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媒介艺术家到纪录片创作者|采访探索虚拟世界的短片《第二人生》导演AndréSantosMartins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9 17:49:45人气:0
视频:第二人生状态:年代:0
主演:更新时间:2021-11-27 00:10:30
一年前,一场毁灭性的洪水摧毁了美丽的乡村小镇,并夺去了五名当地人的生命,在此后小镇中出现了一种神秘的植物。这种植物生长在在洪水中丧生的居民死去的地方,而植物结出的果实可以让人们恢复到自己年轻时的状态。故事开始于当男主角雷无意中发现他的老狗在花园中吃了些浆果后恢复了青春,他决定尝试用这个神秘的果实拯救病情不断恶化的妻子格温。小镇中越来越多人设法让自己重返青春,…
乍一看,跨媒介艺术与纪录片似乎相距甚远,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偏好混合不同领域和传统,我相信它们可以相得益彰,甚至有时能以相同的方式运作。比如,在录制《第二人生》的时候,由于它是一个虚拟世界,因此录屏的工作方式和将相机安装在三脚架上捕捉现实生活的场景是类似的。《第二人生》预告_哔哩哔哩_bilibiliAndréSantosMartins出生于葡萄牙的一个小城镇,从2014年至今,André一直在里斯本和柏林的艺术学校学习研究多媒体艺术、跨媒介艺术、人类学,以此探索艺术与媒体的交融,并进行了一系列的相关创作。他之前的作品主要聚焦人物肖像和社交媒体,这些作品在美术馆、画廊进行展览,包括上海的西岸艺术中心。《第二人生》(Second,2021)是André新冠疫情期间在柏林隔离期间进行创作的,这部影片是他对网络虚拟社会可能性的幻想,他不断重温游戏“第二人生”(SecondLife)中的虚拟世界,找寻他儿时的向往。《第二人生》是他第一次尝试制作纪录片,除了疫情这个时代背景,影片的创作与他长期的研究也密不可分。这部短片于2021年参加了里斯本国际纪录片电影节,法国安纳西国际动画电影节,北京国际短片联展等一系列影展。△《myselfonselfiefor24hours》©AndréSantosMartins探寻虚拟环境中的建筑空间体验纪录公社:在你过去的跨媒介艺术作品中,你似乎在有意识地记录我们所处时代的变迁。你曾提到过新冠疫情的爆发促使你创作《第二人生》(Second,2021),可否具体分享一下你确定主题以及目前呈现形式的过程?André: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我看了很多新闻,对我来说也许有点太多了。我看到各个国家在面对疫情时的应对不力,尽管它们本应该从此前的感染病例中认识到病毒的严重性和真实性,然而他们并没有从这些“过往历史”中吸取教训。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全球化的信息世界似乎失效。另一方面,在我生活的柏林,对许多人来说隔离期间与外界的连接点主要是通过互联网。我开始好奇这是否会催生类似万维网诞生之初所构想的那种网络社会。但是,这样的网络社会是可以推行的吗?因为我每天都看到过多信息全球化失灵的例子。所以,我希望通过创作《第二人生》更好地理解这一点。当我找到那些基于现实空间的虚拟场所时,如何转化和呈现在调研中变得非常重要。我想深入探讨在虚拟环境中体验建筑空间的问题,那时我开始尝试3D扫描,也是在那时我在Unity素材商店(UnityAssetStore)和“第二人生”(SecondLife)平台中遇到范斯沃斯住宅(FarnsworthHouse)的3D模型,这是个美丽的巧合。△《第二人生》截图©AndréSantosMartins通过虚拟平台创作使用的工具及涉及的版权问题纪录公社:你用了多长时间来制作这部影片?你是先确定画面还是先有的脚本?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制作这部影片的过程吗?André:我大约用了一年的时间。在第一次访问“第二人生”后,我有了一张概念图。另一方面,这张概念图包含了许多我对“第二人生”和柏林历史的假设。而当我在“第二人生”中穿行与拍摄时,我会更接近“第二人生”里的现实,并意识到它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天真的以为“第二人生”中的世界将会像一个乌托邦般,大多数人在那里仍遵循着早期互联网的原则生活。纪录公社:影片中来自“第二人生”平台的场景,你是通过录屏的方式还是其他工具来截取这些画面的?André:都是通过录屏的方式完成的,同时使用替代的“第二人生”可视化器,让我可以自由地访问和浏览虚拟世界。纪录公社:你在影片中提到任何人都可付费使用范斯沃斯住宅的3D建模,那么影片中其他虚拟场景或角色需要处理版权问题吗?André:由于这部影片十分贴近互联网和网络文化,因此,从一开始我就想用互联网的方式去理解和处理环境。除了范斯沃斯住宅和虚拟人物形象,其他所有我使用的内容都是“免费的”或已经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东西。比如,Fritz是我自己创建的一个虚拟形象(事实上它是我在2005年第一次访问“第二人生”的时候使用的形象),之后我用“第二人生”中1920年柏林项目的免费赠品装扮的角色。△《第二人生》截图©AndréSantosMartins纪录公社:可以与我们分享一下你在这部影片中使用的技术吗?例如3D建模或者虚拟形象舞蹈设计等?André:3D扫描是通过已停用的display.land应用程序完成的。我很喜欢我用它以一种相当不精确的方式扫描事物的时候所呈现的图像质感。我会用许多不同的方式去扫描我所在的街道和房子,尝试记录不同的“回忆感”。之后我会在Blender中编辑这些不同的扫描片段,并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动画的部分,在柏林和范斯沃斯住宅的场景我运用了Unity,其余部分全部在“第二人生”平台内部进行,我会动用到我能用上的一切工具来为虚拟形象或者场景来制作动画。比如,跳舞的动画,只在“第二人生”的特定区域才有。还有一些动画包是“第二人生”之前的居民放在上面供大家使用的。拍摄由不同时代中的不同居民所共同打造的环境是很有意思的,有一种“百科荟萃”的感觉。△《第二人生》截图©AndréSantosMartins如何看待网络社会与科技?纪录公社:你是如何看待虚拟网络社会的?在你过往的艺术作品中,你很关注人物肖像和社交媒体,那么你对社交媒体、互联网或者科技的看法是什么?André: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需要更全面地去理解。这也可能是我过去几年的作品中一直涉猎这个主题的原因之一。我一直对通过人的存在来感知现实很感兴趣。因此,通过传统肖像的方式,我试图理解自我如何描绘感知的问题。我在一个非常小的城镇长大,互联网让我能和其他人更自由地交流,这让我认识到技术扩展个人身份和身体的能力。这是真正令我着迷的东西,而我也看到随着时间推移而发生的变化。比如,用户名被真实姓名所取代,以及或许会从虚拟的“第二人生”转向真实的“第一人生”。此前,虚拟人生与真实人生都被定义为两种不同的生活,甚至两种完全分开的生活,而我们可以在脸书和Instagram等社交平台上看到这两种人生在不断靠近。我无法推测未来互联网会将我们推向何方,不过现在我对如漩涡般不断推动数字化成为我们生活一部分的技术乐观主义持怀疑态度。△作品《30people》©AndréSantosMartins灵感来源纪录公社:可否分享带给你灵感的其他作品?你过去的学习和创作经历对你制作《第二人生》有什么启发吗?André:尽管《第二人生》是在新冠疫情这个特定时间背景下创作的,但我觉得它来源于我长期的研究。它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我在里斯本学习艺术或我学习人类学时的幻想与梦魇。制作这部短片的过程对我来说也很神奇,我重读了几年前我发表的文章,发现那时我看待事物的方式和我当时所做的事非常吻合。有点像个人层面的“历史重演”。我的这个项目受ChrisMarker的影响很大,尤其是他的电影《日月无光》(SansSoleil,1983)。我想正是因为《日月无光》的影响,我选择尝试使用电影的形式创作,而不是我此前从事的其他艺术形式。跨媒介艺术VS纪录片纪录公社:你认为跨媒介艺术创作和纪录片创作有什么不同吗?André:乍一看,他们似乎相距甚远,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偏好混合不同领域和传统,我相信它们可以相得益彰,甚至有时能以相同的方式运作。比如,在录制《第二人生》的时候,由于它是一个虚拟世界,因此录屏的工作方式和将相机安装在三脚架上捕捉现实生活的场景是类似的。另一方面,动画纪录片也能够重新搬演、重新设计、模拟现实世界的某种情况。但将其转换为动画,转换为虚拟的过程,可以让它更好接近,我觉得人工手段可以使我们更容易接近现实世界里难以接近的事物。纪录公社:接下来,你会在纪录片形式中继续尝试一些新事物吗?目前你有在计划中的新项目吗?André:老实说,我越来越觉得我的作品中总会带有一些纪录片的特征。话虽如此,我目前正在进行一个完全虚构没有文本的项目。因为创作《第二人生》,我对3D扫描和游戏引擎软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接下来的项目将是对这些技术和媒介的进一步探索。纪录公社:关于《第二人生》你还有其他上面没有提及的事情想和我们分享的吗?André:我觉得有个细节很有意思:在我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不得不搬离我住的房子,也就是电影中出现的那个,它位于柏林Obentrautstrasse。在柏林找一个住处是很难的,但巧合的是我最终搬到了Lindenstrasse。当时我感觉它好像和开发“第二人生”的LindenLab公司有着某种关联,有点像我在“第二人生”中的生活延续到了现实生活。△《第二人生》海报©AndréSantosMart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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