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矛盾的喟叹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7 21:27:43人气:0
视频:大都会状态:BD年代:1927
主演:井元由香小林希唯冈田浩晖石田太郎更新时间:2018-11-10 21:15:20
在未来的大都会里社会分为两个阶层。建立并策划了整个城市赖以运转的庞大机器的是以强·弗莱德森(艾尔弗雷德·埃布尔 Alfred Abel 饰)为首的资本家,他们生活在富丽堂皇的摩天大厦之内;靠劳动以双手建立了机器并日夜维护的则是广大的工人团体,他们群居于黑暗的地下城。有一天,在弗莱德森为子女修建的美丽花园中,他的儿子弗雷德(古斯塔夫·弗勒里希Gustav Fröhlich 饰)对工…
宫崎骏曾经这样描述过大友克洋:“一个异能少年站立在东京废墟之上,人人都会说这是大友克洋。”多少研究大友克洋的人都会把这句话放在文章的开头,借大师之口表达对另外一位大师由衷的、崇高的敬意。这个超能力少年,怀着对人类命运的悲悯情怀,怀着对技术威胁人类生存的绝望,怀着对人类脆弱的情感和道德的坚信,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电影世界中创造着人与机器的抵牾和末世之后的人类世界。毁灭的快感是暴力美学展现的手段,暴力是人力的一种形式,在暴力变成纯粹的暴力后,道德、法律、制度等一切有约束力的教化手段被弱化甚至被虚化了。无所谓约定俗成的正义与邪恶,转向我们所自定义的正义击败邪恶。也就是大友克洋把判断正邪的权力交付到观众手上。什么样的观众具备审美判断能力?基本认可建构起现代文明价值观的道德准则和在现实中有阻碍需要宣泄的人们,事实上,这个观众的涵义很大程度上包括了所有观众。《大都会》表达了大友克洋一贯的创作美学:人类文明将在极端发达的技术中走向毁灭,而在毁灭的过程中,被异化的人类和被人化的机器之间有情感和爱做维系。毁灭的结果是死亡,死亡是有机体的终结,是最后稳定状态,无欲无求,生命无须为满足生理欲望而斗争,对机器来说,废铜烂铁则是最后稳定状态,它们不再有焦虑和愤懑,也不再为机器人权挣扎。而毁灭之后在废墟上的重建是费雯丽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或者再引申得更远,则是西西弗斯的永无止尽,也就是说重建既可能是新生的象征,也可能是另外一次涅槃的开端。这是弗洛伊德的死亡本能,这是斯歌波乔尔的“所有生命的目标都是死亡”,这也是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在影片行将结束的时候,洛克按下按钮,这个动作是一个双重象征,一方面是摧毁通天塔的“毁灭”行为,一方面是启动收音机的quot;Icantstoplovingyouquot;的“爱永恒”主题的行为。在蒂玛闪回的记忆中,映射的是整个人类的哲学疑问,身而为人,我们从哪儿来,我们要去哪儿,我们是谁。作为一个人造人,蒂玛的疑问也是那些对自身身份有困惑的人们的疑问,就算是我们能安心认同自己现有的身份,是否就能减少人类关于生命本源的不安?打破不能僭越的阶级观念后,作为个体是否能完成从自我到本我再到超我的升华?作为群体是否能完成从机器的物性到人类的人性再到超脱物外的神性的转换?通天塔触怒神,于是人类得到的惩罚是支离破碎、各自成章的语言体系,哈利法塔是迪拜最愚蠢的建筑,它以不到喜马拉雅十分之一的高度挑战自然,惩罚尚未分明,供水系统已经成为笑柄。在无休止的愚蠢尝试中,人类将在本我和人性的世界反复挣扎,善恶的界限不是那么分明,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是无人过问的灵薄狱。所以上面的疑问消除了。我们何以对最后的场景如此动容,多半是来自热泪盈眶的怜悯和毫无体会的恐惧,乔伊斯这样描述这两个词的区别:“怜悯是面对人类苦难中严肃而永恒的东西时,抓住人的思想,并使之与受苦难者融为一体的感情。恐惧是面对人类苦难中严肃而永恒的东西时,抓住人的思想,并使人与其秘密原因合而为一的感情。”我们与蒂玛融为一体,但我们不能和蒂玛的秘密原因合而为一,因为蒂玛的存在焦虑在人类主宰的世界里被理所当然的淹没了。她在沉默中挣扎,如若不是坐上神座试图毁灭地球,那她的挣扎将被人类视而不见。然后我们从疲惫中醒来,这一切不过是113分钟的白日梦魇。最好你还记得梦境中的切肤之痛,没人真正的醒来,只是在另一个梦境中独自庆幸,傻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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