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快乐结局状态:BD1280高清中字版年代:2017
主演:伊莎贝尔·于佩尔让-路易·特兰蒂尼昂马修·卡索维茨芳汀·阿杜安更新时间:2022-09-28 19:38:13
洛朗(Laurent)家是一个富裕的上层中产阶级家庭。80多岁的老人乔治·洛朗(GeorgeLaurent)逐渐陷入老年痴呆。他和两个已婚的儿女托马斯(Thomas)和安妮(Anne)一起,正不自在地分享他在加莱(Calais)富丽堂皇的庄园。离异而冷漠的安妮,不得不承受因儿子皮埃尔(Pierre)的失职而导致的灾难性工作场所事故的影响。与此同时,托马斯的前妻因一场神秘的中毒而被紧急送进医院,导致他13岁的郁郁寡…
无论是对媒体、评论人,还是熟悉欧洲电影的影迷来说,迈克尔·哈内克新作《快乐结局》一定是今年最令人期待的作品之一。毕竟,哈内克此前曾在四年之内拿到两次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金棕榈奖,一跃进入“双金棕榈俱乐部”,成为新世纪以来为数不多且“货真价实”的大师级导演。这一次,哈内克虽然未能在戛纳第三次夺得金棕榈,但作品依旧保持了很高水准,其冷酷、犀利又不乏幽默的影像风格在首映时就博得了观众的阵阵笑声和掌声,故事所反映的欧洲社会的严重问题也让人深思。《快乐结局》围绕一个支离破碎的上层社会家庭展开,其家庭成员的关系生疏而冷漠,每个人都对生活无比厌倦,一举一动之中流露出让人细思恐极的病态。一家之主乔治·劳伦(
让-路易·特兰蒂尼昂饰)由于下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无聊的生活让他每天活得毫无期待和兴致,几次想要寻死但又几次被人救回。他的孙女伊娃·劳伦(芳汀·哈德温饰)同样“生无可恋”——先是在母亲自杀身亡后回到劳伦家族和离异的父亲身边,接着发现了已经再婚却仍然欲壑难填的父亲在社交平台上给情人留下的淫荡话语。三观崩塌却完全无计可施的伊娃对亲情、家庭和生活彻底失去了信心,同样走向了自戕的道路,但与他的祖父一样,命运未能让她轻易解脱。生无可恋的伊娃·劳伦与此同时,乔治的女儿安妮·劳伦(
伊莎贝尔·于佩尔饰)和他的儿子皮埃尔·劳伦(
弗兰茨·罗戈夫斯基饰)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前者一方面需要处理家族企业面临的突发困境,另一方面还要应付不省心的父亲和其他琐事,其经历简直就是法国版“女人四十”;后者则完全游离于家庭之外,对母亲的关心表现冷淡,既不想承担任何家族责任,也对上层生活完全不感兴趣,整日游手好闲并混迹于底层社区,喜欢在大型聚会等公共场合大放厥词,以生事为乐。在影片后半段,皮埃尔更是将一群黑人难民邀请到自家为乔治·劳伦举办的生日午宴上,一个个详细介绍他们的国籍和经历,让在场所有人尴尬不已。忍无可忍的安妮·劳伦最终只得采取一个颇为极端的方法:拧断皮埃尔的小指头(瞬间让人想起《钢琴教师》里人狠话不多的女主角艾丽卡),才让他放弃了这场闹剧般的表演。总的来看,影片并没有一个连贯、完整的故事可言,也没有对任何角色行事的动机做出说明;它只是将家庭成员的生活和交流状态连接、拼贴在一起,中远景以至远景镜头冷静地观察着所有人物的行动;有些情况下,影片甚至隐去了对话内容,仅留下一个对话或冲突的场景,力图以极度客观的视角摄取一张张疏离淡漠、意义模糊的家庭和街头快照(snapshot)。除此以外,《快乐结局》中还穿插了监控画面(与前作《隐藏摄像机》类似,但《隐》是以电影镜头戏仿监控,《快》中的则是货真价实的监控)、社交网页聊天界面、Youtube视频和手机直播APP界面,这些元素的使用体现出哈内克对新型媒介的高度敏感性和本片的后设性,它们的出现不仅喻示着着媒介的不断发展和演进,也重新探讨了新型媒介在影像表达中持续提高的地位和作用,更将观众和拍摄者紧密连接在一起。于导演而言,这些影像最初只是具有记录和窥视性,但随后,影像的功能开始进化,窥视逐渐成为了娱乐,直到手机直播和界面中弹幕的出现,观众被间离出剧情,开始对影像及其叙事进行评判和思考,而这也正是哈内克全片的目的所在。影片结尾,乔治·劳伦在目睹皮埃尔制造的闹剧之后,悄声离开了家族特意为他举办的午宴,并请求伊娃将自己和轮椅推入大海中,企图再次自杀。伊娃并没有拒绝;她只是将他送入海水之中,眼睁睁看着乔治的身体被浸没,没有寻求父亲和其他大人的帮助。不止如此,她出人意料地掏出手机,点开录像,以旁观者的姿态猎取这个扣人心弦的死亡瞬间。所幸的是,这次自杀行动看上去似乎又失败了(出现在画外,结果如何我们无法确知):安妮·劳伦从宴会厅跑出来,狠狠瞪了伊娃一眼,然后急忙向海边冲去。所有人的惊慌失措都被手机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记录者本人虽然一直藏在手机之后,但其对家庭、对他人、对生命的冷漠和将亲人生命当做娱乐的荒诞却也间接保留在录像之中。《快乐结局》海报从以往的作品看,哈内克往往在影片的故事情节和大背景之间建立起一层隐性的因果联系,希望透过这种方式挖掘出大的事件、局势背后更深层、更微观的原因(比如《白丝带》便是用压抑病态的家庭氛围解释了作为背景的一战得以爆发和纳粹主义出现的原因)。《快乐结局》也不例外。它的情节恰是设定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围,即法国北部的加莱之内,而这个地区正是法国著名的“丛林”难民营所在地。2002年,法国总统萨科齐下令关闭桑加特难民营,在原地重新修建加莱“丛林”难民营。大量难民聚集在此地,为的就是等待机会穿越英吉利海峡,非法进入英国。及至2016年10月26日,法国加莱“丛林”难民营被下令正式拆除,多达6500名来自阿富汗、科索沃、苏丹等非洲和中东地区的难民将被驱逐。或许,哈内克正是想借这部影片表明,微观的上层社会生活与法国对待难民的姿态并无不同,两种疏离与冷漠不仅如出一辙,更有着确凿的因果关系。或者,这其中还隐藏着一种讽刺: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个人和民族,还怎么指望他们做出任何人道主义的行为?从这个角度上看,《快乐结局》甚至可以算是一部难民题材电影,但它无疑是另辟蹊径的。正是这种另辟蹊径,让哈内克的作品一直以来更加切中要害,更加鞭辟入里,也更能打动人心。哈内克是焦虑的,这种焦虑导向冷冽的风格,同时也必然导向关怀和温度。公允地说,《快乐结局》并未让哈内克超越自己,片中出现的一切元素、所探讨的一切话题在其之前的影片中均有所涉及;松散的叙事、略显冗余的人物设置和实验性的媒介处理也对影片的观感造成了一定影响。于是乎,《快乐结局》不免给人以“炒冷饭”之感。但好在,哈内克始终如一。当我们坐在影院里面对以上种种时,就会明确无误地感受到,他对人性的理解、对媒介的超前探索依旧让人肃然起敬,而人们对《快乐结局》的重新审视和发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本文版权归作者圆首的秘书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