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迟到的母爱

太祖教导我们，一部作品没看过5遍以上就没有发言权。笔者刚接触《AIR》剧场版时4天之内就已连看了5次（如今已有十几次），而且还没厌倦，应该是有些发言权了吧。很多AIR迷对这部剧场版很不满，不过笔者并非铁杆的原作党，故愿在肯定TV版的成功的同时，尝试心平气和地去评价一下剧场版。其实跳出“AIR”原作的约束，将其视为一部独立的作品，本片依然还是有不少优点的，它绝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笔者在这里就对剧场版不同于原作的地方、以及部分细节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一：人物篇观铃：剧场版主线的女一号，同时也是整个故事的第一主角。TV版的观铃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剧场版则要成熟一些，很大胆地对往人展开爱情攻势，感觉似乎是TV版的她长大几岁后的样子，而且有点像原作的观铃和佳乃的综合形象（特别是观铃逃到神社里最后被往人找到的那段情节，明显是模仿原作佳乃的结局）。虽然这两个观铃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异，但并不难找到相同之处。这里不得不佩服一下配音员川上友子，竟能很自然地演绎出两个不同的观铃出来。若要问我，TV版和剧场版的观铃之死，哪个更让我难过，我会回答TV版，尤其最后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更使人难受。但若问我更喜欢哪个观铃，我也许会回答剧场版的，总觉得自己对TV版的观铃更多的是同情，而剧场版的则是打从内心感到喜欢。晴子：剧场版主线的女二号。晴子是被改动得最小的一个人物，她与TV版的主要不同之处，还是在于和观铃之间的相处这点上。TV版晴子有意与观铃保持一种外冷内热的态度，而剧场版母女俩则亲密无间。剧中晴子的摩托车一共摔倒过三次，第一次纯属晴子醉酒驾车技术不佳，但之后的两次则是她心情紧张的体现，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第二次，晴子用力地摔掉摩托后，当她走进房间时，却是一脸笑容，这个细节反映了晴子即使遇到令她恐慌的事也不轻易浮现于脸上的性格。往人：剧场版主线的男一号。尽管往人拥有非常多的戏份，但故事的核心显然已经转移到了观铃身上，往人显得有些被动。剧场版的往人性格内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却很善于操作布偶表演，每次都能将孩子们逗乐，这与TV版几乎完全相反，TV版的往人虽然谈不上多么活跃开朗，但也不至于这么极端，而他的人偶表演则枯燥无味，经常被孩子们吐槽。剧场版往人的声优是绿川光，应该说绿川发挥得相当出色，他扮演的往人完全不同于TV的小野版。敬介：观铃的父亲，剧场版被大幅度“改造”了的角色。在TV版他很混蛋是没错，但我们依然可以感到他内心其实还是想弥补对女儿的过失的，是一个很复杂但也很真实的人物形象，但他在剧场版却被脸谱化了，成了一个简单的反面角色，缺少人物个性，个人觉得这是一个败笔。柳也：剧场版副线的男主角。论造型而言，柳也是外貌变化最大的一个，性格则要比原作严肃了许多。本片将柳也定位为神奈“唯一的朋友”，但事实上，里叶是第二个会担心神奈的人，不知为何要把她排除在朋友的圈子外？个人觉得最后柳也和神奈一起逃亡的情节，大可设定成神奈穿上里叶的衣服，然后因为某种意外暴露身份，这样更合理些，像片中如此逃亡就过于招摇了。神奈：剧场版副线的女主角。如果说以上角色都能从原作中找到共通点，那么神奈则只是空留一个原名了。剧场版她的形象有些令人哭笑不得，很难想像这就是OVA里的那位个性堪比假小子的“乡下公主”，这回她可真的变成了“公主”——传统的柔弱型，而这，恰恰是就连非原作党的笔者也不能接受的，尤其在刚看完OVA后紧接着看剧场版的情况下，简直觉得导演是在恶搞。不过抛开原作，单说剧场版本身，神奈这一角色却显得尤为重要，她的戏份是与观铃的经历同步进行的，能够反映出当时观铃的心态。其他人物：里叶和雾岛医生都是有戏份没个性，彻底地沦为跑龙套。佳乃、美风、小满等人在片中有登场，但都是没有戏份的活背景。二：主题篇剧场版的特点，就是最大程度地避免与TV版重复，甚至很多地方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往人的个性、晴子与观铃的关系）。TV版的主题极力地避开了“爱情”，尽管男女主人公之间也许存在爱情，但故事真正所讲述的，其实是四段迟来的母爱。佳乃对母亲的灵魂说“谢谢你生下了我”、小满见到了母亲后化为了一根羽毛消失于人间、神奈苦练丢小沙包只为博得生母一笑、观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朝着晴子走去……以上这些，都比片中的爱情部分更为感人。和TV版不同的是，剧场版意在突出观铃和往人之间的恋情，而且人物及故事的冲突点，两者也大不相同，原作主要来自观铃和晴子之间，剧场版则在于观铃和往人之间。笔者对导演不甘于翻拍TV版的创新精神表示赞赏，但不得不说的是，导演还是没能把握好尺度，有些地方删改过了头，TV版的一些精华也被去掉了，例如TV版观铃为了让晴子能够休息一下，谎称自己的病情有所好转，这一令人心酸的神来之笔到了剧场版却无影无踪……可见“简化”未必等于“精简”。男女主人公的情感戏也进展得太仓促，缺乏感染力，不够打动人心，导致的结果就是，母女之情被削弱了，男女之情却没得到升华，而且略显平淡。观铃最能打动观众的莫过于她的坚强，然而坚强不一定非得用爱情才能得以体现，很多时候亲情和友情也能同样伟大。本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晴子的戏份，但最感人的镜头，却往往来自于晴子和观铃之间，例如晴子向往人倾诉收养女儿后的痛苦心情、半夜里观铃和晴子在床边的谈话、还有观铃在树下烧掉珍藏的照片……剧场版去除掉了原作的神话色彩，将其改编成一个单纯的绝症少女的故事。或许，片中其实还是有保留神幻的，只不过导演的手法表现得很含蓄。观铃对晴子说，每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时，就会感到伤痛。这段话在TV版是最为中心的内容，它决定了观铃的命运和整个故事的发展，但在剧场版它很大程度上只是观铃心情的表态。观铃对自己病况的了解一直处在一种隐约的状态，也许是她预感到了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不想和别人交往，因为这会使她感到悲伤，所以她才会不自觉地在神社里许下照顾母亲的愿望。从这点来看，观铃就如同那个神话传说里的神奈一样，一直处在情感的边缘线徘徊，然而她逐渐意识到，在剩下的时间里，与其自暴自弃，不如释放自己。至于那个布偶指引往人去寻找观铃的情节，就如同开头处往人踢飞的汽水罐变成一根羽毛，以及晴子和雾岛医生谈话时房间内下着雨等等，只能视作一个象征性的艺术场面，不必去计较它的逻辑性。当然，你也可以认为以上这些其实是导演的含蓄手法，但不管如何，神幻毕竟不再是剧场版的第一主题，而只是被拿来修饰剧情的。在观看TV版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即使少掉了那些神幻内容，这个故事同样能够讲得很好，尤其最感人的最后一个故事，晴子和观铃之间的亲情，早已可以使人们将神话忽略掉，甚至无视已变成乌鸦的男主角的存在。剧场版的故事略嫌虎头蛇尾，归根结底，还是影片的幅度太短了，只有90分钟，没能把一个故事很好地讲完，每次观看时都会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个人感觉这片子如果再延长30分钟左右就能很完美了，大概不会输给《可曾记得爱》，可惜这只是“如果”。最后的高潮部分我觉得也处理得不是很好，有点华而不实，与全片朴素的氛围格格不入。简单地说，剧场版有两条主线。一是患了绝症的观铃渴望在临终前能够谈上一次恋爱；一是性格内向、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能够真诚交往的往人，最终被晴子和观铃之间的亲情所打动，所以被拯救的并不止观铃，还有往人。三：细节篇就如我前边所说的，这部剧场版相当的重视细节，片中有一些镜头是值得我们注意的。这个故事的时间一共有九天，就一天天来说吧。第一天：片头往人向孩子们打招呼准备人偶表演时，孩子们突然抱着乌龟跑开，随后他们拿着乌龟逗了一下观铃……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情节，其实很细腻，因为我们可以从之后乌龟消失不见而孩子们拿着钱要求往人进行表演这一片段推测出：那只乌龟被他们卖掉了。第二天：①从拉面店出来后，往人说自己不喜欢与人相处，这时观铃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在往人身上找到了共同点（理解内向人士的往往也是内向的人）。往人的话大概是说想去游乐园的人士只会把他的表演当作娱乐消遣，而不是“观赏”。②晴子的摩托车华丽丽地摔倒，这个前边已经说到过，不再重复。第三天：神奈希望去一趟海边的剧情，与片尾前后呼应。第四天：小空正式登场。TV版往人和小空是同一个角色，而在剧场版则并非如此。观铃和往人在小木屋里谈话的场景，是不是跟晴子和雾岛在诊所里的场景很相像呢？晴子从医院出来后，曾去了一回电话亭，毫无疑问，她是在给观铃的父亲打电话（这个细节在第一次观看时我没注意到……）。第五天：观铃在大树底下烧掉了与亲生母亲合拍的照片，笔者认为这是本片最感人的情节之一。请不要认为观铃对生母很刻薄，如果你爱一个人，请在他（她）生前时好好地加以对待，不要等对方死后才装模作样地祭拜一番。笔者老家就有这样的一个家伙，平时待他父母不怎么样，父母去世了他就跑出来搞风水大修墓碑，占了一大块墓地后，就显摆自己多么“孝顺”了，真让人恶心。所以说，祭拜死者，本质上并不是“为了死去的人”，而是“为了活着的人”，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安慰。正如电视剧里常出现的一段话，死者如果地下有灵，绝不会希望自己的亲人活得很颓废，好好地活着，才能是回报亲人朋友对你的爱，不是么？这让我想起《龙龙与忠狗》片中，爷爷说自己一直不敢将龙龙的母亲早已去世的事告诉他，但龙龙回答自己并不感到寂寞，因为还有爷爷在……第六天：①早晨醒来时，往人喝着观铃喜欢的那种果汁。②无论有没有看过TV版的人士，都应该注意到一点，晴子在之前曾说过观铃喜欢有恐龙图案的裕衣，而这天早上观铃邀请往人到她的房间里去玩时，她送给往人的也是一个小恐龙玩具，可见晴子是多么细心的母亲。这个小恐龙在夏日祭那天被往人扔在了一旁，这对观铃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第一次看本片时只注意到往人不在房间里，竟把这个细节给忽略了，惭愧……第七天：“最短”的一天，这段情节只有往人的几句内心独白。个人觉得往人对观铃也许并不只有同情，而是存在着真正的爱情。笔者是个浅薄之辈，不敢对“爱情”二字妄作定论。然而笔者窍以为，很多人将“爱情”与“浪漫”混为一谈，认为只有像青春偶像剧那样搞得很富丽堂皇、说上一大堆甜言蜜语才能叫爱情，但笔者不这么认为，像观铃和往人之间这种短暂的心灵沟通，未必不能称之为爱情，哪怕这段时间真的很短，仅仅只有一星期……往人在废校前对观铃喊要跑慢些，还有那天晚上他对晴子回家太晚大发脾气，不正说明了他内心对这些其实是很在乎的吗？第八天：“最长”的一天。我想观铃在这天一定有种被连续两次抛弃、但却要被一个不爱她的父亲带走的痛苦感觉。尽管观铃的父亲嘴上说着一大堆漂亮话，但我们可以从一些细节看出他并不大关心自己的女儿。其一，观铃见到父亲时，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暗示了观铃小时候被父亲无情地遗弃，而抛弃她的理由很有可能是她从小体弱多病）；其二，父亲随后在观铃身边粗暴地坐下，这是对女儿病情不够重视的表现；其三，父亲粗鲁地把观铃拉上了车子后，他将观铃的坐位安排在自己的后面，从安全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但关系密切的人，一般会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身旁；其四：最明显的一点，父亲虽然有一定的责任感，但远达不到作为一个家长应有的程度，他将工作看得比病危的女儿更重要，所以他挨了往人一拳并不算冤。第九天：观铃病亡后，镜头快速地移向了天空，此时响起了一阵飞翔的声音，仿佛观铃的愿望得以实现后，灵魂像翼人一样的飞向了天空……相信这个情节不同的人士可以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导演似乎有意一直保持着这类可以作出多重解释的剧情。四：花絮篇1：观铃的V字手势出现过两次，恐龙叫声“嘎哦”只出现过一次，只有“呢哈哈”频繁地亮相。2：观铃一共有三次告白“失败”。3：神奈为何要逃到门口才进行飞翔，而不直接在社殿内进行呢？其实这在影片中已经给出了答案，因为社殿内有“结界”，这可以限制神奈的能力发挥。只是全片只有几句台词谈到这一点，概念有些模糊，这不利于完全不了解“结界”的观众。4：夏日祭那天，晴子让观铃离开自己的屋子，此时她说了一句令观铃受到伤害的话，雪飘版将其译为“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了”，而另一个中文字幕则译为“看到你我就很难受”，毫无疑问，后一种译法带有多重含义，更能突现晴子的矛盾性。5：在车站前，乌鸦小空的叫声正是观铃的口头禅“呢哈哈”、“V”……6：八百比丘尼是日本神话传说中的一个人物，和中国的彭祖差不多，都是活了八百岁。关于她的故事有许多不同的版本，最原始的版本已不可考，不过故事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大体是讲述她食用人鱼后（或因其他神秘之术）获得了永生。（注：比丘尼是佛教对于尼僧的称谓。）7：观铃喜欢恐龙这点我们已经很清楚，然而她的房间里不仅有可爱的恐龙玩具，也有类似于“哥斯拉”的暴龙海报，这个细节无疑给（剧场版的）观铃略有男孩子般的气质提供了更多的合理性。8：从观铃阅读的民间传说的书名可以看出，她所在的小镇叫“泰云乡”，而晴子的摩托车上也有“泰云”二字。9：观铃之所以反感去医院，恐怕与她小时候亲眼目睹母亲死在医院里有很大关系，这对她来说是永远抹不去的阴影。10：剧中观铃的微笑超过80次。……综合以上，这部剧场版只是引用了《AIR》里的人物，此外就与原作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这种噱头有些XX，但忽略了这一点的话，剧场版还是很不错的，而且颇有“艺术感”，你若能仔细看上几遍，一定能挖掘到不少精妙的细节。从某方面来讲，其实笔者倒很愿意看到这个故事套上《AIR》的外壳，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听到那些动听的音乐、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影……＝＝＝＝＝＝＝＝＝＝＝＝＝＝＝＝＝＝＝＝附1：神奈线的剧情分析看完这么多遍剧场版后，笔者依然感到没有强制更变神奈的形象的必要，按照原作神奈的个性，同样可以将剧场版的故事讲通。虽然在人物性格的塑造上有待商榷，但正如笔者前边所说的，神奈的戏份，实际上就是对观铃内心的一种解读，这也是神奈在片中不可或缺的因素。05:40，神奈被提及，但还不算正式登场。07:10，观铃阅读《泰云乡土史》，书中介绍到了神奈及其母亲八百比丘尼的身世。09:40，神奈正式登场，并从里叶口得知新来的护卫叫柳也。此时的观铃，第一次碰到往人。13:40，神奈和柳也成为了朋友，而观铃内心也希望能和往人交上朋友。16:53，神奈和柳也一起玩耍，观铃和往人的友谊则还未开始，这时观铃在想些什么，我们大概可以猜得到。20:10，往人内心生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并回想起母亲对他讲过的故事。21:27，柳也为神奈表演魔术。此时的观铃则期盼着能够和往人渡过愉快的一天。23:35，神奈因为喜欢上了柳也全身开始发热，而观铃也开始感到身体不适。29:37，神奈希望去一趟海边的剧情，与片尾前后呼应。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某个士兵提到了“结界”一词，故事后边神奈为何要逃到门口才进行飞翔，而不直接在社殿内进行呢？其实这在影片中已经给出了答案，因为社殿内有“结界”，这可以限制神奈的能力发挥。只是全片只有几句台词谈到这一点，概念有些模糊，这不利于完全不了解“结界”的观众。34:32，柳也为了安慰神奈孤寂的心灵，经常向她讲述世间的奇闻趣事，然而现实中的观铃还没能得到往人热情的关怀。38:05，喝醉了的晴子突然说希望往人能够成为观铃的朋友，此时画面上播放着神奈和柳也的画像……45:10，神奈与柳也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们再回想一下，白天时观铃不是向往人告白结果被婉拒了吗？也许正是读过这段故事后，使得观铃下定决心在第二天用更直接的方式对往人表白。50:40，往人为了确认观铃是否发烧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一举动让观铃非常敏感，此时画面上播放着柳也和神奈接吻的场景……54:30，打破了爱之禁忌的神奈感到全身疼痛，而观铃的病情也开始恶化了。1:03:17，往人的内心独白了一句“我想拥抱你”，画面上播放着的是柳也和神奈相拥，神奈的剧情第一次代表了往人的心思。1:04:27，神奈的传说在泰云乡很流行，并且有相关的祭祀活动。1:06:10，夏日祭的早上，往人离开了神尾一家，此时出现了神奈的剧情，柳也即将被右大臣召回，永远地离开神奈。这个情节反映了往人离去后观铃内心的难过。1:13:08，到了晚上，孤独无助的观铃，脑海里呈现着另一段神奈的故事，柳也突然选择舍身护送神奈逃离社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句话正是观铃的内心写照。1:15:55，神奈的眼里是一片蓝天，柳也的眼里则是神奈，面对母亲的呼唤，早已被射穿心脏的神奈使劲地往前飞着……也许此时观铃的心已死了，她想像神奈那样去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和TV版不同的是，神奈最终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个人觉得这个结局其实可以更改一下，比如设定为神奈最终见到了母亲，将这段内容安插在片尾观铃朝着晴子走过去的剧情当中。）＝＝＝＝＝＝＝＝＝＝＝＝＝＝＝＝＝＝＝＝附：《AIR剧场版》豪华版配置一：简TX版（新天下）1：封面为白色，上面的人物是长着翅膀的观铃正在安详地睡着。中缝印着“新天下”三个字。盒内有一张小海报。2：画质超清晰，颇有观赏性，绝非网上流传的各个版本所能比。3：一共有三条中文字幕。前两条为同一个字幕，区别只在简繁体，翻译还行，但个人强烈推荐第三条字幕，由雪飘工作室翻译，只有繁体（网上的470MB版视频则为简体）。雪飘版虽然有少量字句译得没有另一条字幕来得准确，但总体上语句更为通顺、生动。作为一个看过数千部电影的超级影迷，笔者可以肯定地说，一条字幕的好坏，绝对能够影响一个人的观看心情，而糟糕的字幕可以使你错过一部好片。4：在标题画面上的第一行（即播放全片的选项），按下方向健“上”，可以进入特典模式；按下方向健“左”，则会出现广播和交响曲。二：QN正版（千鸟）1：印刷精美，硬纸盒封面是一张剧照（观铃张开双手朝着天空微笑），CD盒封面与新天下版一样，盒内只有光盘，没有附着海报。2：高清晰的画质。3：陕西音像出版社出品，台词翻译一般，没有雪飘版字幕。4：和新天下版一样，有特典、广播和交响曲，进入方法相同。（综合以上，新天下版适合拿来观看，而千鸟版只可作收藏）PS：以上DVD版本的封面详见：http://hi.baidu.com/air_mv/blog/item/f41188a474e14999d043587c.html