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时间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7 01:09:50人气:0
视频:温柔时刻状态:11集全年代:2005
主演:寺尾聪二宫和也长泽雅美清水美沙更新时间:2020-08-06 19:31:35
由于父亲涌井勇吉(寺尾聪饰)长年被派驻国外,儿子涌井拓郎(二宫和也饰)经常遭人欺负,叛逆之下,成为了飙车族的成员。在一次驾驶中,因和母亲(大竹忍饰)发生争执导致车祸发生,母亲当场死亡。得知爱妻去世的消息,勇吉伤心不已,辞去了工作,在爱妻的故乡富野良的一个森林中开了一家叫做“森时计”的咖啡厅。而拓郎则由母亲生前好友朋子(余贵美子饰)介绍到一家叫“皆空窑”的窑厂…
很多年前,一个以知性著称的女作家在一所大学里演讲时,说过一句话:人生本来没有意义……我不在现场,也猜得到,当真话以这样坦诚到有些匪夷所思的面目呈现出来,在场听众心中的那份震动。这句话之所以像条件反射一样再次跃入脑中,是看到有人居然敢于那样风轻云淡地讲述一个并不算简单的故事。那个故事是关于回忆和原谅的。在众多的人生命题中,这两个主题绝对算不上讨巧。假如始终无知无觉地蹉跎人生,过去只剩下半咸不淡的琐碎和无穷无尽的苍白,回忆又有什么意义?又或者若是从来不懂得自省和宽容,没有辨别自己对与错的敏感,又没有包容别人是与非的胸襟,原谅又从何谈起?好在,那个故事的讲述者已经年逾七十。七十岁……在一个七十岁的老人面前,假模假式得说什么“弹指一挥间”,我想他会呵呵地笑吧。真正领略过人生厚度、参悟了人生智慧的老人,触碰回忆和原谅的话题,远非举重若轻、入木三分的境界,而完完全全是化有形为无形,把活着的酸甜苦辣都融到无止境的平淡之中。故事中那个企求原谅的人,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在一家名叫“皆空窑”的工坊学习烧制陶器。说起来,这“皆空”二字,大有意味。这家陶器工坊本身,已经有万事皆空的寂静和超然。而每一件陶器,无论是脆弱的、柔软的、刚刚成型的陶胎,或者是虽功成身就却不能让人满意而不得不被打破的成品,都执拗地以一种“空”的姿态面世或者弃世。而人,却不能这样。那个二十岁的孩子,额发几乎压住双眉,指缝中是洗不净的陶土,眼里只有驯良和腼腆。让人完全想不出,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惨痛的过去。因为他的过失,他的母亲离世了,而他的父亲则放弃了他。人生大错的铸成,突如其来,又无可挽回。或者说,他竭力挽回过,但是被父亲拒绝了。于是,他只能无声无息地在离父亲很近的地方生活,隔着那短短的一段路,想念父亲、憧憬父爱。过去总是在他的梦魇里周而复始地出现,然而在生活中,他安静地、恬淡地、努力地活着。这个故事里,尤其让我着迷的也正是这一点,故事里的每个人都不带任何虚假的矫情,承担着他们能够承担的,忍耐他们已经忍耐的。就不能原谅这样一个孩子吗?在他竭力地揉捏陶土的时候,在他用灵巧的手指制出精致的陶胎时,在他寂寞又耐心地等待在窑炉之前的时候,都会让人发出这样的疑问。过去的,并非不重要。如他年少轻狂的模样,在故事中出现得并不多,但是几次的露面,也都着实让人惊讶,那种沉默之中蕴涵的戾气和怨愤,居然是冰冷的,把他冻结在无形的透明戒备之内。可惜的是,这戒备仍然没有护住他的心。等他茫然四顾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也已离他远去,剩下的只有他内心的那个巨大创口,他惊慌失措地捧着它、护着它,而它就是不能愈合。于是,他放开手握住了陶土,让自己和那创口相依为命。遇见那个有些古怪的少女,是意外;熟识那个有些冒失的少女,依然意外。明明相识不久,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隔着被雾气模糊的浴室玻璃门,这孩子清楚地知道门的那边春色无限,但他没有面红耳赤,稍微春心荡漾的眼神,一晃而过。真是叫人感慨,即使有着那样的伤痛,他也还是很年轻呢,年轻到,不管如何去爱,都不会让人意外。这个少女是在他父亲咖啡店里工作的小女生。仅这一点,就让他乱了心绪。他看着她的目光,多了羡慕,也多了恍惚。父亲是否寂寞?父亲是否安好?父亲一切的一切,他都那么渴求,然而他不敢明言,只能旁敲侧击,从少女的一言半语之中揣测。他按捺不住思亲心情,在雪夜偷偷地看父亲的背影,然后淌着泪奔跑着离开。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父亲终于被少女引到他的屋外,他无限眷恋地朝着父亲的方向看去,却又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咆哮着,然后,在狂乱之中逃走。让儿子落荒而逃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啊?但,事实是,在不能原谅儿子之前,他首先不能原谅自己。迁徙到这个僻静所在,开一家咖啡馆,既是了结妻子的夙愿,更是他逃避的终点。他失去妻子,他憎恨儿子,他抛弃事业,然而忘不掉的、躲不开的、断不了的,在他的寂寞之中,纠结在一起。家庭悲剧的源头,并非儿子,而是他自己。这一点,居然是他在和亡妻幻影的言谈之中,慢慢被他自己在潜意识中确定。那是幻影吗?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是不能体会到,这个问题的分量。每到夜深人静,那孩子的母亲就坐在咖啡店里固定的位置上,微笑着,和丈夫说起他们的过去。过去……她曾经提过一种神似雪花的昆虫,而丈夫带着永远的心不在焉,似听非听。如今,当雪虫让人有落雪的恍惚之时,丈夫只能在遗憾中,回忆、感慨,幸福居然就像这雪虫,真假难辨。明明在手中,却连紧握都嫌繁复,明明失去了,却怎么都觉得尚在身边。每次父亲有所感悟,妻子的幻影都和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微笑、落寞。过去和现在,她都热爱;丈夫和朋友,她都调侃;遗憾和失望,她都感怀。尤其她握着儿子亲手制作的陶器,丈夫还不明就里,她却几乎用抚摩把所有的柔情都融化到那粗拙的陶器之中。大爱无言,然而对于她,无言是出于无奈。怎么会这样呢?每次悲由心起,她浅笑的脸,都露出这样的疑问。爱的本来面目、亲人的本来面目、她自己的本来面目,居然就这样模糊不清。丈夫和儿子两个人都需要救赎,只是,可以做到这点的人,已经不会是她了。伸手救赎的人,却是那个总给人意外的少女——第一次出现,她就流露出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表情。是的,连少女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样的女孩子总有着和常人不同的故事和感情。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她都比别人更纯粹,无论是爱恋还是受伤,她都比别人更深刻。她把自己送到一个极端,又跌跌撞撞,走到又一个极端。她这样不停往复,没有穿红色舞鞋,却依然停不下脚。当她最终停止下来,可以重新检视自己内心的时候,发现她不但爱上了一个人,而且还站在心爱的男孩和男孩父亲的隔阂之中。她竭力让父子之间所有的往事和疼痛,都和皑皑的白雪一起融化。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如何填平旁人心中深深的沟壑,即使那个旁人是她深爱的人。她笨拙地想让父子相见,事与愿违,父亲只看到儿子逃走的背影。那一刻,父亲颤抖了。虽然他对儿子的恨根深蒂固,但是同样坚固的还有他对儿子的爱与思念。当初,他伤透了心,快刀斩乱麻地切断了和儿子的关系,刀刃的两边,都是痛。在父子关系断绝之后,儿子也曾带着羞怯和忐忑,走到父亲身边,希望靠近他,他却冷酷地拒绝了。他狠狠划出一道线,隔绝自己和儿子的一切,却再也看不见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儿子。旁观者清,不能观者就只能后悔了。如今他对所有光顾咖啡店的客人温和微笑、在森林中拾起一枝枫叶、和别人的孩子一起钓鱼、在昏暗的雪天点亮木桥上所有的灯光、听别的父亲告诉他制作以年计时的钟是如何困难。有太多平凡无奇的事,都可以让他瞬间就开始对儿子的怀念和牵挂。他追溯和妻子在一起的幸福回忆,儿子是纯洁到让他感动的婴孩,儿子是对他装扮的圣诞老公公不买账的暴哭小顽童,儿子是被他在另一个圣诞夜冷落而在等待中昏睡过去的可怜宝贝。可是,一旦幸福记忆中断,儿子就成了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对孩子的回忆,就在甜蜜的幸福和刺心的痛苦之中,混合交错。但是,他逐渐领悟到,生活其实始终以他所不知道的另外面目进行着,他的固执、他的忽略、他所努力表演的秩序,都给了他自己和别人,更多、更新的伤害。他总算看清自己和儿子之间的真正距离,并尝试隔着这距离关爱他的儿子。于是,儿子回来了。儿子再次面对他时,带着重拾的尊严、惨烈的了结、泪水中的忏悔。这一次,孩子得到了父亲的尊重、原谅和浓厚的爱,对了,还有父亲对于他的爱情支持。当父子之间得到了彼此最彻底、最真挚的原谅时,母亲的幻影永远得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她悠然的歌声。父亲在怅然中明白,回忆因为原谅,就此终结。时间如何能够温柔?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温柔?生命本来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你赋予它什么样的意义。七十岁的仓本聪,没有一五一十告诉人们所谓答案。而是让你自己去看,温柔时间,其实就是生活。☻☺☻☺纯属原创,拒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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