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太阳的季节状态:更至8集年代:2019
主演:长门裕之南田洋子三岛耕佐野浅夫更新时间:2019-08-13 10:17:31
日本“太阳族电影”代表作之一。 玩世不恭的高中生拳击手龙哉(长门裕之)这日与队友去玩路上,大伙无聊生出街头临时找女伴相陪的主意,龙哉结识富家女英子(南田洋子),半日相处,英子将他深深爱上,其后常找他一起出入夜总会、戏耍在海滨,不久两人发生性事。 英子感情上曾受创伤,她希望龙哉能真心待她,龙哉虽对她有好感,却嫌她太爱腻人,并没有改变时常更换身边女伴的习惯。得知哥…
1、“太阳族”小说“太阳族”有一个异常清晰和明确的开端,所有涉及到“太阳族”的资料中,无一例外都会提到
石原慎太郎和他的小说《太阳的季节》,据说故事是石原慎太郎的将其弟弟
石原裕次郎的生活作为题材而写成。这部小说讲述的是大学生龙哉和一个叫英子的女孩因搭讪认识,英子去为他的拳击赛加油,两人也经常一起去舞厅、驳船出海。当英子爱上龙哉、离不开他之时,龙哉就开始厌烦并残酷的对待她,多次抛弃她,并把她多次卖给自己的哥哥,当作赚钱的工具。还为了戏弄她,对她堕胎一事含糊其辞。最后英子因为堕胎太迟死于腹膜炎,龙哉在英子的葬礼上哭了,砸烂了她的遗像。这部小说一直普遍被认为是“太阳族”的源头,体现的是其精神核心,即空虚、物质充裕下的无所谓善恶,更无所谓道德的年轻人。我认为,世人广泛批驳的其中对“暴力和性”的开拓和崇尚,其实只是一种没有抓到要害的指摘,更何况在《太阳的季节》一书中,这种“暴力”只是打打拳击和小群架,“性”只是出现接吻和隐晦的性描写。可以说这部小说在色情描写方面,既远不如战后谷崎润一郎和川端康成这些“官能行家”的大胆露骨;在颓废反传统上,也更不及太宰治、坂口安吾等“肉体派作家”的狂暴放荡。但是在1955年的日本社会,大众震惊于新一代年轻人居然普遍蔓延着如此消极和堕落的情绪,沉溺于无目的的性和斗殴中,它依旧成为具有冲击性的社会话题。《太阳的季节》这部1955年的文学作品,次年得到日本文学最高奖的芥川文学奖,受到同时代日本国内大众狂烈的追捧,既是一次文学事件、商业事件,也是一次社会事件。如日本学者岩崎昶所言“它不是文学,而是一代青年的爆发”,“把它渲染成一个时代现象的是通过大量的宣传”。而它的兴起,显然,预兆的也是日本已要无可避免的步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行列。在可以查到的我国资料里,对该小说的评论非常整齐的倒向意识形态的否决——如“石原慎太郎的作品集中反映了在苦闷、彷徨、不满中找不到正确人生道路的中产阶级知识青年消极落后的一面”,认为他是“描写流氓阿飞荒淫无耻的生活,把他们纵情声色和轮奸杀人的犯罪活动,美化为对成年人世界和成年人道德的叛逆”。很多出于民族情绪的、对石原慎太郎这个右翼分子的仇视,让他早期的小说更在我国遭遇了不留情的蔑视,说他描写了“一个害死了自己女友,还去砸烂了她的灵堂,狂叫着冲了出去,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人。而不同于我国文本中所塑造的纯然的精神错乱者的形象,日本资料中,更多偏向于指出它包含的生存态度中的不道德的成分。对于这一点,石原慎太郎对自己的辩解(当然,他更可能的态度是不屑辩解),在《太阳的季节》的小说文本中随处可见,比如对于男主角龙哉周游在拳击、舞会、出海和性爱里的生活,小说里说的是——“别人都是从他的表面现象来判断他,而他则是由行为的内容来评断自己”,或者是“他们觉得,道德的乏味和无聊简直达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大人认为扩大了的世界,其实反而缩小了。”以及“他们要求一个更开阔、更开阔的活生生的世界。”尽管这几句出现在《太阳的季节》中的话,在市川昆的《处刑的房间》一片中,那种“不开阔和死气沉沉的世界”才被真正显露的淋漓尽致。但是,前者这字里行间呈现出的精神上的病状已经相当有意思:一方面视成人世界为“缩小的世界”,而另一方面顺势将自我驱入边陲之中。即是说,一边冷冷地远视着既定宗法社会、纲理伦常和道德规范;而另一边,享乐、放纵自身。这种行为,其实,是竭力想通过把“我”的肉身和精神排斥出局——即他者化、次等化和边缘化——来做自我毁灭式的对抗书写。而在我从各文本中攫取到的对石原慎太郎这个人的了解,我认为无论他欠缺什么,他都不会欠缺理智的自大,年轻作家时如此,年老从政后亦然。尤其是他世俗的理智,让他与剖腹而死的三岛由纪夫和自杀五次才丧命的太宰治命运迥然(而这两人对他明显有一个精神传承的关系)。在这部以他弟弟石原裕次郎为原型的小说中,他不但异常清晰的发现了时代的幻灭感和梦想,更重要的是,快速而精准的找到了集体虚脱后的避风港——消极对抗。在他书写的这种极为消极的对抗中,一方面,反复地呈现出“我”的怪异、病态的行为和心理,展露出自己麻木冷漠的面貌;另一方面,冷冷地看着把“我”催生成一个死体和怪胎一样的现实世界、父辈和美国占领者,试图让他们发声——当这个现实世界因为“我”的叛离而终于有所波动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我摧残的终极价值,让你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我”的存在,也就是书中所谓“活着的目的”。换个角度来看,这种不断将自己逼入死角和情绪上的极端偏激,也未尝不是夹杂着喜乐和疯癫的对“被迫害的狂想”。而这种“被迫害的妄想”,放置入二战后日本战败投降、被强制占领、被勒令附属、被集体压抑了十年的国族历史中来看,竟是如此暗暗契合。于是,我不禁猜想,在这个自我贬黜和异化的过程中,仅仅单单只是青年一代意识上的消极发力吗?整个日本社会的内部文化结构和集体潜意识的是不是蕴藏着更大的推波助澜的力量呢?这些问题,由于其包含了当时复杂的全球和地域性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历史,我将会在后面部分详细论述,这里不再赘言。2、“太阳族”电影尽管普遍认为,从五十年代中期开始,一种“前新浪潮”的运动已经开始脱胎于这个被称作“太阳族”的流派,而我一直认为,其实把“太阳族”喻为“新浪潮”的父亲是不准确的。首先,要明确的是,“太阳族”电影一开始就不是作为和“新浪潮”、“新电影”等同为风格美学上的流派而自发出现,而是作为电影工业体系内部的“类型”概念而被创造出来——即“太阳族”电影肯定不是文艺流,它生长在制片厂体系的内部,目的也是纯然为商业赢利——最明显的就是,第一个发动这个类型的便是日活公司,而该公司在1956年快要再次倒闭时才临机生变,购买了石原慎太郎的《太阳的季节》和《疯狂的果实》小说原本,策划出一个“太阳族”电影的类型,试图以此挽救即将破产的公司。由于当时,日活与其它各大电影公司相比,相对较缺乏有影响力的明星和巨额的资金,于是打出了大众喜闻乐见的性话题和暴力场面,来为这个新类型寻找竞争力。因此,这一根植在商品概念上的类型,与后来反安保条约的政治运动融为一体的“新浪潮”,在起点上就已呈现迥异的态势。再加上“太阳族”电影由于自我定位的不清晰、为了市场而刻意过度呈现出的奢华无度、放荡旖旎、自由享乐的氛围,使其在商业操纵下的主体性逐渐丧失,只能在无政治、无目标的封闭空间里做内囿式的情绪发散,积郁了大量的“气”却又找不到实际的出口,直接导致了它的疯狂又脆弱的气质,更让它与某种政治理想主义的抗争背道而驰,这恰恰是与之后的“新浪潮”最格格不入的一环。所以,我认为,集中涌现在1956年前后的“太阳族”电影,实际上如它所表现的内容一般有着某种荒凉的“孤岛”情结——即它作为一个整体,对于之前的影片传统几乎一概否认,做出的是哪吒一般“剔骨还父、削肉还母”的姿态;而对于的之后影片传承来说,它则由于消失和陨落的太快而丧失了某种切实的存在感。就好像马克斯.泰西埃在《日本电影导论》中所说的那样:“大岛渚在拍《太阳的墓场》一片时,是试图证明“太阳族”这个流派仿佛曾经也存在过的,尽管他认为这不是事实。”。短短半年时间,“太阳族”就风驰电掣一般连拍了20部作品(甚至连木下惠介都拍过名为《太阳和蔷薇》跟风之作)。其中,三部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作品,无论在商业上或者艺术上,都有某些标志性质的意义。第一部是古川卓巳的《太阳的季节》,第二部是中平康的《疯狂的果实》,而第三部则是市川昆的《处刑的房间》。我认为,这三部作品分别代表了“太阳族”随着时间推进而演变的三种不同风格:从一开始的懵懂无知、浑浑噩噩的《太阳的季节》,到无限颓废旖旎的《疯狂的果实》,到最后已经锋利的像刀子一样的《处刑的房间》。“太阳族”的旅程是短暂的,很快就沉入茫茫海岸线,但是无可否认,正是这种轰轰烈烈焚烧、并且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的生命状态,才让它在孤独与激烈的层面上都做到了某种极致,引出某种苍凉的诗意。so,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太阳族”所引发的季节绝对是源于一个文学原本,石原慎太郎《太阳的季节》小说爆火之后,在次年被日活公司以40万日元买断拍摄权,投入了影片制作、广告宣传等招徕观众的环节。可见作为电影的“太阳族”一开始只是一个顺势攀上的副产品,至始至终都在小说文本和资本操控中摇曳不定。这显然给“太阳族”的起步带来两个困境——一方面,它让电影的表达很容易堕入由尴尬身份带来的束手束脚;另一方面,更加容易成为传统道德系统的攻击的靶子。这两点作用在第一部“太阳族”电影《太阳的季节》上尤为明显。引用我国在1956年的一篇极左评论里所言“日本一些大电影资木家为了追求利润,便趁机把它(小说)拍成了电影”。或者,如岩崎昶所说“这些电影用性和暴力这种低级趣味来刺激观众,作为牟利手段”,是“以极端营利思想制作的坏作品”。这些被贬低和否认,其实又从侧面反映了日本年轻一代在重新构建自我身份过程中遭遇的失落和挫败。但是,这些传统卫道者的评价声音其实是微弱的,远不及大众意识上的狂热追逐来的猛烈,他们对旧教条思维的质疑,伴随着颓废、享乐、肉体和对现实的逃避的情绪,统统在这部电影里找到发泄的渠道,让这部片子一上映就是2亿票房的收入,把日活公司生生拖出了破产的深渊。不同于小说中,可以大段大段的剖白内心的想法,用瑰丽与奇异的语句来描绘自我放肆行为的内部动因,电影如果只是单纯的呈现那些外部胡作非为的行径,而不做内心的深入分析,必然会归入浮光掠影的无聊和无趣。在这个层面说来说,第一部“太阳族”电影《太阳的季节》我认为并不是成功的作品。尽管它在对舞会、酒吧、大海场景的临摹上一板一眼,人物也做着同小说中一样的动作、说着一样的话,它虽然是一个精工细作的好商品,但却让整个小说本身的神采黯淡不少。其影像中所掺杂的各种僵硬、呆板和模式化的叙事和镜头,也是身不由己的商业体制和初次的尝试该题材的生疏带来的问题。事实上这部片子只是作为一个历史标杆一样的事件被人所记住,而在美学和社会意义上都被笼罩在小说本身的光环之下,没有任何新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