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国到伦敦的《性感娃娃》：我想我是其它人的毒药

有关应招女郎的电影不少，要拍出何种旨意，就看你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或者说什么样的想法。法国新锐女导演西尔薇·维尔海迪编导的《性感娃娃》（又译《性感尤物》2017），就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影片的散淡，营造了一种迷雾般冷峭的氛围，但这并非刻意，始终围绕维吉尔这个轴心旋转，有散有聚，有紧有松，散而不乱。虽然影片情节的瑕疵显而易见，但这并不妨碍影片整体的基调，那种阴晦过后的光亮。西尔薇·维尔海迪拍过《一个世纪儿的忏悔》（2012），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刻画，深具女人的敏锐、灵动和精细，使得影片看起来富于凛冽的质感。出演男主角的阿什斯·戴梅斯特，知名男模，其叛逆形象，让他成为新锐视觉杂志的宠儿。女主演阿弗西娅·埃尔奇，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裔法国女演员，她天生散发有一种亮丽奔放的热情，初登银幕之作《谷子和鲻鱼》（见我影评），为她赢得了2008年凯撒奖最具潜力女演员奖。显然，这样一部胜在格调上的电影，必须有其杀手锏。堪味的是，地点并不在巴黎，而是一海之隔的伦敦。来自法国的女孩维吉尼（阿弗西娅·埃尔奇饰），在伦敦声称做房产经纪。她跟小伙鲁伯特（阿什斯·戴梅斯特饰）亦如是说。问题是，这个神秘兮兮的鲁伯特，又是何方神圣，他为何总是开着车跟踪维吉尼呢。他只是受人之托，帮人寻找一个误入歧途的女孩。片中的维吉尼不失热情，更多的是一脸的冰静。没有比“冰静”，更契合她在片中的角色，说她是冰美人也不为过，但这种美却被日常的“援交”吞噬了。出行前，她所有的装扮都只是为了搏得男人一乐。很简单，维吉尼，并非一般的应招女郎，她的客户都很“高端”，她听命于拉斐尔，客户大多也都是固定的男人。这些有钱的男人，约定在酒店恭候她的到来。有钱的男人就是怪咖多，他们“哼哼叽叽”的有着各种各样的怪癖和怪招，她都得应对。说是迫不得已，可能有点过。说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一开始便堕入了这个恶性循环的怪圈，或许更为贴切。但她与小伙鲁伯特的交往，则是情不自禁。鲁伯特的神秘和耍酷，还有他身上的纹饰，都深深吸引了维吉尼。她的黑人女友伊莱克特，起初还以为小伙对她有兴趣，没想到这家伙一眼就看上了维吉尼。但维吉尼的内心自卑，她只能深埋于心底，无法表露。而小伙开车送她回住所，经过暗夜的街边女，他慢慢停下说，不比你做房产经纪，你想象不到她们所经历的痛苦，绝望和各种暴力。这正好戳到了维吉尼的内心，她何尝不是如此遭遇呢。她上面有老鸨拉斐尔和打手库克的“呵护”，每天面对的都是让人惊悸的羞辱。妹妹从法国过来，想让姐姐找份工作，维吉尔手足无措，只得让鲁伯特带着妹妹去看电影。维吉尔对妹妹说，等你大学毕业了，你再过来找份工作。这样子糊弄妹妹，让她很是难过。是啊，自己都不知明天的事。当鲁伯特受邀来到她的家，矜持的倒是鲁伯特。他冷冷地问她，法式的贴面礼和吻有何区别。好心的姑娘早就情难自禁，如此拘谨地吻，被他忍不住冒出来的话激怒了。他说你做这种工作，怎会有男朋友呢。她怒不可遏地撵他出去“你是牧师，慈善组织，还是警察，滚！”如此迅即地结束，实在让她喘不过气。这时，拉斐尔让她带着18岁的外来女孩索菲亚去接手一大单。二位女孩被带到乡间一处豪宅。索菲亚胆怯不已，维吉尼鼓励她，要不会出岔子。这是一对寻开心的父子，她们一起玩4P。途中，死老头勒住了索菲亚的脖子，情急之下，维吉尼用铁钩击打他们，然后带着索菲亚逃出，幸而鲁伯特在外面接她们离开。在酒店住下，安抚好惊恐的索菲亚后，维吉尼与鲁伯特有了爱的激悦。但一觉醒来，这小子带着索菲亚跑了，招呼也不打一声，这让维吉尼十分难过。原来索菲亚正是他寻找的女孩。他把索菲亚交给了她的家人，便返回。问题是，拉斐尔得知另有其人救了她们，便质问维吉尼，她只得坦承是新交的男友，这激怒了拉斐尔，扭打之中，维吉尔吓跑了。无所不在的鲁伯特，再次救了她。但她就是不领他的情，说你的钱跟我一样的脏。无法再在伦敦呆下去的维吉尔，牵着狗狗，不舍地交给了好友伊莱克特。黑人女孩说，鲁伯特是不是爱上你了。不，他不会爱上一个妓女的，你不了解我。她只得乘坐“欧洲之星”列车返回法国。没想到的是，等她迷糊醒来，鲁伯特正好就坐在对面。小伙温和地说并不是我拯救你，而是我要拯救自己。看来，鲁伯特也脱离了另一个黑帮。想起他俩刚认识时，她问过他，你有快乐的事吗。他冷冷地回答没有，只有更伤心的事。同时，她也说过，我想我是其它人的毒药。是的，她就是《性爱娃娃》的毒药。她带给那些男人寻求原始刺激的感官快乐，但她的样子，每次让我们看到的，却形似人偶，那么的木然、呆滞又无奈，令人心酸。她早就该拜拜了，好在她有了真正的爱情。2017、8、14本文版权归作者薄雾微光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