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最后的忠臣藏状态:BD高清中字年代:2010
主演:役所广司佐藤浩市樱庭奈奈美安田成美更新时间:2020-08-06 20:46:49
成功为主复仇之后,赤穗藩四十七义士在大石内藏助的率领下切腹自尽。然而这并不是忠臣藏故事的真正结局——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之一叫寺坂吉右卫门,内藏助不让他切腹,命他好好活下去将事情的真相传告世人,并设法帮助死去藩士的遗属们;另一个濑尾孙左卫门在行动前夜突然失踪,其实他是接下了密令前去保护内藏助即将出世的孩子。 十六年过去了,两个背负叛徒之名无法荣光赴死的人不…
作为武士道最精华部分,赤穗47浪人的事迹被日本各种传统戏剧形式演绎。但这一次,编剧池宫彰一郎做了一个小小的减法,47=48-1,而这个1的悬念,也被留在的最后才得以展现。在为主公报仇的前夜,
濑尾孙左卫门被告知自己将负责照顾还未出世的幼主。报仇成功之后,另外一名武士
寺坂吉右卫门负责向社会宣传此次事件以及联系上义士们的家人,接济他们的生活。除了在剧本上独辟蹊径外让人耳目一新外,片子的其他部分仍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关于音乐加古隆的作曲与片中“情”、“义”两条脉络配合相得益彰。在
可音与孙左的对手戏中,可音对孙左的少女无知情愫以及孙左对可音父爱般的眷恋通过钢琴对“夢なれど”演奏表现得细致柔美。而在47浪人攻入吉良宅邸片段以及公祭47浪人片段中,“討ち入り”、“義に依りて”这两段旋律也是尽显忠义,激昂大气。其对武士精神的彰显丝毫不逊于久石让在《壬生义士传》中所谱的“壬生義士伝”。关于人物
役所广司陈年老酒,越陈越有味道。“深刻”的面庞,锐利的目光,挑战内心戏出神入化。两三个表情便能勾画出人物的重重心事,将人物内心的难言之隐很“大声”地表演出来。
樱庭奈奈美看的过程中,奈奈美的声音总感觉很别扭很不自然,角色限定,特意为之。说话缓慢端庄,毫无轻浮携带之意,和之前的青春校园剧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后来我才意识到,她需要表现出一个武家子弟的风度与涵养,语言就成了最频繁最直接的体现方式。别扭着说话,不自然,很费劲,但却高度还原了历史。
佐藤浩市戏里面这个角色定位很现代化,做了事儿还配一个公关专员,完成后续到报道与舆论造势。并走访全国各地,抚恤家属。不管是16年前,还是16年后,总是个配角儿,戏里佐藤也自叹就像那个老去的皂角树一样无用。此片中佐藤的戏路几乎与他在《壬生义士传》中的相差无几。虽是配角,但我认为戏份已经非常多了,只有他活着,他的生,才是对死去的浪人的凸显,也才能让浪人们在历史的口碑中得到永生。
伊武雅刀导演与编剧在人物结构上的安排很平衡,有了贤臣,明主自然不可或缺。之前是片冈仁左卫门饰演的
大石内藏助,而现在则是大石的表兄进藤长保。像在《侠盗石川》中扮演的德川家康一样,这次伊武也同样扮演了一个老牌儿正派。从礼遇早先的“公关专员”,到后来安排可音的送亲队伍,一一体现了一个领导无微不至的关怀。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通过这些细节,让忠臣“忠”得其所,死而无憾。关于日本风片子开始之前,我很诧异,为什么放的预告片花是本•阿尔弗莱克的《城中大盗》和马特•戴蒙的《从今以后》,直到片子开始出现WB,我才意识到片子的制片方不是松竹,也不是东宝和东映,对,WB,华纳兄弟。理顺了制片方的头绪,我们就更好理解片子的美术为何如此华美精致了。既然是WB出品,自然就对海外市场格外重视,展现日本之美便成了指定动作。从京都枫叶小路、幽静竹林小路到茂密竹海、芦苇再到滋贺的茫茫雪山,美术都像印制浮世绘那般细致一样去琢磨每一个场景的色彩、陈设、构图。连主人公居住的房子都颇有味道,与《幽灵公主》这动画中更易实现的合掌屋形象竟无二致,足见美工对细节之追求。说完了美工,便是传统戏剧形式,这里对于人形净琉璃的运用在手法上堪称巧妙。一方面在竹本座的舞台上展现了这种日本特有的戏剧表现形式,另一方面初与德兵卫殉情故事的发展在舞台下也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一当孙左有强烈的内心活动,便借由净琉璃的唱词来表达孙左的心语,如“错过了死期才是最大的遗憾”、“现在正是他了结自己的时刻”等。片尾更是用悠长的唱词来配合孙左对人世间最后的眷恋与回忆。传统服饰,自然是以可音与
安田成美的和服为代表。白洁的无暇与淡紫的清雅,就像孙左卖给茶屋四郎次郎的名贵瓷瓶一样端庄可人。送亲时的“白无垢”堪称绝美。这里有必要就白无垢说两句,一方面是象征了纯洁,另一方面也象征了新娘面对未来生活中各种可能的困难的勇气,以“不怕死”的精神迎接婚后生活。片中浪人袭击时膊襟、袖口、刀柄均为白色,也是必死之心的象征。书法、琴艺、禅道之类的在片中的体现就不赘述了。关于武士道说到日本风,就不能不提武士道,片中也是从片头到结尾一直贯穿着武士道的方方面面。从孙左对刀具的保养可以看出来,虽变换身份,但武士之心依然不死。忠——从大石蛰伏一年之久为含冤的主公报仇,到孙左受“赵氏孤儿”之托抚养幼主,都是忠的具体体现。古时日本社会等级森严,阶层与阶层之间社会秩序的搭建须依赖儒家伦理纲常,忠便是最重要的基石之一,而人们对“忠”也是非常推崇。在17周年纪念的时候,众人沮丧的神情以及对47个灵位的走轨仰拍都表达了对故人的怀念与敬佩,送亲队伍的逐渐庞大也是集中化的体现。物是人非后的“人走茶不凉”远比平常日下的“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更暖人心、更有人情味。最后直到孙左自杀时都还专门穿上大石的衣服,以强调从属关系。义——既然是等级森严,那大石这一越级袭击之举岂不和“忠”相悖?就像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所述,钟摆效应,忠义也许不能两全,但必居其一。既有奉之大义刺杀昏聩无能、残忍暴烈的主公(比如《十三刺客》),也有为保主公恩情完成所托(比如本片)。(中井贵一在《壬生义士传》中便将日本人这种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民族性格完整地展现出来。)智——有勇有谋,并非一介武夫粗人一个。在袭击复仇成功后,并非急着投案自首寻死了事,而是早先就琢磨好了因连累同行家眷,而备足抚恤金令吉右卫门走遍全国一一寻遍。此举说白了,就是还没等诸位写完遗书,后事早已料理妥当。同时还令吉右卫门广而告之宣传此事,虽此事无从考证,但也显露出大石的思维长远。义举,既然是义举,就没必要默默无闻。而“领导”的继任者进藤长保也是表现出了极高的情商,人世间风光事不过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而已,如果这等大事都冷冷清清,当事人必抱憾终身,张罗大队人马送亲,可谓办的周到妥帖。忍——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人,另一种是日本人,再没有比日本人更能忍的人了。为了完成托付,隐忍16年,放弃为世人所尊的武士身份,麻布粗衣,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为“士农工商”中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即便被人以逃兵的误解所侮辱,仍委身以求苟活,只为完成这一个托付。幼主成人出嫁后便执刃自尽,可见这16年来的风风雨雨都是为了这一个嘱托。浪人们以死谢罪固然勇气可嘉,但忍辱负重与内心深处的耻感斗争更值得纪念,从这一点来看,忘我,一个客观的肉体忘却主观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忍。自杀——提到了日本风,提到了武士道,切腹这个自然就不容错过,片中也是在最后才展示出来。直到他决定切腹自杀,我们才明白片中孙左与大石见最后一面时那句“我已经死了,今后将改头换面”的真正含义。心已死,信念支撑,一旦使命完成,便可尽节自裁追随先主。而片中对切腹的描绘也是近乎提升到了纪录片的境界。分开上衣,并将衣角掖在膝下以保证倒下时倒向前方。用白纸包住胁差的刀身,右手持刀,从腹部左侧切入,拉向右侧,片中特写的吃力感强调了其痛苦程度,切完后神情尽显疲态。此时吉右卫门冲入房间,孙左却强调不需介错,导演又给我们了一个意外,因为传统的切腹是需要一个至亲或好友在完成了切腹之后用太刀一刀斩下首级,完成整个“仪式”。但此处孙左却表示无需介错,直接用胁差反手划破颈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先主夫妇灵位上。这一段的设计也合乎了孙左在全片的内心状态,自己在16年前已经“死”了,这16年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托付而活。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完成这个托付的载体,而灵魂早已在16年前追随先主而去。看完后,回想孙左的台词“武士的女儿不可以这样那样”、“对不起,我是武士啊”。到底什么才是武士,怎样才能称之为武士。轻生死,重然诺。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为了主公的一句托付,可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可以16年远离自己原有的生活,也可以16年如生父一般抚养幼主,最后骄傲地看其待字嫁人。然而对这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间真情也只能用近乎于清规戒律般的武士道行为准则去克制、去压抑。当茶屋家讲明提亲之意时,孙左便意识到可音的婚期便是自己的死期,在小屋念经诵佛时给出的侧脸大逆光特写便是自己意识到死神已来临,死期临近却泰然处之。与视如己出的幼主即将阴阳相隔,怎可能毫无悲伤、了无眷恋?与茶屋家完全确定婚事后,静立在雨中的竹林小路上便是再明显不过的体现。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份感情的终结。对于一个武士而言,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婚事由父母做主,妻子早逝,膝下无子,与幼主的感情便是在这世上唯一的维系。一个父亲将自己的女儿嫁人,本身便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割舍,但在此处还多了一份永别在其中。男女之间的爱情,也被演绎得凄美。当安田成美饰演的夕雾向孙左表白,拉开房门洞房花烛都已准备妥当时,孙左却表示自己是个武士(还有责任要去完成)而拒绝。面对等待了16年的夕雾,就这样合上心门。这不叫无情,这不叫坐怀不乱,这不叫不食人间烟火,而是死意已决,儿女情长早已置之度外。忍所不能忍,耐所不能耐。武士,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生。当然,这里需要严格界定,这种古风淳朴的流传下来的战国武士道和近代被政客扭曲利用的军国武士道是有本质区别的,这里讲的都是前者。至于什么才是武士?我觉得本片男主角役所广司在接拍的上一部《十三刺客》的结尾给出了最好的答案。“身为武士,压力很大,去做你想做的事和生活吧。”不是武士才是最好的武士。责重于泰山,死轻于鸿毛。日本人认为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担负一定的责任,完成一定的任务。武士,只是日本多种“职业”中的一种罢了。肉躯化尘土,永世传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