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乡愁》的断章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30 03:58:44人气:0
乡愁

视频乡愁状态年代:1983

主演奥列格·扬科夫斯基厄兰·约瑟夫森多美兹亚娜·佐丹奴帕特里齐娅·特雷诺更新时间:2013-12-02 01:29:18

一位俄罗斯作家Andrei Gortchakov与他美丽的女翻译Eugenia去往意大利进行语言研究,他们在路上的经历:一个乡村教堂,女人们在圣母玛利亚像前祈祷;一个天然温泉,村民每天沐浴其中,以求恢复青春;一个名叫Domenico的古怪老人在一次天启式的错觉下将他的家人囚禁了七年。Domenico被村民认为精神失常,曾试图擎一支点燃的蜡烛渡过温泉,作为赎罪计划的一部分,但无法完成,他请求Andr…

1、三圈乡愁1982年,塔尔可夫斯基到意大利拍摄他的第六部电影,同时决定,他将永远不再回他的故乡俄罗斯。当他把这部电影定名为《乡愁》(又名《怀乡》)时,没有人会怀疑背后的民族情结对这部电影主题的渗透。《乡愁》讲述了一个苏联诗人戈尔恰可夫去意大利的一段生活经历和生命体验。这位苏联诗人去意大利的目的,是为了收集一位叫萨斯诺夫斯基的俄国音乐家资料,这位俄国音乐家当年也有生活在意大利的经历,后来因无法忍受“异国土地的寒气”而回到俄罗斯,但最终却发现自己无法在祖国立足,郁郁而自杀。音乐家、诗人、电影导演,两重叙事中的三个主人公,都有着背井离乡的相同经历,最后的结果是:音乐家在俄罗斯自杀,诗人在意大利心脏病突发致死,而我们的电影导演塔尔可夫斯基,也离开了俄罗斯大地,在意大利讲述这个叫《乡愁》的有关生命和信仰的故事。2、信仰的烛火影片的中心可以由“怀乡”来概括,但中心也许并非是最深入最内心的东西,由“怀乡”散射出去的关于信仰、拯救、自由、生命的思考才是塔氏苦心孤诣要表述的重心。塔氏曾说:“艺术家可分为两类,一类创造自己的内心世界,另一类则创造现实。我无疑属于前者……”影片主人公戈尔恰可夫就是居于塔氏内心的信仰代言人。戈尔恰可夫在意大利认识了多米尼科,多米尼科曾经把自己和家人关在屋子里长达七年,因此被当地人目为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们曾带着揶揄的口气聊天:——也许多米尼科有坚定的信仰。——那又怎么样?但多米尼科的信仰得到了诗人戈尔恰可夫的理解。多米尼科有强烈的救世情结,他认为世界已经堕落,末日即将来临,但无知的人们却依然放荡生活浑然不觉。多米尼科认为自己对这个世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坚信,如果有人能擎着一株烛火走过当地的温泉,而烛火不熄,世界将会得到拯救。但作为当地的“疯子”,多米尼科已经失去了进入温泉的权利,所以,他把一株蜡烛交给了理解自己的戈尔恰可夫。数次努力之后,戈尔恰可夫成功地走过了干涸的温泉池,自己也因心脏病永远倒在了那株摇曳的烛火旁边;与此同时,在罗马,多米尼科在辉煌的《欢乐颂》乐曲中点火自焚,他用生命证明,有没有信仰是如何的不同。多米尼科把自己的生命做成了拯救世界的烛火,燃尽在世人狂欢的盛宴上。而贝多芬的乐曲,是塔尔可夫斯基献上的满腔敬意。3、电影的本质:节奏《乡愁》用了大量的长镜头,这些镜头的时间长度让人想起了伊朗导演阿巴斯,但塔尔可夫斯基的镜头比阿巴斯那种朴素清新的风格显然要唯美的多。教堂内摇曳的烛火,暮色下朦胧的乡村美景,水雾弥漫中的温泉洗浴人……每个定格镜头都像一幅油画,每个长镜头都像一节诗,而整部电影就像一篇唯美的抒情散文。但我的这些比喻肯定会惹怒塔尔可夫斯基。因为如果承认了上述比喻,那实际上就承认了电影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而一旦电影被定位为综合性的艺术,那电影将失去独立的艺术品格,其“第七艺术“的地位将被指疑——这是塔尔可夫斯基所极不愿看到的。他是一位坚定的电影独立艺术论者。塔尔可夫斯基反对爱森斯坦用蒙太奇对电影本质的规定。在他看来,一部完整圆润的电影在拍摄的过程中实际上已经存在了,导演的任务就是把前期杂乱无章的原始镜头剪辑起来——这只是导演的一种工作,而不是电影的本质。那电影的本质是什么呢?塔氏回答说:是节奏。“节奏本身才是电影的构成因素,而不是一般人认为的剪接”。节奏并不是由剪接所决定的,一部影片即使重新被剪接过,其画面的内在时间是不变的,因此也改变不了其内在的节奏;而节奏,“并不是各片断间韵律的顺序:它的诞生是由于画面中的时间推力。”这样,时间成了一部电影中的关键因素,画面的内在时间决定了这部电影的存在面貌;而制作电影的工作,也就是对电影画面内在时间的操纵、掌握和表现。在这里,塔尔可夫斯基提出了他最著名的口号——雕刻时光!4、自我与自欺如果电影的本质真的在于时间和节奏,就像塔尔可夫斯基所说的那样,那么不同电影的时间和节奏和节奏应该是不同的,正是在这种不同中,导演的个人风格被展现了出来。由此,我们才不会混淆伯格曼和希区柯克,黑泽明和帕索里尼,等等。塔尔可夫斯基的风格是诗意的,无论他的主题由多么的严肃、深刻,甚至是晦涩。《乡愁》的画面永远是美丽的,节奏永远是舒缓的,画面内的时间是绵延悠长的,它穿过现实和历史,走出镜头,在存在之径上让人与人、人与上帝相遇,诉说着末日与救赎的圣灵语言。东正教精神对人间苦难深深的关注和抱慰,俄罗斯民族对生命漂泊性的认定和叹息,都在塔氏的镜头中被诗意的表达了出来。当塔氏面对救赎和牺牲时,不仅镜头,甚至连语言都无法拒绝诗意——像戈尔恰可夫在《乡愁》中说:“我就是那蜡烛,/在盛宴中消亡,/天明后收起一地的烛泪。”如此令人心碎的文字,《乡愁》中俯拾皆是,但在此,我却不得不叹息自己语词的贫乏,不得不冒着被塔尔可夫斯基怒斥的危险,再次把他的电影比喻成诗——梦境的诗,生命的诗,信仰的诗。这首诗是纯净的,因为做这首诗的诗人也是纯净的。这纯净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电影的原则。这纯净限制了他,也成就了他,并最终使他有资格傲视那些好莱坞风格的娱乐影片。他说,当一个导演想通过拍娱乐片来赚钱以拍摄自己梦想中的电影时,这是一种欺骗,甚至是一种自欺。最终的结果是,他永远不会拍他自己想拍的电影。因为——“没有任何曾经背叛自己原则的人,能够与生命维持单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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