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途》是什么玩意儿?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8 00:58:22人气:2
视频:罪途3之正义规则状态:正片年代:2018
主演:含笑朱颜曼滋何索李心敏更新时间:2024-01-01 14:23:16
本部影片是《罪途》系列三部曲的最后一部,讲述了为了找出车上的凶手,何赫请刘惜之进行尸检,经过一番排查,他们注意到先前被忽略的大豆酒。随着列车重启上路,他们是否能够找到真相?而这真相又将如何引出凶手?
2016年的3月26日,广州。我窝在亦可未知她家的沙发上,一边往电脑里敲着甜蜜蜜的爱情故事、一边和桌子旁边的三个人聊天。那三个人,海分形、亦可未知、王梅,她们在聊的话题一点也不甜蜜,她们问我:你小的时候有没有被欺负过?作为女孩子,在有生之年里,你有没有被遗弃、被欺凌、被暴力、被排挤、被骚扰、被侵害、被损伤过,任意一个,哪怕一次,你有没有因为见到了这样的黑暗而影响自己的一生?我脱口而出说:没有啊。接着才默默想,当然有,或多或少,只是我还不想说。房间里开始了一场“女孩儿们童年时代的阴影”分享会,那些微小的、不曾被人察觉的痛苦,慢慢汇聚到了一起,成了一场风暴的雏形。我们打算讲一个故事,把那些伤害过女孩子的人聚在一起,无论是女孩儿的至亲还是那些自以为没关系的陌生人,要让他们面对彼此,再一个一个地,付出代价。就是分享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坐的出租车出了小车祸,绑了安全带的我毫发无损,后排的她们齐齐撞到头。就像“还不想说”的我,与“不得不说”的她们。那大概是对未来的预告吧:非要趟这摊浑水的人,可能会撞破头哦。然后,海分形花了6个月完成了《罪途》剧本,制作团队前后加入了200多人,为这么一个说出去有点怕别人嫌low的网络大电影付出了20个月,陪着这个故事经历无数的删删改改和关卡,终于到它要面世了,我们深吸一口气,对外说:这是一部悬疑推理剧——而它看起来似乎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我要告诉你们一些真话,悬疑也好、推理也好、都是包裹在外面的幌子,是为了让你们点开来看一眼这个故事的糖果,是让你们毫无防备前往深渊旁凝视一通的玫瑰花海与水晶桥。因为那个想要展现的真实太难以下咽、太丑陋难堪,才不得不在上面放置一辆通往罪途的绿皮火车。距离《罪途》剧本创作的一年以后,差不多是在相似的时段,一个叫林奕含的台湾女作者自杀了。她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闹得全台湾满城风雨。这本书里把没有被侵害过的人叫“幸存者”。感谢世上还有文学和电影,可以让幸存者们不用亲身接触,就能看到世界的背面。这背面太肮脏了,搞得很多人甚至连听一耳朵都退避三舍。所以当毫无准备的他们看到《罪途》中的少女周新雪、撑着麻木的脸、径直走向强奸犯,他们发出惊呼、大喊不解。我心里甚至有一点报复的快感:总算让你们看见了,幼年受到的侵害可以让一个人扭曲成什么样子。《罪途》里的受害者不止是徐囡囡,还有周新雪。前者是被无辜杀害的女孩,后者则是并不无辜也没有被杀害的女孩——只是她们全都死了,同时死了。周新雪为什么会撑着麻木的脸持续不断地走进那个罪恶的商店,为什么坐在老赵的身前不反抗?房思琪听说要在台北继续被强暴自己的老师照顾,为什么不在和母亲的餐桌上大声抗议,却只是默默地把寿司下面不能食用的云纹纸吃了下去?周新雪为什么会在老赵眼前长大,直到被老赵挥手赶离?她为什么因此选择了堕落而不是曝光罪恶?房思琪坐在她的伊纹姐姐的车里,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说,为什么她沉默了两个绿灯、两个红灯,最后喉咙里滚出来的还是一句:“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讲”?为什么?因为罪恶早就在开始的一瞬杀死了她们,这之后的一切不过是幻影,那些看似往前走去的女孩子,早在被侵害的瞬间、永远地停止长大了。不可食用的云纹纸的滋味,扎起马尾辫的皮筋的韧度——它们绝不是甜美和坚强。海分形藏在剧本里的毒蛇,暗暗沿着缝隙游走。它吐着信子,咬你一口,你还没有察觉。诱奸的“诱”字是世间最大的邪恶。它狡猾奸诈,它披着“隐秘”的皮,它让受害者分担罪恶,它让原本就在这个社会举步维艰的女性的生路更加狭窄,给看客无数机会拿着受害者的“受害”指手画脚。被侵害的女孩子们毫无办法,她们只能对自己说:要活下去,就不能不喜欢自己,不能不去尝试接受罪人。毁了房思琪一生的老师,发现社会对性的禁忌感对他来说太方便了,强暴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女生的错,连女生自己都觉得是自己的错。最后,罪恶感又会把女生赶回他身边。罪恶感是古老而血统纯正的牧羊犬,被世人称赞。营造出这样罪恶感的所有人——每一个,都是凶手。周新雪想,徐囡囡可以去找妈妈,但她不行,她不能告诉家长,如果告诉家长,他们一定会打她骂她。房思琪也尝试过对妈妈讲,把故事的主人公讲成陌生人,妈妈立刻说:“是谁?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她们无依无靠,谁也不能信赖,她们走投无路,到最后发出的那一点微薄的声音还要被挑挑拣拣。去世的作者林奕含说,抑郁是镜子,愤怒是窗。这些被侵害的女孩子最终都走向了这两条路:销毁自己,或者销毁旁人。房思琪的故事不是控诉也不是愤怒,对世界的温柔折磨摧毁了作者的一生;周新雪的故事则是一个拐弯,如若不是后来的人生好像见到了朦胧的爱的模样,她也早就自我毁灭了。抑郁反射向自己,愤怒则有出口——为了侥幸得到的那份“来自母亲的爱”,周新雪不得不带着愤怒破窗而出。你们知道周新雪在火车上杀死恋童癖强奸犯,甚至都不是为了复仇吗?她害怕徐囡囡的母亲用吐真剂从犯人口中得知10年前自己犯下的罪孽,只好先下手为强了。而徐囡囡的母亲,到最后也未必就真的原谅了周新雪。她们这对假作的母女,只是不能失去对方。在孤零零走到如今的人生里,她们是彼此眼中唯一与“爱’相像的东西。就像房思琪说的,自尊早已舍弃,如果再不为自己留情,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房思琪在离开故乡前往台北的火车上,看到一个对妈妈大声喊出爱的小女孩,掉了眼泪。她身边的朋友笑她,问这眼泪是不是乡愁。房思琪没有说,她不是为故乡、而是为自己哭的。她为停止长大的一生与永远失去的自我流泪。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体会幸存者们可以尽情享受的世间万物、无法再与光明的真实的爱相聚,才忍不住哭泣。她替那个被永远杀死的自己,犯起了乡愁。所以你说,《罪途》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它是老赵笑眯眯地挥舞在手中的蒲扇和旁边通往黑暗的小门;是王超永无愧疚的肆意成人;是韩家斌从窗口角落窥见的罪恶;是吴主任做出的噤声手势;是刘惜之按住不放的删除键;是梁夏随便编造谣言的笔杆;是秋红除了犯罪别无他法得见的真相。它是披着推理悬疑的外壳、给那些粉饰太平与“还不想说”的人、翻开世界背面看一眼的勇气。它是受害者兴许不用再弯腰道歉的可能性。它是徐囡囡偷偷打给妈妈的无数通电话。它是周新雪停止长大的一生。从2016年3月26日到今天——不,是从更久远的童年时代,从过去到未来、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经过隐忍不发的被欺凌者、每一次扫视过被袖子遮住的伤痕、每一次搂住艰难长大的朋友的肩膀、每一次得知社会新闻里遭到残害的女性、每一次响起的女生们瑟缩恐惧却拼命互相保护担忧的声音——我们都想像现在这样掷地有声地告诉你们:《罪途》是,那些因为侵害而永远失去自我的女孩儿们,被见证的“乡愁”。本文版权归作者罗套套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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