产党员,敌人把他们押在大卡车上,在市区转一圈,用意是抖一抖反革命的威风,煞煞革命者的志气。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许建业和李大荣高唱起《国际歌》,高呼起“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许建业和李大荣被敌人枪杀在大坪刑场,那一年许建业二十八岁。许建业遇难的消息传到狱中,难友们非常悲痛。被关押在白公馆的许晓轩,为小说中的许云峰,写下了祭奠英烈的七律一首:噩耗传来入禁宫,悲伤切齿众心同。文山大节垂青史,叶挺孤忠有古风。十次苦刑犹骂贼,从容就义气如虹。临危慷慨高歌日,争睹英雄万巷空。众所周知,《红岩》中华子良,就是现实中的韩子栋。在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保存的历史档案资料中,我们发现从1939年到1949年这十年间,他是唯一一个从被关押期间逃走的传奇式人物。韩子栋,原名韩国桢,山东阳谷人,1908年出生,1932年在北平中国大学读书时参加革命,1933年1月入党。韩子栋入党后,根据党的指示,打入敌人内部做情报工作。1934年,因叛徒的出卖他不幸被捕。经过多次交锋后,他发现特务机关没有抓到他的任何证据,更加坚定了不暴露真实身份的信念。他在北平、南京、汉口、益阳、息烽、重庆等地坐过牢。1940年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军委书记车耀先被捕后,在狱中韩子栋认识了他俩,并在罗、车的领导下,进行狱中斗争。小说中,罗世文、车耀先牺牲那天,让华子良陪斩。枪声一响,华子良一下子吓疯了。而实际韩子栋不是利用假枪毙的机会装疯的,罗、车二人是秘密杀害,并没有让韩子栋去陪斩。韩子栋在狱中不认识许建业、江竹筠,那时他们还没有被捕。韩子栋倒是和许晓轩、小萝卜头和小萝卜头的母亲徐林侠有联系。他出逃前,徐林侠怕他路上带东西不方便,就以缝枕头的名义给他缝个口袋,让小萝卜头悄悄送给他。那时韩子栋还不是“疯老头”,他只有三十八岁。1947年8月18日,他和特务出白公馆,来到磁器口。特务在派出所所长胡为祥家打麻将,乘他们大意之机,韩子栋渡过嘉陵江逃走了。过河钱本是八千元,他付了一万元。过江后,他走小路奔万县,奔宜昌,后来到了许昌,找到一个叫郑大发子的人,他当年狱中的难友。在那里干了一段杂工。从许昌他北上过郑州、过黄河,到了解放区,一共走了四十五天。在解放军的护送下韩子栋到了中央组织部。1948年1月23日,韩子栋向中组部递交了关于自己入狱及脱险经过的报告,经审查后恢复了他的党籍。解放后,他历任中央人事部副处长、一机部二局副局长、国家计委办公厅副主任,1958年调贵州,任贵阳市委副书记、贵州省政协副主席等职;1992年5月19日在贵阳病逝,终年84岁。小说中双枪老太婆是虚构的。但当时华蓥山游击队中确实有一位枪法如神的中年妇女叫邓惠中。《红岩》的作者之一杨益言曾列举了三位女同志的名字,作为双枪老太婆这个形象的原型,其中有一位是邓惠中,另两位是刘隆华和陈联诗。他们三人都是共产党员,都参加和指挥了农村武装斗争,但邓惠中后来不幸牺牲了,刘、陈二人都坚持到了革命胜利。邓惠中的丈夫不是韩子栋(小说中为华子良),而是叫邓福谦,1934年入党,1937年他去了延安。邓福谦走后,邓惠中与邓福谦介绍的几个地下党员认识,于1938年入党,并担任岳池县妇女特支书记。邓惠中有二子一女,二儿子邓诚,即小说中的华为,入党后成为党内交通员。大儿子和女儿也锻炼得非常坚强。1948年,邓惠中主持建立了中共西南民主联军华蓥山济南纵队,有武装队员四百余名,她成了名副其实的纵队司令。武装起义不幸失利,1948年8月2日,邓惠中潜回家中,被追踪而至的清乡队逮捕。同时被捕的还有二儿子邓诚、女儿及未婚儿媳。她在狱中经受了残酷的刑罚折磨,吊打、竹筷子夹手指、猪毛穿乳头、灌辣椒水等,但她始终严守党的秘密。1949年11月27日夜里,邓惠中和邓诚母子同时牺牲在渣滓洞。小说中,多次提到老石同志,他是重庆地下党方面的最高领导人,他的职务是川东临委书记兼上川东地委书记。他领导着上川东地委、下川东地委和重庆市委党的工作。他有一个化名叫石果,党内的同志认为他姓石,敌人也认为他姓石,但他的真实姓名却是叫王璞。王璞是湖南韶山人,和
毛泽东主席是同乡,他前进的路上是否与毛泽东个人有联系,无资料可查考。1938年10月,他出任湘乡县委委员兼韶山区委书记,1942年初,王璞担任重庆市委领导,多在北碚、合川、铜梁、邻水等地活动。不久,经组织批准,他和共产党员左绍英组成一个商人家庭,左绍英对外是老板娘兼总管,党内是王璞的交通联络员。王璞在韶山有个妻子叫贺建修,生有一女。由于革命工作的需要,1939年他们分别后,夫妻从此永别。王璞和左绍英结婚时生活很困难,连被子都是彭咏梧和江竹筠送去的。左绍英原来是一名纱厂的女工,由王介绍入党。左绍英原先住重庆,拉扯两个孩子,身上又怀了孕。《挺进报》事件发生后,王璞成了特务的重点追捕对象,于是左撤离重庆,到合川乡下堂兄家隐蔽起来。王璞是被他的副手川东临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委书记涂孝文出卖的,他供出了王璞在广安县城的住址。1948年7月4日,敌人赶到广安,没抓住王璞,却抓住了他的主要助手——上川东地委委员兼广安县县委书记骆安靖。骆安靖经不住肉体的折磨,当了叛徒。而此时,王璞正在渠河两岸,华蓥山西侧、嘉陵江以北地区发动五省联合大起义,组建西南民主联军川东纵队,曾霖任纵队司令,王璞兼任纵队政委。1948年9月初,王璞随第四支队活动,在岳池县石盘乡木瓜寨,被敌人包围,他负伤了。在转移途中,因流血过多,不幸牺牲。同志们把他的遗体安放在一个山洞里,被敌人发现,敌人割下王璞的头,悬在树上“示众”三天。三天后,烈士的头颅不翼而飞。原来是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把它取下来,安葬在一棵槐树下。王璞的妻子左绍英转移到乡下,因为他堂兄酒后失言,暴露了左绍英的身份,1948年9月9日被捕。这时她已怀孕七个多月了,敌人把她关进重庆的渣滓洞。在狱中左绍英生下一个女儿,同志们给这个小女孩取名为“监狱之花”。所以,在《红岩》小说中写道:“监狱之花”这个名字是许云峰给起的,在她去世之前的一个大雷雨之夜,她的父亲被敌人枪杀了”。在《红岩》小说的第二章,因为幼稚的陈松林受骗上当,为特务郑克昌、黎纪纲留下破绽,导致甫志高被捕、叛变。而在真实的生活中,陈松林叫陈柏林,1948年他仅有十七岁,是一名年轻的共产党员。他开的书店,在民生路上,书店名叫文城出版社。特务郑克昌的真实姓名叫李克昌,是保密局重庆站的一个组长;黎纪纲的真实姓名叫曾纪纲,他是李克昌手下的一个特务。小说中的甫志高,是众多叛徒的典型形象,是众多叛徒的集中体现,不能简单地说是哪一个人。由于陈柏林的大意,任达哉(小说中甫志高)被捕。他是在1948年4月1日下午3点,在红球坝和陈柏林一起被捕的。陈柏林虽然年轻,但他经受住了酷刑的考验,用意志粉碎了敌人的阴谋。而任达哉却成了可耻的叛徒。任达哉供出了重庆市市委委员、负责工运工作的“杨清(即许建业)”。任达哉背景复杂,抗日战争期间在国民党中央印刷厂当工人,参加过我党领导的工人运动,后来又认识了特务李克昌,做了军统的通信员。因无甚成绩,军统又抛弃了他。1947年,任达哉隐瞒历史,加入地下党组织,在许建业的领导下工作。他背叛革命是符合历史逻辑的,他原来就是李克昌的部下,就是特务。李克昌抓住了他,他不背叛革命那是不可能的。由于任达哉的叛变,1948年4月4日,许建业被捕。1948年4月6日上午,中共川东临委委员兼重庆市委书记刘国定,从南岸牛奶场住地来到临江路宽仁医院,看望怀孕住院的妻子严炯涛后,和江津县委的涂绪勋来找许建业。刘国定一进门,便遭到特务扣押。随后涂绪勋见势不对,主动问特务:“我有几只轮胎,是否可以在这里抵押。”特务误认他是生意人,叫他“滚开”了。刘国定又名刘仲逸,1918年生,四川新都人,1938年入党。刘国定向敌人交代出达县大竹武装起义失败后疏散来重庆的李忠良。4月8日李忠良被捕,他向敌人供出地下党员刘国定,指认一起被捕的余天即是达县大竹起义后被通缉的邓兴丰和与和邓兴丰有关的重庆银行的余永安。余永安叛变后,又交代和指认出中共重庆市委副书记冉益智。冉益智也背叛了革命。确认了没有暴露全部身份的刘国定是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交代了一大批地下党员名单。当冉益智进一步出卖地下党组织时,刘国定也“不甘示弱”,他向特务机关交代了比冉益智更有分量的情况:中共中央上海局领导人钱瑛的地址。当时四川地下党组织属于上海局领导,钱瑛具体负责四川、湖北地下党的工作。刘国定亲自带领特务到上海抓捕钱瑛,因钱瑛已经转移到香港而扑空。在南京,逮捕了未转移的华德芳、陆自诚、刘寒松、傅罗、李家桢、陈丽金等人。冉益智本名冉启熙,1910年生,四川酉阳人,1936年参加国民党,1938年参加共产党,历任合川县委、北碚、万县中心县委宣传、组织部长、县委书记,1947年10月任重庆市委副书记,分管学运工作。刘国定被捕后,冉益智和市委常委肖泽宽曾多次碰头,分析刘国定、许建业被捕后的态势和应急措施。约定在17日上午三人在中山路北碚图书馆、北碚公园门口接头。但是冉益智没有想到在去接头途中被捕。12点过去了,冉益智还没有出现,警惕性极高的肖泽宽按照地下工作规定,立刻分散转移了。刘国定、冉益智叛变革命后,肖泽宽成为川东地下党的主要领导人,上级党组织任命肖泽宽为川东特委书记,继续领导对敌斗争。1949年4月,考虑到安全问题,党组织又将肖泽宽调离重庆,经香港转解放区。刘国定被捕后向敌人交代的有:一、四川省委、川东临委的组织机构和人员名单;二、川西工委负责人华健在重庆的联系接头地点;三、下川东武装起义失败后人员转移情况;四、《挺进报》特支的刘镕铸、陈然、蒋一苇、王诗维及“电台”支部的程途、成善谋、张永昌;五、城区区委书记李文祥和妻子熊咏晖及罗广斌、沙汀、彭咏梧、江竹筠、黄绍辉、刘国定;六、丰都、石柱、云阳、宜昌的中共地下党组织情况等。刘国定和冉益智为邀功请赏,竟然争相向敌人出卖同志,亲自带领特务去抓捕地下党员。冉益智带领特务到万县,抓捕了川东特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委书记涂孝文。涂孝文又叛变出卖了包括江竹筠在内的几十名共产党员。同时,冉益智还向特务交代了川西地下党组织的情况,他参加“川西特侦组”配合特务在成都将川康特委书记蒲华辅和委员华健抓捕。蒲华辅叛变出卖了在国民党军队中的秘密党员韩子重和他自己的妻子郭德贤。郭德贤1924年生,四川云阳人,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蒲华辅出卖她后,敌人到家逮捕她,趁敌人未进屋时,她烧掉了自己保管的党的文件,并及时托人给川康特委副书记马识途同志送了信,使马识途得以脱离,保卫了党的机密,保护了组织和同志。郭德贤被捕后,被囚在白公馆监狱,1949年11月27日大屠杀中,她与后来《红岩》的作者罗广斌等人一起突围。在突围中,她丢了女儿,后来在《大公报》上作广告,方才把女儿找回,女儿小波很有出息,后来任天津市冶金研究所高级工程师。解放后,马识途多次证明郭德贤是位好同志,立场坚定,掩护了组织,保护了同志。但是在那个极左的年代里,组织对郭德贤仍然不公,因为她的丈夫是四川地下党的最大叛徒,迟迟没有恢复她的党籍,直到1983年,中共重庆市委才恢复了郭德贤的党籍,党龄从1939年8月算起。根据刘国定提供的情况,特务在广安逮捕了下川东第五工委书记骆安靖。骆安靖在刘国定的劝诱下,背叛了革命,他向特务交代了第五工委的委员和下属的两个特支及七名党员。李文祥是重庆城区区委书记,1939年入党,他也是被刘国定出卖的,由于意志不坚定,在狱中他成了革命的叛徒。当李文祥背叛革命时,他的妻子熊咏辉还和江姐一起关在渣滓洞的女牢里,她在狱中表现得非常坚强。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成了叛徒,她痛苦极了。思来想去,她给难友们写了一封公开信:“他是他,我是我,既然他已叛变,我就和他一刀两断,是真是假今后难友们看我的表现。”她的态度赢得了难友们的同情、支持和鼓励。叛徒终归是没有好下场的。重庆解放前夕冉益智回北碚黄桷镇82号匿居。重庆解放的第二天,他到江北一位朋友家住下,以便进城活动。1949年12月18日,冉益智在大同路德胜戏院门口,碰上了向人民政府自首的原保密局西南特区前区长李修凯,李将冉扭送魁星楼警备部队执勤战士处。12月27日,红岩烈士牺牲一个月后,他被正式逮捕。1951年1月19日,重庆市人民法院对冉益智判处死刑。刑前,冉要求将其尸体“弃之于荒郊,与草木同腐”。1950年1月16日,刘国定向成都军管会公安处自首,1月28日逮捕,1951年1月被判处死刑。第一个背叛革命的任达哉和出卖江姐的涂孝文,以及出卖了自己妻子的蒲华辅也没有好下场。任达哉是在1949年“11·27”大惨案中,被特务杀死了。1949年10月28日,和陈然(小说中成岗)一道被特务杀死的十人中,有三个是叛徒,他们是涂孝文、蒲华辅、袁儒杰。在押上卡车的时候,陈然对涂孝文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可以用死来赎罪了。你要表现得英勇一点,也算你曾经加入过共产党。”涂孝文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在向刑场驶去的路上,陈然带头唱起了《国际歌》,在这歌声中也有叛徒涂孝文微弱的声音。《红岩》中出卖刘思扬的叛徒李忠良,解放后混入巴县惠明乡辅仁中学当老师,1950年4月被逮捕,1951年2月被判处死刑。叛徒骆安靖是被刘国定出卖的。解放后,骆混进南开中学当了政治教员,1951年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1953年改判无期徒刑,后改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在江北区一家蔬菜商店工作。叛徒李文祥被特务机关授予上尉军衔,参加特务工作,1951年2月,被重庆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由于叛徒的出卖,川东地下党组织遭到空前的大破坏。因《挺进报》被敌人破获而受到的重创中,有一百三十三人被捕,其中:重庆被捕六十七人、上下川东四十一人,川康十七人,上海、南京八人。一百三十三人中,被杀害的五十三人,被秘密杀害的三十五人,释放和“11·27”大屠杀中脱险的二十五人,自首变节后仍被敌人杀害的四人,叛变后参加特务组织的八人。地下党组织受到破坏,因为出了一群大大小小的“甫志高”,出了一个“甫志高小集团”,如果按小说《红岩》所说,仅有一个叛徒甫志高的话,川东地下党组织不可能受到这样空前的破坏。如果叛徒不是地下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而是基层的普通党员干部,损失也会相应减少。狱中的同志,面对地下党领导人的变节、投降,以及地下党组织所遭受的大破坏,他们既震惊、又愤恨和无比悲痛。革命者梦寐以求的新中国,自己没有看到。在胜利即将来临的时候,饮弹身亡。他们每一个人都按捺不住悲愤的心情,有多少话要向党说出来。在狱中,他们以高度的责任感,以真诚的态度,开始从党的建设、组织发展、党员教育方面进行回顾和总结。“11·27”惨案越狱之后,罗广斌从大屠杀中脱险的生者,拿起笔,把那些死者生前强烈的要求,真诚的希望,带血的嘱托写成了一份二万多字的报告,交给了党组织。在这份报告的最后一部分,罗广斌含着泪水,代表狱中那些死去的难友,向党组织提出了具有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的八条意见:一、保持党组织的纯洁性,防止领导成员的腐化;二、加强党内教育和实际斗争锻炼;三、不要理想主义,对上级也不要迷信;四、注意路线问题,不要从右到左;五、切勿轻视敌人;六、注意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七、严格整党整风;八、严惩叛徒、特务。这是革命烈士血和泪的嘱托,这是革命烈士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高度负责的体现,这是革命烈士在生命最后一刻所发出的强烈呼喊,这是我们在发展建设中不能忘记的警示。革命胜利了,不可能再出现屠刀、皮鞭下的叛徒,但是和平时期,一些党员会不会在金钱面前,在美人面前,在权力面前背叛党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呢?尤其党内的高级领导干部,如果在这方面做了党的叛徒,他的破坏性丝毫不亚于刘国定、冉益智、涂孝文之流叛党所带来的损失——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这样做了,他将多少原是共产党员的领导干部带进了监狱?原襄樊市委书记这样做了,他不是也将七十四名县处级领导干部带进了牢房吗?这一点值得执政党深思!值得每一位党员深思。下面介绍一下小说的作者:杨益言生于1925年,四川武胜县人。1940年在同济大学读书,后因在上海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1948年8月被捕,囚禁于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重庆解放前夕被营救出狱。解放后在重庆市委工作,先后任科长、办公室主任、常委等职。196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四川省重庆文联专业作家。1979年出席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1980年曾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四川分会副主席。罗广斌(1924--1967年),四川成都人。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学运工作,并利用其家庭关系进行统战和策反工作。1948年9月因叛徒出卖在成都被捕,先后囚于渣滓洞、白公馆监狱。狱中坚持斗争,拒绝其兄罗广文(
蒋介石嫡系,国民党第15兵团司令)的保释,宁愿坐牢,也不写悔过书,和难友一起秘密制作五星红旗,迎接解放。1949年11月27日大屠杀之夜,策反看守杨钦典,带领难友集体越狱成功。解放后历任共青团重庆市委常委、市统战部长、市文联作协会员等职,积极从事宣传烈士革命事迹的工作,是《红岩》小说主创人之一。《重庆晚报》载文介绍说:文革伊始罗广斌等作家就向全市发表公开信成立战斗小组,参与造反夺取了市文联领导权,在市级机关团体干部中最早造反。“1966年8月底,市文联职工郭青等发起成立造反派组织‘红卫兵战斗小组’,当时罗立刻表示坚决支持并说:怕什么,最多是坐监牢,掉脑袋,全家打成反革命!”摒弃文革的极左思潮,我们从罗广斌这席话中似乎又依稀看到了当年参加地下斗争时那个热血青年的风采。只可惜,这次的献身决心从开始就走错了路,这是令我们为之无限惋惜的地方。文革中上海造反派“一月夺权”被中央肯定,各地纷纷闻风而动。重庆造反派内部在夺权问题上产生严重分歧。因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1967年1月31日,矛盾终于一触即发:支持夺权的北航红旗驻渝红卫兵率先抛出了批判罗广斌的文章《罗广斌很像革命造反派内部的定时炸弹》、《我们为什么要揪罗广斌》,攻击他的帽子一顶接一顶:“周扬黑线上的人物”、“与黑帮分子沙汀、马识途等关系十分密切”,“重庆文艺界最大的铁杆保皇分子”,“山城头号政治大扒手”……在群众组织两派公开决裂时,罗广斌在选择站到其中一方的同时,也深深陷入派性斗争。1967年2月2日,重庆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发令抓捕罗;2月5日,建工学院红卫兵将罗从家中绑架并抄家;2月8日,夺权方的重庆市革联会宣告成立;2月11日,宣布市文联等反夺权组织为“反革命组织”、“保罗(广斌)组织”,勒令解散……1967年2月10日就传出罗广斌在关押地坠楼自杀的消息。当年看守罗广斌的人说,罗广斌实在是不堪忍受连续几十小时的精神折磨而跳窗而死。罗广斌当时被关押于大坪马家堡后勤工程学院,审讯者要他必须认真交代1949年‘11·27’如何被特务放出监狱。从5日被绑架到9日深夜,连续几十个小时不间断轮番逼供,罗广斌一支接一支吸烟,还将清凉油涂在烟上,神态异常疲惫痛苦不安。这样彻夜不眠到了10日早上,罗广斌端着洗脸盆被押到3楼厕所打水洗脸,趁人不备他爬上窗台,高呼“毛主席万岁!”后跳下,坠地后撞在台阶石梯上,当场死亡。关于罗广斌的死因,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是畏罪自杀还是以死抗争?是谋杀还是逃走时不慎坠楼?……文革中这几种说法曾被造反派对立两方炒得沸沸扬扬。最后却被江青一锤定音说:罗广斌是“叛徒”、“反革命”。那个疯狂的女人在会上表态说:“罗广斌是罗广文的弟弟,有人替他翻案,我们根本不理他。华蓥山游击队,根本糟得很,叛徒太多了。”——一时间“华蓥山游击队叛徒很多”、“川东地下党叛徒很多”的传言广泛传播。这说明迫害罗广斌并不是斗争的终结,而是又一场政治迫害的开端。更多的人命运在一个女人的一番信口开河之后,彻底发生了改变。罗广斌的命运确实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也是一种讽刺。回顾往事,我们似乎可以触摸到那个荒唐年代的气息。直到1978年秋天,罗广斌骨灰安放仪式在重庆隆重举行,至此冤案才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